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烧烤局
那个被朱由检称作老孙的人,身材魁伟,样貌粗犷,一脸青胡茬,听到这话,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臣在牢里久不见阳光,身子虚,得补补!吃相不佳,陛下恕罪,恕罪!”
说完,又从三人之间的一个长方形铁架子上,拿起一串烤好的大腰子往嘴里塞,边嚼还边含混不清的说着:“陛下,这腰子好吃是好吃,可要是再多撒点孜然就更妙了!”
另一边,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虽不及“老孙”魁梧,却也算得上身材高大,长相也算不凡,天庭宽阔,下颊清瘦,目光有神,听到刚刚二人的对话,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陛下你还好意思说,三个人,烤大腰子烤了十八串,孙传庭是一人分了九串不假,可剩下那九串,你倒是让我尝一口啊!你吃的一点不比孙传庭少好吗?
原来朱由检口中的“老孙”,正式明末名将孙传庭。
“老洪,你也吃啊,跟朕还这么客气?这里就咱仨,没外人,你年龄也不小了,来一串儿,也补补!”说着,朱由检脸上带着一副你懂的的谜之微笑,伸手将刚刚烤好的一串羊腰子,递向洪姓中年男子面前。
可还不等男子伸手接过,坐在旁边正大快朵颐的孙传庭忽然“阿嚏”一声,一片口水夹杂着几颗孜然粒,直直的喷在了羊腰子上面。
见状,孙传庭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见谅,刚才烟一呛,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彦演,别客气了,快吃吧!”
被称作彦演的中年男子,正是历史上明末清初的著名政治人物,洪承畴,此时此刻,他看着羊肉串上还亮晶晶的带着油花的口水,差点没当场吐血三升。
转身一脸黑线的道:“白谷兄,你刚出来,如你所言,身子虚,还是你吃吧!”
孙传庭也不客气,笑着接过来,一口把羊腰子从铁签子上撸了下来。
朱由检打了个饱嗝,见状道:“老孙,你也太不讲究了,这都是你的口水,别人还怎么吃?老洪,别跟他一般见识,在牢里关久了,难免有点不讲卫生!”
说着,又躬身从烧烤架上拿起另一串考好的肉串,递给洪承畴:
“来,吃这串,朕专门为你烤……阿嚏……”
洪承畴伸出去接东西的手,刚摸到肉串的铁签,还没来得及拿结实,就感觉到一股热流向着手背袭来,再看时,手背上就已经多了一片水花和葱花了。
看着洪承畴手背上的葱花,朱由检挠了挠头,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道:“不好意思,朕也被烟呛了一下!不过朕跟老孙不一样,不喜欢孜然,朕喜欢撒葱花。”
谈笑间,朱由检自始自终没提一年多以前崇祯把孙传庭下狱的事情,但他能感觉得到,这顿串儿撸完,他和孙传庭之间的隔阂,已经基本上消失了。
而洪承畴,虽然一口没吃上,但皇帝的这份心意,他也是能感受到的,日后哪怕被俘,降清的几率也得下降三成。
原因也是很好理解的,历史上哪个封建君王,亲手给臣子烤过串儿?还一口一个老孙、老洪?
刘邦可能这么干过,可他手艺不行啊,他那个年代,孜然都没有!
……
半个时辰后,饥肠辘辘的洪承畴捧着一杯茶,打着饱嗝的孙传庭手里拿着牙签,二人都靠在东暖阁新摆放的沙发上。
而对面的朱由检,还在吃着最后一串烤蹄筋:“老孙老洪,朕这烧烤怎么样?以前没吃过吧?”
孙传庭手里捏着一根牙签,一边剔着牙,一边道:“好吃,陛下这个烧烤架,简直是神物,还有那个烤韭菜,臣这辈子没吃过这么香的东西……嗝……”
孙传庭可能真吃的不少,一打嗝,一股子韭菜味,飘到了洪承畴面前。
洪承畴在三人撸串儿过程中本就一口肉没吃上,净收拾些白菜帮子了,这下又被熏得眉头一皱,下意识骂道:“您娘老壳,夹腮了你!”
朱由检和孙传庭也没听懂他说的啥,直接忽略了。
“老孙,不是朕说你啊,得注意个人卫生啊,要不然谁愿意上你的床?”
孙传庭满不在乎道:“陛下可能不知道,俺老孙虽然一身武艺,但说起来也是同进士出身,以前那也是个斯文人,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俊后生,但这两年在牢里呆着,俺老孙想明白一件事,装斯文有什么用,给谁看?怪累的!做个粗人,活得才爽快!”
“俺老孙?俊后生?”朱由检和洪承畴闻言,二脸懵逼的盯着孙传庭。
孙传庭被看的心里发毛,尴尬的低声道:“陛下见谅,臣在牢里这两年西游记看得多,说顺嘴了!”
