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不打不相识
不远处还未离去的秦公曹礼，无奈的叹了口气，而后在家臣的低声相劝下，有些失落的往殿外走去。
他之所以迟迟不愿离开德阳殿，便是希望今日在殿上那番慷慨陈词能够打动父皇。
而后在朝议结束后，迎来曹叡那般被叫去宣明殿的机会。
但可惜，认真准备了好几日的他，并没有得到这个机会。
而那个他认为在朝堂上胡言乱语的曹叡，却是轻松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机会。
司马懿则趁着曹叡向太监王相和发难的机会，头也不回的往外跑去。
等曹叡跟王相和回过神来，司马懿早就跑的没影儿。
德阳殿的外面，放眼望去，只有曹礼跟他那几个家臣的背影。
曹丕可以从德阳殿直接前往宣明殿，但曹叡却需要走出德阳殿正门，而后绕到宣明殿。
这就是目前他跟曹丕众多差距中的一个。
王相和不敢对齐公曹叡爱搭不理，因为这齐公真的会在没人处揪住脖领威胁他。
而对于秦公曹礼，他只要做到太监的本分就好，不管秦公问什么，他都可以装作没听见，甚至是无视。
这就是皇家嫡长子与次子的差距，即便是现在他们爵位一样。
“父皇没说找我什么事儿吗？”
“没有。”
“那父皇是不是很生气？要不然怎么会让我滚到宣明殿？”
“这个……奴婢不知。”
“要是不生气的话，完全可以用请，请不妥当，爬也行啊，走、行、跑、跳……。”
“……。”王相和低着头认真看路，更不敢去深瞧曹叡的熊猫眼。
“我刚刚在大殿说的是实话啊，而且这些都是司马懿的意思。”
“这个……齐公，小心台阶。”
“到时候要是父皇问起来，你得帮我，说是司马懿撺掇我这么说的。”
“这个……齐公啊。”王相和实在是受不了了，停下脚步看着曹叡，无奈道：“司马懿乃是尚书右仆射，江东请降一事儿，陛下跟他们早就讨论过了。您现在说这些是司马懿的主意，就算是奴婢信，陛下也不会相信的啊。”
“这倒也是，多亏你提醒我了。”曹叡恍然大悟，拍了拍王相和的肩膀。
王相和不敢躲，因为越躲他越拍。
所以根本就不用他通报，因为曹叡拍他肩膀制止了。
“儿臣拜见父皇。”曹叡在宣明殿门口喊道。
不等里面应声，自己就直接走了进去。
曹丕手里拿着竹简在看，根本没有理会进来的曹叡。
曹叡也不敢坐，就那么站在曹丕面前不远处。
就在门口的王相和，都觉得是不是里面出了什么事儿时，这才听见里面传出了曹丕的声音。
长舒一口气后，王相和便安静的站在门口双眼微闭，开启入定模式。
“这是你与卫臻的策？”曹丕放下了手里的竹简，瞥了一眼一直站着没动的曹叡。
“回父皇，正是。”曹叡也不知道卫臻到底写了些什么。
但既然是卫臻整理的，那么肯定不会坑自己。
曹丕长出一口气：“刚刚朝议时，你说的都是你的看法？”
“是。”曹叡承认道。
“孙权与江东士族不睦既是事实，那么孙权请降你为何认为是缓兵之计，是托辞？”曹丕继续问道。
“孙权与江东士族不睦确实是事实，不过另有原因罢了。而且孙权手里有兵，江东士族手里则没有，所以不服也得憋着。”曹叡说道。
“另有原因？你指的是什么？”曹丕颇有兴趣问道。
“若是说起来那就话长了。”
“那就长话短说，朕不是王相和，有空听你唠叨。”曹丕冷哼一声。
曹叡瞬间望向宣明殿大门方向。
门口入定模式的王相和觉得脖领一紧，心道：怕是一会儿又免不了了。
“长话短说就是……孙权同样有称帝的野心，江东士族确实也不喜欢战争，同时也很喜欢权利。孙权如今不称帝却求归顺，是因为他跟江东士族还没有完全达成默契，所以他需要时间来跟江东士族磨合、谈条件，等一切都水到渠成后，孙权就会背叛父皇……不，应该说他压根儿就没想过归顺。”
