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延秋殿
司马懿的府邸，曹叡并没有因为司马懿的那句门在那而彻底灰心。
不过接下来跟司马懿的谈话，两人是谁也说服不了谁。
这让曹叡开始有点儿郁闷，自己的金手指这么快就不灵了？
呃……好像就没有灵过。
最起码在曹叡做出想要干涉这一次刘备讨吴的各种动作时，都被曹丕、司马懿无情的给粉碎了。
由此可见，想要说服一个自信且坚定，还身居高位的人是多么的难。
司马懿对曹叡展现出来的天马行空还是有些欣赏，但打仗终究不是过家家，一个不慎便是满盘皆输。
更为严重的是，在眼下这个时期，司马懿承受不起一次可能让他身败名裂的失败。
朝堂之上晓勇之士众多，每一个人都寄望着靠每一次战争往上爬。
怕是没有一个人，愿意落得前将军于禁那般下场。
即便是于禁能顺利从江东回到魏国，但魏国朝堂以及武将中是否还有他的一席之地呢？
曹叡若有所思的点着头，司马懿拿出于禁当挡箭牌，自是让他无话可说。
因为他比司马懿要清楚，于禁接下来的下场，也知道父皇曹丕在这件事情上是有多么的小心眼儿。
但站在曹叡的角度，怕是他也不得不如此做。
毕竟，若是真彻底宽恕了于禁，如今魏国这些将领该怎么办？
总不能一旦战事不利时，大家都放下武器投降吧？
夜已深，曹叡终于是站起了身，司马懿也有些疲惫的跟着起身打算送客。
而就在此时，曹叡忽然睁大了眼睛，表情甚至是变的有些凶狠的看着司马懿的身后。
“齐公这是……怎么了？”司马懿有些惊讶的问道。
“黄口小儿，你竟然藏在右仆射的府邸！”曹叡怒吼一声。
刷的一下，提在手里的环首刀瞬间拔出刀鞘，迈过面前的案几就向司马懿身后冲去。
而此时司马懿的背后，则是鼻青脸肿的司马昭。
在中庭实在是憋的无聊，知道父亲司马懿在待客，而且还是一个跟他年纪相仿的少年时，司马昭心里瞬间充满了好奇，便想着偷偷过来看看是什么人，竟然能让父亲亲自作陪。
不成想刚到门口，就看见那家伙站起来准备要走，四目相对，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但是……电光火石之间，司马昭瞬间明白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
能被自己父亲亲自相陪的，岂会是无名小辈？
于是在曹叡持刀迈过案几时，司马昭毫不犹豫的拔腿就跑。
司马懿扭头看了一眼飞一般消失的次子背影，再看看杀气腾腾的曹叡，一把拦腰抱住曹叡：“齐公这是怎么了？”
“刚刚那竖子是谁？”曹叡一手举着刀在司马懿的头顶怒声问道。
身后的曹青衣也因为曹叡的暴怒，第一时间站了起来，一双美眸警惕的看着四周，会不会有人突然持刀闯进来。
“犬子司马昭。”
司马懿嘴里解释道，脑海里则不由浮现今日在德阳殿跟曹叡的谈话来。
不会这么巧吧，齐公竟然是跟自己的儿子打了一架？
“你儿子？”曹叡愣了愣。
“难道昨日之事……。”
司马懿还抱着一丝希望问道，随即也松开了曹叡的腰。
曹叡也没有再提刀去追，从曹青衣手里接过刀鞘插入刀鞘。
“不错，昨日要抢我马的就是你儿子，看见没，我这眼睛的伤也是你儿子打的。”曹叡恨恨说道。
司马懿深吸一口气，心头则是五味杂陈，不知该怒还是该生气！
“把那畜生给我叫过来。”司马懿几乎是原地跺着脚喊道。
而不等婢女去找司马昭，就听见不远处传来诺诺的声音：“户……亲。”
赫然是没有跑远的司马昭，见曹叡没有追出来，便又小心翼翼的折身返回。
“给我滚进来！”
阴影下，司马懿跟曹叡都没法看清楚司马昭的脸。
而随着司马昭一小步一小步的挪进来时，曹叡、司马懿以及曹青衣瞬间瞪大了眼睛！
司马懿的心像是被狠狠的揪了一下，这可是亲儿子啊，哪个竖子下这么狠的手，把他亲儿子打的这么严重……？
