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陆女士
季羡林住的房子,原本是欧普尔太太的儿子居住的房间。但现在她儿子在达姆施塔特上大学,因此空开,便租给了季羡林。
房间里有一张大大床,一张沙发,一副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季羡林买得书籍,他极喜欢看书。还有一副书桌。
窗外下着濛濛的细雨,罗舒云来到季羡林的住所和他闲聊。屋子里有些冷,但他们两人聊起话也就还好了。
“舒云,你听说了吗?哈隆教授接受了剑桥大学的聘请,去担任那里的中文教授。”季羡林说。
“真的吗?这是一件好事。”罗舒云说。
“嗯,确实。”季羡林说。
“那么,哈隆教授什么走?”罗舒云问说。
“下个月,他就要搬家到英国去了。”季羡林说。
“这么快吗?”罗舒云惊讶说。
“嗯,哈隆教授大概不喜欢哥廷根大学,或者说***德国。”季羡林说。
“为什么?”罗舒云问说。
“哈伦教授其实是捷克人,在哥廷根大学时常为***党员所不容。唉,现在他们终于把他挤走了。”季羡林叹息说。
“先生,不管怎么说,哈隆教授去到一个更好的地方。”罗舒云安慰说。
“嗯。有时候我真不明白,哥廷根大学一个研究学术的地方,跟这帮***混蛋有什么关系?”季羡林愤恨地说道。
“***想要在思想上,更好的控制德国人。”罗舒云说。
“嗯。”季羡林说,“哈隆教授写信说,等到我在德国考完博士,说不定还可以在剑桥大学,帮助我找到像这里中文讲师的位置!”
罗舒云很为季羡林感到开心,她说:“真不错。起码,您能离开***德国了。”
“嗯,在剑桥大学也可以继续研究学术。”季羡林说。
“不过,最近一段时间,怎么总是不哈隆教授的身影?”罗舒云疑惑地问说。
“前段时间,哈隆教授去了苏台德地区,现在还没回来。”季羡林说。
“去那里做什么?”罗舒云问说。
“接他的父亲。”季羡林说,“哈隆教授大概要举家搬到英国去。”
“哦。”罗舒云说。
“哈隆教授离开后,继任他的中文教授,还说不定什么时候来。”季羡林说到这里,眼眶已经湿润了。
“没事儿,您之后还会和哈隆教授在剑桥大学重新见面的。”罗舒云安慰说。
“那也是以后了。我一想到他待我的种种好处,心里就很难受!”季羡林说,他觉得自己再也认识不到,对他这么好的人了。
过了会儿,季羡林的情绪似乎缓解了很多。
罗舒云看见书桌上有一本泛黄的本子,便拿起询问说:“先生,这是您的日记本吗?”
季羡林原本半靠在床上,看到自己的日记本被拿起后大惊,很快直起身来说道:“舒云,怎么随便偷看别人日记?”
