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花成衣
“中毒！”
在得知花成衣重伤之下还中了毒，白染尘更为惊慌起来：“什么毒？”
“白染尘，你弟子花成衣所中之毒乃是魔物随身携带的剧毒，名为剜毒，七日之内倘若没有得到它们的胆囊解毒，日后必会异变。”
小男孩说话间，再次祭出掌中幻象，将重伤的花成衣拎到了先前那张罗汉床上，白染尘见状急忙跑去床边，看着奄奄一息的弟子，施展神术正欲救治之时，却被小男孩抬手阻止道：“没用的，光明虽能荡涤黑暗，但圣力却净化不了黑暗咒怨产生的咒恶之毒。”
“况且他……并不像你这般循规蹈矩，身上流淌的并非至纯圣力！”
当小男孩讲述完从极北救回花成衣的经过，白染尘根本无法相信自己的得意门生跟随自己研修多年天道大成，背地里居然还在学习奇怪的旁门左道。
“会不会是各位搞错了？成衣绝对不可能。”
面对白染尘的否认，小男孩缓步来到受伤的花成衣跟前，一顿施法后将右掌放在距离花成衣额头三寸之上，顿时一股股的黑色气息从他的额头被吸附了出来。
“这……”
眼前的景象让白染尘也始料不及，只能问道：“那异变会怎么样？”
“入魔，堕入魔道后万劫不复，或者悬于中间，成为无主。”
小男孩见白染尘听后唉声叹气地坐在罗汉床边，不住叹气，于是上前安慰道：“无主倒也没什么，只是不再信奉光明，也不会坠入黑暗，只是一生不能再见天日罢了。”
“无论如何，都要救成衣。”
白染尘看了眼气息微弱的花成衣后，瞬移之下来到了九十九层，匆忙整理行囊后，拿起那根陪伴自己多年的乌木杖，跟着八人踏上了前往极北的征程。
“师尊，这小子已然入魔了？”
通过白染尘对往事的回忆，得知异变后极有可能坠入魔道，三勺立马惊呼道。
“那也未必。”
尽管白染尘深知异变的威胁性，但他还是信心满满地对三勺说道：“你花师兄虽然最后异变成了无主状态，但他这辈子的成就绝对不比上清观的弟子们差。”
白染尘依稀记得从极北回到上清观的日子，已是半个月后，与先前临行前与众弟子交代七日后返回相差甚远。
弟子们见白染尘拄着乌木杖安全归来，纷纷欣喜若狂，全都冲到大门口去迎接，却见他没有理会，只是拨开人堆，发疯似的从中寻找起来。
这时，十大首座弟子看出了端倪，其中一名上前搀扶住焦急的白染尘后，立马询问道：“师尊，您在找花师兄吧，他已经走了。”
“走了？”
白染尘待看清搀扶自己的正是花成衣的师弟杜夏木，听他说起花成衣已经走后，气得将胆囊丢在地上，抓紧杜夏木的手激动地问道：“他，他什么时候走的？”
“花师兄临走留下话了，说是自己这辈子天道修不了，但这一世也断然不会入魔，倘若入魔，自会了断，请您放心。”
于是严夏木便将事情说了遍，还将花成衣的留言告知了白染尘。
“都散了吧，让为师一个人静静！”
听完叙述后的白染尘满脸落寞，随即摆手让所有人离开，好让自己静下心来。
在所有弟子看来，花成衣的离去对白染尘的打击很大，此后他便终日开始茶饭不思起来，时常念叨着他的名字，到了夜晚更是被花成衣身死的噩梦惊醒。
一眨眼，又过去了八年，直到某一天，花成衣却突然来到了上清观。
“师尊，花师兄再来上清观做什么？”
当年发生了什么，别说三勺，这些就连长留也没听白染尘提及过，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究竟当年发生了什么，花成衣为何八年后重返上清观。
“你花师兄是来让为师保守一个足以动摇中土的秘密。”
那夜观外电闪雷鸣，狂风暴雨，当众弟子正欲关闭观门之时，却见一人身穿蓑衣迈入了观内，所有人简直不敢相信，失踪多年的花成衣竟然活生生地站在了大家的眼前。
“什么，成衣回来了？”
身处内厅正在看书的的白染尘得知花成衣回来后，激动得就连鞋子都没穿便奔向了大殿，待看到远处正脱去蓑衣男子缓缓抬头望向自己后，确定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花成衣后，用手指着他，对身后弟子颤抖地喊道：“是成衣，还真的是成衣！”