“那他们的条件会是什么？”曹丕深吸一口气问道。
“江东士族要的是在江东的决策权力，手里有了权，有了可以制衡孙权手里生杀予夺的权利后才会安心，自然才会真心拥护孙权。而今，刘备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他自然就要求父皇帮他争取时间了。”曹叡认真说道。
“这也是你挂在嘴边的那本《百度》古籍中学来的权谋之术？”曹丕的话中有些讽刺的意味，即便不是讽刺，那也是真真的不屑。
“算是吧。”曹叡坦诚道。
“无稽之谈。”曹丕冷笑道。
意料之中，曹叡并没有觉的父皇曹丕有什么错。
正常人在临死前，有时候连医生的话都不信，认为自己还能多挺几天呢。
有多少人在大难临头时，对旁人的劝告依旧作耳旁风，最后追悔莫及、捶胸顿足。
何况是如今魏强、蜀弱、吴“怂”的形势下，谁会相信偏安一隅的孙权，还有当一当皇帝的野心呢？
恐怕很多人还都认为，天下大一统就将是眼前的事情呢。
尤其是曹丕，既有着诗人的感性，又有着政治家的理性，同时还有着老曹家遗传的霸气。
所以从称帝的那一天起，恐怕他就坚定的认为，天下大一统就在眼前。
而今孙、刘之间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战争，就点燃了曹丕内心深处“逐鹿中原”，一统天下的野心与斗志。
但在曹叡看来，其实父皇曹丕真不如祖父曹操格局大、识时务，即便是他亲手终结了大汉王朝。
看着不言不语的嫡长子，即便是曹丕不会听从他的意见，但依旧不忘安慰一番。
“好了，今日朝堂之上所言，也算是……另辟蹊径。往后还需跟郑称、高堂隆他们多读书才是。卫臻、高柔以后也还留在你齐公府。”曹丕笑着说道。
“多谢父皇。”曹叡立刻喜笑颜开道。
“你母亲一事儿……一会儿你自己去延秋殿问问吧，若是你母亲同意，你再来告知我。”曹丕对于曹叡还是很看好，此刻脸上的笑容跟神情，总算是有了老子看儿子的样子。
“儿臣这就去。”曹叡大喜道。
说完后就打算往外跑，但又被曹丕叫住。
“回来。”
“父皇还有什么吩咐吗？”曹叡问道。
“你那曲辕犁做的不错，昨日我让杨阜亲自给我示范了一遍，不错！”曹丕由衷夸赞道。
而后转身，从堆积如山的案几上一连翻了好几卷竹简后，才找到他想要的那份奏章。
递给曹叡后道：“你自己看看吧，对此你有什么想法。”
曹叡有些懵，不知道父皇故弄什么玄虚呢，不会是有人弹劾自己吧？打开之后一看，曹叡瞬间愣在了原地。
“这是……。”曹叡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曹丕。
“是我没让郑称、高堂隆告诉你，不过他们这份奏章也是提醒了我，既然你已经出宫建府，就该替父皇、替朝廷分担一份责任才对。”曹丕淡淡说道。
曹叡手里的这份奏章，便是前两日曹叡在后花园感慨自己名不正言不顺，才被张登那小老儿不放在眼里的抱怨。
于是就有了曹叡手里这份来自郑称、高堂隆上奏曹丕，替曹叡讨官的奏章。
当然，这也原本就是曹叡的小心思，而后利用郑称、高堂隆来实现罢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曹丕在此刻竟然说道：“河南尹府里如今缺个尹丞，你若是愿意的话，过几日你便接这个官职，如何？”
曹叡本以为凭借着自己这一脸的伤，恐怕得惹得父皇大怒才是，但……谁能想到最后竟然因祸得福了。
