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张登的家
曹叡低声哼哼着浮夸的调调，卫臻此时也终于跑了过来。
“齐公就站在这里了？”卫臻没看见曹礼，也没问去了哪里。
“嗯，就站这里了，感觉正好是父皇视线的死角。”曹叡瞄了一眼远处，一会儿曹丕该坐的位置道。
卫臻点着头：“好，我已经跟殿中御史打过招呼了，一会儿整班时，不会再随意挪动齐公的位置了。”说完后，卫臻因为还有事情要忙，就急忙离开了。
看着朝臣三五成群聚在一起从而有些闹哄哄的大殿，曹叡倒是突然间觉得这样子的场景好像很熟悉似的。
哦，对了，这样的场景很像是港片里黑社会聚众在总堂口的景象啊。
只是大家嘴上没叼着烟，没有穿着西装罢了。
曹氏就像是那龙头老大，总领整个帮派。
其余世家大族就像是各个堂口的负责人，各自照顾着一摊生意。
然后大家伙的目标，就是跟蜀帮、吴帮抢地盘。
曹叡若有所思做着比较时，丝毫没有注意到，一个年约四十来岁的中年官员，此时正缓缓向他这边走来。
而后看到站在原地的曹叡时，眼睛明显一愣。
微微犹豫了下后，便不声不响的在曹叡旁边站定，开始闭目养神。
随着殿中御史整班，太监与宫女简单的仪仗出现，曹丕而后也缓缓走到了中央，俯视着朝堂下的众臣。
至此，原本还像菜市场那般乱哄哄的德阳殿，总算是彻底安静了下来，有了一丝庄严肃穆的氛围。
并没有电视中那太监尖着嗓子喊：有本早奏、无本退朝的环节。
而是在众臣屏息凝神间，一些个上奏的竹简被抬了上来。
早已经有人帮着分类好，加上又有散骑常侍、中书令、侍中、秘书省等帮着总览。
于是接下来要做的便是，曹丕一卷一卷的拿起，粗略的再确认一遍。
而后在下面的人群中，找着早就商议好谁来做这事儿的那个臣子，为了以示庄重跟有仪式感，曹丕接下来还会像是排练好的一般，跟那个被点名的臣子对奏一番。
曹丕满意了，手里的竹简就经由旁边的太监转到那个臣子的手里。
曹丕要是不满意的话，那么就是先训斥几句，竹简肯定不会心平气和的转给那臣子了，可能就是直接抓起来砸给那臣子了。
至于其他臣子，就只能默默充当着背景板，看着一个一个被点名给予重任的臣子，然后在心里痒痒着：“啥时候我也能混到那个地步就好了。”
“还是得在陛下身边有自己亲近的人啊。”
“要不然这种事情，没有陛下身边中书省的人脉关系，好事儿怎么可能轮的到他们呢。”
站在曹丕视线理论上死角的曹叡，在整个过程中，时不时还会伸长脖子看一看，到底都是谁领了父皇的旨意。
至于那能够在朝堂上坐着的三公，曹叡隐约就看见了司空王朗一个后脑勺。
司徒华歆恰好被挡住了视线，而太尉的位置则是空空如也，也不知道贾诩是病了还是没在洛阳。
随着那堆小山一般的竹简“发完”，太常刑侦开始禀奏，江东请降一事儿便被正式提了出来。
江东使臣赵咨被太监领着进入德阳殿，曹叡在扭头看向德阳殿门口时，才突然发现，自己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名朝臣！
自己本来可是这德阳殿里的倒数第一，他往自己这边一站，自己岂不就成了倒数第二了？
大殿上赵咨是怎么拜见曹丕的，曹叡根本没有听见。
因为在他望向占了他倒数第一位置的那名朝臣时，那家伙正带着和善的笑意看向自己，脸上丝毫没有占了自己倒数第一位置的愧疚。
不等曹叡发问，那朝臣就先低声道：“见过齐公。”
“你认识我？”曹叡低声惊讶道。
“哦，那是秦公？”那人愣了下道。
“我是曹叡。”
“那就是了。”
“你为什么站在我旁边。”曹叡低声质问。
