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收买与威胁
“莱恩警官，初次见面，我叫斯蒂芬，来自约克城警察厅。”
“我这次过来，是受安德烈先生委托，想和你聊聊罗恩市警察局第二分局高级警司德雷斯特抢劫一案。”
莱恩皱了皱眉头。
这已经不是那位安德烈先生第一次派人过来了。
“我记得，我之前就答应了安德烈先生的请求。”
似乎是对这种生硬的对话方式早有预料，男人微笑道：
“不，莱恩警官，你误会了。安德烈先生对你上次的表现很满意。”
他说的是约克城派人来调查时，莱恩并没有说出案子侦破的真相。
男人环视了下四周，笑着说道：
“这次是有新的事情，需要莱恩警官配合。要不，我们换个安静点的地方细聊？”
接着，男人目光转向科恩局长，道：
“科恩局长，这是我和莱恩警官的私人谈话，可能不适合第三人在场。”
科恩局长直视男人道：
“不，这里是第一分局，我是第一分局局长，莱恩是我的下属。我在这里，我觉得很适合。”
“如果要找个安静地方聊事情的话，我想你们可以去我在这附近的一套公寓里。那里不会有其他人打扰。”
莱恩知道，以科恩局长的身份，其实并不适合掺和进他和男人之间的对话。
科恩局长之所以坚持要参与旁听，是为了保护自己，害怕自己不能独立处理好这件事。
莱恩心里涌出一丝感动。
男人见科恩局长态度坚决，便笑着说：
“您多虑了，我这次过来，对莱恩警官并无恶意。”
“既然科恩局长提议去他的公寓，我想我大概也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莱恩自然也没有异议。
于是一行人便步行去了附近的一间公寓里。
这是科恩局长很早以前买的一套房子。
当时他买这套房主要是为了投资，但随着经济形势恶化，房价暴跌，这套房卖出去实在太不划算，于是便空置了下来。
“因为莱恩警官的配合，安德烈先生顺利拿到了那桩功劳，并即将调任到警察厅枢密处，但最近事情发生了点变化。”
枢密处是警察厅的核心部门，几乎被当做警察厅高层预备役。
在这里工作的警员基本日后都成了警察厅的高层。
而维特国每一任警察厅长更是无不出身枢密处。
安德烈.维恩能够进入枢密处，便意味着未来他在官场上多半一路风顺。
“安德烈先生在前段时间爬山时，不幸发生意外，陷入昏迷之中，未能去枢密处履职。不久之前，才刚刚从昏迷中醒来。”
“而就是在这段时间里，竞争对手努力收集有关安德烈先生的不利证据，试图趁这个机会夺走属于安德烈先生的职位。”
“所以？”
莱恩淡淡道。
男人继续道：“过段时间，可能会有人过来询问有关德雷斯特案的细节。”
“我不确定他们到时会用什么身份过来这里。”
“我希望莱恩先生能够像之前那样，继续帮助维护安德烈先生的形象。”
莱恩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蔚蓝的眼睛盯着男人。
“除了已经给你的十万外，这次会追加三万的报酬。”
“同时，关于罗恩市警察局第一分局未来局长人选的运作，这个承诺依然生效。”
莱恩开口了：
“六万。”
男人没有说莱恩狮子大开口，而是奇怪道：
“其实我有听之前过来谈判的人讲述谈话经过。你似乎一直都是这么干脆？要知道，有了这个功劳，你可以直接回到约克城，并且还会升职。”
“那个案子的侦破只是一件意外。我很满意现在的平静的生活，不想再掺和是是非非。”
男人听完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露同情之色，点头道：
“确实。”
“你放心，那六万明天就会送到你手上，而且....”
