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诉说的勇气、后悔的余地
“切，你才像比比鸟一样蠢呢。”
说的倒是简单。
望着卷卷耳逐渐走远的背影，拉鲁拉丝咂了咂舌。
她并不会去否认，卷卷耳、甚至于鲤鱼王所给她提出的建议都很有道理，也都非常正确。
但很多事情只靠嘴上说说当然简单，等到真的去做的时候，那就又是另一会事了。
就像是面对那道颇为经典的电车难题，却又被刻意隐瞒了铁轨上到底是否有人、哪条铁轨上有人一样。
真正不愿意面对结果的人，是会连握紧铁轨的操作杆的勇气都没法拿出来的。
而拉鲁拉丝如今正是处在这样一种状态。
忽然，还没她等从卷卷耳的话中回过神来，被精灵蛋所遮挡的视线前方，她便又听见有谁朝她搭起了话。
“那、那个……”
声音有些轻，显得畏畏缩缩的，但好歹还能认出是臭臭花的叫声。
周围愈发开始刺激起嗅觉的臭味也能证明这一点。
没错！
自打大针蜂倾巢出动一事过后，臭臭花便主动放弃了用衬衫包裹头部的行为，开始学习着靠自己的力量收敛臭味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只是很显然到现在为止，他所做的努力还没见到有多大的成效。
“有什么事么？”
有关臭臭花，拉鲁拉丝其实算不上有多熟悉，这些天来也基本没什么交流的机会。
倒是他进化之后反倒因为恶臭而离家出走一事，能算是前车之鉴，或多或少给拉鲁拉丝敲响了警钟。
“我是来道谢，还有道歉的。”回答的声音依旧很轻，加之语速还慢慢吞吞的。
真是莫名让人心烦！
拉鲁拉丝可没有卷卷耳那样的兔耳朵，必须得集中注意力才能听的清楚臭臭花到底在说些什么。
可没看到她现在正在想事情呢么？
道谢？道歉？
因为什么？
要不是感受到从对方身上传出的情绪不似作假，拉鲁拉丝恐怕已经要下达逐客令了。
“我可不记得有帮过你什么，你似乎也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
“……”
明显能感受到拉鲁拉丝说话的语气正逐渐变得不耐，臭臭花短暂的陷入了沉默，像是想说的话被突然噎回了肚子里，又像是在斟酌接下来该如何回答。
不过看臭臭花并没有转身离开的意图，想来应该是第二种可能性比较大。
其实要说理由，还是有的。
那天清晨出现的大针蜂，很明显就是被臭臭花当时的花香味吸引来的。
而拉鲁拉丝在那之后的泄愤行为，客观上讲其实也变相保护了臭臭花的安全。
但秉持着论心不论迹的想法，拉鲁拉丝并没有跟谁说过这件事，臭臭花更是无从得知。
除非……是鲤鱼王又漏风了。
“那天早上，其实我也醒着。”幸好就在鲤鱼王险些再背一口黑锅之时，臭臭花开口了。
“谢谢你那时候出手保护了我，还有对不起，偷听了你们的对话，在你道歉的时候，我还没有站出来澄清。”
“怎样都好，反正我也不是为了你才做的那些事。”拉鲁拉丝下意识的想要挥挥手，将臭臭花打发离开，但手一脱离精灵蛋，就险些让精灵蛋滚落到地上。
万幸在此之间，拉鲁拉丝就收手重新抱住了精灵蛋，同时也因为这段时间的缓冲，让她意识到了臭臭花话中存在着让她在意的部分。
“额、等等！……你是说你也知道了？”
好家伙！
再算上鲤鱼王和卷卷耳……
恐怕再过不几天，她如今还在纠结的这点问题，就会让院子里所有的宝可梦知道了。
拉鲁拉丝没来由的有些害怕，害怕他们一个接一个的跑过来给自己做心理辅导。
另一边，被挡住的视线看不清楚臭臭花的反应，到底是在点头还是摇头。
“我没有跟任何人说。”只有回应的话语传递了回来。
让拉鲁拉丝松了一口气。
“即便你可能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但该说的话我还是要说，毕竟要是等到你们离开，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而于此同时，臭臭花的话还在继续。
似乎是以某一刻作为转折，帮助他度过了先前拘谨的时期，他的声音明显要比一开始清晰了不少。
“其实之前听小火龙……额、不是！其实我之前还挺害怕的，以为你并不是那么好说话。”
“但现在看来并没有那回事。”
“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并没有出现预期中，针对拉鲁拉丝的烦恼提出建议的戏码。
