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墟卒（六）
玉卿再次醒来时，已在卧房，身边的师父正手忙脚乱的摆弄着桌上的药瓶，更是出言将其他人赶出去，那份慌乱让玉卿想起儿时跟随师父学艺的情形，慢慢陷入回忆。
学艺处成时，师父送了一柄极为锋利的短刀，用以鼓励玉卿，本就妖孽的天赋下，更是如虎添翼，那颗停留在胸膛中，灼热地躁动着的心脏，再也按压不住了。
天生才子凤麟角，道经十年得寒若。
少年怎奈不轻狂，心难重劫道自成。
年少轻狂的玉卿顺着那颗正义的心，以一己之力屠杀两座山寨，方圆十里的恶人被教训个遍，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多数寻仇之人武艺低下，玉卿并不放在眼里，但终有打眼的时刻，不清楚到底是被杀的土匪还是教训的强盗身后的背景，只是在此之前，从未尝过失败的滋味，第一次的失败就要葬送了自己的命。
两位高人带着七位徒弟，玉卿勉强与四个徒弟打个平手，看见又有一人走来，玉卿故意卖出破绽，与几人拉开距离，迅速转身逃离，直到跑到一处瀑布，在无路可逃，玉卿不敌，被打落瀑布。
幸得上天怜悯，一块凸起的岩石成了救命稻草，而那瀑布上方，激烈的打斗声被哗哗水声掩埋，挡得住声音，却挡不住鲜血在水中翻腾，好似染色的布匹顷刻间变了红色，激荡的浪花分开布匹，一股股的血水流过玉卿身遭，如同穿着流苏的赤红色鱼群，顺流而下，向挂在岩石上的玉卿，传递着安心。
玉卿知晓，这个时候能够来救自己的，只有那位本事通天，行事邋遢，做事靠谱的师父了。
只是师父的实力不明缘由的忽高忽低，很难想象若是实力偏低的师父如何对付来找自己寻仇的两位高人，更何况还有七位好手的帮衬，只能期盼师父实力正常吧，玉卿这样想到。
看着流经身边的一股股的血水，应当不是师父的，不然也不可能又如此的数量，师父有再多的血也不够这般流淌，嘴角还有空翘起，露出逃生不易的笑脸。
记起师父曾经说的‘玉卿心性凛然，天赋惊为天人’这般心性，竟也犯下年少轻狂的行径，实在担不起这句心性凛然的称赞，对不起师父的栽培，玉卿苦笑着，自嘲一番。
胡思乱想之际，一道黑影闪过，遮住片刻的阳光，正是心心念念的师父——假道士，落到岩石，伸手拉起玉卿放到身后背起，紧接着用自己如九天揽月般的轻功离开了瀑布。
滴在土地上，沉闷的声响微乎其微，被打扰细沙附上表面，被风梳理平整的土地形成一个个坑窝，脚步缓慢而沉重，每一步都深入松软的细沙，假道士也有些脱力，但还是继续走着。
玉卿这时才发现，师父受了伤，刺穿了腹部的正是师父赠予自己的寒若刀，一股寒意从脊骨冲击到心脏，遍布全身，害怕的感觉油然而生，被打落瀑布时，尚且没有这样。
玉卿怎么也没有想到，因为自己，连累了师父，更没有想到，流过身边的血水中，有一缕，属于师父。
或许是察觉到了玉卿身体的突然僵硬，“没事”走了两步又补充道“我没事，放心”
……
“醒了”
回忆未尽，当初正是因为师父受了重伤，玉卿少了放荡不羁的野心，也从带给玉卿繁华荣耀的城池中搬到郊外的一处竹林，而那柄寒若刀再也没出过刀鞘。
“师父”
“好好的，你怎么晕过去了”
“师父，我，看不懂你了”
假道士停顿一下，说道“心变了，自然就这样了”“没事，我还是你师父”
……
半年后，新建皇城竣工搁置了许久的争夺战，终于开始了，肖王乐遥不出意外的退出了，只是阔英并没有打算放过他。
当百万兵卒聚在皇城外，阔英封锁了城门，原本只是打算恭贺的肖王成为了第一个发难的对象。
阔英拔出长剑刺入肖王乐遥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肖王的亲信冲过来的刹那，早已埋伏在皇城中的死士从各个角落冒出，挡在了微王阔英的前面，也包围了其余的所有人。
恪王天逢还想说些什么，“阔英，你想做什么，要造反吗?”
