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苹果树庄园
庆祝大会结束之后，但丁并没有直接回矿山。尽管他已经明确说明自己的身体毫无问题，完全可以回到工作岗位，参与疏通矿山的工作。
查尔斯笑着跟他说，如果他不休假一个月，全世界的人都会骂黄金星球矿业公司冷血的。
但丁笑了笑，很愿意接受。
另外，查尔斯还告诉他，矿山决定不再继续采矿了，而是闭坑，进行回填。
“闭坑？为什么？”但丁大惑不解。
查尔斯只是笑笑，并没有解释。
这是来自老板格林斯潘的指示，他不需要问原因，执行命令才是自己应该做的。作为一个称职的经理人，他明白自己的分寸。
但丁也并没有再回矿山的职工宿舍，而是和4311回到了格林斯潘个人赠与的郊区别墅。
这次事故让黄金星球集团损失了三分之一个雪士达山矿山的黄金，但是因为但丁的事迹，也因为集团不惜一切代价救援但丁的做法，让集团的好誉度得到了前所未有得提高。
尤其决定不再勉强开采黄金的做法，更是得到了环保、人权和神秘主义人士的好感。
黄金集团所有股票接连数日涨停，房地产、基建、机器人、餐饮……利润全面暴涨！
这些收益要远超损失的黄金价值。
不管是不是作为宣传的手段，矿山奖励但丁整整100万点帝国贡献值，相当于他工作27年的收入。
另外，格林斯潘还私人赠与但丁一套位于海边的别墅，和面积足有一百多亩的庄园，苹果树庄园。
……
几天后。
此时正是春天，苹果树庄园和缓的山坡上，整齐的苹果树已经长满了嫩绿可爱的树叶。绿叶的中间开满了洁白的花朵。
其中在一个低缓的山坡上，长着一株特别高大茂盛的苹果树。据说这是苹果树庄园的第一株苹果树，庄园的名字因此而来。
此时，在这株苹果树的树下，立着但丁和4311。
在他们的面前，刚刚立起了一块白色的大理石石碑。上面刻着：“纪念永眠地下的伙伴，愿你们得到安宁的休息。”
“谢谢你和你的伙伴救了我，”但丁道，“可惜我只能把你带上来。”
“帮助人类是我们的职责所在，这是我们被创造的目的，也是我们存在的意义。”4311依旧用平静的电子音道。
但丁微笑道：“人类已经很少考虑自己生存的意义了，难得你们却永远保持清晰的定位，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羡慕你们。”
“人类是我们的造物主，人类不应该怀疑。”4311道。
但丁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作为人类中的一员，他从没有感到过作为造物主的荣耀。人类和机器人，与其说是造物主与造物的关系，更不如说是奴隶主和奴隶的关系。
……
但丁不再想这些令人心烦的事，他抬起头望去，远处，雪士达山雪线以上白雪皑皑，山峰插入云端。
再向西方眺望，不远处就是浩瀚的太平洋。涛声隐隐，送来清爽的凉风……
但丁深深呼吸，感觉说不出得舒服畅快。
“这个世界真美啊！”但丁心中感叹，同时奇怪为什么之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
体内的黄金轮，按照某种节奏一明一暗地闪烁着。丹田里的六边形蓝色图案仍是沉沉地没有声息。
但丁忽然生出一种顶天立地、舍我其谁的豪勇之气，仿佛世界远大，等待着自己去探索。
这是之前那个瘦弱的少年机械师从没有过的感受。
但丁意识到，这种干云豪气，一部分是来自体内的变化。另一部分，则是来自遥远的幻境中，那个为了天下苍生而舍生取义的太阳王阿特拉斯。
当时他最后的神识与自己合体的刹那，但丁清晰地感受到了太阳王高尚情操，和睥睨天地的气概！
忍不住再次突出一口浊气，一声长呼。
……
“你在干什么？”但丁忽然发现4311用他手电筒一样的圆眼睛好奇地看着自己，钢板制成的胸膛像自己一样一起一伏。
“呼吸是怎样的一种感受？”4311不解地问。
“呼吸？”
但丁明白过来是自己的深呼吸引起了4311的好奇。可任谁都知道机器人是不用呼吸的。
“有生命的有机体总是要呼吸的，以补充身体需要的氧气。”但丁耸耸肩膀。
“这些我当然知道，”4311道，“我是说，呼吸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似乎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