将想要说的话说完，臭臭花便很干脆的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
但拉鲁拉丝出言将他拦了下来。
她有些不解。
针对臭臭花眼下的行为，也针对她正面临的问题。
当然，跟臭臭花险些说漏嘴，疑似对她有过诋毁的小火龙无关。
“既然你刚刚都说了害怕，那为什么还要主动过来找我呢？”
就算佯装做不知，拉鲁拉丝也不会就此事对她抱有什么意见。
前方刚刚响起过一声的脚步声消失，臭臭花回过了头来。
她大概能知道拉鲁拉丝想要问的究竟是什么。
“有些话，不亲口传达是很难让对方知道的。即便自己能够找到说服自己的理由，做出了万分正确的决定也是。”
“我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也不想因为害怕而给以后的自己留下后悔的余地。”
话说到这儿，臭臭花的语气变的有了些低落。
“话虽如此，其实我也是经历了之前离家出走，以及因为犹豫，错过了告诉大家其实是你出手保护了我的机会，才终于想明白了这一点的。”
“这两件事就已经足够让我后悔了。”
他算是身体力行的诠释了鲤鱼王让卷卷耳嘱托拉鲁拉丝的话。
“那……头上不戴衬衫也是这个原因？”拉鲁拉丝问道。
“嗯，可赛尔说她不介意我的气味，她不会因为这样的缺点就讨厌我。反倒是我钻了牛角尖，才会导致香味吸引了大针蜂那样图谋不轨的宝可梦。”
……
时间很快来到了傍晚。
晚饭过后，终于想通了的拉鲁拉丝鼓起了勇气，想要找尤纪表露心迹，并询问他的看法。
但转了一圈，却发现到哪儿都找不到尤纪的身影。
院子里只有陈欣琳一个人，此时也正一副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究竟有什么事，是要抛下我去跟可赛尔私下去谈的啊！”
似乎是因为气不过，她甚至还提前结束了对小火龙与卷卷耳的训练。
留下小火龙与卷卷耳对视了一眼，决定不在这个时候去触这个霉头，远远的跑开了。
说的倒是简单。
望着卷卷耳逐渐走远的背影，拉鲁拉丝咂了咂舌。
她并不会去否认，卷卷耳、甚至于鲤鱼王所给她提出的建议都很有道理，也都非常正确。
但很多事情只靠嘴上说说当然简单，等到真的去做的时候，那就又是另一会事了。
就像是面对那道颇为经典的电车难题，却又被刻意隐瞒了铁轨上到底是否有人、哪条铁轨上有人一样。
真正不愿意面对结果的人，是会连握紧铁轨的操作杆的勇气都没法拿出来的。
而拉鲁拉丝如今正是处在这样一种状态。
忽然，还没她等从卷卷耳的话中回过神来，被精灵蛋所遮挡的视线前方，她便又听见有谁朝她搭起了话。
“那、那个……”
声音有些轻，显得畏畏缩缩的，但好歹还能认出是臭臭花的叫声。
周围愈发开始刺激起嗅觉的臭味也能证明这一点。
没错！
自打大针蜂倾巢出动一事过后，臭臭花便主动放弃了用衬衫包裹头部的行为，开始学习着靠自己的力量收敛臭味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只是很显然到现在为止，他所做的努力还没见到有多大的成效。
“有什么事么？”
有关臭臭花，拉鲁拉丝其实算不上有多熟悉，这些天来也基本没什么交流的机会。
倒是他进化之后反倒因为恶臭而离家出走一事，能算是前车之鉴，或多或少给拉鲁拉丝敲响了警钟。
“我是来道谢，还有道歉的。”回答的声音依旧很轻，加之语速还慢慢吞吞的。
真是莫名让人心烦！
拉鲁拉丝可没有卷卷耳那样的兔耳朵，必须得集中注意力才能听的清楚臭臭花到底在说些什么。
可没看到她现在正在想事情呢么？
道谢？道歉？
因为什么？
要不是感受到从对方身上传出的情绪不似作假，拉鲁拉丝恐怕已经要下达逐客令了。
“我可不记得有帮过你什么，你似乎也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
“……”
明显能感受到拉鲁拉丝说话的语气正逐渐变得不耐，臭臭花短暂的陷入了沉默，像是想说的话被突然噎回了肚子里，又像是在斟酌接下来该如何回答。
不过看臭臭花并没有转身离开的意图，想来应该是第二种可能性比较大。
其实要说理由，还是有的。