看着这个跟随自己多年的弟子，在八年前不辞而别离去之后，白染尘有过无数次的幻想师徒重逢的场景，甚至还想过两人相见之时，皆是须发尽白之人。
但眼下，似乎这八年来，花成衣的样貌如同临别之时一般，根本没有老去的迹象。
“弟子拜见师尊！”
花成衣见白染尘未疾步走来，身后还跟着嘴里大喊，手里拎着鞋子的弟子，立马迎了上去，跪拜行礼后劝道：“师尊，大殿上的玉石寒气重，先穿上鞋子再说不迟！”
“快些起来！”
白染尘听后胡乱穿上鞋子，脸上早已老泪纵横，一时间激动得说不上话来，抬手将他扶起身后只是不断地轻唤着他的名字：“成衣，成衣，……”
但此番花成衣却变化极大，一袭白衣，黑色披风，身后还跟着十来个随从提着不少东西，白染尘虽与花成衣久别重逢，心中欢喜。但自从极北同八圣徒与魔物惨烈激战之后，他见识到了魔物所擅长的阴险手段，自然警惕性也变得极高。
以往花成衣总是会搀扶自己来到座位，此刻他却原地不动，令白染尘内心泛起嘀咕，便喝退了弟子。花成衣见白染尘喝退弟子，不住地打量自己，自是明白这是在提防自己，于是便径直走向桌子，召唤随从取来地图缓缓展开。
指着一处向白染尘问道：“师尊曾游历中土各处，弟子想请教此处？”
“磐国南境，极北以北，赤漠！”
白染尘细看先是一答，待后来细看之下忽然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花成衣问道：“莫非是神弃之地？”
“正是此地！”
花成衣见白染尘道出地名，兴奋地说道：“师尊，当年弟子离开上清观后，生怕自己日久坠入魔道，便住在了此处，也就远离了尘世人烟，以免伤及无辜。”
“你……你这八年就住在那里？”
神弃之地一开始并非此名，仅仅是磐国南部荒漠中一处荒凉之地，后来一场人神之战才有了“神弃之地”的说法，用磐国人的话说就算是神，也不想去的地方。
“嗯，好在上天眷顾，弟子并未入魔，成了无主状态，更没有累及上清观。”
这话彻底让白染尘愧疚万分，这才明白当年花成衣独自离开上清观，居然去了不见天日的荒芜之地，目的就是为了怕自己入魔而连累上清观的声誉。
“是为师对不起你，耽搁了救治你的时日，害你饱受如此之苦。”
想到这里白染尘不禁眼角湿润起来，对花成衣颤抖地说道。
“不，师尊当年为了阻止魔物入侵，自然要以中土为重，弟子事小。”
直到今日花成衣都未曾抱怨自己，这让白染尘内心越发更是愧疚无比，只能询问道：“成衣，那你现在过得怎样？”
“弟子也曾迷失过一段时间，后来想起师尊的教诲，于是想着为中土做点事。”
随后花成衣便将离开上清观后的事情娓娓道来，随从跟着也将这副中土地图缓缓平摊在桌上展开全貌后，花成衣随后上前边说边将地图上所示红点挨个点过，告知这些地方目前皆为自己建立的馆驿之后，白染尘顿时惊诧道：“这些地方都是你建立的？”
“不错，师尊，弟子将馆驿取名为听风阁，乃捕风捉影之意！”
花成衣露出了进门后的第一次笑容，得意地将自己多年的成果说了出来：“现听风阁大小馆驿有八十一处，遍布各地，中土之事，无一不晓！”
“听风阁，嗯，好名字！”
白染尘听后一捋白须也跟着大笑起来，想不到八年间日思夜想的弟子，现今居然有如此成就，不禁对他称赞道：“成衣，你此番成就远大于为师啊！”
“诶，师尊缪赞了！”
得到白染尘的一番赞扬后，花成衣不住摆手道：“弟子所做之事犹如繁星一般，岂可与师尊这般皓月相比！”
“成衣，为师今日特别高兴，来，陪为师喝上几杯！”
这些年一直困扰花成衣，生死未卜的心结就此解开，白染尘非常高兴，吩咐弟子摆下酒宴，打算和花成衣痛饮一番，却被阻止道：“师尊，弟子还有要事，不便久留。”
正当白染尘还想挽留的时候，花成衣抬手朝着观门示意，一道去观外走走。
“师尊，弟子今日前来只因先前重伤之下，无法将大石城之事所遇之事道出。”
刚才的狂风暴雨，早已停下，白染尘时不时看看身旁的花成衣，这些年来日思夜想这三名弟子，此刻中心自是有很多话要说，不料花成衣率先止步开口了。
“哦，何事？”
白染尘见花成衣看向极北的方向回道：“极北的大石城内深埋这一件神器！”
在得知花成衣重伤之下还中了毒，白染尘更为惊慌起来：“什么毒？”