而曹丕跟曹叡父子二人都没有注意到，曹丕此时一直用自称“我”，而非是“朕”。
河南尹丞，也可以称作佐尹。
主京都，典兵禁、审囚徒、劝农桑以及抢个险救个灾啥的，治所就在洛阳。
看来曹丕之所以让他做这河南尹丞，跟曲辕犁有莫大的关系啊。
看着曹叡忍不住得意的样子，曹丕哼笑一声：“你也别得意的太早，做得好便不罚你，但若是做不好，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当然，此事儿父皇还没有问过河南尹司马芝的意见，等他同意了，你再去见他。”
“司马……芝？”曹叡有些懵，怎么又一个姓司马的。
曹丕也没有再解释，挥了挥手便笑着让曹叡离开。
走出宣明殿的曹叡还有些做梦的感觉，顺手揪住王相和的衣领：“我不是在做梦吧？”
“是……是真的，奴婢听的千真万确。”王相和惶恐说道。
曹叡摸着自己的熊猫眼嘿嘿傻笑两声，至于此刻去见母亲……还是算了吧，自己这副尊容，再把她吓着了。
凡事还是稳妥一些好，万万不能因此出现乐极生悲的状况。
何况既然父皇已经松口同意，那么也就证明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不会像史书记载那般紧张了，那么自己也就没必要在接母亲出宫一事儿上，表现的太过于迫切了。
走出司马门，卫臻、郑称、高堂隆三人还在等候着。
待看到曹叡一脸笑容的走出来时，三人立刻迎了上去。
而曹叡则是突然停下脚步，对着郑称跟高堂隆行礼。
惹得两人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齐公这是怎么了。
当曹叡告诉三人，自己可能过几日便会出任河南尹丞一职时，卫臻三人瞬间脸上充满了惊喜，郑称、高堂隆直呼想不到想不到。
他之所以迟迟不愿离开德阳殿，便是希望今日在殿上那番慷慨陈词能够打动父皇。
而后在朝议结束后，迎来曹叡那般被叫去宣明殿的机会。
但可惜，认真准备了好几日的他，并没有得到这个机会。
而那个他认为在朝堂上胡言乱语的曹叡，却是轻松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机会。
司马懿则趁着曹叡向太监王相和发难的机会，头也不回的往外跑去。
等曹叡跟王相和回过神来，司马懿早就跑的没影儿。
德阳殿的外面，放眼望去，只有曹礼跟他那几个家臣的背影。
曹丕可以从德阳殿直接前往宣明殿，但曹叡却需要走出德阳殿正门，而后绕到宣明殿。
这就是目前他跟曹丕众多差距中的一个。
王相和不敢对齐公曹叡爱搭不理，因为这齐公真的会在没人处揪住脖领威胁他。
而对于秦公曹礼，他只要做到太监的本分就好，不管秦公问什么，他都可以装作没听见，甚至是无视。
这就是皇家嫡长子与次子的差距，即便是现在他们爵位一样。
“父皇没说找我什么事儿吗？”
“没有。”
“那父皇是不是很生气？要不然怎么会让我滚到宣明殿？”
“这个……奴婢不知。”
“要是不生气的话，完全可以用请，请不妥当，爬也行啊，走、行、跑、跳……。”
“……。”王相和低着头认真看路，更不敢去深瞧曹叡的熊猫眼。
“我刚刚在大殿说的是实话啊，而且这些都是司马懿的意思。”
“这个……齐公，小心台阶。”
“到时候要是父皇问起来，你得帮我，说是司马懿撺掇我这么说的。”
“这个……齐公啊。”王相和实在是受不了了，停下脚步看着曹叡，无奈道：“司马懿乃是尚书右仆射，江东请降一事儿，陛下跟他们早就讨论过了。您现在说这些是司马懿的主意，就算是奴婢信，陛下也不会相信的啊。”