“安德烈先生说过，他后面会帮你缓和与那位大人的关系。”
听到这里，科恩局长皱了皱眉。
莱恩还是太年轻。
价格报的有点低。
这个斯蒂芬不过就是个跑腿的，根本就没有资格决定具体赔偿金额。
既然他能一口答应莱恩的报价，那就说明安德烈批给斯蒂芬的钱肯定远远不止六万。
而且他一开始报的赔偿竟然只是区区三万？
这是明摆着要欺负莱恩。
至于余下的钱到哪里去了？
不用说，自然是到了这位斯蒂芬先生的腰包里。
而且安德烈竟然敢说要帮助莱恩，缓和与那位大人的关系？
他可是知道那位大人的能量有多可怕。
以安德烈的地位，想要在那位大人面前说上话，根本就不够格。
这句话换安德烈的父亲来说才差不多。
这明显就是个空头钞票。
再说，这么多年了，那位大人很可能早就不记得还有莱恩这号人物。
更何况，以科恩局长的经验，恐怕就是当年那件事，那位大人大概率也是不知情的。
更大可能是下面人揣摩上意，自作主张。
这样一来，就算安德烈什么都不做，也根本不影响大局，还白白得了一份人情。
这个安德烈不靠谱！
莱恩似乎是没有注意到科恩局长脸色变化，直接道：
“好，成交。”
男人笑着点点头，道：
“成交。”
接着，男人话锋一转，微笑道：
“不得不说，虽然之前就听说过一些事情，但是莱恩警官的干脆还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但有一件事，我还是得提醒下莱恩警官。”
“既然拿了钱，就要记得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
“违背承诺的代价可不是你一个区区地方小警官能够承受的。”
科恩局长脸色一变，沉声道：
“斯蒂芬先生，你这话有点出格了。”
男人笑道：“我只是陈述一种可能而已。我想我们都不想这件事真的发生，不是么？”
“交易已经完成，你可以走了。”
莱恩没有接话，直接指了指门。
男人不以为意，直接转身离开。
在他看来，莱恩不过是个小人物，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得罪自己这帮人。
现在这副做派不过是无能狂怒而已。
在整个过程里，科恩局长一直紧张的看着莱恩，生怕他一时冲动，与这位来自警察厅的官员发生冲突。
出乎科恩局长意料，莱恩全程保持微笑。
只是……
科恩局长没有注意到，在看不见的角落，莱恩望向斯蒂芬的眼神始终带着丝戏谑。
这已经不是那位贵族老爷第一次派人敲打科恩了。
但每一次，
莱恩都表现的异常配合，仿佛一点都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科恩局长对此表示困惑。
眼前这个面对威胁脸色如常的莱恩警官，和当初那个刚调到警局就和卡尔森副局长大打出手的莱恩，真的是同一个人么？
科恩局长拍了拍莱恩的肩膀，叹道：
“莱恩，这件事真的是难为你了。你看这段时间，你来局里都是一脸无精打采。你的委屈，我们心里都有数。但我们在上面看来，都只是小人物，我们没有办法啊。”
“不过他们已经答应我了，等我退休之后，就让你直接跳过卡尔森，接任我局长的位置。至于资历这些，都不是问题。”
“卡尔森大概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才在会议上对你如此苛刻，你不要放在心上。”
莱恩笑了笑：
“科恩局长，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我只是最近太忙了而已，我心里并没有什么疙瘩。”
“我之所以最近这么疲劳，纯粹是因为....”
