第三十章 母子2
“这马鞍马蹬是齐公所做？”夏侯儒上下打量着厚重的马鞍跟马蹬，时不时伸手拍上一拍，看看是否结实。
“是侄儿跟将作大匠一同琢磨的。”曹叡放开手里的缰绳，让夏侯儒骑上去试一试。
至于文钦骑的那匹马，那厮到现在还舍不得从马背上下来。
一会儿找杨阜要矛在马背上耍上一阵，一会儿则是要戟，策马驰骋挥舞一阵。
杨阜听到曹叡再次把一半的功劳归给他，这一次则是学乖了，连连对着曹叡跟夏侯儒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这完完全全是齐公之功，在下实在不敢贪功。”
夏侯儒性格随和沉稳，闻听也只是笑了笑，打马试着跑了几圈，便跳下马背。
“很好，陛下知晓了吗？”夏侯儒先是对曹叡问道，而后又转向杨阜：“将作大匠叫我过来，便是为了看这宝贝吧？”
杨阜看曹叡没有开口的意思，便说道：“陛下还不曾知晓，今日刚刚为齐公打造好，不知是否可行，所以还不曾告知陛下。至于请太仆过来，则是因为另外一件事情。”
“哦？”夏侯儒感兴趣的惊讶道：“不知我有什么可以帮上将作大匠？”
“是齐公之事。”杨阜再次点名主次。
在夏侯儒不解的望向曹叡，而此时曹叡的手里，则是多了四个铁片似的半圆。
夏侯儒有些不解的皱了皱眉头，不等他开口说道，曹叡则淡淡说道：“这件事情，恐怕除了仲父以外再无第二人了。”
曹叡大致知道如何钉马掌，但他不敢干这活儿，谁知道那畜生会不会尥蹶子？
而且即便是他知道，马蹄跟人指甲一样，其实修剪马蹄并不会让马感到疼痛。
但打小看多了拟人化的启蒙动画片，好像是落下了心理阴影，不自觉的便会替动物伤春悲秋。
“请教仲父，这玩意儿如何能钉到马蹄上？哦，这小玩意儿我取名为马掌，是为了马匹能够更好的奔跑作战，不至于伤到它们的脚。”曹叡举着手里的马掌说道。
“齐公说得用铁钉来钉。”杨阜从属官手里拿出一把铁钉。
虽然他不像曹叡那般，会对动物伤春悲秋，但他害怕按照曹叡所言的割马掌时，那畜生一旦疼了后，踢自己怎么办？
就算不是他跟齐公亲自上阵，但踢到旁人也是不好的不是吗？
所以这件事情，自然而然的就要找夏侯儒这个太仆了。
太仆掌马政，自然是对这些畜生的性情比曹叡、杨阜要了解。
而且即便是不了解，他手下的那些官员肯定会了解啊。
夏侯儒并未第一时间回应，而是拿起一片马掌在手里看了看，又拿着一枚铁钉打量了一番。
最后狐疑道：“齐公此法……真的不伤马？”
“为了让将作大匠放心，这不，府里两匹我最心爱的马都牵过来了。”曹叡指了指……文钦那厮此时还在远处张弓搭箭，经过几次失败后，终于是能够射中目标了。
夏侯儒沉思了下，继续道：“那齐公可知详细方法？”
“大致就是把马蹄先修平，两只脚高矮一致。然后放上大小合适的马掌，您看见这马掌上的窟窿了没？而后钉子就从这窟窿里斜着钉出去。哦，这是防止伤了马脚，所以必须斜着穿过马掌，不能伤到肉。”曹叡继续说道：“也可以试着把马掌烧红，然后先烙进马掌再钉钉子。对了，马会疼吗？”
夏侯儒摇头笑了笑，听了半天他也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两个大明白，整半天是不敢钉马掌，怕马疼才让他过来的。
“敢问太仆，要是钉马掌的时候，你说马会不会尥蹶子啊？”杨阜也一旁小心翼翼问道。
“不会。”杨阜坚定道：“不过未以防万一，还是需要上桩才行。”