“造反？我看你是老糊涂，已经认定无杰当上帝王了？”
察觉到自己的失言，天逢说道“没，没定，你要干什么，谁坐高位，还有待商议”
此刻在场的都看清，阔英是铁了心要成为帝王，压根就没想让其他人活着，更不要说什么商讨皇位的事情，凡是皇室的人都清楚肖王的品性，知道他不可能做皇位，可阔英还是杀了他，也就只有恪王天逢现在还想着商讨。
“无杰年纪太小，这个位置还是交给我吧”
假道士预想的意外出现了，但如今，皇位只在假道士的一念之间。
没有给阔英任何的机会，无杰与阔英剑拔弩张之际，假道士站到了无杰前面，一抹赤红洒向空中，玉卿直冲阔英而去，手中赫然是那一柄许久未能出鞘的寒若刀，挥舞间如切菜砍瓜，带动一颗颗头颅的滚落，一道道血色的绽放。
阔英向后逃走，挥手示意射箭，假道士跳跃起，在空中留下数道虚影，站到地面上时，已将几十只箭矢抓在手中，胡乱扔出，精准的解决了所有的弓箭手，避开了其他人，一支箭绕过死士，停在阔英眼前，措不及防的阔英仅差毫米，惊异的汗水还未流出，箭矢自然掉落，划伤了阔英的鼻尖。
冷汗从毛孔中渗出，凝聚在鼻尖，触及到伤口，细微的疼痛感令阔英忍不住叫出声，玉卿只身一人，却丝毫不惧众多的死士，满地的头颅好似熟透的西瓜流出香甜的汁液，已伏地的死士如同辛勤的瓜农渴求西瓜的填充内心的欲望。
这一刻，阔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但还是抱有一丝希望。
“还能赢，我还有百万军队，我还没输，对，还没输……”
一道鬼魅般的身影已然拦在他身前，阔英甚至还来不及惊呼，便被摘了脑袋，那一刻的阔英还活着，即使身体倒地不起，身首分离的头依然完好，本该迸溅血液的横截面，平整的露出颈骨与血脉经络，阔英口不能言，也没感受到死亡来临前的结束，这般，更令阔英恐惧，如此非人的手段，竟然实实在在的发生了，让阔英难以想象自己到底面对着怎样的存在。
骇人惊俗的一幕，并没有持续太久，假道士看着杀过来的玉卿将寒若刀收回，微微一笑，只剩头还活着的阔英，彻底死亡。
无杰顺理成章的坐上了皇位，使得天下一统，并改国号为新，不依旧制划分，结总功劳成绩，受封诸侯、领地，皇城之下，封赏七位诸侯王，其余封赏诸侯，以国君称谓。
七位诸侯王便是玉卿攻城略地，包括玉卿在内，功劳最为突出的七人。
无名，本是一名刺客，后来被无杰收作门客，专行暗杀之职，起义战时，袭击杀害诸多敌军将领，使敌军群龙无首。
“从龙之功，封无名为魔影王”
农墨，本是护城统领副职，与玉卿自小相识，起义时，最早跟随之人，身材高大，武力值极高，任起义军冲锋官，正面战场上最为勇猛的将领，杀敌无数，军功最为显赫。
“从龙之功，封农墨为蛮王”
鬼眼，藩王无杰麾下将领，以箭术出众，可与百步外洞穿怀抱之木，起义战时，总领神机营，杀敌远攻无往不利。
“从龙之功，封鬼眼为翎羽王”
顺涛，原羯城水军将领，后被罢黜，起义战时，玉卿收纳之人，因擅长水战，多次以良策攻敌制胜，任水师统领，总管四十万水师，也是掌控最多兵权的将领。
“从龙之功，封顺涛为游浪王”
砾岩，起义战时收纳之人，后举荐好友竹七，两人一为铁匠，一为木工，总管军械后勤，受到假道士指点，受益良多，任其为师，坚守后方领地，从未失守。
“从龙之功，封砾岩烁星王”
“从龙之功，封竹七卷屑王”
最后一人，就是玉卿，位列七大诸侯王首席，起义军领袖，天下一统功绩最高，以其兵刃名称，封为寒若王。