“这……其实齐公所站的位置，是我平时站的位置。”那人说道。
“你谁啊，站这么靠后？”
“司马懿。”
“……。”
吧嗒，曹叡觉得自己下巴又掉在上了。
不，这次可能是脸掉地上了。
“齐公认识我？”司马懿看着曹叡有些惊讶的样子，猜测道。
“哦，还以为是黄门侍郎司马孚。”
司马懿愣了下，这是报复自己刚刚说他是秦公曹礼啊。
“黄门侍郎司马孚是舍弟。”司马懿浑不在意道。
两个冤家路窄之人不顾孙权遣使请降一事儿，一直在德阳殿角落低声说着话。
从昨夜到今晨，司马懿还没有见过司马昭，自然便不会知晓，其实他次子脸上的伤比眼前的齐公还要严重。
那么就不会知晓，打他儿子的凶手正在跟他鬼鬼祟祟的说话。
于是倒数第二就跟倒数第一说着脸上的伤是怎么来，为何要站到这德阳殿的最后面。
倒数第二显然也不知道，昨日他打的最狠的那个，就是眼前占了他倒数第一位置的司马懿的次子。
“太猖狂了，连齐公的良驹都敢明目张胆的想要占为己有，该打。”司马懿低声愤慨着。
“那可不，昨天他们算上家仆七八个人，我们这边就我跟一个典农功曹，但这我还是打赢了。”曹叡得意道。
司马懿一边赞同的嗯嗯着，但还不忘关切一番：“齐公啊，非是在下不赞成齐公身先士卒的勇武，只是在下认为，若是实力人数不占优势，最好还是先避其锋芒，往后徐徐图之为上策也。”
“你说的也对，但昨天你不知道，气氛都烘托到那了，还当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的面，咱能丢那人吗？说啥也得上啊，不能给老曹家……给父皇丢人不是？”曹叡也是一副极好相处的谦虚姿态，跟司马懿热切讨论着。
这边倒数第一司马懿嗯嗯嗯的听的聚精会神，旁边倒数第二曹叡也说的是热血上头。
而朝堂上，秦公曹礼此刻也在慷慨陈词，说着他对孙权请降一事儿的看法。
听着曹礼头头是道、有理有据的慷慨陈词，曹丕突然间才想起来，其实他还有另外一个有资格进入德阳殿的儿子。
但……人哪儿去了呢？
而他看不见的儿子，此时也跟司马懿小声讨论起了孙权遣使一事儿。
“我以为不可尽信。”司马懿跟曹叡连番拉锯后，最终司马懿率先说出自己的看法：“齐公认为呢？”
“完全不可信。”曹叡说道。
“那齐公认为刘备讨伐孙权是势在必行了？”司马懿有些惊讶的问道。
“孙权都知道这个时候请降，刘备又岂能不知魏国之强大？但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刘备当了皇帝，怎么也得抖一下皇帝的威风才行，攻我大魏，他没有把握。但孙权就不一样了，既可以打着为关云长报仇旗号，又能行聚拢人心之举，还能抖他皇帝的威风，何乐而不为呢？”曹叡分析道。
“新官上任三把火。”司马懿琢磨着这句话，说了句有意思后，便说道：“但前将军于禁如今在江东，那赵咨也此为条件请和，等同于是给陛下出了一道难题啊。”
“你说咱们支持孙权称帝如何？”曹叡语出惊人，就连一向城府深沉的司马懿，眼珠子都差点儿掉地上。
但一想也确实是个办法，孙权请降一事儿自是不可信，因为他司马懿也同样认为，孙权请降不过是为了利用魏国牵制刘备。
一旦跟刘备一战，孙权只要不输掉全部家底，那么他依然还能够在曹、刘之间玩平衡之术。
但若是孙权称帝的话，自诩为汉室正统的刘备，可就左右为难了。
伐谁肯定都会被另外一个反贼在后面玩偷袭。
“此事不易，难度太大。”司马懿摇头说道。
曹叡歪头看着司马懿。