“对对对，是需要把马赶进那个木桩里面控制好，然后马夫再一个个来修蹄……。”曹叡急忙点着头附和道。
两个大明白此时完全变成了小白，夏侯儒带来的几人当中，显然有更为熟悉马性的马夫。
加上文钦那厮还在远处乐此不疲，所以便从曹叡这匹马开始动手。
所需要的东西在曹叡跟那马夫，以及夏侯儒再说了一遍后，没有从太仆带来的工具，将作监也能够很快给他们准备出来。
于是不大会儿的功夫，曹叡、杨阜、夏侯儒三人便站的远远的，那匹毛发如绸缎的马匹，此时也被卸下了马鞍，被马夫牵到不远处刚刚立好的几根木桩前。
“小心着点儿，这可是齐公最心爱的良马。”夏侯儒提醒道。
修马掌对于那几位马夫而言并不是难事，加上曹叡一连详细说了好几遍，所以虽然还没有给马钉过掌，但大体上该怎么做，已经是心里有数了。
远处那厮还在马背上滋哇乱叫，被曹叡招了招手，这才有些不尽兴的往这边缓缓起来。
刚一下马，曹叡就抬起一脚踢在了文钦的屁股上：“没完没了是吗？你不累，马难道不累吗？”
“嘿嘿，齐公，好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我感觉我一人一马都可以杀吴贼百十来个了。”文钦恋恋不舍的看着马鞍被拆下道。
夏侯儒有些惊讶的看着满头大汗的文钦，有些钦佩的夸赞道：“不错，算是一员猛将。”
毕竟，他都过来小半个时辰了，但这厮也几乎自己在马背上跟空气厮杀了小半个时辰。
如今跳下马背来，竟然还不见疲惫之色，在夏侯儒看来已经是颇为难得了。
“多谢太仆夸赞。”文钦还是颇知礼数。
而在不远处，曹叡的那匹马在被抬起脚时还挣扎了一番，不过当马夫安抚了一阵后，情绪便渐渐安静了下来。
随着厚厚的角质被切下，按照曹叡的吩咐留下三五寸的马掌，而后从马掌中找出合适大小的，在马蹄上比划合适后，便开始小心翼翼的钉起来。
整个过程于马夫而言不过就是一个熟练的过程，第一个钉好之后，第二个第三个就要娴熟了很多。
于是不大会儿的功夫，曹叡的这匹马便被钉好了马掌，由马夫牵着在将作府的院子里来回行走，适应着平生第一次穿“铁鞋”的好处。
随着马夫溜达了一阵后，像是感受到了马掌给它带来的好处，便开始变得有些兴奋，四个蹄子在走路时明显要比刚才有力了很多。
雄壮有力的身姿也仿佛变得充满了活力，哒哒的声音也变的越发清晰悦耳。
随着第二匹马也被钉好了马掌，这一次曹叡率先骑上马背试了试。
最深的感受便是，仿佛能够感觉到，胯下的马走起路来，不再像之前那般小心翼翼了。
就像是两驱车换成了四驱车的感觉，总想着找点儿烂路试试自己的四驱。
“多谢仲父。”马背上曹叡高兴的说道。
夏侯儒仰头看着曹叡，笑着道：“齐公满意就好，不过倒是有一事儿……这马掌还有这马鞍……。”
“侄儿跟将作大匠都商量好了，只要这些东西有用，便由将作府来打造。当然，今日我也派人了解了下洛阳城的铁匠铺子有多少，这几日便会找一些过来，让他们来将作府学习如何打造马掌还有马蹬。所以到时候，这钉马掌一事儿，仲父怕是还需要派人来将作监教教他们才行。”
“明白。”夏侯儒沉稳的点着头。
虽然两人都没有点明，但其实都很清楚，这马鞍也好，马掌也罢，接下来怕是很快就会装在各个军中的战马上，尤其是雍凉二州。
而这也是曹叡为曹丕支持他的回礼，也是对接走母亲甄宓给父皇曹丕的补偿。
跟夏侯儒、杨阜道别，曹叡接下来便是直奔皇宫。
