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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推牌九多是一件美事

    此刻,范思辙正在书房门前跪着,范思辙觉得委屈,但也提不起反抗的心思,只是不停的锤着自己的腿。跪了半个时辰了,范思辙也觉得难受,只能小心得挪动,不停得改变重心,这样跪着会舒服点。

    此时,柳如玉房间内,侍女也来报告。

    “夫人,范闲回来了。”

    “人呢?”

    “去书房见老爷了。夫人,少爷还跪着呢?您还是去和老爷求求情吧。”

    “这个时候,能救思辙的只有范闲。”

    与此同时,范闲已经在书房内了。范闲先和范建行礼。

    “父亲大人。”

    “刚才去哪了?”范建假装不在意的边收拾东西边问范闲。

    “鉴察院。”

    “去做什么?”

    “去看我娘留下的那块石碑,那上面都是她留下的话。”

    范建听到这,神色也变了。变得凝重中带着怀念。显然,当年范建是了解叶轻眉写下的这段话的。

    “是,这是鉴察院成立时的初衷。我到现在还能想起她当时说这些话时候的模样。我从没有听过这么伟大的梦想。”

    “也是不切实际的梦想。”范闲却有些不以为然。

    “你娘是想改变整个天下!”范建虽未恼怒,但语气还是提高了几个调。

    “那块碑上落满了灰,已经很久没人看过了。”

    范闲显然知道,这样伟大的梦想根本不会有几个追随者。范建也许算一个。其他的追随者要不全部没了,要不也是不敢表达自己的想法。使得这样一块承载着伟大梦想的石碑如今无人问津。

    作为鉴察院的初衷,可鉴察院却没有一人为其擦拭,背后的原因也不难拆。

    范建显然也是明白这一点,也无力反驳。

    “好了,不争这个。我来是想问,范思辙为什么跪在外面。”

    这时,听到范闲进了书房的柳如玉悄悄的摸到了范思辙背后。

    突然捂住范思辙的嘴巴,示意范思辙不要说话。等到范思辙点头后,柳如玉才松开手。

    但头脑简单的范思辙突然一句“娘你怎么来了?”差点把柳如玉魂都给吓掉,还好书房还是有一定的隔音的。里面的两人并没有听到书房外的声音。

    “靖王世子是二皇子一脉。”范建此时也站起来和范闲说,柳如玉也摸到了门外,听着书房内的对话。

    “而郭保坤则是太子门下。”范建继续说到。

    “我知道,范同和我说了。我也知道,二皇子也在争太子之位。”

    “正是,所以这二人,可以说是水火不容。你和郭保坤争斗,又去参加靖王世子的诗会。在外人看来,你选了二皇子。这不是小事,太子恐怕不会容忍。”

    “反正太子也不会喜欢我,你先让范思辙起来吧。”

    范建舒了口气,假笑着和范闲说。

    “真是太巧了,他带你去一石居,立刻就碰到郭保坤。而靖王世子也在那里出现。”

    “我也觉得巧,所以我怀疑,太子老二一直派人跟踪。”

    “还有一种可能是,范思辙故意下套。”

    听到这话,门外的柳如玉心中也是一惊。但很快,范闲就满脸不信的解释了一下。

    “不可能,肯定不是范思辙干的。”

    “你就这么信任他?”

    “能想到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人揍我一顿。这么复杂的圈套,他想不出来。”

    门外的柳如玉也松了一口气。

    “他母亲呢?”范建不置可否,转而询问。

    柳如玉好不容易松的一口气又给提上来了,连忙贴的更近一些。

    “姨娘有这水平。但父亲大人,咱们平心而论,如果姨娘有这么一个复杂的计划,会让范思辙来执行吗?我跟您说,房梁上挂根香蕉,范思辙都不一定取得下来。”

    听到这话,柳如玉彻底放下心来。看来范思辙应该是没有什么事了。可是又转念一想,这最后一句话啥意思,说我家范思辙傻吗?只能无奈的转头看着范思辙。

    看到范思辙那“真诚”的笑容,柳如玉觉得心更累了。

    “既然你选择相信,那就先让他起来吧。”

    “你应该先向他道歉。”

    范建看了范闲一眼,也不理会。走到书架一边,显然是想躲避这个话头。

    但范闲可不管这么多,直接跟上。

    “没有一点证据,就让范思辙跪了那么久,你不觉得你对他太苛刻了吗?”