“白染尘，你弟子花成衣所中之毒乃是魔物随身携带的剧毒，名为剜毒，七日之内倘若没有得到它们的胆囊解毒，日后必会异变。”
小男孩说话间，再次祭出掌中幻象，将重伤的花成衣拎到了先前那张罗汉床上，白染尘见状急忙跑去床边，看着奄奄一息的弟子，施展神术正欲救治之时，却被小男孩抬手阻止道：“没用的，光明虽能荡涤黑暗，但圣力却净化不了黑暗咒怨产生的咒恶之毒。”
“况且他……并不像你这般循规蹈矩，身上流淌的并非至纯圣力！”
当小男孩讲述完从极北救回花成衣的经过，白染尘根本无法相信自己的得意门生跟随自己研修多年天道大成，背地里居然还在学习奇怪的旁门左道。
“会不会是各位搞错了？成衣绝对不可能。”
面对白染尘的否认，小男孩缓步来到受伤的花成衣跟前，一顿施法后将右掌放在距离花成衣额头三寸之上，顿时一股股的黑色气息从他的额头被吸附了出来。
“这……”
眼前的景象让白染尘也始料不及，只能问道：“那异变会怎么样？”
“入魔，堕入魔道后万劫不复，或者悬于中间，成为无主。”
小男孩见白染尘听后唉声叹气地坐在罗汉床边，不住叹气，于是上前安慰道：“无主倒也没什么，只是不再信奉光明，也不会坠入黑暗，只是一生不能再见天日罢了。”
“无论如何，都要救成衣。”
白染尘看了眼气息微弱的花成衣后，瞬移之下来到了九十九层，匆忙整理行囊后，拿起那根陪伴自己多年的乌木杖，跟着八人踏上了前往极北的征程。
“师尊，这小子已然入魔了？”
通过白染尘对往事的回忆，得知异变后极有可能坠入魔道，三勺立马惊呼道。
“那也未必。”
尽管白染尘深知异变的威胁性，但他还是信心满满地对三勺说道：“你花师兄虽然最后异变成了无主状态，但他这辈子的成就绝对不比上清观的弟子们差。”
白染尘依稀记得从极北回到上清观的日子，已是半个月后，与先前临行前与众弟子交代七日后返回相差甚远。
弟子们见白染尘拄着乌木杖安全归来，纷纷欣喜若狂，全都冲到大门口去迎接，却见他没有理会，只是拨开人堆，发疯似的从中寻找起来。
这时，十大首座弟子看出了端倪，其中一名上前搀扶住焦急的白染尘后，立马询问道：“师尊，您在找花师兄吧，他已经走了。”
“走了？”
白染尘待看清搀扶自己的正是花成衣的师弟杜夏木，听他说起花成衣已经走后，气得将胆囊丢在地上，抓紧杜夏木的手激动地问道：“他，他什么时候走的？”
“花师兄临走留下话了，说是自己这辈子天道修不了，但这一世也断然不会入魔，倘若入魔，自会了断，请您放心。”
于是严夏木便将事情说了遍，还将花成衣的留言告知了白染尘。
“都散了吧，让为师一个人静静！”
听完叙述后的白染尘满脸落寞，随即摆手让所有人离开，好让自己静下心来。
在所有弟子看来，花成衣的离去对白染尘的打击很大，此后他便终日开始茶饭不思起来，时常念叨着他的名字，到了夜晚更是被花成衣身死的噩梦惊醒。
一眨眼，又过去了八年，直到某一天，花成衣却突然来到了上清观。
“师尊，花师兄再来上清观做什么？”
当年发生了什么，别说三勺，这些就连长留也没听白染尘提及过，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究竟当年发生了什么，花成衣为何八年后重返上清观。
“你花师兄是来让为师保守一个足以动摇中土的秘密。”
那夜观外电闪雷鸣，狂风暴雨，当众弟子正欲关闭观门之时，却见一人身穿蓑衣迈入了观内，所有人简直不敢相信，失踪多年的花成衣竟然活生生地站在了大家的眼前。
“什么，成衣回来了？”
身处内厅正在看书的的白染尘得知花成衣回来后，激动得就连鞋子都没穿便奔向了大殿，待看到远处正脱去蓑衣男子缓缓抬头望向自己后，确定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花成衣后，用手指着他，对身后弟子颤抖地喊道：“是成衣，还真的是成衣！”
看着这个跟随自己多年的弟子，在八年前不辞而别离去之后，白染尘有过无数次的幻想师徒重逢的场景，甚至还想过两人相见之时，皆是须发尽白之人。
但眼下，似乎这八年来，花成衣的样貌如同临别之时一般，根本没有老去的迹象。