司马懿解释道：“孙权之所以没有称帝，并非是没有图谋天下的野心，而是因为江东的世家大族还未完全归附，致使孙权畏手畏脚不敢称帝。但若是任由孙权在江东再经营些年头，其称帝怕是也不可避免。眼下时机于孙权而言，自然是不成熟的。”
“那尚书右仆射认为，眼下孙权送过来的坑，我们该怎么破？”曹叡问道。
司马懿扭头看着倒数第二，曹叡也看着倒数第一。
两人都没有说话，就那么一直看着彼此。
最后还是司马懿率先开口：“陛下怕是心意已决。”
“曹叡了然，也立刻开口说道：“那就是了。”
随即两人便沉默了下来，虽然话没有说透，但两人的看法都已经彼此明了。
明知孙权这一次是给曹魏挖坑，但刚刚立国的曹丕，在意气风发之时，又岂能听得进去其他人的想法？
就像刘备执意要伐吴一般，诸葛亮都劝不住刘备，司马懿、哪怕是再加上一个曹叡，就能劝的动曹丕吗？
对于这些能够登上帝王之位的君王而言，有时候虽然是能够听进去群臣的劝谏，但那是他自己主意摇摆不定的时候。
若是人家肚子里有自己的主意，那么想让其改弦更张，可谓是难之又难。
更何况是曹丕这种不顾天下人的看法，硬逼着刘协禅位的君王，他怎么可能会是一个毫无主见，反复无常、耳根子软的君王呢？
连天下人的看法、身后的骂名都不在乎，又岂会在乎你一个臣子的劝谏？
所以司马懿跟曹叡抢这倒数第一，自然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但不一样的是，司马懿是明哲保身。
而曹叡则是希望，被列为三国时期三大战役的最后一个战役：夷陵之战赶紧打完。
最起码如此一来，才可以让百姓真正的修生养息一段时间。
至于接下来三家之间的小打小闹，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毕竟，人类的历史本身就是一部以战争为主的历史。
“齐公就站在这里了？”卫臻没看见曹礼，也没问去了哪里。
“嗯，就站这里了，感觉正好是父皇视线的死角。”曹叡瞄了一眼远处，一会儿曹丕该坐的位置道。
卫臻点着头：“好，我已经跟殿中御史打过招呼了，一会儿整班时，不会再随意挪动齐公的位置了。”说完后，卫臻因为还有事情要忙，就急忙离开了。
看着朝臣三五成群聚在一起从而有些闹哄哄的大殿，曹叡倒是突然间觉得这样子的场景好像很熟悉似的。
哦，对了，这样的场景很像是港片里黑社会聚众在总堂口的景象啊。
只是大家嘴上没叼着烟，没有穿着西装罢了。
曹氏就像是那龙头老大，总领整个帮派。
其余世家大族就像是各个堂口的负责人，各自照顾着一摊生意。
然后大家伙的目标，就是跟蜀帮、吴帮抢地盘。
曹叡若有所思做着比较时，丝毫没有注意到，一个年约四十来岁的中年官员，此时正缓缓向他这边走来。
而后看到站在原地的曹叡时，眼睛明显一愣。
微微犹豫了下后，便不声不响的在曹叡旁边站定，开始闭目养神。
随着殿中御史整班，太监与宫女简单的仪仗出现，曹丕而后也缓缓走到了中央，俯视着朝堂下的众臣。
至此，原本还像菜市场那般乱哄哄的德阳殿，总算是彻底安静了下来，有了一丝庄严肃穆的氛围。
并没有电视中那太监尖着嗓子喊：有本早奏、无本退朝的环节。
而是在众臣屏息凝神间，一些个上奏的竹简被抬了上来。
早已经有人帮着分类好，加上又有散骑常侍、中书令、侍中、秘书省等帮着总览。
于是接下来要做的便是，曹丕一卷一卷的拿起，粗略的再确认一遍。
而后在下面的人群中，找着早就商议好谁来做这事儿的那个臣子，为了以示庄重跟有仪式感，曹丕接下来还会像是排练好的一般，跟那个被点名的臣子对奏一番。
曹丕满意了，手里的竹简就经由旁边的太监转到那个臣子的手里。