    “他让我失望太多次了。”

    “哦,怎么个失望法。”

    “文也不行,武也不就。整天游手好闲,简直一无是处。”

    “范思辙的确贪财,但你想过原因吗?”

    范建依旧不想回答范闲,拿起糕点,递给范闲。

    “来,来,来。”

    范闲却当做领会不了范建的意思,放下糕点,继续说道。

    “我问过若若,放鹰逐犬,吃喝嫖赌,范思辙一概不沾。那他贪财是为了什么?还有,他并非一无是处,商贾之术,财务筹算,范思辙有天赋之才。”

    门外的柳如玉表示,我怎么还不知道我儿子还有这天赋?

    “可是那终究不是什么正道。”

    “正不正道先不讨论,我是问,他痴迷于敛财,是为了什么?”

    “你知道是因为什么?”

    “因为你是户部侍郎,掌管天下钱财。”

    范建显然不认可。

    “这叫什么原因。”

    “在一石居,范思辙一开始只是与人斗嘴。直到郭保坤言语间对你不敬,他才暴怒出手。在他心里,您就是他最崇拜的人。”

    也就是这份崇拜,范思辙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柳如玉也顾不上偷听,转过头看着自家的孩子,心里也是充满心疼。

    “您是户部侍郎,所以他痴迷于商贾之术。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所作的所有努力,都是为了能够帮助你。外面跪着的,是您的儿子。您或许会觉得他一无是处,但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够得到您的欣赏。”

    范建似乎是有些动摇了。范建虽然是封建大家长。但毕竟是能接受叶轻眉那伟大梦想的人。此刻他算是真正听进去了范闲的劝告。

    “您冤枉了他,您应该给他道歉。”

    过了一会,书房的门开了。

    范建和范闲从里面走出。

    “起来吧。”

    范思辙见状还愣了一下。柳如玉还是扶他起来了。

    起来的时候还有点不适应,有些踉跄。

    “没事,腿麻了。”说着就准备告辞离开。

    但范建还是叫住了他。

    “无缘无故的,让你跪了那么长时间,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肯定是又做了什么事,惹您不高兴了呗。”

    “你想要什么?”

    范思辙听着这话又愣了一下,转过头面对范建。

    “啊?”

    “允你提一个要求,你想要什么。”

    神经大条的范思辙也不去想为什么范建为什么这么说。只是眼睛冒光的向范建询问。

    “真的?提什么都行。”

    对此范建也只能笑着回应。

    “你说吧。”

    “爹,我想跟您。推牌九。”

    范建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了。转过头看了一眼范闲。

    柳如玉也没想到自家傻儿子提的要求竟然是这个。以手扶额,聊表无奈。

    “推牌九?”

    “可得玩钱啊!爹!”范思辙显然没听出来范建语气中的不对。

    范闲也在旁边偷笑。

    范建也转头看着范闲,似乎在说,这就是你想要的?

    “好吧,你先去厅里等着。”

    范思辙答应一声后,就离开了。

    而范闲还有一件事。

    “还有一件事,您得把滕子荆放了。”

    “此人之前在刑部留档,先前又和你一同回京。恐怕居心叵测。”

    “他是我朋友。”

    范建诧异的看了范闲一眼。

    “朋友?这两个字在这京都,过于奢侈。”

    “怎么你们个个都这么说?”

    “好,我会让人放了他。”

    “你刚刚为什么不和范思辙道歉。”

    “哪里有当父亲的给儿子道歉的道理!”

    看着嘴硬离开的范建,范闲也只觉得好笑。

    此时,一直没走的柳如玉走到范闲面前。

    “谢谢。”柳如玉对范闲说。

    “谢我?”

    “算我欠你个人情,从今天起,只要你不再发难,我便不再与你为敌。”

    “姨娘这是要和我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