看着曹叡与文钦的背影，夏侯儒突然脸色一变：“坏了，这个时候怕是不能骑马往宫城方向去，忘了叮嘱齐公了。”
“为何？”杨阜有些疑惑道。
“雍凉都督曹真今日回洛阳见陛下，陛下会在司马门亲迎曹都督进宫。”夏侯儒说道：“张掖郡张进挟持太守反叛，曹都督刚刚平定，因而被陛下召回洛阳。”
“啊？那……齐公会撞到曹都督了？”杨阜大惊失色。
倒不是怕曹真跟曹叡起什么冲突，而是怕齐公会再次引起陛下不悦啊。
毕竟，上次曲辕犁的事情，好像齐公就没有捞到什么好处。
“来不及了，今日我来将作府，都是绕道过来的，所以才来晚了一些。”夏侯儒皱眉。
不过身为曹丕的“专职司机”，因为有时候真的是他这个太仆亲自为皇帝驾车。
所以身为曹丕身边的亲近之人，他倒没有像杨阜那般担心，曹叡会引起曹丕的不悦。
而此时的曹叡带着文钦可谓是风驰电掣，文钦这厮骑马没够，尤其是有了好马鞍之后，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嚣张忘形。
这让曹叡不得不从文钦手里要过那柄环首刀，一路上带着刀鞘对文钦是一阵连敲带打，才使得文钦慢慢安分下来。
“齐公，这好马好鞍就得撒欢儿跑起来才行，要是老像您这样，再好的马都会被您磨的没有了野性跟烈性，到时候万一上了战场……。”文钦嘟囔道。
“这两匹马还不到三岁，不着急。再者说了，我没打算让它们上战场。”曹叡上身前倾，抚摸着马脖子想了下道：“不过倒是先得给他们取个名字了。”
文钦咧嘴一笑，道：“齐公打算给它们取个什么名字？曹都督有惊帆，卫将军有白鹄，张将军有灰影，当年武帝也有绝影、爪黄飞电……。”
“是侄儿跟将作大匠一同琢磨的。”曹叡放开手里的缰绳，让夏侯儒骑上去试一试。
至于文钦骑的那匹马，那厮到现在还舍不得从马背上下来。
一会儿找杨阜要矛在马背上耍上一阵，一会儿则是要戟，策马驰骋挥舞一阵。
杨阜听到曹叡再次把一半的功劳归给他，这一次则是学乖了，连连对着曹叡跟夏侯儒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这完完全全是齐公之功，在下实在不敢贪功。”
夏侯儒性格随和沉稳，闻听也只是笑了笑，打马试着跑了几圈，便跳下马背。
“很好，陛下知晓了吗？”夏侯儒先是对曹叡问道，而后又转向杨阜：“将作大匠叫我过来，便是为了看这宝贝吧？”
杨阜看曹叡没有开口的意思，便说道：“陛下还不曾知晓，今日刚刚为齐公打造好，不知是否可行，所以还不曾告知陛下。至于请太仆过来，则是因为另外一件事情。”
“哦？”夏侯儒感兴趣的惊讶道：“不知我有什么可以帮上将作大匠？”
“是齐公之事。”杨阜再次点名主次。
在夏侯儒不解的望向曹叡，而此时曹叡的手里，则是多了四个铁片似的半圆。
夏侯儒有些不解的皱了皱眉头，不等他开口说道，曹叡则淡淡说道：“这件事情，恐怕除了仲父以外再无第二人了。”
曹叡大致知道如何钉马掌，但他不敢干这活儿，谁知道那畜生会不会尥蹶子？
而且即便是他知道，马蹄跟人指甲一样，其实修剪马蹄并不会让马感到疼痛。
但打小看多了拟人化的启蒙动画片，好像是落下了心理阴影，不自觉的便会替动物伤春悲秋。
“请教仲父，这玩意儿如何能钉到马蹄上？哦，这小玩意儿我取名为马掌，是为了马匹能够更好的奔跑作战，不至于伤到它们的脚。”曹叡举着手里的马掌说道。
“齐公说得用铁钉来钉。”杨阜从属官手里拿出一把铁钉。