莱恩摊了摊手，
“最近气候异常，太多老人没能扛住这个冬天，所以...我的讣告作家副业有点忙不过来了。”
科恩局长见莱恩说的诚恳，便也笑了：
“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这个事了。这该死的鬼天气，实在是太诡异了！”
“一会热一会冷！”
“各行各业都因为这个事情受到了冲击，经济不景气，犯罪事件也越来越多。”
“倒是没想到这个事情，反而为你额外创造了收入！”
说到这里，科恩局长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笑道：
“对了，有个事我差点忘记了。”
“我亲爱的莱恩，你已经多少周没来我家坐坐了，玛丽都开始和我念叨你了。”
“她一直跟我抱怨，没有为你多争取点利益！”
“今天出门前，她特别向我嘱咐，这个周日一定要邀请你来我家做客。”
提到玛丽，莱恩脸上的笑容马上凝固。
他对这位科恩夫人，也是印象深刻。
因为这位科恩夫人有一个特属于中老年妇女的爱好，那就是乐于给单身小伙子介绍对象。
如果是放在平时，莱恩也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
毕竟自己还是单身。
可偏偏科恩夫人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
对莱恩的牙口产生了一些误解。
她给莱恩介绍的那些姑娘，若是再年长几岁，莱恩觉得自己都可以叫她们阿姨了
虽然莱恩前生也常常喜欢跟朋友们口嗨“阿姨，我不想努力了。”
可真要面对那些用最贵的化妆品都遮不住皱纹的“姑娘”，莱恩只想说：
“阿姨，我想我还可以再努力一下。”
看到莱恩脸上的难色，科恩局长心领神会道：
“你放心，这次聚会，除了你以外，只有我们自家人。”
莱恩脸上这才露出笑容。
几句寒暄之后，科恩局长便也离去，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目送科恩局长离去，莱恩也长舒了一口气。
终于可以继续摸鱼了。
莱恩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打了个哈欠。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翻来覆去做同一个梦，搅的自己这几天都没睡过一个好觉。
到了下班时间，莱恩与几名相熟的同事道别之后，就直接走出警局大门，钻进自己的那辆蓝色海鸟里面。
这辆海鸟虽然只是公国最大汽车厂帕卡德五年前的款式，但因为是知名设计师设计，加上产量不高，在维特公国一直是贵族们争相抢购的车型。
莱恩刚来第一分局入职那会，还曾经因这辆海鸟，传出莱恩是哪家大家族派来历练的公子哥的传闻。
尽管后面误会解开，同事们还是对莱恩的家庭出身保持了巨大的好奇。
毕竟，以莱恩做基层警察的微薄收入，可买不起这么好的车！
“我这次过来，是受安德烈先生委托，想和你聊聊罗恩市警察局第二分局高级警司德雷斯特抢劫一案。”
莱恩皱了皱眉头。
这已经不是那位安德烈先生第一次派人过来了。
“我记得，我之前就答应了安德烈先生的请求。”
似乎是对这种生硬的对话方式早有预料，男人微笑道：
“不，莱恩警官，你误会了。安德烈先生对你上次的表现很满意。”
他说的是约克城派人来调查时，莱恩并没有说出案子侦破的真相。
男人环视了下四周，笑着说道：
“这次是有新的事情，需要莱恩警官配合。要不，我们换个安静点的地方细聊？”
接着，男人目光转向科恩局长，道：
“科恩局长，这是我和莱恩警官的私人谈话，可能不适合第三人在场。”
科恩局长直视男人道：
“不，这里是第一分局，我是第一分局局长，莱恩是我的下属。我在这里，我觉得很适合。”
“如果要找个安静地方聊事情的话，我想你们可以去我在这附近的一套公寓里。那里不会有其他人打扰。”
莱恩知道，以科恩局长的身份，其实并不适合掺和进他和男人之间的对话。
科恩局长之所以坚持要参与旁听，是为了保护自己，害怕自己不能独立处理好这件事。
莱恩心里涌出一丝感动。
男人见科恩局长态度坚决，便笑着说：
“您多虑了，我这次过来，对莱恩警官并无恶意。”
“既然科恩局长提议去他的公寓，我想我大概也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莱恩自然也没有异议。