假道士本应封赏诸侯王，作为起义军游离外的一人，可以说，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每日清闲的时光闲逛在各处，从不经历战斗，却与战斗息息相关，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在封赏之前，拒绝了无杰。
“道长如此之功，岂不可惜”无杰说道。
假道士笑着说道。“不求荣华富贵，不求闻达于诸侯
只求一日三餐，肚中珍馐美酒
只求锦衣玉食，身着遮羞片缕
只求金玉珍宝，手内片刻留神
只求山川河流，脚下如履平地
只求古往今来，眼过日月星辰
只求万古变迁，己身从容不迫”
“望陛下明了，不以世俗扰我道心。”
无杰应允，诸侯封礼，以假道士作结尾。
“封闲若道人，授金丝道袍一件，束身玉带一条，雪蚕丝拂尘一样，行游令牌一块，见此令牌，任何人不得阻挡，任其前往各处游历。皇城外，建立道观，筑雕像，塑金身，受贡奉”
“谢陛下圣恩”
所有人不可见，唯独假道士眼中异色频发，图谋许久的皇道国运，假道士得到最多的一束。
假道士悠悠的说道“这虚无缥缈的皇道国运，果真只有从龙之功才能让旁人获得，如今，这天下确实不可阻挡我了”
……
封赏结束后，所有功臣前往各自领地，假道士留在皇城，与当今帝王无杰，谈起皇道国运一事，将安朝流传的皇室秘闻是说，甚至交代出原皇城毁灭时，为安朝留下一线生机的巨人的来历，就连召唤之法也一并说出。
“这巨人是我传道师父所创，虽非我擅长，也略知一二，此法比不得原术，也可护新朝一时安稳”
“皇道国运，兹事重大，非当朝上位者不可言，非三朝忠良臣子不可说，陛下谨记，在下，就此离去”
说完，假道士不再理会无杰，头也不回的离开，算是了结了与新朝的牵扯。
……
自此之后，无杰年年祭拜道观，传闻假道士受玉卿十年孝心，随后，离开寒若国，追寻心中大道，再无踪迹。
学艺处成时，师父送了一柄极为锋利的短刀，用以鼓励玉卿，本就妖孽的天赋下，更是如虎添翼，那颗停留在胸膛中，灼热地躁动着的心脏，再也按压不住了。
天生才子凤麟角，道经十年得寒若。
少年怎奈不轻狂，心难重劫道自成。
年少轻狂的玉卿顺着那颗正义的心，以一己之力屠杀两座山寨，方圆十里的恶人被教训个遍，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多数寻仇之人武艺低下，玉卿并不放在眼里，但终有打眼的时刻，不清楚到底是被杀的土匪还是教训的强盗身后的背景，只是在此之前，从未尝过失败的滋味，第一次的失败就要葬送了自己的命。
两位高人带着七位徒弟，玉卿勉强与四个徒弟打个平手，看见又有一人走来，玉卿故意卖出破绽，与几人拉开距离，迅速转身逃离，直到跑到一处瀑布，在无路可逃，玉卿不敌，被打落瀑布。
幸得上天怜悯，一块凸起的岩石成了救命稻草，而那瀑布上方，激烈的打斗声被哗哗水声掩埋，挡得住声音，却挡不住鲜血在水中翻腾，好似染色的布匹顷刻间变了红色，激荡的浪花分开布匹，一股股的血水流过玉卿身遭，如同穿着流苏的赤红色鱼群，顺流而下，向挂在岩石上的玉卿，传递着安心。
玉卿知晓，这个时候能够来救自己的，只有那位本事通天，行事邋遢，做事靠谱的师父了。
只是师父的实力不明缘由的忽高忽低，很难想象若是实力偏低的师父如何对付来找自己寻仇的两位高人，更何况还有七位好手的帮衬，只能期盼师父实力正常吧，玉卿这样想到。
看着流经身边的一股股的血水，应当不是师父的，不然也不可能又如此的数量，师父有再多的血也不够这般流淌，嘴角还有空翘起，露出逃生不易的笑脸。
记起师父曾经说的‘玉卿心性凛然，天赋惊为天人’这般心性，竟也犯下年少轻狂的行径，实在担不起这句心性凛然的称赞，对不起师父的栽培，玉卿苦笑着，自嘲一番。