曹丕要是不满意的话，那么就是先训斥几句，竹简肯定不会心平气和的转给那臣子了，可能就是直接抓起来砸给那臣子了。
至于其他臣子，就只能默默充当着背景板，看着一个一个被点名给予重任的臣子，然后在心里痒痒着：“啥时候我也能混到那个地步就好了。”
“还是得在陛下身边有自己亲近的人啊。”
“要不然这种事情，没有陛下身边中书省的人脉关系，好事儿怎么可能轮的到他们呢。”
站在曹丕视线理论上死角的曹叡，在整个过程中，时不时还会伸长脖子看一看，到底都是谁领了父皇的旨意。
至于那能够在朝堂上坐着的三公，曹叡隐约就看见了司空王朗一个后脑勺。
司徒华歆恰好被挡住了视线，而太尉的位置则是空空如也，也不知道贾诩是病了还是没在洛阳。
随着那堆小山一般的竹简“发完”，太常刑侦开始禀奏，江东请降一事儿便被正式提了出来。
江东使臣赵咨被太监领着进入德阳殿，曹叡在扭头看向德阳殿门口时，才突然发现，自己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名朝臣！
自己本来可是这德阳殿里的倒数第一，他往自己这边一站，自己岂不就成了倒数第二了？
大殿上赵咨是怎么拜见曹丕的，曹叡根本没有听见。
因为在他望向占了他倒数第一位置的那名朝臣时，那家伙正带着和善的笑意看向自己，脸上丝毫没有占了自己倒数第一位置的愧疚。
不等曹叡发问，那朝臣就先低声道：“见过齐公。”
“你认识我？”曹叡低声惊讶道。
“哦，那是秦公？”那人愣了下道。
“我是曹叡。”
“那就是了。”
“你为什么站在我旁边。”曹叡低声质问。
“这……其实齐公所站的位置，是我平时站的位置。”那人说道。
“你谁啊，站这么靠后？”
“司马懿。”
“……。”
吧嗒，曹叡觉得自己下巴又掉在上了。
不，这次可能是脸掉地上了。
“齐公认识我？”司马懿看着曹叡有些惊讶的样子，猜测道。
“哦，还以为是黄门侍郎司马孚。”
司马懿愣了下，这是报复自己刚刚说他是秦公曹礼啊。
“黄门侍郎司马孚是舍弟。”司马懿浑不在意道。
两个冤家路窄之人不顾孙权遣使请降一事儿，一直在德阳殿角落低声说着话。
从昨夜到今晨，司马懿还没有见过司马昭，自然便不会知晓，其实他次子脸上的伤比眼前的齐公还要严重。
那么就不会知晓，打他儿子的凶手正在跟他鬼鬼祟祟的说话。
于是倒数第二就跟倒数第一说着脸上的伤是怎么来，为何要站到这德阳殿的最后面。
倒数第二显然也不知道，昨日他打的最狠的那个，就是眼前占了他倒数第一位置的司马懿的次子。
“太猖狂了，连齐公的良驹都敢明目张胆的想要占为己有，该打。”司马懿低声愤慨着。
“那可不，昨天他们算上家仆七八个人，我们这边就我跟一个典农功曹，但这我还是打赢了。”曹叡得意道。
司马懿一边赞同的嗯嗯着，但还不忘关切一番：“齐公啊，非是在下不赞成齐公身先士卒的勇武，只是在下认为，若是实力人数不占优势，最好还是先避其锋芒，往后徐徐图之为上策也。”
“你说的也对，但昨天你不知道，气氛都烘托到那了，还当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的面，咱能丢那人吗？说啥也得上啊，不能给老曹家……给父皇丢人不是？”曹叡也是一副极好相处的谦虚姿态，跟司马懿热切讨论着。
这边倒数第一司马懿嗯嗯嗯的听的聚精会神，旁边倒数第二曹叡也说的是热血上头。
而朝堂上，秦公曹礼此刻也在慷慨陈词，说着他对孙权请降一事儿的看法。
听着曹礼头头是道、有理有据的慷慨陈词，曹丕突然间才想起来，其实他还有另外一个有资格进入德阳殿的儿子。
但……人哪儿去了呢？