于是一行人便步行去了附近的一间公寓里。
这是科恩局长很早以前买的一套房子。
当时他买这套房主要是为了投资，但随着经济形势恶化，房价暴跌，这套房卖出去实在太不划算，于是便空置了下来。
“因为莱恩警官的配合，安德烈先生顺利拿到了那桩功劳，并即将调任到警察厅枢密处，但最近事情发生了点变化。”
枢密处是警察厅的核心部门，几乎被当做警察厅高层预备役。
在这里工作的警员基本日后都成了警察厅的高层。
而维特国每一任警察厅长更是无不出身枢密处。
安德烈.维恩能够进入枢密处，便意味着未来他在官场上多半一路风顺。
“安德烈先生在前段时间爬山时，不幸发生意外，陷入昏迷之中，未能去枢密处履职。不久之前，才刚刚从昏迷中醒来。”
“而就是在这段时间里，竞争对手努力收集有关安德烈先生的不利证据，试图趁这个机会夺走属于安德烈先生的职位。”
“所以？”
莱恩淡淡道。
男人继续道：“过段时间，可能会有人过来询问有关德雷斯特案的细节。”
“我不确定他们到时会用什么身份过来这里。”
“我希望莱恩先生能够像之前那样，继续帮助维护安德烈先生的形象。”
莱恩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蔚蓝的眼睛盯着男人。
“除了已经给你的十万外，这次会追加三万的报酬。”
“同时，关于罗恩市警察局第一分局未来局长人选的运作，这个承诺依然生效。”
莱恩开口了：
“六万。”
男人没有说莱恩狮子大开口，而是奇怪道：
“其实我有听之前过来谈判的人讲述谈话经过。你似乎一直都是这么干脆？要知道，有了这个功劳，你可以直接回到约克城，并且还会升职。”
“那个案子的侦破只是一件意外。我很满意现在的平静的生活，不想再掺和是是非非。”
男人听完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露同情之色，点头道：
“确实。”
“你放心，那六万明天就会送到你手上，而且....”
“安德烈先生说过，他后面会帮你缓和与那位大人的关系。”
听到这里，科恩局长皱了皱眉。
莱恩还是太年轻。
价格报的有点低。
这个斯蒂芬不过就是个跑腿的，根本就没有资格决定具体赔偿金额。
既然他能一口答应莱恩的报价，那就说明安德烈批给斯蒂芬的钱肯定远远不止六万。
而且他一开始报的赔偿竟然只是区区三万？
这是明摆着要欺负莱恩。
至于余下的钱到哪里去了？
不用说，自然是到了这位斯蒂芬先生的腰包里。
而且安德烈竟然敢说要帮助莱恩，缓和与那位大人的关系？
他可是知道那位大人的能量有多可怕。
以安德烈的地位，想要在那位大人面前说上话，根本就不够格。
这句话换安德烈的父亲来说才差不多。
这明显就是个空头钞票。
再说，这么多年了，那位大人很可能早就不记得还有莱恩这号人物。
更何况，以科恩局长的经验，恐怕就是当年那件事，那位大人大概率也是不知情的。
更大可能是下面人揣摩上意，自作主张。
这样一来，就算安德烈什么都不做，也根本不影响大局，还白白得了一份人情。
这个安德烈不靠谱！
莱恩似乎是没有注意到科恩局长脸色变化，直接道：
“好，成交。”
男人笑着点点头，道：
“成交。”
接着，男人话锋一转，微笑道：
“不得不说，虽然之前就听说过一些事情，但是莱恩警官的干脆还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但有一件事，我还是得提醒下莱恩警官。”
“既然拿了钱，就要记得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
“违背承诺的代价可不是你一个区区地方小警官能够承受的。”
科恩局长脸色一变，沉声道：
“斯蒂芬先生，你这话有点出格了。”
男人笑道：“我只是陈述一种可能而已。我想我们都不想这件事真的发生，不是么？”
“交易已经完成，你可以走了。”
莱恩没有接话，直接指了指门。
男人不以为意，直接转身离开。
在他看来，莱恩不过是个小人物，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得罪自己这帮人。
现在这副做派不过是无能狂怒而已。
在整个过程里，科恩局长一直紧张的看着莱恩，生怕他一时冲动，与这位来自警察厅的官员发生冲突。
出乎科恩局长意料，莱恩全程保持微笑。
只是……
科恩局长没有注意到，在看不见的角落，莱恩望向斯蒂芬的眼神始终带着丝戏谑。