胡思乱想之际，一道黑影闪过，遮住片刻的阳光，正是心心念念的师父——假道士，落到岩石，伸手拉起玉卿放到身后背起，紧接着用自己如九天揽月般的轻功离开了瀑布。
滴在土地上，沉闷的声响微乎其微，被打扰细沙附上表面，被风梳理平整的土地形成一个个坑窝，脚步缓慢而沉重，每一步都深入松软的细沙，假道士也有些脱力，但还是继续走着。
玉卿这时才发现，师父受了伤，刺穿了腹部的正是师父赠予自己的寒若刀，一股寒意从脊骨冲击到心脏，遍布全身，害怕的感觉油然而生，被打落瀑布时，尚且没有这样。
玉卿怎么也没有想到，因为自己，连累了师父，更没有想到，流过身边的血水中，有一缕，属于师父。
或许是察觉到了玉卿身体的突然僵硬，“没事”走了两步又补充道“我没事，放心”
……
“醒了”
回忆未尽，当初正是因为师父受了重伤，玉卿少了放荡不羁的野心，也从带给玉卿繁华荣耀的城池中搬到郊外的一处竹林，而那柄寒若刀再也没出过刀鞘。
“师父”
“好好的，你怎么晕过去了”
“师父，我，看不懂你了”
假道士停顿一下，说道“心变了，自然就这样了”“没事，我还是你师父”
……
半年后，新建皇城竣工搁置了许久的争夺战，终于开始了，肖王乐遥不出意外的退出了，只是阔英并没有打算放过他。
当百万兵卒聚在皇城外，阔英封锁了城门，原本只是打算恭贺的肖王成为了第一个发难的对象。
阔英拔出长剑刺入肖王乐遥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肖王的亲信冲过来的刹那，早已埋伏在皇城中的死士从各个角落冒出，挡在了微王阔英的前面，也包围了其余的所有人。
恪王天逢还想说些什么，“阔英，你想做什么，要造反吗?”
“造反？我看你是老糊涂，已经认定无杰当上帝王了？”
察觉到自己的失言，天逢说道“没，没定，你要干什么，谁坐高位，还有待商议”
此刻在场的都看清，阔英是铁了心要成为帝王，压根就没想让其他人活着，更不要说什么商讨皇位的事情，凡是皇室的人都清楚肖王的品性，知道他不可能做皇位，可阔英还是杀了他，也就只有恪王天逢现在还想着商讨。
“无杰年纪太小，这个位置还是交给我吧”
假道士预想的意外出现了，但如今，皇位只在假道士的一念之间。
没有给阔英任何的机会，无杰与阔英剑拔弩张之际，假道士站到了无杰前面，一抹赤红洒向空中，玉卿直冲阔英而去，手中赫然是那一柄许久未能出鞘的寒若刀，挥舞间如切菜砍瓜，带动一颗颗头颅的滚落，一道道血色的绽放。
阔英向后逃走，挥手示意射箭，假道士跳跃起，在空中留下数道虚影，站到地面上时，已将几十只箭矢抓在手中，胡乱扔出，精准的解决了所有的弓箭手，避开了其他人，一支箭绕过死士，停在阔英眼前，措不及防的阔英仅差毫米，惊异的汗水还未流出，箭矢自然掉落，划伤了阔英的鼻尖。
冷汗从毛孔中渗出，凝聚在鼻尖，触及到伤口，细微的疼痛感令阔英忍不住叫出声，玉卿只身一人，却丝毫不惧众多的死士，满地的头颅好似熟透的西瓜流出香甜的汁液，已伏地的死士如同辛勤的瓜农渴求西瓜的填充内心的欲望。
这一刻，阔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但还是抱有一丝希望。
“还能赢，我还有百万军队，我还没输，对，还没输……”
一道鬼魅般的身影已然拦在他身前，阔英甚至还来不及惊呼，便被摘了脑袋，那一刻的阔英还活着，即使身体倒地不起，身首分离的头依然完好，本该迸溅血液的横截面，平整的露出颈骨与血脉经络，阔英口不能言，也没感受到死亡来临前的结束，这般，更令阔英恐惧，如此非人的手段，竟然实实在在的发生了，让阔英难以想象自己到底面对着怎样的存在。