“这倒也是，多亏你提醒我了。”曹叡恍然大悟，拍了拍王相和的肩膀。
王相和不敢躲，因为越躲他越拍。
所以根本就不用他通报，因为曹叡拍他肩膀制止了。
“儿臣拜见父皇。”曹叡在宣明殿门口喊道。
不等里面应声，自己就直接走了进去。
曹丕手里拿着竹简在看，根本没有理会进来的曹叡。
曹叡也不敢坐，就那么站在曹丕面前不远处。
就在门口的王相和，都觉得是不是里面出了什么事儿时，这才听见里面传出了曹丕的声音。
长舒一口气后，王相和便安静的站在门口双眼微闭，开启入定模式。
“这是你与卫臻的策？”曹丕放下了手里的竹简，瞥了一眼一直站着没动的曹叡。
“回父皇，正是。”曹叡也不知道卫臻到底写了些什么。
但既然是卫臻整理的，那么肯定不会坑自己。
曹丕长出一口气：“刚刚朝议时，你说的都是你的看法？”
“是。”曹叡承认道。
“孙权与江东士族不睦既是事实，那么孙权请降你为何认为是缓兵之计，是托辞？”曹丕继续问道。
“孙权与江东士族不睦确实是事实，不过另有原因罢了。而且孙权手里有兵，江东士族手里则没有，所以不服也得憋着。”曹叡说道。
“另有原因？你指的是什么？”曹丕颇有兴趣问道。
“若是说起来那就话长了。”
“那就长话短说，朕不是王相和，有空听你唠叨。”曹丕冷哼一声。
曹叡瞬间望向宣明殿大门方向。
门口入定模式的王相和觉得脖领一紧，心道：怕是一会儿又免不了了。
“长话短说就是……孙权同样有称帝的野心，江东士族确实也不喜欢战争，同时也很喜欢权利。孙权如今不称帝却求归顺，是因为他跟江东士族还没有完全达成默契，所以他需要时间来跟江东士族磨合、谈条件，等一切都水到渠成后，孙权就会背叛父皇……不，应该说他压根儿就没想过归顺。”
“那他们的条件会是什么？”曹丕深吸一口气问道。
“江东士族要的是在江东的决策权力，手里有了权，有了可以制衡孙权手里生杀予夺的权利后才会安心，自然才会真心拥护孙权。而今，刘备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他自然就要求父皇帮他争取时间了。”曹叡认真说道。
“这也是你挂在嘴边的那本《百度》古籍中学来的权谋之术？”曹丕的话中有些讽刺的意味，即便不是讽刺，那也是真真的不屑。
“算是吧。”曹叡坦诚道。
“无稽之谈。”曹丕冷笑道。
意料之中，曹叡并没有觉的父皇曹丕有什么错。
正常人在临死前，有时候连医生的话都不信，认为自己还能多挺几天呢。
有多少人在大难临头时，对旁人的劝告依旧作耳旁风，最后追悔莫及、捶胸顿足。
何况是如今魏强、蜀弱、吴“怂”的形势下，谁会相信偏安一隅的孙权，还有当一当皇帝的野心呢？
恐怕很多人还都认为，天下大一统就将是眼前的事情呢。
尤其是曹丕，既有着诗人的感性，又有着政治家的理性，同时还有着老曹家遗传的霸气。
所以从称帝的那一天起，恐怕他就坚定的认为，天下大一统就在眼前。
而今孙、刘之间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战争，就点燃了曹丕内心深处“逐鹿中原”，一统天下的野心与斗志。
但在曹叡看来，其实父皇曹丕真不如祖父曹操格局大、识时务，即便是他亲手终结了大汉王朝。
看着不言不语的嫡长子，即便是曹丕不会听从他的意见，但依旧不忘安慰一番。
“好了，今日朝堂之上所言，也算是……另辟蹊径。往后还需跟郑称、高堂隆他们多读书才是。卫臻、高柔以后也还留在你齐公府。”曹丕笑着说道。
“多谢父皇。”曹叡立刻喜笑颜开道。
“你母亲一事儿……一会儿你自己去延秋殿问问吧，若是你母亲同意，你再来告知我。”曹丕对于曹叡还是很看好，此刻脸上的笑容跟神情，总算是有了老子看儿子的样子。
