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红雾？寒武？
【这种情况还是走楼梯更安全吧？虽说慢点……】
黑角则拐进楼梯间，扶着栏杆往下走，还没走两层便听到蹬蹬蹬有人往下来的声音。
黑角则停下来想等等那人，结果那人也停了没往下来，像是出去了。
“黎医生？黎医生在吗？”一个浑厚的男声在上面响起。
黑角则又爬回六楼，见一个大夏天长衣长裤手套帽子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中年男人背着棍棒抱着孩子焦急地站在门口。
“黎叔不在，你有什么事吗？”黑角则试探到。
那男人转身看见一个白大褂，眉目一喜，“是医生吗？快看看我孩子。”
“……护士，算是。”救死扶伤是医护人员最基本的要求。黑角则想都不想应下话来，“怎么了？”
“被虫子咬了，起初我还没在意，现在发烧成这样。”
黑角则接过孩子，烫手的很。面色发紫，双目紧闭，皮肤红肿，胳膊上的创口在流脓，散发着恶臭。
黑角则面上不慌，“别急，问题不大。等我开门，一会儿给他清理创口。你把情况详细说下。”
进门之后把孩子放好，黑角则取药的功夫，这男人平静了些许。
“今天上午起雾之后我就回家顺便把孩子接回来了。我接到他之前就被咬到了，中午还好好的，我不久前发现孩子发烧就下来找黎医生了。你是黎医生学生？”
“嗯。是的。”黑角则一边给孩子进行着处理，一边和男人交流安抚其情绪。
“多长时间成这样的？”
“四五个小时吧。”
“你孩子说过那虫子长什么样没？”
“还没晕成这样的时候问过，小半个拳头大？”
……
说实在黑角则内心其实挺慌的，他不知道什么虫子这么生猛，也对治好这孩子没多少把握。但还是尽自己努力做到最好。
看着黑角则处理好伤口、喂完药、孩子的眉目舒展开来。男人终于松了一口气，不住地重复，“谢谢，谢谢。”
“没事的。能和我说说外面发生了什么吗？”黑角则擦擦汗，坐下来冲男人笑道。“我睡过头了。”
男人也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尽力了，也没说别的，讲到：“今天早上我和工友们发现起了红雾，手机没信号了，出去只能看见三米左右。动物植物都发疯了，开始四处攻击人，很多人都很害怕，我也赶紧回家接孩子。十一点多接到孩子。中午休息把孩子放家，我和孩子他妈出门收集物资。我回来发现孩子成这样了，准备带孩子去治病。黎医生不在，要不是碰见了你，我就要冒险去医院了。好在现在孩子病情稳定了。多谢你了。”
“不敢当，我不过是个借住的学生。”黑角则讪讪笑道。
“看得出来，能救回来就好。总比出去好，外面危险的很。”
“怎讲？”
“那些动物啊，现在都野性十足，之前再乖的宠物见你也会冲上来咬你一口肉。而且开始疯长，说是什么二次寒武纪的原因，生物开始进化。我路上还看见了一群狗趴在人尸体上分食，吓人的很。”
“……二次寒武纪？哪儿听说的？”
“网上，电脑还能用。以前谈小广告的都被国家征用了发公告，让居民不要恐慌保护好自身。”
“应该是有线通讯还能用。”
“寒武纪，寒武纪大爆发？”黑角则皱眉。他知道那是一个生物飞速演化诞生的时期。科学的角度来说是没有“进化”这个词的，而是“变异”“演化”，“进化”是一种不严谨的说法，如果外面外面的东西在飞速变异迭代演化成新物种的话，男人说进化倒也正常。只可惜男人知道的也不多。
“叔，我一会儿去医院找黎医生，你还去吗？”聊了会儿，黑角则知道男人是八楼的住户，话语亲近了些。
“我想再看看，如果没大碍就不去了。”男人看着孩子，表情纠结。看得出来外面的危险程度。
“嗯。”黑角则又待了会儿，确定无碍，又给男人拿了些药，出门了。
男人还送了跟铁棍作武器，七八十厘米一指多粗的实心铁棍，虽然感觉不太理想，但总比赤手空拳好，黑角则也没得挑。
“一路走好。”
“知道了，叔。再见！”