“我偷看啊。”罗舒云看到季羡林慌张的样子,忍|不住笑着说。
“那你递给我。”季羡林说,日记本有很多他的小秘密,他现在还不想让别人知道。
“先生,我给您放回原处吧。保证不会偷看。”罗舒云说。
“行,相信你。”季羡林说。
“不过,以后……”罗舒云意犹未尽说道。
“以后也不能看,这个我是要进棺材的。”季羡林坚决地说。
“叮叮叮——”楼下门铃响了,他们俩出房间门观望。罗舒云看见高先生、王子昌,同一位她之前从未见过的中国女士来了。
这位女士穿得整洁得体,看上去显得精明干练。
“羡林,这位是新来哥廷根城念书的陆士嘉。她学得专业是物理。”王子昌介绍道。
“你好,季羡林。”陆士嘉微笑打招呼说。
季羡林也同样礼貌地回应了一声。
“这位是罗舒云。”王子昌又介绍说,“她年纪还小,刚刚开始学德语。”
“你好,舒云。”陆士嘉又是微笑说。
“你好,陆女士。”罗舒云礼貌地说,她感觉这位女士很有学识。
接着,他们几人随便攀谈了会儿。陆士嘉就同高先生离开,去拜访其他中国留学生。
过了一会儿,马耸云又来了。他刚去了趟柏林,和朋友们聚会,打麻将。
这会儿,马耸云正觉得惬意。
王子昌看到他来后,脸色很快变了。哥廷根留学生里面,他最讨厌的就是这家伙。
“嘿!老伙计们,最近过得怎么样?”马耸云嬉皮笑脸说道。
“我们挺好的,就是不知道你过得怎么样?”王子昌冷淡地说道。
“哈哈,我也挺好的。刚去了趟柏林,玩得很开心。”马耸云笑着说。
“噢,是吗?而今国难当头,怎么,你要飘飘成仙了吗?”王子昌问道。
马耸云终于察觉到,王子昌和季羡林脸色不正常,便收敛了笑意说:“没有,我怎么会成仙呢。看看,我给你们带来啥有趣的了。”
“我们不看。”季羡林说。
“别啊,看看吧。”马耸云赶忙劝说。
王子昌叹了口气,心想,这位大仙儿大概在柏林又玩嗨过头了;罗舒云则是有些期待看,马耸云手里拿着的纸张。
“其实,我没有不在乎中国的安危。”马耸云说着,将纸张在桌子上展开。“瞧瞧!我给你们带了很多国内出版的抗战刊物和画报。”
“哇,这个国内出版的吗?”罗舒云感叹说。
“嗯,看看小鬼子这副倒霉样。”马耸云指着画报上日本兵的丑态嘲笑说。
季羡林看了看,觉得漫画挺有趣的。罗舒云则是惊叹漫画的夸张表现。
“不是马耸云,你就能不能每天稍微正经点。”王子昌有些不耐烦地说。
“啊?我又怎么不正经了?”马耸云无辜地说。
“如果鬼子这样的,中国军队怎么会节节撤退。”王子昌说。
“……确实。”马耸云也认同地说道。
“中日两国军事力量存在很大差距,我们必须要认清这个事实。”季羡林说。
“没错。”马耸云说。
房间里有一张大大床,一张沙发,一副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季羡林买得书籍,他极喜欢看书。还有一副书桌。
窗外下着濛濛的细雨,罗舒云来到季羡林的住所和他闲聊。屋子里有些冷,但他们两人聊起话也就还好了。
“舒云,你听说了吗?哈隆教授接受了剑桥大学的聘请,去担任那里的中文教授。”季羡林说。
“真的吗?这是一件好事。”罗舒云说。
“嗯,确实。”季羡林说。
“那么,哈隆教授什么走?”罗舒云问说。
“下个月,他就要搬家到英国去了。”季羡林说。
“这么快吗?”罗舒云惊讶说。
“嗯,哈隆教授大概不喜欢哥廷根大学,或者说***德国。”季羡林说。
“为什么?”罗舒云问说。
“哈伦教授其实是捷克人,在哥廷根大学时常为***党员所不容。唉,现在他们终于把他挤走了。”季羡林叹息说。
“先生,不管怎么说,哈隆教授去到一个更好的地方。”罗舒云安慰说。
“嗯。有时候我真不明白,哥廷根大学一个研究学术的地方,跟这帮***混蛋有什么关系?”季羡林愤恨地说道。
“***想要在思想上,更好的控制德国人。”罗舒云说。
“嗯。”季羡林说,“哈隆教授写信说,等到我在德国考完博士,说不定还可以在剑桥大学,帮助我找到像这里中文讲师的位置!”