这已经不是那位贵族老爷第一次派人敲打科恩了。
但每一次，
莱恩都表现的异常配合，仿佛一点都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科恩局长对此表示困惑。
眼前这个面对威胁脸色如常的莱恩警官，和当初那个刚调到警局就和卡尔森副局长大打出手的莱恩，真的是同一个人么？
科恩局长拍了拍莱恩的肩膀，叹道：
“莱恩，这件事真的是难为你了。你看这段时间，你来局里都是一脸无精打采。你的委屈，我们心里都有数。但我们在上面看来，都只是小人物，我们没有办法啊。”
“不过他们已经答应我了，等我退休之后，就让你直接跳过卡尔森，接任我局长的位置。至于资历这些，都不是问题。”
“卡尔森大概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才在会议上对你如此苛刻，你不要放在心上。”
莱恩笑了笑：
“科恩局长，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我只是最近太忙了而已，我心里并没有什么疙瘩。”
“我之所以最近这么疲劳，纯粹是因为....”
莱恩摊了摊手，
“最近气候异常，太多老人没能扛住这个冬天，所以...我的讣告作家副业有点忙不过来了。”
科恩局长见莱恩说的诚恳，便也笑了：
“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这个事了。这该死的鬼天气，实在是太诡异了！”
“一会热一会冷！”
“各行各业都因为这个事情受到了冲击，经济不景气，犯罪事件也越来越多。”
“倒是没想到这个事情，反而为你额外创造了收入！”
说到这里，科恩局长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笑道：
“对了，有个事我差点忘记了。”
“我亲爱的莱恩，你已经多少周没来我家坐坐了，玛丽都开始和我念叨你了。”
“她一直跟我抱怨，没有为你多争取点利益！”
“今天出门前，她特别向我嘱咐，这个周日一定要邀请你来我家做客。”
提到玛丽，莱恩脸上的笑容马上凝固。
他对这位科恩夫人，也是印象深刻。
因为这位科恩夫人有一个特属于中老年妇女的爱好，那就是乐于给单身小伙子介绍对象。
如果是放在平时，莱恩也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
毕竟自己还是单身。
可偏偏科恩夫人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
对莱恩的牙口产生了一些误解。
她给莱恩介绍的那些姑娘，若是再年长几岁，莱恩觉得自己都可以叫她们阿姨了
虽然莱恩前生也常常喜欢跟朋友们口嗨“阿姨，我不想努力了。”
可真要面对那些用最贵的化妆品都遮不住皱纹的“姑娘”，莱恩只想说：
“阿姨，我想我还可以再努力一下。”
看到莱恩脸上的难色，科恩局长心领神会道：
“你放心，这次聚会，除了你以外，只有我们自家人。”
莱恩脸上这才露出笑容。
几句寒暄之后，科恩局长便也离去，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目送科恩局长离去，莱恩也长舒了一口气。
终于可以继续摸鱼了。
莱恩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打了个哈欠。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翻来覆去做同一个梦，搅的自己这几天都没睡过一个好觉。
到了下班时间，莱恩与几名相熟的同事道别之后，就直接走出警局大门，钻进自己的那辆蓝色海鸟里面。
这辆海鸟虽然只是公国最大汽车厂帕卡德五年前的款式，但因为是知名设计师设计，加上产量不高，在维特公国一直是贵族们争相抢购的车型。
莱恩刚来第一分局入职那会，还曾经因这辆海鸟，传出莱恩是哪家大家族派来历练的公子哥的传闻。
尽管后面误会解开，同事们还是对莱恩的家庭出身保持了巨大的好奇。
毕竟，以莱恩做基层警察的微薄收入，可买不起这么好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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