折腾一番，黑角则终于走进了红雾里，表情严肃。听人说是一回事，真见识到了又是一回事。满天红雾笼罩一切，只能看见三米左右的距离。如果长期处于这样的环境，心理上定然会感到压抑，精神损耗加倍。
【这下真成瞎子了。】
扶了扶眼镜，黑角则迈开步子，身影彻底隐没在红雾里。
黑角则看见花坛里面的植物已经“溢”出来了，墙上路上到处都是绿色。花坛边的砖石龟裂，像是阻止不了它们掀开水泥地皮肆意生长的架势。
“真是夸张啊——”
没等黑角则感叹完，什么东西拍打着翅膀撞了过来！
黑角则及时矮身，躲过头面部。同时背上被啄击，一个踉跄，感觉自己被抓着乱撞。
“滚开！”
黑角则调整重心稳住身形，手上的铁棍朝身后挥舞。“哪儿来的畜生！”
大概是被砸了两下，也知道角力不过，偷袭失败没机会带倒黑角则。那东西在黑角则背上拉了泡屎，放手飞走了。
“呼呼——”黑角则喘着气，也没吐槽这短肠子边吃边拉的习性，一阵后怕。
这鸟个头不小，力气也很大，攻击也很犀利。先是啄击撕掉一口肉，并借着飞扑的冲击力撞倒目标，如果这一步失败那就抓住目标左突右撞试图带倒目标继续攻击。而且黑角则相信，如果目标体重过轻就不是带倒而是带飞了……
幸亏多穿了几层衣服，背上只是衣服破了个口；幸亏体重超出对方的力量极限，有了僵持机会；幸亏有件能反击的武器，能驱赶对方……
不然，就算不死也要掉两块肉，而不是被拉了泡屎就结束了。
想着自己才出门没走多远，黑角则心底染上一层阴霾。他不禁思考，出门是否是个正确的决定。
【抉择】出师不利，是否继续？
——分割线——
抉择。出师不利，是否继续？
A.退堂鼓，回黎医生家。
避免外面的危险，以不变应万变。家中食水不足。
B.继续前往医院。
黎医生在医院属中层人员，有更好的信息源，并能给予自己一定的帮助。
C.学校。
较医院更远。放假后还有一部分和黑角则一样的外地大学生（同乡）。
【投票处】
【自定义选项】（读者自由发挥）
（讨论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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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角则拐进楼梯间，扶着栏杆往下走，还没走两层便听到蹬蹬蹬有人往下来的声音。
黑角则停下来想等等那人，结果那人也停了没往下来，像是出去了。
“黎医生？黎医生在吗？”一个浑厚的男声在上面响起。
黑角则又爬回六楼，见一个大夏天长衣长裤手套帽子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中年男人背着棍棒抱着孩子焦急地站在门口。
“黎叔不在，你有什么事吗？”黑角则试探到。
那男人转身看见一个白大褂，眉目一喜，“是医生吗？快看看我孩子。”
“……护士，算是。”救死扶伤是医护人员最基本的要求。黑角则想都不想应下话来，“怎么了？”
“被虫子咬了，起初我还没在意，现在发烧成这样。”
黑角则接过孩子，烫手的很。面色发紫，双目紧闭，皮肤红肿，胳膊上的创口在流脓，散发着恶臭。
黑角则面上不慌，“别急，问题不大。等我开门，一会儿给他清理创口。你把情况详细说下。”
进门之后把孩子放好，黑角则取药的功夫，这男人平静了些许。
“今天上午起雾之后我就回家顺便把孩子接回来了。我接到他之前就被咬到了，中午还好好的，我不久前发现孩子发烧就下来找黎医生了。你是黎医生学生？”
“嗯。是的。”黑角则一边给孩子进行着处理，一边和男人交流安抚其情绪。
“多长时间成这样的？”
“四五个小时吧。”
“你孩子说过那虫子长什么样没？”
“还没晕成这样的时候问过，小半个拳头大？”
……
说实在黑角则内心其实挺慌的，他不知道什么虫子这么生猛，也对治好这孩子没多少把握。但还是尽自己努力做到最好。
看着黑角则处理好伤口、喂完药、孩子的眉目舒展开来。男人终于松了一口气，不住地重复，“谢谢，谢谢。”
“没事的。能和我说说外面发生了什么吗？”黑角则擦擦汗，坐下来冲男人笑道。“我睡过头了。”
