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去盯着那个扫把星
看着蒋瓛恭敬的样子，朱元璋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不过，这个笑容，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富足的农夫，正在欣赏自己家养的，凶狠的斗犬。
说来也没错，锦衣卫，便是朱元璋手里的刀，身旁的斗犬。
负责帮着朱元璋盯着官员和百姓的一举一动，有生杀予夺的大权。
从洪武十二年开始，朱元璋设立锦衣卫，到洪武二十年，朱元璋发现锦衣卫参与不法之事，将锦衣卫裁撤。
短短的八年间，锦衣卫的手上，可谓是沾满了鲜血。
这个蒋瓛，便是朱元璋现在极为依仗的锦衣卫都指挥使。
“蒋瓛，起来说话吧。”
朱元璋眼睛看着天花板，冷冷的说了一句。
“微臣蒋瓛，叩谢陛下隆恩。”
蒋瓛恭恭敬敬的谢恩之后，从地上爬了起来，丝毫没有注意一旁朱标和朱棣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朱标的眼神中，充满了鄙夷、嫌弃，以及深深的厌恶。
而朱棣的眼神中，则是被眼馋、向往所充斥。
“蒋瓛，今天叫你来，是有一个重要的差事，交给你去办。”
见蒋瓛已经站起身来，朱元璋缓缓的把自己叫蒋瓛过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其实不需要朱元璋说什么，蒋瓛也知道，这位疑心病重的铁腕帝王，估计又是怀疑那个臣子有不臣之心，或者哪个皇亲国戚有谋反之念了，需要自己去监视。
“去吧，反正不管盯着谁，两头都少不了我的好处。”
蒋瓛心思极为单纯，帮朱元璋办事，办好了朱元璋肯定少不了赏赐，被办事的对象，如果知道了自己的存在，那肯定是诚惶诚恐的将家里所有好东西拿出来，任由自己挑选的。
朱元璋肯定是不知道蒋瓛心里的小九九的，要不，估计这位铁腕帝王，第一个就把蒋瓛废掉了。
“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蒋瓛抱了抱拳，恭恭敬敬的向朱元璋询问道。
“距京城百里，有个张家庄。”
“这张家庄，最近听说出了个邪门的扫把星，村民们都说，这扫把星克死了自己全家不算，雄英和皇后，也是他克死的。”
“本来，这种扫把星，按照朕的意思，一刀杀了干净。”
“但是老大总疑心，杀了这个扫把星，会给皇室招来新的灾祸，坚持不同意。”
“所以，朕今天将你叫来，便是想让你，安排两个得力的属下，去给朕盯着这个扫把星。”
“一定要盯紧了盯细了，细到他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上了几趟茅房，都要据实向朕禀报。”
“如果发现他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比如厌胜之术等，就地格杀，毋须禀报于朕。”
说到后来，朱元璋眼神逐渐变得凶狠起来，一股浓烈的杀气，顿时弥漫了整个房间。
这股子浓烈的杀气，连久居北部边境，长期对抗匈奴的朱棣，以及杀人如麻的蒋瓛都有些接受不了。
倒是朱标一脸的云淡风轻，估摸着，也是习惯了。
“父亲，直接格杀，是不是有些...”