曹青衣此时已经快要惊掉下巴了，原本她还不怎么相信，曹叡跟邓艾两人，能把人家七八个人打的落花流水。
但此刻看着受害者的样子，她有些相信了。
而罪魁祸首的曹叡，难以置信的瞪大了一双眼睛，这特么是司马懿的儿子司马昭？
历史上那个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司马昭？
我怎么看着像是一头猪！
此刻的司马昭，双眼根本没有消肿，所以只有一条缝隙像是眼睛，至于眼珠子……或许得挑开肿胀的眼皮才能看到吧？
还有那鼻子……好像还有点儿歪，一处青一片红的。
至于那左右脸颊，就像是给嘴里塞了两个鸡蛋似的那么肿。
与司马昭的鼻青脸肿比起来，曹叡带伤的脸绝对都称得上是眉清目秀了！
曹叡看着自己亲手打出来的杰作，突然间放肆的大笑起来，甚至是笑的不得不以手里环首刀拄着地，来防止自己笑的趴到地上。
司马懿深吸一口气，脸色变的铁青无比。
他真的不愿意相信，眼前这个畜生就是自己儿子！
但刚刚背影都一眼能看出来，可这正面……却让他怀疑了。
曹叡笑的很不给面子，司马懿一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但都难以平复心中的怒气跟尴尬。
而司马昭从“缝隙”中看着笑的直不起腰的曹叡，已经无地自容到开始用脚趾头抠缝了。
“对……对了……哈哈……。”曹叡看一眼司马昭，就会笑的越发的放肆。
就在曹青衣都觉得曹叡当着人家父子二人的面，笑的太过放肆时，曹叡终于是抹着眼泪儿停了下来。
但一看司马昭的脸，曹叡又实在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弯着腰一连摆了好几次手后，曹叡终于可以正常说话：“对了，其其其他人呢，也都伤的像你这样……哈哈哈。”
司马昭此时恨不得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因为尴尬的用脚趾头抠已经来不及了。
司马懿铁青着脸，一连咳嗽了好几声，都快要让人以为他得了肺痨时，曹叡再次忍住了笑声，抬起头道歉：“实在是对不住右仆射，我真不知道他是你儿子，要知道的话，我昨天……哈哈……肯定会下手轻点的，不会这么重点照顾了，对对了，你是昨天被我压着打的那个大冤种吧？哈哈……。”
司马昭实在是忍无可忍，也顾不得脸色铁青的父亲就在旁边，底气不足的哼道：“昨日我也打到你左眼了。”
“那又怎样？我又没有变猪头！何况你们算上家仆有七八个人，我们才两个人……。”曹叡挑衅道。
司马昭的脸上实在无法找到可以凸显表情的地方，只能从其语气判断。
“是你们昨天跑的快，哼，要不然还不知道谁让谁好看呢！”司马昭气哼哼说道。
“怎么？两军对垒，我方人数不占优，还不能战略性撤退了？”曹叡反驳道。
而就在此时，门外再次传来了一个呼父亲的声音。
曹叡、司马昭停止了争吵，跟司马懿一同望向门口。
“这位是……？”曹叡问道。
“犬子司马师。”司马懿铁青着脸道：“还不快见过齐公。”
显然这话不是说给后来的司马师一个人听，只见司马师神色平静的对着曹叡行礼。
而司马昭没有表情，但在行礼后，不得不用哼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司马师是听到有人在中庭当着司马懿的面，提刀要砍司马昭，于是便急忙跑了过来。
这一路跑过来时，并没有听到中庭传来争吵声，倒是听到了一个笑的极为放肆的声音，显然就是眼前的这位齐公曹叡了。
再看看曹叡左眼跟脸颊上的伤，再看看自己二弟司马昭脸上的……伤，看来昨日一事儿……水落石出了。
想到这里的司马师，几乎是跟曹叡看着对方不约而同的咦了一声。