而他看不见的儿子，此时也跟司马懿小声讨论起了孙权遣使一事儿。
“我以为不可尽信。”司马懿跟曹叡连番拉锯后，最终司马懿率先说出自己的看法：“齐公认为呢？”
“完全不可信。”曹叡说道。
“那齐公认为刘备讨伐孙权是势在必行了？”司马懿有些惊讶的问道。
“孙权都知道这个时候请降，刘备又岂能不知魏国之强大？但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刘备当了皇帝，怎么也得抖一下皇帝的威风才行，攻我大魏，他没有把握。但孙权就不一样了，既可以打着为关云长报仇旗号，又能行聚拢人心之举，还能抖他皇帝的威风，何乐而不为呢？”曹叡分析道。
“新官上任三把火。”司马懿琢磨着这句话，说了句有意思后，便说道：“但前将军于禁如今在江东，那赵咨也此为条件请和，等同于是给陛下出了一道难题啊。”
“你说咱们支持孙权称帝如何？”曹叡语出惊人，就连一向城府深沉的司马懿，眼珠子都差点儿掉地上。
但一想也确实是个办法，孙权请降一事儿自是不可信，因为他司马懿也同样认为，孙权请降不过是为了利用魏国牵制刘备。
一旦跟刘备一战，孙权只要不输掉全部家底，那么他依然还能够在曹、刘之间玩平衡之术。
但若是孙权称帝的话，自诩为汉室正统的刘备，可就左右为难了。
伐谁肯定都会被另外一个反贼在后面玩偷袭。
“此事不易，难度太大。”司马懿摇头说道。
曹叡歪头看着司马懿。
司马懿解释道：“孙权之所以没有称帝，并非是没有图谋天下的野心，而是因为江东的世家大族还未完全归附，致使孙权畏手畏脚不敢称帝。但若是任由孙权在江东再经营些年头，其称帝怕是也不可避免。眼下时机于孙权而言，自然是不成熟的。”
“那尚书右仆射认为，眼下孙权送过来的坑，我们该怎么破？”曹叡问道。
司马懿扭头看着倒数第二，曹叡也看着倒数第一。
两人都没有说话，就那么一直看着彼此。
最后还是司马懿率先开口：“陛下怕是心意已决。”
“曹叡了然，也立刻开口说道：“那就是了。”
随即两人便沉默了下来，虽然话没有说透，但两人的看法都已经彼此明了。
明知孙权这一次是给曹魏挖坑，但刚刚立国的曹丕，在意气风发之时，又岂能听得进去其他人的想法？
就像刘备执意要伐吴一般，诸葛亮都劝不住刘备，司马懿、哪怕是再加上一个曹叡，就能劝的动曹丕吗？
对于这些能够登上帝王之位的君王而言，有时候虽然是能够听进去群臣的劝谏，但那是他自己主意摇摆不定的时候。
若是人家肚子里有自己的主意，那么想让其改弦更张，可谓是难之又难。
更何况是曹丕这种不顾天下人的看法，硬逼着刘协禅位的君王，他怎么可能会是一个毫无主见，反复无常、耳根子软的君王呢？
连天下人的看法、身后的骂名都不在乎，又岂会在乎你一个臣子的劝谏？
所以司马懿跟曹叡抢这倒数第一，自然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但不一样的是，司马懿是明哲保身。
而曹叡则是希望，被列为三国时期三大战役的最后一个战役：夷陵之战赶紧打完。
最起码如此一来，才可以让百姓真正的修生养息一段时间。
至于接下来三家之间的小打小闹，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毕竟，人类的历史本身就是一部以战争为主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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