但丁想了一下，道：“是的，呼吸尤其是深呼吸，是可以给人好心情。用力扩张胸腔，清新的空气灌入肺里，你会感受到气血相通，生命力蓬勃的快感……很抱歉你可能无法体会这种感觉。”
但丁停了下来，认真地看着4311，确定他会不会因为自己的话感到难过。见4311仍是非常平静，放下心来，又觉得自己自作多情——机器人怎么会有难过的感受呢。
“那你们呢？”但丁好奇地问，“你们会不会有……比较愉悦的感受呢？”
“我不知道算不算您说的‘愉悦’的感受，”4311道，“当我们按照既定程序完成一件事的时候，在我们的运算系统部分，我们也能得到一种‘完成’的感觉……哦，我们是没有‘感觉’的，那是一种很奇特的……很抱歉，我们没有表达这种状态的词汇。”
“‘完成’的爽感？”但丁呆呆地望着4311。
“先不论这能不能叫作‘感觉’，反正我们的确能得到这种奇妙的东西，或许是微电流？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说完这一番长篇大论，4311再次学但丁样子，抬起胸膛，做了一次“深呼吸”。
但丁原本在思考他的话，见他滑稽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
在此之前，他从未跟机器人做过这么多语句的交流，更无可能进行深入的，关于“感觉”的探讨。
但丁觉得自己还不能完全理解4311以及所有机器人的“精神世界”，他只能暂且把这件事放在心里，留待以后再慢慢研究。
“对了，你跟以前真的是不一样了。”4311突然道。
“有什么不一样？”但丁好奇地问道。
“我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你的内在要比外表强大得多。”
“是吗？”
“你的肌肉、骨骼，跟以前有一些变化，但是更强大的变化，是在你的内心。”4311有些困惑地道，“当我看着你的时候，看到那里似乎有一个极其强大的存在……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是我敢肯定要比你的外表强大很多很多。”
但丁想不到4311是用机器人独特的视角看自己。
“不说这些了，今晚是属于你的，我有礼物给你。”但丁对4311笑道。
查尔斯笑着跟他说，如果他不休假一个月，全世界的人都会骂黄金星球矿业公司冷血的。
但丁笑了笑，很愿意接受。
另外，查尔斯还告诉他，矿山决定不再继续采矿了，而是闭坑，进行回填。
“闭坑？为什么？”但丁大惑不解。
查尔斯只是笑笑，并没有解释。
这是来自老板格林斯潘的指示，他不需要问原因，执行命令才是自己应该做的。作为一个称职的经理人，他明白自己的分寸。
但丁也并没有再回矿山的职工宿舍，而是和4311回到了格林斯潘个人赠与的郊区别墅。
这次事故让黄金星球集团损失了三分之一个雪士达山矿山的黄金，但是因为但丁的事迹，也因为集团不惜一切代价救援但丁的做法，让集团的好誉度得到了前所未有得提高。
尤其决定不再勉强开采黄金的做法，更是得到了环保、人权和神秘主义人士的好感。
黄金集团所有股票接连数日涨停，房地产、基建、机器人、餐饮……利润全面暴涨！
这些收益要远超损失的黄金价值。
不管是不是作为宣传的手段，矿山奖励但丁整整100万点帝国贡献值，相当于他工作27年的收入。
另外，格林斯潘还私人赠与但丁一套位于海边的别墅，和面积足有一百多亩的庄园，苹果树庄园。
……
几天后。
此时正是春天，苹果树庄园和缓的山坡上，整齐的苹果树已经长满了嫩绿可爱的树叶。绿叶的中间开满了洁白的花朵。
其中在一个低缓的山坡上，长着一株特别高大茂盛的苹果树。据说这是苹果树庄园的第一株苹果树，庄园的名字因此而来。
此时，在这株苹果树的树下，立着但丁和4311。
在他们的面前，刚刚立起了一块白色的大理石石碑。上面刻着：“纪念永眠地下的伙伴，愿你们得到安宁的休息。”
“谢谢你和你的伙伴救了我，”但丁道，“可惜我只能把你带上来。”
“帮助人类是我们的职责所在，这是我们被创造的目的，也是我们存在的意义。”4311依旧用平静的电子音道。
但丁微笑道：“人类已经很少考虑自己生存的意义了，难得你们却永远保持清晰的定位，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羡慕你们。”
“人类是我们的造物主，人类不应该怀疑。”4311道。