“昨日在城门外是不是你？”曹叡惊讶问道。
“正是在下。”司马师态度谦卑道：“想不到昨日碰见的便是齐公，若是早知晓的话，我应该下车见过齐公的。”
司马师还是很沉稳的，即便是二弟被人家打成了猪头，依旧可以做到谈笑风生。
看着厅内无事的三人，以及曹叡的身份，他其实心里也很清楚，二弟司马昭跟齐公之间的事情，只能是用不打不相识来化解了。
而此时，司马懿也从说话混沌不清的司马昭嘴里，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总体来说，跟今日在德阳殿时，曹叡与他说的相差不大。
当然，主要的差别的就是曹叡把自己美化成了正义的化身，至于自己的儿子……自然就是嚣张跋扈的反派了。
“好了，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当着为父与你大哥的面，给齐公赔个不是。还有，明日与司马望，还有那王虔、王恺一起去齐公府请罪。”司马懿可谓是给足了曹叡面子。
但司马师显然不这么想，顿了下后笑着对曹叡说道：“父亲，我看不如这样，明日我在府里设宴，隆重的为齐公赔罪如何？一来呢，是我与子上对齐公赔罪的诚意，二来呢，子上与齐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当作一段佳话我看都不成问题。齐公……意下如何？”
曹叡继续手拄着那柄环首刀，笑了下道：“还是算了吧。”
司马懿、司马师神情一僵，就连司马昭脸上的缝隙好像都大了一些。
一直默不作声的曹青衣，也有些为曹叡的决定感到可惜时，却听曹叡淡淡说道：“等他们几人养好了伤，再赔罪也不迟。右仆射你说呢？”
“齐公周全，犬子欠考虑了。”司马懿神情缓和笑道。
司马师瞬间也是如释重负的一笑，包括曹青衣，但不包括……司马昭。
不过接下来跟司马懿的谈话，两人是谁也说服不了谁。
这让曹叡开始有点儿郁闷，自己的金手指这么快就不灵了？
呃……好像就没有灵过。
最起码在曹叡做出想要干涉这一次刘备讨吴的各种动作时，都被曹丕、司马懿无情的给粉碎了。
由此可见，想要说服一个自信且坚定，还身居高位的人是多么的难。
司马懿对曹叡展现出来的天马行空还是有些欣赏，但打仗终究不是过家家，一个不慎便是满盘皆输。
更为严重的是，在眼下这个时期，司马懿承受不起一次可能让他身败名裂的失败。
朝堂之上晓勇之士众多，每一个人都寄望着靠每一次战争往上爬。
怕是没有一个人，愿意落得前将军于禁那般下场。
即便是于禁能顺利从江东回到魏国，但魏国朝堂以及武将中是否还有他的一席之地呢？
曹叡若有所思的点着头，司马懿拿出于禁当挡箭牌，自是让他无话可说。
因为他比司马懿要清楚，于禁接下来的下场，也知道父皇曹丕在这件事情上是有多么的小心眼儿。
但站在曹叡的角度，怕是他也不得不如此做。
毕竟，若是真彻底宽恕了于禁，如今魏国这些将领该怎么办？
总不能一旦战事不利时，大家都放下武器投降吧？
夜已深，曹叡终于是站起了身，司马懿也有些疲惫的跟着起身打算送客。
而就在此时，曹叡忽然睁大了眼睛，表情甚至是变的有些凶狠的看着司马懿的身后。
“齐公这是……怎么了？”司马懿有些惊讶的问道。
“黄口小儿，你竟然藏在右仆射的府邸！”曹叡怒吼一声。
刷的一下，提在手里的环首刀瞬间拔出刀鞘，迈过面前的案几就向司马懿身后冲去。
而此时司马懿的背后，则是鼻青脸肿的司马昭。
在中庭实在是憋的无聊，知道父亲司马懿在待客，而且还是一个跟他年纪相仿的少年时，司马昭心里瞬间充满了好奇，便想着偷偷过来看看是什么人，竟然能让父亲亲自作陪。