虽然他不像曹叡那般，会对动物伤春悲秋，但他害怕按照曹叡所言的割马掌时，那畜生一旦疼了后，踢自己怎么办？
就算不是他跟齐公亲自上阵，但踢到旁人也是不好的不是吗？
所以这件事情，自然而然的就要找夏侯儒这个太仆了。
太仆掌马政，自然是对这些畜生的性情比曹叡、杨阜要了解。
而且即便是不了解，他手下的那些官员肯定会了解啊。
夏侯儒并未第一时间回应，而是拿起一片马掌在手里看了看，又拿着一枚铁钉打量了一番。
最后狐疑道：“齐公此法……真的不伤马？”
“为了让将作大匠放心，这不，府里两匹我最心爱的马都牵过来了。”曹叡指了指……文钦那厮此时还在远处张弓搭箭，经过几次失败后，终于是能够射中目标了。
夏侯儒沉思了下，继续道：“那齐公可知详细方法？”
“大致就是把马蹄先修平，两只脚高矮一致。然后放上大小合适的马掌，您看见这马掌上的窟窿了没？而后钉子就从这窟窿里斜着钉出去。哦，这是防止伤了马脚，所以必须斜着穿过马掌，不能伤到肉。”曹叡继续说道：“也可以试着把马掌烧红，然后先烙进马掌再钉钉子。对了，马会疼吗？”
夏侯儒摇头笑了笑，听了半天他也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两个大明白，整半天是不敢钉马掌，怕马疼才让他过来的。
“敢问太仆，要是钉马掌的时候，你说马会不会尥蹶子啊？”杨阜也一旁小心翼翼问道。
“不会。”杨阜坚定道：“不过未以防万一，还是需要上桩才行。”
“对对对，是需要把马赶进那个木桩里面控制好，然后马夫再一个个来修蹄……。”曹叡急忙点着头附和道。
两个大明白此时完全变成了小白，夏侯儒带来的几人当中，显然有更为熟悉马性的马夫。
加上文钦那厮还在远处乐此不疲，所以便从曹叡这匹马开始动手。
所需要的东西在曹叡跟那马夫，以及夏侯儒再说了一遍后，没有从太仆带来的工具，将作监也能够很快给他们准备出来。
于是不大会儿的功夫，曹叡、杨阜、夏侯儒三人便站的远远的，那匹毛发如绸缎的马匹，此时也被卸下了马鞍，被马夫牵到不远处刚刚立好的几根木桩前。
“小心着点儿，这可是齐公最心爱的良马。”夏侯儒提醒道。
修马掌对于那几位马夫而言并不是难事，加上曹叡一连详细说了好几遍，所以虽然还没有给马钉过掌，但大体上该怎么做，已经是心里有数了。
远处那厮还在马背上滋哇乱叫，被曹叡招了招手，这才有些不尽兴的往这边缓缓起来。
刚一下马，曹叡就抬起一脚踢在了文钦的屁股上：“没完没了是吗？你不累，马难道不累吗？”
“嘿嘿，齐公，好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我感觉我一人一马都可以杀吴贼百十来个了。”文钦恋恋不舍的看着马鞍被拆下道。
夏侯儒有些惊讶的看着满头大汗的文钦，有些钦佩的夸赞道：“不错，算是一员猛将。”
毕竟，他都过来小半个时辰了，但这厮也几乎自己在马背上跟空气厮杀了小半个时辰。
如今跳下马背来，竟然还不见疲惫之色，在夏侯儒看来已经是颇为难得了。
“多谢太仆夸赞。”文钦还是颇知礼数。
而在不远处，曹叡的那匹马在被抬起脚时还挣扎了一番，不过当马夫安抚了一阵后，情绪便渐渐安静了下来。
随着厚厚的角质被切下，按照曹叡的吩咐留下三五寸的马掌，而后从马掌中找出合适大小的，在马蹄上比划合适后，便开始小心翼翼的钉起来。