骇人惊俗的一幕，并没有持续太久，假道士看着杀过来的玉卿将寒若刀收回，微微一笑，只剩头还活着的阔英，彻底死亡。
无杰顺理成章的坐上了皇位，使得天下一统，并改国号为新，不依旧制划分，结总功劳成绩，受封诸侯、领地，皇城之下，封赏七位诸侯王，其余封赏诸侯，以国君称谓。
七位诸侯王便是玉卿攻城略地，包括玉卿在内，功劳最为突出的七人。
无名，本是一名刺客，后来被无杰收作门客，专行暗杀之职，起义战时，袭击杀害诸多敌军将领，使敌军群龙无首。
“从龙之功，封无名为魔影王”
农墨，本是护城统领副职，与玉卿自小相识，起义时，最早跟随之人，身材高大，武力值极高，任起义军冲锋官，正面战场上最为勇猛的将领，杀敌无数，军功最为显赫。
“从龙之功，封农墨为蛮王”
鬼眼，藩王无杰麾下将领，以箭术出众，可与百步外洞穿怀抱之木，起义战时，总领神机营，杀敌远攻无往不利。
“从龙之功，封鬼眼为翎羽王”
顺涛，原羯城水军将领，后被罢黜，起义战时，玉卿收纳之人，因擅长水战，多次以良策攻敌制胜，任水师统领，总管四十万水师，也是掌控最多兵权的将领。
“从龙之功，封顺涛为游浪王”
砾岩，起义战时收纳之人，后举荐好友竹七，两人一为铁匠，一为木工，总管军械后勤，受到假道士指点，受益良多，任其为师，坚守后方领地，从未失守。
“从龙之功，封砾岩烁星王”
“从龙之功，封竹七卷屑王”
最后一人，就是玉卿，位列七大诸侯王首席，起义军领袖，天下一统功绩最高，以其兵刃名称，封为寒若王。
假道士本应封赏诸侯王，作为起义军游离外的一人，可以说，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每日清闲的时光闲逛在各处，从不经历战斗，却与战斗息息相关，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在封赏之前，拒绝了无杰。
“道长如此之功，岂不可惜”无杰说道。
假道士笑着说道。“不求荣华富贵，不求闻达于诸侯
只求一日三餐，肚中珍馐美酒
只求锦衣玉食，身着遮羞片缕
只求金玉珍宝，手内片刻留神
只求山川河流，脚下如履平地
只求古往今来，眼过日月星辰
只求万古变迁，己身从容不迫”
“望陛下明了，不以世俗扰我道心。”
无杰应允，诸侯封礼，以假道士作结尾。
“封闲若道人，授金丝道袍一件，束身玉带一条，雪蚕丝拂尘一样，行游令牌一块，见此令牌，任何人不得阻挡，任其前往各处游历。皇城外，建立道观，筑雕像，塑金身，受贡奉”
“谢陛下圣恩”
所有人不可见，唯独假道士眼中异色频发，图谋许久的皇道国运，假道士得到最多的一束。
假道士悠悠的说道“这虚无缥缈的皇道国运，果真只有从龙之功才能让旁人获得，如今，这天下确实不可阻挡我了”
……
封赏结束后，所有功臣前往各自领地，假道士留在皇城，与当今帝王无杰，谈起皇道国运一事，将安朝流传的皇室秘闻是说，甚至交代出原皇城毁灭时，为安朝留下一线生机的巨人的来历，就连召唤之法也一并说出。
“这巨人是我传道师父所创，虽非我擅长，也略知一二，此法比不得原术，也可护新朝一时安稳”
“皇道国运，兹事重大，非当朝上位者不可言，非三朝忠良臣子不可说，陛下谨记，在下，就此离去”
说完，假道士不再理会无杰，头也不回的离开，算是了结了与新朝的牵扯。
……
自此之后，无杰年年祭拜道观，传闻假道士受玉卿十年孝心，随后，离开寒若国，追寻心中大道，再无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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