但丁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作为人类中的一员，他从没有感到过作为造物主的荣耀。人类和机器人，与其说是造物主与造物的关系，更不如说是奴隶主和奴隶的关系。
……
但丁不再想这些令人心烦的事，他抬起头望去，远处，雪士达山雪线以上白雪皑皑，山峰插入云端。
再向西方眺望，不远处就是浩瀚的太平洋。涛声隐隐，送来清爽的凉风……
但丁深深呼吸，感觉说不出得舒服畅快。
“这个世界真美啊！”但丁心中感叹，同时奇怪为什么之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
体内的黄金轮，按照某种节奏一明一暗地闪烁着。丹田里的六边形蓝色图案仍是沉沉地没有声息。
但丁忽然生出一种顶天立地、舍我其谁的豪勇之气，仿佛世界远大，等待着自己去探索。
这是之前那个瘦弱的少年机械师从没有过的感受。
但丁意识到，这种干云豪气，一部分是来自体内的变化。另一部分，则是来自遥远的幻境中，那个为了天下苍生而舍生取义的太阳王阿特拉斯。
当时他最后的神识与自己合体的刹那，但丁清晰地感受到了太阳王高尚情操，和睥睨天地的气概！
忍不住再次突出一口浊气，一声长呼。
……
“你在干什么？”但丁忽然发现4311用他手电筒一样的圆眼睛好奇地看着自己，钢板制成的胸膛像自己一样一起一伏。
“呼吸是怎样的一种感受？”4311不解地问。
“呼吸？”
但丁明白过来是自己的深呼吸引起了4311的好奇。可任谁都知道机器人是不用呼吸的。
“有生命的有机体总是要呼吸的，以补充身体需要的氧气。”但丁耸耸肩膀。
“这些我当然知道，”4311道，“我是说，呼吸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似乎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
但丁想了一下，道：“是的，呼吸尤其是深呼吸，是可以给人好心情。用力扩张胸腔，清新的空气灌入肺里，你会感受到气血相通，生命力蓬勃的快感……很抱歉你可能无法体会这种感觉。”
但丁停了下来，认真地看着4311，确定他会不会因为自己的话感到难过。见4311仍是非常平静，放下心来，又觉得自己自作多情——机器人怎么会有难过的感受呢。
“那你们呢？”但丁好奇地问，“你们会不会有……比较愉悦的感受呢？”
“我不知道算不算您说的‘愉悦’的感受，”4311道，“当我们按照既定程序完成一件事的时候，在我们的运算系统部分，我们也能得到一种‘完成’的感觉……哦，我们是没有‘感觉’的，那是一种很奇特的……很抱歉，我们没有表达这种状态的词汇。”
“‘完成’的爽感？”但丁呆呆地望着4311。
“先不论这能不能叫作‘感觉’，反正我们的确能得到这种奇妙的东西，或许是微电流？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说完这一番长篇大论，4311再次学但丁样子，抬起胸膛，做了一次“深呼吸”。
但丁原本在思考他的话，见他滑稽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
在此之前，他从未跟机器人做过这么多语句的交流，更无可能进行深入的，关于“感觉”的探讨。
但丁觉得自己还不能完全理解4311以及所有机器人的“精神世界”，他只能暂且把这件事放在心里，留待以后再慢慢研究。
“对了，你跟以前真的是不一样了。”4311突然道。
“有什么不一样？”但丁好奇地问道。
“我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你的内在要比外表强大得多。”
“是吗？”
“你的肌肉、骨骼，跟以前有一些变化，但是更强大的变化，是在你的内心。”4311有些困惑地道，“当我看着你的时候，看到那里似乎有一个极其强大的存在……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是我敢肯定要比你的外表强大很多很多。”
但丁想不到4311是用机器人独特的视角看自己。
“不说这些了，今晚是属于你的，我有礼物给你。”但丁对4311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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