整个过程于马夫而言不过就是一个熟练的过程，第一个钉好之后，第二个第三个就要娴熟了很多。
于是不大会儿的功夫，曹叡的这匹马便被钉好了马掌，由马夫牵着在将作府的院子里来回行走，适应着平生第一次穿“铁鞋”的好处。
随着马夫溜达了一阵后，像是感受到了马掌给它带来的好处，便开始变得有些兴奋，四个蹄子在走路时明显要比刚才有力了很多。
雄壮有力的身姿也仿佛变得充满了活力，哒哒的声音也变的越发清晰悦耳。
随着第二匹马也被钉好了马掌，这一次曹叡率先骑上马背试了试。
最深的感受便是，仿佛能够感觉到，胯下的马走起路来，不再像之前那般小心翼翼了。
就像是两驱车换成了四驱车的感觉，总想着找点儿烂路试试自己的四驱。
“多谢仲父。”马背上曹叡高兴的说道。
夏侯儒仰头看着曹叡，笑着道：“齐公满意就好，不过倒是有一事儿……这马掌还有这马鞍……。”
“侄儿跟将作大匠都商量好了，只要这些东西有用，便由将作府来打造。当然，今日我也派人了解了下洛阳城的铁匠铺子有多少，这几日便会找一些过来，让他们来将作府学习如何打造马掌还有马蹬。所以到时候，这钉马掌一事儿，仲父怕是还需要派人来将作监教教他们才行。”
“明白。”夏侯儒沉稳的点着头。
虽然两人都没有点明，但其实都很清楚，这马鞍也好，马掌也罢，接下来怕是很快就会装在各个军中的战马上，尤其是雍凉二州。
而这也是曹叡为曹丕支持他的回礼，也是对接走母亲甄宓给父皇曹丕的补偿。
跟夏侯儒、杨阜道别，曹叡接下来便是直奔皇宫。
看着曹叡与文钦的背影，夏侯儒突然脸色一变：“坏了，这个时候怕是不能骑马往宫城方向去，忘了叮嘱齐公了。”
“为何？”杨阜有些疑惑道。
“雍凉都督曹真今日回洛阳见陛下，陛下会在司马门亲迎曹都督进宫。”夏侯儒说道：“张掖郡张进挟持太守反叛，曹都督刚刚平定，因而被陛下召回洛阳。”
“啊？那……齐公会撞到曹都督了？”杨阜大惊失色。
倒不是怕曹真跟曹叡起什么冲突，而是怕齐公会再次引起陛下不悦啊。
毕竟，上次曲辕犁的事情，好像齐公就没有捞到什么好处。
“来不及了，今日我来将作府，都是绕道过来的，所以才来晚了一些。”夏侯儒皱眉。
不过身为曹丕的“专职司机”，因为有时候真的是他这个太仆亲自为皇帝驾车。
所以身为曹丕身边的亲近之人，他倒没有像杨阜那般担心，曹叡会引起曹丕的不悦。
而此时的曹叡带着文钦可谓是风驰电掣，文钦这厮骑马没够，尤其是有了好马鞍之后，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嚣张忘形。
这让曹叡不得不从文钦手里要过那柄环首刀，一路上带着刀鞘对文钦是一阵连敲带打，才使得文钦慢慢安分下来。
“齐公，这好马好鞍就得撒欢儿跑起来才行，要是老像您这样，再好的马都会被您磨的没有了野性跟烈性，到时候万一上了战场……。”文钦嘟囔道。
“这两匹马还不到三岁，不着急。再者说了，我没打算让它们上战场。”曹叡上身前倾，抚摸着马脖子想了下道：“不过倒是先得给他们取个名字了。”
文钦咧嘴一笑，道：“齐公打算给它们取个什么名字？曹都督有惊帆，卫将军有白鹄，张将军有灰影，当年武帝也有绝影、爪黄飞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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