男人也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尽力了，也没说别的，讲到：“今天早上我和工友们发现起了红雾，手机没信号了，出去只能看见三米左右。动物植物都发疯了，开始四处攻击人，很多人都很害怕，我也赶紧回家接孩子。十一点多接到孩子。中午休息把孩子放家，我和孩子他妈出门收集物资。我回来发现孩子成这样了，准备带孩子去治病。黎医生不在，要不是碰见了你，我就要冒险去医院了。好在现在孩子病情稳定了。多谢你了。”
“不敢当，我不过是个借住的学生。”黑角则讪讪笑道。
“看得出来，能救回来就好。总比出去好，外面危险的很。”
“怎讲？”
“那些动物啊，现在都野性十足，之前再乖的宠物见你也会冲上来咬你一口肉。而且开始疯长，说是什么二次寒武纪的原因，生物开始进化。我路上还看见了一群狗趴在人尸体上分食，吓人的很。”
“……二次寒武纪？哪儿听说的？”
“网上，电脑还能用。以前谈小广告的都被国家征用了发公告，让居民不要恐慌保护好自身。”
“应该是有线通讯还能用。”
“寒武纪，寒武纪大爆发？”黑角则皱眉。他知道那是一个生物飞速演化诞生的时期。科学的角度来说是没有“进化”这个词的，而是“变异”“演化”，“进化”是一种不严谨的说法，如果外面外面的东西在飞速变异迭代演化成新物种的话，男人说进化倒也正常。只可惜男人知道的也不多。
“叔，我一会儿去医院找黎医生，你还去吗？”聊了会儿，黑角则知道男人是八楼的住户，话语亲近了些。
“我想再看看，如果没大碍就不去了。”男人看着孩子，表情纠结。看得出来外面的危险程度。
“嗯。”黑角则又待了会儿，确定无碍，又给男人拿了些药，出门了。
男人还送了跟铁棍作武器，七八十厘米一指多粗的实心铁棍，虽然感觉不太理想，但总比赤手空拳好，黑角则也没得挑。
“一路走好。”
“知道了，叔。再见！”
折腾一番，黑角则终于走进了红雾里，表情严肃。听人说是一回事，真见识到了又是一回事。满天红雾笼罩一切，只能看见三米左右的距离。如果长期处于这样的环境，心理上定然会感到压抑，精神损耗加倍。
【这下真成瞎子了。】
扶了扶眼镜，黑角则迈开步子，身影彻底隐没在红雾里。
黑角则看见花坛里面的植物已经“溢”出来了，墙上路上到处都是绿色。花坛边的砖石龟裂，像是阻止不了它们掀开水泥地皮肆意生长的架势。
“真是夸张啊——”
没等黑角则感叹完，什么东西拍打着翅膀撞了过来！
黑角则及时矮身，躲过头面部。同时背上被啄击，一个踉跄，感觉自己被抓着乱撞。
“滚开！”
黑角则调整重心稳住身形，手上的铁棍朝身后挥舞。“哪儿来的畜生！”
大概是被砸了两下，也知道角力不过，偷袭失败没机会带倒黑角则。那东西在黑角则背上拉了泡屎，放手飞走了。
“呼呼——”黑角则喘着气，也没吐槽这短肠子边吃边拉的习性，一阵后怕。
这鸟个头不小，力气也很大，攻击也很犀利。先是啄击撕掉一口肉，并借着飞扑的冲击力撞倒目标，如果这一步失败那就抓住目标左突右撞试图带倒目标继续攻击。而且黑角则相信，如果目标体重过轻就不是带倒而是带飞了……
幸亏多穿了几层衣服，背上只是衣服破了个口；幸亏体重超出对方的力量极限，有了僵持机会；幸亏有件能反击的武器，能驱赶对方……
不然，就算不死也要掉两块肉，而不是被拉了泡屎就结束了。
想着自己才出门没走多远，黑角则心底染上一层阴霾。他不禁思考，出门是否是个正确的决定。
【抉择】出师不利，是否继续？
——分割线——
抉择。出师不利，是否继续？
A.退堂鼓，回黎医生家。
避免外面的危险，以不变应万变。家中食水不足。
B.继续前往医院。
黎医生在医院属中层人员，有更好的信息源，并能给予自己一定的帮助。
C.学校。
较医院更远。放假后还有一部分和黑角则一样的外地大学生（同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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