“按照大明律法，应该抓回来审问之后，有有司定罪。”
听到朱元璋的话，朱标有些犹豫了。
自己这个父亲，有些凌驾于律法之上了啊。
“老大，朕现在便是这大明的律法，等你将来做了皇帝，天下宁定了，你愿意遵行大明律，是你的事情。”
“现在，是朕在坐这个皇帝，天下初定，民心不稳，不采取点儿非常手段，如何震慑这些宵小之徒！”
朱元璋面色如常，一旁的朱棣心里却是有些不得劲。
自己这位铁腕父皇，什么时候对自己说话如此的客气了？
刚才那番话，也就是大哥说的，若是自己说的，恐怕现在鞋底子已经飞过来了。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对待各个龙子，也是各有不同啊。”
朱棣暗暗摇头，叹息一声。
“蒋瓛，朕的命令，听清楚了吗？”
见蒋瓛还在，朱元璋有些不悦，看向蒋瓛，意思就是，你该告退了。
蒋瓛能做到锦衣卫都指挥使，自然不是傻瓜，察言观色的本事乃是炉火纯青。
“陛下，太子殿下，燕王殿下，微臣先告退了。”
说罢，蒋瓛转身离开了大殿。
“父亲，这个蒋瓛，我总觉得，眼神飘忽，面带奸诈，有些阴险狡诈，不像是良善之辈。”
蒋瓛走后，朱标看着蒋瓛的背影，有些不太舒服，当即便是把自己的观点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朱标此话一出，朱棣顿时心惊肉跳。
这蒋瓛现在可是父皇面前的红人，大哥这么诋毁于他，这回，父皇该发火了吧。
出乎朱棣的意料，朱元璋看向朱标，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老大，就拿你的恩师，宋濂先生举例吧。”
宋濂，明朝洪武年间著名的大儒，太子朱标的恩师，为人耿直，乃是朝野上下有口皆碑的谦谦君子。
“宋濂先生，你觉得，他能做的了锦衣卫都指挥使这种两面三刀，背后阴人的差事吗？”
想起自己的恩师，朱标脸上露出了一丝温和的神色。
然后，重重的摇摇头：“恩师，断然不会做这种害人的勾当，即使要做，估计也做不好。”
“那边是了，骏马能历险，犁田不如牛，坚车能负重，渡河不如舟。”
“每个人，或者说每一类人，都有他独特的优缺点，就像这蒋瓛，朕也知道，他不过就是个两面三刀的宵小之辈，但是，锦衣卫不需要谦谦君子，需要的就是这种奸诈小人。”
“而教导未来的储君，则是必须要用宋濂先生那样的谦谦君子。”
仿佛是因为马皇后的死，让朱元璋意识到，自己也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了，时日不知道还有多少。
所以，在对待朱标的事情上，朱元璋决定，由自己亲自来当这个帝师，亲自教自己这位最被看好的继承人一些，帝王之道。
是的，帝王之道。
为人处世，宋濂已经教完了，而且，教育的很好。
接下来，就该自己这位父亲兼帝皇，教会自己这个宽仁的长子，如何当一个好皇帝，如何将大明的江山，赓续下去。
不过，这个笑容，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富足的农夫，正在欣赏自己家养的，凶狠的斗犬。
说来也没错，锦衣卫，便是朱元璋手里的刀，身旁的斗犬。
负责帮着朱元璋盯着官员和百姓的一举一动，有生杀予夺的大权。
从洪武十二年开始，朱元璋设立锦衣卫，到洪武二十年，朱元璋发现锦衣卫参与不法之事，将锦衣卫裁撤。
短短的八年间，锦衣卫的手上，可谓是沾满了鲜血。
这个蒋瓛，便是朱元璋现在极为依仗的锦衣卫都指挥使。
“蒋瓛，起来说话吧。”
朱元璋眼睛看着天花板，冷冷的说了一句。
“微臣蒋瓛，叩谢陛下隆恩。”
蒋瓛恭恭敬敬的谢恩之后，从地上爬了起来，丝毫没有注意一旁朱标和朱棣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朱标的眼神中，充满了鄙夷、嫌弃，以及深深的厌恶。
而朱棣的眼神中，则是被眼馋、向往所充斥。
“蒋瓛，今天叫你来，是有一个重要的差事，交给你去办。”
见蒋瓛已经站起身来，朱元璋缓缓的把自己叫蒋瓛过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其实不需要朱元璋说什么，蒋瓛也知道，这位疑心病重的铁腕帝王，估计又是怀疑那个臣子有不臣之心，或者哪个皇亲国戚有谋反之念了，需要自己去监视。
“去吧，反正不管盯着谁，两头都少不了我的好处。”
蒋瓛心思极为单纯，帮朱元璋办事，办好了朱元璋肯定少不了赏赐，被办事的对象，如果知道了自己的存在，那肯定是诚惶诚恐的将家里所有好东西拿出来，任由自己挑选的。
朱元璋肯定是不知道蒋瓛心里的小九九的，要不，估计这位铁腕帝王，第一个就把蒋瓛废掉了。
“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蒋瓛抱了抱拳，恭恭敬敬的向朱元璋询问道。
“距京城百里，有个张家庄。”
“这张家庄，最近听说出了个邪门的扫把星，村民们都说，这扫把星克死了自己全家不算，雄英和皇后，也是他克死的。”
“本来，这种扫把星，按照朕的意思，一刀杀了干净。”
“但是老大总疑心，杀了这个扫把星，会给皇室招来新的灾祸，坚持不同意。”
“所以，朕今天将你叫来，便是想让你，安排两个得力的属下，去给朕盯着这个扫把星。”
“一定要盯紧了盯细了，细到他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上了几趟茅房，都要据实向朕禀报。”
“如果发现他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比如厌胜之术等，就地格杀，毋须禀报于朕。”
说到后来，朱元璋眼神逐渐变得凶狠起来，一股浓烈的杀气，顿时弥漫了整个房间。
这股子浓烈的杀气，连久居北部边境，长期对抗匈奴的朱棣，以及杀人如麻的蒋瓛都有些接受不了。
倒是朱标一脸的云淡风轻，估摸着，也是习惯了。
“父亲，直接格杀，是不是有些...”