不成想刚到门口，就看见那家伙站起来准备要走，四目相对，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但是……电光火石之间，司马昭瞬间明白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
能被自己父亲亲自相陪的，岂会是无名小辈？
于是在曹叡持刀迈过案几时，司马昭毫不犹豫的拔腿就跑。
司马懿扭头看了一眼飞一般消失的次子背影，再看看杀气腾腾的曹叡，一把拦腰抱住曹叡：“齐公这是怎么了？”
“刚刚那竖子是谁？”曹叡一手举着刀在司马懿的头顶怒声问道。
身后的曹青衣也因为曹叡的暴怒，第一时间站了起来，一双美眸警惕的看着四周，会不会有人突然持刀闯进来。
“犬子司马昭。”
司马懿嘴里解释道，脑海里则不由浮现今日在德阳殿跟曹叡的谈话来。
不会这么巧吧，齐公竟然是跟自己的儿子打了一架？
“你儿子？”曹叡愣了愣。
“难道昨日之事……。”
司马懿还抱着一丝希望问道，随即也松开了曹叡的腰。
曹叡也没有再提刀去追，从曹青衣手里接过刀鞘插入刀鞘。
“不错，昨日要抢我马的就是你儿子，看见没，我这眼睛的伤也是你儿子打的。”曹叡恨恨说道。
司马懿深吸一口气，心头则是五味杂陈，不知该怒还是该生气！
“把那畜生给我叫过来。”司马懿几乎是原地跺着脚喊道。
而不等婢女去找司马昭，就听见不远处传来诺诺的声音：“户……亲。”
赫然是没有跑远的司马昭，见曹叡没有追出来，便又小心翼翼的折身返回。
“给我滚进来！”
阴影下，司马懿跟曹叡都没法看清楚司马昭的脸。
而随着司马昭一小步一小步的挪进来时，曹叡、司马懿以及曹青衣瞬间瞪大了眼睛！
司马懿的心像是被狠狠的揪了一下，这可是亲儿子啊，哪个竖子下这么狠的手，把他亲儿子打的这么严重……？
曹青衣此时已经快要惊掉下巴了，原本她还不怎么相信，曹叡跟邓艾两人，能把人家七八个人打的落花流水。
但此刻看着受害者的样子，她有些相信了。
而罪魁祸首的曹叡，难以置信的瞪大了一双眼睛，这特么是司马懿的儿子司马昭？
历史上那个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司马昭？
我怎么看着像是一头猪！
此刻的司马昭，双眼根本没有消肿，所以只有一条缝隙像是眼睛，至于眼珠子……或许得挑开肿胀的眼皮才能看到吧？
还有那鼻子……好像还有点儿歪，一处青一片红的。
至于那左右脸颊，就像是给嘴里塞了两个鸡蛋似的那么肿。
与司马昭的鼻青脸肿比起来，曹叡带伤的脸绝对都称得上是眉清目秀了！
曹叡看着自己亲手打出来的杰作，突然间放肆的大笑起来，甚至是笑的不得不以手里环首刀拄着地，来防止自己笑的趴到地上。
司马懿深吸一口气，脸色变的铁青无比。
他真的不愿意相信，眼前这个畜生就是自己儿子！
但刚刚背影都一眼能看出来，可这正面……却让他怀疑了。
曹叡笑的很不给面子，司马懿一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但都难以平复心中的怒气跟尴尬。
而司马昭从“缝隙”中看着笑的直不起腰的曹叡，已经无地自容到开始用脚趾头抠缝了。
“对……对了……哈哈……。”曹叡看一眼司马昭，就会笑的越发的放肆。
就在曹青衣都觉得曹叡当着人家父子二人的面，笑的太过放肆时，曹叡终于是抹着眼泪儿停了下来。
但一看司马昭的脸，曹叡又实在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弯着腰一连摆了好几次手后，曹叡终于可以正常说话：“对了，其其其他人呢，也都伤的像你这样……哈哈哈。”
司马昭此时恨不得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因为尴尬的用脚趾头抠已经来不及了。