“弟子拜见师尊！”
花成衣见白染尘未疾步走来，身后还跟着嘴里大喊，手里拎着鞋子的弟子，立马迎了上去，跪拜行礼后劝道：“师尊，大殿上的玉石寒气重，先穿上鞋子再说不迟！”
“快些起来！”
白染尘听后胡乱穿上鞋子，脸上早已老泪纵横，一时间激动得说不上话来，抬手将他扶起身后只是不断地轻唤着他的名字：“成衣，成衣，……”
但此番花成衣却变化极大，一袭白衣，黑色披风，身后还跟着十来个随从提着不少东西，白染尘虽与花成衣久别重逢，心中欢喜。但自从极北同八圣徒与魔物惨烈激战之后，他见识到了魔物所擅长的阴险手段，自然警惕性也变得极高。
以往花成衣总是会搀扶自己来到座位，此刻他却原地不动，令白染尘内心泛起嘀咕，便喝退了弟子。花成衣见白染尘喝退弟子，不住地打量自己，自是明白这是在提防自己，于是便径直走向桌子，召唤随从取来地图缓缓展开。
指着一处向白染尘问道：“师尊曾游历中土各处，弟子想请教此处？”
“磐国南境，极北以北，赤漠！”
白染尘细看先是一答，待后来细看之下忽然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花成衣问道：“莫非是神弃之地？”
“正是此地！”
花成衣见白染尘道出地名，兴奋地说道：“师尊，当年弟子离开上清观后，生怕自己日久坠入魔道，便住在了此处，也就远离了尘世人烟，以免伤及无辜。”
“你……你这八年就住在那里？”
神弃之地一开始并非此名，仅仅是磐国南部荒漠中一处荒凉之地，后来一场人神之战才有了“神弃之地”的说法，用磐国人的话说就算是神，也不想去的地方。
“嗯，好在上天眷顾，弟子并未入魔，成了无主状态，更没有累及上清观。”
这话彻底让白染尘愧疚万分，这才明白当年花成衣独自离开上清观，居然去了不见天日的荒芜之地，目的就是为了怕自己入魔而连累上清观的声誉。
“是为师对不起你，耽搁了救治你的时日，害你饱受如此之苦。”
想到这里白染尘不禁眼角湿润起来，对花成衣颤抖地说道。
“不，师尊当年为了阻止魔物入侵，自然要以中土为重，弟子事小。”
直到今日花成衣都未曾抱怨自己，这让白染尘内心越发更是愧疚无比，只能询问道：“成衣，那你现在过得怎样？”
“弟子也曾迷失过一段时间，后来想起师尊的教诲，于是想着为中土做点事。”
随后花成衣便将离开上清观后的事情娓娓道来，随从跟着也将这副中土地图缓缓平摊在桌上展开全貌后，花成衣随后上前边说边将地图上所示红点挨个点过，告知这些地方目前皆为自己建立的馆驿之后，白染尘顿时惊诧道：“这些地方都是你建立的？”
“不错，师尊，弟子将馆驿取名为听风阁，乃捕风捉影之意！”
花成衣露出了进门后的第一次笑容，得意地将自己多年的成果说了出来：“现听风阁大小馆驿有八十一处，遍布各地，中土之事，无一不晓！”
“听风阁，嗯，好名字！”
白染尘听后一捋白须也跟着大笑起来，想不到八年间日思夜想的弟子，现今居然有如此成就，不禁对他称赞道：“成衣，你此番成就远大于为师啊！”
“诶，师尊缪赞了！”
得到白染尘的一番赞扬后，花成衣不住摆手道：“弟子所做之事犹如繁星一般，岂可与师尊这般皓月相比！”
“成衣，为师今日特别高兴，来，陪为师喝上几杯！”
这些年一直困扰花成衣，生死未卜的心结就此解开，白染尘非常高兴，吩咐弟子摆下酒宴，打算和花成衣痛饮一番，却被阻止道：“师尊，弟子还有要事，不便久留。”
正当白染尘还想挽留的时候，花成衣抬手朝着观门示意，一道去观外走走。
“师尊，弟子今日前来只因先前重伤之下，无法将大石城之事所遇之事道出。”
刚才的狂风暴雨，早已停下，白染尘时不时看看身旁的花成衣，这些年来日思夜想这三名弟子，此刻中心自是有很多话要说，不料花成衣率先止步开口了。
“哦，何事？”
白染尘见花成衣看向极北的方向回道：“极北的大石城内深埋这一件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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