“按照大明律法，应该抓回来审问之后，有有司定罪。”
听到朱元璋的话，朱标有些犹豫了。
自己这个父亲，有些凌驾于律法之上了啊。
“老大，朕现在便是这大明的律法，等你将来做了皇帝，天下宁定了，你愿意遵行大明律，是你的事情。”
“现在，是朕在坐这个皇帝，天下初定，民心不稳，不采取点儿非常手段，如何震慑这些宵小之徒！”
朱元璋面色如常，一旁的朱棣心里却是有些不得劲。
自己这位铁腕父皇，什么时候对自己说话如此的客气了？
刚才那番话，也就是大哥说的，若是自己说的，恐怕现在鞋底子已经飞过来了。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对待各个龙子，也是各有不同啊。”
朱棣暗暗摇头，叹息一声。
“蒋瓛，朕的命令，听清楚了吗？”
见蒋瓛还在，朱元璋有些不悦，看向蒋瓛，意思就是，你该告退了。
蒋瓛能做到锦衣卫都指挥使，自然不是傻瓜，察言观色的本事乃是炉火纯青。
“陛下，太子殿下，燕王殿下，微臣先告退了。”
说罢，蒋瓛转身离开了大殿。
“父亲，这个蒋瓛，我总觉得，眼神飘忽，面带奸诈，有些阴险狡诈，不像是良善之辈。”
蒋瓛走后，朱标看着蒋瓛的背影，有些不太舒服，当即便是把自己的观点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朱标此话一出，朱棣顿时心惊肉跳。
这蒋瓛现在可是父皇面前的红人，大哥这么诋毁于他，这回，父皇该发火了吧。
出乎朱棣的意料，朱元璋看向朱标，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老大，就拿你的恩师，宋濂先生举例吧。”
宋濂，明朝洪武年间著名的大儒，太子朱标的恩师，为人耿直，乃是朝野上下有口皆碑的谦谦君子。
“宋濂先生，你觉得，他能做的了锦衣卫都指挥使这种两面三刀，背后阴人的差事吗？”
想起自己的恩师，朱标脸上露出了一丝温和的神色。
然后，重重的摇摇头：“恩师，断然不会做这种害人的勾当，即使要做，估计也做不好。”
“那边是了，骏马能历险，犁田不如牛，坚车能负重，渡河不如舟。”
“每个人，或者说每一类人，都有他独特的优缺点，就像这蒋瓛，朕也知道，他不过就是个两面三刀的宵小之辈，但是，锦衣卫不需要谦谦君子，需要的就是这种奸诈小人。”
“而教导未来的储君，则是必须要用宋濂先生那样的谦谦君子。”
仿佛是因为马皇后的死，让朱元璋意识到，自己也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了，时日不知道还有多少。
所以，在对待朱标的事情上，朱元璋决定，由自己亲自来当这个帝师，亲自教自己这位最被看好的继承人一些，帝王之道。
是的，帝王之道。
为人处世，宋濂已经教完了，而且，教育的很好。
接下来，就该自己这位父亲兼帝皇，教会自己这个宽仁的长子，如何当一个好皇帝，如何将大明的江山，赓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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