司马懿铁青着脸，一连咳嗽了好几声，都快要让人以为他得了肺痨时，曹叡再次忍住了笑声，抬起头道歉：“实在是对不住右仆射，我真不知道他是你儿子，要知道的话，我昨天……哈哈……肯定会下手轻点的，不会这么重点照顾了，对对了，你是昨天被我压着打的那个大冤种吧？哈哈……。”
司马昭实在是忍无可忍，也顾不得脸色铁青的父亲就在旁边，底气不足的哼道：“昨日我也打到你左眼了。”
“那又怎样？我又没有变猪头！何况你们算上家仆有七八个人，我们才两个人……。”曹叡挑衅道。
司马昭的脸上实在无法找到可以凸显表情的地方，只能从其语气判断。
“是你们昨天跑的快，哼，要不然还不知道谁让谁好看呢！”司马昭气哼哼说道。
“怎么？两军对垒，我方人数不占优，还不能战略性撤退了？”曹叡反驳道。
而就在此时，门外再次传来了一个呼父亲的声音。
曹叡、司马昭停止了争吵，跟司马懿一同望向门口。
“这位是……？”曹叡问道。
“犬子司马师。”司马懿铁青着脸道：“还不快见过齐公。”
显然这话不是说给后来的司马师一个人听，只见司马师神色平静的对着曹叡行礼。
而司马昭没有表情，但在行礼后，不得不用哼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司马师是听到有人在中庭当着司马懿的面，提刀要砍司马昭，于是便急忙跑了过来。
这一路跑过来时，并没有听到中庭传来争吵声，倒是听到了一个笑的极为放肆的声音，显然就是眼前的这位齐公曹叡了。
再看看曹叡左眼跟脸颊上的伤，再看看自己二弟司马昭脸上的……伤，看来昨日一事儿……水落石出了。
想到这里的司马师，几乎是跟曹叡看着对方不约而同的咦了一声。
“昨日在城门外是不是你？”曹叡惊讶问道。
“正是在下。”司马师态度谦卑道：“想不到昨日碰见的便是齐公，若是早知晓的话，我应该下车见过齐公的。”
司马师还是很沉稳的，即便是二弟被人家打成了猪头，依旧可以做到谈笑风生。
看着厅内无事的三人，以及曹叡的身份，他其实心里也很清楚，二弟司马昭跟齐公之间的事情，只能是用不打不相识来化解了。
而此时，司马懿也从说话混沌不清的司马昭嘴里，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总体来说，跟今日在德阳殿时，曹叡与他说的相差不大。
当然，主要的差别的就是曹叡把自己美化成了正义的化身，至于自己的儿子……自然就是嚣张跋扈的反派了。
“好了，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当着为父与你大哥的面，给齐公赔个不是。还有，明日与司马望，还有那王虔、王恺一起去齐公府请罪。”司马懿可谓是给足了曹叡面子。
但司马师显然不这么想，顿了下后笑着对曹叡说道：“父亲，我看不如这样，明日我在府里设宴，隆重的为齐公赔罪如何？一来呢，是我与子上对齐公赔罪的诚意，二来呢，子上与齐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当作一段佳话我看都不成问题。齐公……意下如何？”
曹叡继续手拄着那柄环首刀，笑了下道：“还是算了吧。”
司马懿、司马师神情一僵，就连司马昭脸上的缝隙好像都大了一些。
一直默不作声的曹青衣，也有些为曹叡的决定感到可惜时，却听曹叡淡淡说道：“等他们几人养好了伤，再赔罪也不迟。右仆射你说呢？”
“齐公周全，犬子欠考虑了。”司马懿神情缓和笑道。
司马师瞬间也是如释重负的一笑，包括曹青衣，但不包括……司马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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