“儿臣这就去。”曹叡大喜道。
说完后就打算往外跑，但又被曹丕叫住。
“回来。”
“父皇还有什么吩咐吗？”曹叡问道。
“你那曲辕犁做的不错，昨日我让杨阜亲自给我示范了一遍，不错！”曹丕由衷夸赞道。
而后转身，从堆积如山的案几上一连翻了好几卷竹简后，才找到他想要的那份奏章。
递给曹叡后道：“你自己看看吧，对此你有什么想法。”
曹叡有些懵，不知道父皇故弄什么玄虚呢，不会是有人弹劾自己吧？打开之后一看，曹叡瞬间愣在了原地。
“这是……。”曹叡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曹丕。
“是我没让郑称、高堂隆告诉你，不过他们这份奏章也是提醒了我，既然你已经出宫建府，就该替父皇、替朝廷分担一份责任才对。”曹丕淡淡说道。
曹叡手里的这份奏章，便是前两日曹叡在后花园感慨自己名不正言不顺，才被张登那小老儿不放在眼里的抱怨。
于是就有了曹叡手里这份来自郑称、高堂隆上奏曹丕，替曹叡讨官的奏章。
当然，这也原本就是曹叡的小心思，而后利用郑称、高堂隆来实现罢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曹丕在此刻竟然说道：“河南尹府里如今缺个尹丞，你若是愿意的话，过几日你便接这个官职，如何？”
曹叡本以为凭借着自己这一脸的伤，恐怕得惹得父皇大怒才是，但……谁能想到最后竟然因祸得福了。
而曹丕跟曹叡父子二人都没有注意到，曹丕此时一直用自称“我”，而非是“朕”。
河南尹丞，也可以称作佐尹。
主京都，典兵禁、审囚徒、劝农桑以及抢个险救个灾啥的，治所就在洛阳。
看来曹丕之所以让他做这河南尹丞，跟曲辕犁有莫大的关系啊。
看着曹叡忍不住得意的样子，曹丕哼笑一声：“你也别得意的太早，做得好便不罚你，但若是做不好，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当然，此事儿父皇还没有问过河南尹司马芝的意见，等他同意了，你再去见他。”
“司马……芝？”曹叡有些懵，怎么又一个姓司马的。
曹丕也没有再解释，挥了挥手便笑着让曹叡离开。
走出宣明殿的曹叡还有些做梦的感觉，顺手揪住王相和的衣领：“我不是在做梦吧？”
“是……是真的，奴婢听的千真万确。”王相和惶恐说道。
曹叡摸着自己的熊猫眼嘿嘿傻笑两声，至于此刻去见母亲……还是算了吧，自己这副尊容，再把她吓着了。
凡事还是稳妥一些好，万万不能因此出现乐极生悲的状况。
何况既然父皇已经松口同意，那么也就证明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不会像史书记载那般紧张了，那么自己也就没必要在接母亲出宫一事儿上，表现的太过于迫切了。
走出司马门，卫臻、郑称、高堂隆三人还在等候着。
待看到曹叡一脸笑容的走出来时，三人立刻迎了上去。
而曹叡则是突然停下脚步，对着郑称跟高堂隆行礼。
惹得两人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齐公这是怎么了。
当曹叡告诉三人，自己可能过几日便会出任河南尹丞一职时，卫臻三人瞬间脸上充满了惊喜，郑称、高堂隆直呼想不到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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