那天清晨出现的大针蜂，很明显就是被臭臭花当时的花香味吸引来的。
而拉鲁拉丝在那之后的泄愤行为，客观上讲其实也变相保护了臭臭花的安全。
但秉持着论心不论迹的想法，拉鲁拉丝并没有跟谁说过这件事，臭臭花更是无从得知。
除非……是鲤鱼王又漏风了。
“那天早上，其实我也醒着。”幸好就在鲤鱼王险些再背一口黑锅之时，臭臭花开口了。
“谢谢你那时候出手保护了我，还有对不起，偷听了你们的对话，在你道歉的时候，我还没有站出来澄清。”
“怎样都好，反正我也不是为了你才做的那些事。”拉鲁拉丝下意识的想要挥挥手，将臭臭花打发离开，但手一脱离精灵蛋，就险些让精灵蛋滚落到地上。
万幸在此之间，拉鲁拉丝就收手重新抱住了精灵蛋，同时也因为这段时间的缓冲，让她意识到了臭臭花话中存在着让她在意的部分。
“额、等等！……你是说你也知道了？”
好家伙！
再算上鲤鱼王和卷卷耳……
恐怕再过不几天，她如今还在纠结的这点问题，就会让院子里所有的宝可梦知道了。
拉鲁拉丝没来由的有些害怕，害怕他们一个接一个的跑过来给自己做心理辅导。
另一边，被挡住的视线看不清楚臭臭花的反应，到底是在点头还是摇头。
“我没有跟任何人说。”只有回应的话语传递了回来。
让拉鲁拉丝松了一口气。
“即便你可能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但该说的话我还是要说，毕竟要是等到你们离开，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而于此同时，臭臭花的话还在继续。
似乎是以某一刻作为转折，帮助他度过了先前拘谨的时期，他的声音明显要比一开始清晰了不少。
“其实之前听小火龙……额、不是！其实我之前还挺害怕的，以为你并不是那么好说话。”
“但现在看来并没有那回事。”
“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并没有出现预期中，针对拉鲁拉丝的烦恼提出建议的戏码。
将想要说的话说完，臭臭花便很干脆的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
但拉鲁拉丝出言将他拦了下来。
她有些不解。
针对臭臭花眼下的行为，也针对她正面临的问题。
当然，跟臭臭花险些说漏嘴，疑似对她有过诋毁的小火龙无关。
“既然你刚刚都说了害怕，那为什么还要主动过来找我呢？”
就算佯装做不知，拉鲁拉丝也不会就此事对她抱有什么意见。
前方刚刚响起过一声的脚步声消失，臭臭花回过了头来。
她大概能知道拉鲁拉丝想要问的究竟是什么。
“有些话，不亲口传达是很难让对方知道的。即便自己能够找到说服自己的理由，做出了万分正确的决定也是。”
“我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也不想因为害怕而给以后的自己留下后悔的余地。”
话说到这儿，臭臭花的语气变的有了些低落。
“话虽如此，其实我也是经历了之前离家出走，以及因为犹豫，错过了告诉大家其实是你出手保护了我的机会，才终于想明白了这一点的。”
“这两件事就已经足够让我后悔了。”
他算是身体力行的诠释了鲤鱼王让卷卷耳嘱托拉鲁拉丝的话。
“那……头上不戴衬衫也是这个原因？”拉鲁拉丝问道。
“嗯，可赛尔说她不介意我的气味，她不会因为这样的缺点就讨厌我。反倒是我钻了牛角尖，才会导致香味吸引了大针蜂那样图谋不轨的宝可梦。”
……
时间很快来到了傍晚。
晚饭过后，终于想通了的拉鲁拉丝鼓起了勇气，想要找尤纪表露心迹，并询问他的看法。
但转了一圈，却发现到哪儿都找不到尤纪的身影。
院子里只有陈欣琳一个人，此时也正一副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究竟有什么事，是要抛下我去跟可赛尔私下去谈的啊！”
似乎是因为气不过，她甚至还提前结束了对小火龙与卷卷耳的训练。
留下小火龙与卷卷耳对视了一眼，决定不在这个时候去触这个霉头，远远的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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