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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他叫逐晖

    因为那一句“我不是孩子了”,楚怀夕被楚淮之笑了一整天。

    后来还是苏暮烟踹了楚淮之一脚,他才作罢。

    “很快就是囡囡的十二岁生辰了,咱们囡囡就是长大喽懂事喽,哪像你……”苏暮烟看向这个六儿子时,满眼的嫌弃是装不出来的。

    想当年她怀着第六胎时,连夜去了皇城最灵验的送子娘娘庙里拜拜。

    还拉着南诏王楚霁一起跪着,虔诚地祈祷。

    这老六必须得是个姑娘!

    求求送子,哦不,送女娘娘送我个乖乖囡囡,送我个小金珠……

    尽管夫妻二人这般渴求,临盆那天,随着孩子哇哇坠地。

    产婆抱到跟前去,喊的依旧是:“贺喜王爷,贺喜王妃,是个小公子!”

    王爷抱着刚出生的老六,愣是不甘心地翻开襁褓看了一眼。

    “得,又是个带把儿的……”

    全家空欢喜一场后,苏暮烟也算是明白了,什么叫作可遇不可求,或许她就是没有得闺女的命吧。

    以至于到老六楚淮之三岁的时候,苏暮烟给孩子穿的还是粉嫩嫩的小袄子,戴的是绣着梅花样式的小锦帽。

    “娘,你就是偏心,这偏得都快到北疆去了……”楚淮之撇撇嘴,还冲着楚怀夕做鬼脸。

    “你还好意思说呢。”苏暮烟正在给楚怀夕扎辫子,“你三哥这几天回来了,他说你在太学里表现的一塌糊涂。”

    在太学里,楚云瑾担任少傅,而楚淮之则是跟着那些王宫贵族子弟们一同求学的学子。虽然二人在家是亲兄弟,但在太学里,楚云瑾对每个人都一视同仁,对亲弟弟也是非常严苛的。

    这就是,一个家里,有一个现成的老师,告状也不过几扇门的事情。

    “你又不是不知道,三哥看着温文尔雅,可对待起学问来,认真严厉的很。”楚淮之显得有些委屈,一看就是没少被骂,“不然你也不会选择给夕妹家里请私塾老师,而不是送她也去宫里的内学堂,和那些小女娘们一起上课了。”

    这一点,苏暮烟无从反驳,因为楚怀夕从小就任性不爱受拘束,一是怕她去太学会受委屈,二是怕她顶撞师长,引起纠纷。

    “我有私塾老师?”楚怀夕有些好奇,因为她从来没有听过还有小姐会请老师上门讲课。

    “是啊,还不止一个呢!”楚淮之笑了笑,“气都不知道被你气走了多少个。”

    这……原主是有多蛮横无理啊……楚怀夕不禁扶额。

    “行了你,你三哥说了,不懂的去问他,或者既白也可以。”说到这个沈既白,苏暮烟是满脸的赞赏。

    五岁便将四书五经都读过了一遍,不仅写得一手好字,作得好文章,就连武艺,也非常人所及。

    沈既白?那天那个救她的人……楚怀夕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脑海中逐渐浮现出了那个人的轮廓,只不过不是如今的少年磨样。

    倒像是……长大后的样子。

    看着楚怀夕发呆,楚淮之将手放在她眼前晃了晃。

    “怎么了?一说到沈既白,就开始犯花痴了?”楚淮之嬉笑道。

    “沈既白是谁家的呀?”

    楚怀夕瞪大眼睛,脸蛋鼓鼓的,看得出来是真心在发问。

    “我竟忘记夕妹如今脑子有些笨笨的了。”

    苏暮烟撇了楚淮之一眼,然后耐心道:“傻囡囡,怎么把既白哥哥都忘了呀。”

    “既白哥哥是镇北侯沈疏家的世子,囡囡不是最喜欢他了吗?”

    镇北侯……此刻的楚怀夕心头颤了一下。

    大夏能有几个镇北侯,又会有几个姓沈的大家被皇帝亲自封侯。

    “他的小字,是不是叫逐晖……”

    “什么?”苏暮烟倒是不知道沈既白的小字,只听大家都喊他既白。

    “对,他小字是逐晖。”楚淮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有些醋意,“就知道你个臭丫头肯定不会忘了他,连小字都记得清清楚楚……”

    “沈疏之子……沈既白……”楚怀夕站了起来,突然想起来什么,抓着苏暮烟的肩膀,有些急促。

    “那……那爹爹是不是皇上的三弟,楚霁,而娘亲你是苏国公府的大小姐。”

    苏暮烟被这样子的楚怀夕吓了一跳,她关切地摸摸楚怀夕的额头:“是啊囡囡,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怎么脸这么红。”

    “夕妹这是想起来了啊娘!”楚淮之兴奋地凑上前去,“你总算想起来了!”

    是啊,她好像想起来了。

    在她出世前,皇帝还有一个弟弟,正是南诏王赵霁,也就是她的三皇叔。同苏暮烟育有七个孩子,其中六个哥哥在前,一个小女儿垫底。

    小女儿生性活泼开朗,出生那日明明早已过了春季,却惊讶得满堂桃花开。

    这在大夏算是个极大的福兆,太后娘娘高兴,便立即让皇帝封了郡主,还赐了皇子们才有的“怀”字。

    只不过,这位小郡主福薄,死在了她十一岁那年,自此之后,南诏王府便如同遭受了诅咒般。

    为仕之人官运不亨,经商之人买卖全赔。

    就连南诏王后来也被陷害谋反,全家入狱,流放北疆。

    虽然后面被沈既白洗白了冤屈,但南诏王早已被数年流放磨掉了锋芒,王妃苏暮烟也早已离世。

    一家子远离朝堂,皇宫,了此残生……

    楚怀夕眼眸微垂,她记起来了,那个小郡主和她恰好同名同姓。

    想来,她魂穿的那一日,应该就是小郡主死去的那一天。

    ……

    这天夜里,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是她刚刚奉命出嫁西凉时。

    英武的将军站在她的喜轿旁,穿戴着铠甲。

    “公主,这一路由末将护送您前往西凉。”

    他的声音清澈好听,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感觉。

    楚怀夕透过盖帘,看不清楚他的样子,只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末将沈既白。”青年的声音带着些许克制,“公主也可以叫我逐晖。”

    逐晖……有些意思,她叫怀夕,夕也是余晖。

    逐晖逐晖,不就是追着她吗……

    后来在和亲路途中,她们遭遇游牧人袭击,也是逐晖一路护着她,为她挡掉所有明枪暗剑。

    其中一箭射入心脏,他没能撑住,死在了护送她抵达西凉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