罗舒云很为季羡林感到开心,她说:“真不错。起码,您能离开***德国了。”
“嗯,在剑桥大学也可以继续研究学术。”季羡林说。
“不过,最近一段时间,怎么总是不哈隆教授的身影?”罗舒云疑惑地问说。
“前段时间,哈隆教授去了苏台德地区,现在还没回来。”季羡林说。
“去那里做什么?”罗舒云问说。
“接他的父亲。”季羡林说,“哈隆教授大概要举家搬到英国去。”
“哦。”罗舒云说。
“哈隆教授离开后,继任他的中文教授,还说不定什么时候来。”季羡林说到这里,眼眶已经湿润了。
“没事儿,您之后还会和哈隆教授在剑桥大学重新见面的。”罗舒云安慰说。
“那也是以后了。我一想到他待我的种种好处,心里就很难受!”季羡林说,他觉得自己再也认识不到,对他这么好的人了。
过了会儿,季羡林的情绪似乎缓解了很多。
罗舒云看见书桌上有一本泛黄的本子,便拿起询问说:“先生,这是您的日记本吗?”
季羡林原本半靠在床上,看到自己的日记本被拿起后大惊,很快直起身来说道:“舒云,怎么随便偷看别人日记?”
“我偷看啊。”罗舒云看到季羡林慌张的样子,忍|不住笑着说。
“那你递给我。”季羡林说,日记本有很多他的小秘密,他现在还不想让别人知道。
“先生,我给您放回原处吧。保证不会偷看。”罗舒云说。
“行,相信你。”季羡林说。
“不过,以后……”罗舒云意犹未尽说道。
“以后也不能看,这个我是要进棺材的。”季羡林坚决地说。
“叮叮叮——”楼下门铃响了,他们俩出房间门观望。罗舒云看见高先生、王子昌,同一位她之前从未见过的中国女士来了。
这位女士穿得整洁得体,看上去显得精明干练。
“羡林,这位是新来哥廷根城念书的陆士嘉。她学得专业是物理。”王子昌介绍道。
“你好,季羡林。”陆士嘉微笑打招呼说。
季羡林也同样礼貌地回应了一声。
“这位是罗舒云。”王子昌又介绍说,“她年纪还小,刚刚开始学德语。”
“你好,舒云。”陆士嘉又是微笑说。
“你好,陆女士。”罗舒云礼貌地说,她感觉这位女士很有学识。
接着,他们几人随便攀谈了会儿。陆士嘉就同高先生离开,去拜访其他中国留学生。
过了一会儿,马耸云又来了。他刚去了趟柏林,和朋友们聚会,打麻将。
这会儿,马耸云正觉得惬意。
王子昌看到他来后,脸色很快变了。哥廷根留学生里面,他最讨厌的就是这家伙。
“嘿!老伙计们,最近过得怎么样?”马耸云嬉皮笑脸说道。
“我们挺好的,就是不知道你过得怎么样?”王子昌冷淡地说道。
“哈哈,我也挺好的。刚去了趟柏林,玩得很开心。”马耸云笑着说。
“噢,是吗?而今国难当头,怎么,你要飘飘成仙了吗?”王子昌问道。
马耸云终于察觉到,王子昌和季羡林脸色不正常,便收敛了笑意说:“没有,我怎么会成仙呢。看看,我给你们带来啥有趣的了。”
“我们不看。”季羡林说。
“别啊,看看吧。”马耸云赶忙劝说。
王子昌叹了口气,心想,这位大仙儿大概在柏林又玩嗨过头了;罗舒云则是有些期待看,马耸云手里拿着的纸张。
“其实,我没有不在乎中国的安危。”马耸云说着,将纸张在桌子上展开。“瞧瞧!我给你们带了很多国内出版的抗战刊物和画报。”
“哇,这个国内出版的吗?”罗舒云感叹说。
“嗯,看看小鬼子这副倒霉样。”马耸云指着画报上日本兵的丑态嘲笑说。
季羡林看了看,觉得漫画挺有趣的。罗舒云则是惊叹漫画的夸张表现。
“不是马耸云,你就能不能每天稍微正经点。”王子昌有些不耐烦地说。
“啊?我又怎么不正经了?”马耸云无辜地说。
“如果鬼子这样的,中国军队怎么会节节撤退。”王子昌说。
“……确实。”马耸云也认同地说道。
“中日两国军事力量存在很大差距,我们必须要认清这个事实。”季羡林说。
“没错。”马耸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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