朱由检翻了个白眼,合着孙传庭没觉得“俊后生”这话有啥要解释的。
上一个说自己是十里八乡俊后生这话,还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是你山西老乡。
不过话说回来,孙传庭为人虽然粗糙了点,情商不太高的样子,但论起带兵打仗,那还是真的有几把刷子的。
后世清朝张廷玉将《明史》最终修订完成的时候,乾隆曾对张廷玉说:明思宗不会用人,倘若孙承宗、卢象升、杨嗣昌、孙传庭,能用一人,焉有亡国之祸。
后来带兵结硬寨打呆仗,平定太平天国的晚清名臣曾国藩,也十分看重孙传庭,他带兵也有效仿孙传庭的地方。
虽然乾隆的评价有故意揶揄崇祯的动机,但至少也说明孙传庭是个能带兵的人。
历史上孙传庭最终败亡,可以说更多的是非战之罪。
“陛下,不知今日叫我二人来此,有何吩咐?”洪承畴没吃啥饭,又喝了点茶水,这会儿肚子有点撑不住,赶紧把三人的话题带到了正经事情上面。
朱由检扔下烤蹄筋,又在旁边小宦官衣服上擦了擦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咕嘟咕嘟嘴。
这才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朕最近发了点小财,想练一只新军,作为保护朕和大郎……太子安全的卫队,今天就是想让二位爱卿来谈谈看法。”
孙传庭和洪承畴一听,原来是要练卫队啊,那人数应该就不会太多了,最多也就一两千人吧,倒还真不是什么大事。
朱由检穿越前看过不少关于冷兵器时代练兵的资料,但真正记在脑子里的却没剩多少,更不用说他是纯纸上谈兵,无论穿越前还是现在,一点带兵练兵的经验都没有。
所以,他打算练一只新军作为自己的底牌,还是需要一个靠谱的将领来辅助他做这件事,而能入他法眼的人选,其实并不多,无外乎孙传庭、洪承畴、卢象升、阎应元这么寥寥几人。
而眼前卢象升已死,阎应元估计这会儿还没上任江阴典史,又离得太远,能选择的,就孙、洪二人而已。
洪承畴此时饥肠辘辘,心里想着赶紧结束议事,回家干饭填饱肚皮,于是喝着茶假装随口问道:“陛下,不知新军人数几何?又要在何处扎营整训?”
“人数嘛,一万多吧,驻地朕选好了,不远,就在国子监东边的柏林寺,那地方大,朕再派人修一些屋舍,绝对够用了。”
“噗!”洪承畴一口茶喷了出来,一万多人的卫队?在柏林寺驻扎?你在逗我?
洪承畴和孙传庭由于中午来得早,一直呆在乾清宫内,都不知道外面广化寺全员被端,闹得满城风雨的事情。
不过孙传庭倒是波澜不惊,微笑道:“柏林寺啊,陛下可真有眼光,那地方宽敞,一群秃驴占着这么大地方也没什么用。”
洪承畴:“咳咳……”
你孙传庭怎么在牢里呆了一年多,对和尚还有成见了?虽说他们整天屁事不干,净整一些岁月静好,关键还不交税,可叫人家秃驴毕竟不太文明,叫光蛋不好吗?
要说洪承畴其人,在后世的评价其实不怎么好,后人多言其是满清朝廷狂热的皈依者,虽有才能,但降清这个大污点,是无论如何都洗不白的。
不过朱由检其实不太在意,千古艰难惟一死,当只有投降或者死,这两个选择可做的时候,他觉得很多人可能都会选择投降。
至于那些编排大玉儿倒贴劝降洪承畴的野史,他是不太相信的,就算有,也绝不可能是洪承畴做选择的的关键影响因素。
无论是作为明臣时,剿灭西北流寇,降清后平定江南,经略湖广云贵七省,洪承畴的才能都是显而易见的。哪怕是明清松锦之战前期,洪承畴统御明军稳扎稳打的时候,其实场面上还略占优势。
后期被逼速战速决,其实已经脱离了他的方略了,失败被俘,也就不奇怪了。
朱由检在看过明末这段历史之后,认为洪承畴的才能足可以名列同时代前五。
而如今既然他穿越过来,当然不可能重演松锦之战的败局,洪承畴背叛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
朱由检回想着历史上眼前二人的种种际遇,不禁有些感慨,又暗下决心绝不能让这天下再乱下去,小冰河期背景下,还有无休止的兵荒马乱,饶是孙洪这种一方大员都不好过,这个位面的百姓太苦了!
于是他一改刚刚的轻松神态,无比认真的说道:“这只新军,必须在一年内形成战斗力,两年内逐步扩军,五年内成为横扫四方的天下强军!二位爱卿,可有方略要教朕?”
“臣在牢里久不见阳光,身子虚,得补补!吃相不佳,陛下恕罪,恕罪!”
说完,又从三人之间的一个长方形铁架子上,拿起一串烤好的大腰子往嘴里塞,边嚼还边含混不清的说着:“陛下,这腰子好吃是好吃,可要是再多撒点孜然就更妙了!”
另一边,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虽不及“老孙”魁梧,却也算得上身材高大,长相也算不凡,天庭宽阔,下颊清瘦,目光有神,听到刚刚二人的对话,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陛下你还好意思说,三个人,烤大腰子烤了十八串,孙传庭是一人分了九串不假,可剩下那九串,你倒是让我尝一口啊!你吃的一点不比孙传庭少好吗?
原来朱由检口中的“老孙”,正式明末名将孙传庭。
“老洪,你也吃啊,跟朕还这么客气?这里就咱仨,没外人,你年龄也不小了,来一串儿,也补补!”说着,朱由检脸上带着一副你懂的的谜之微笑,伸手将刚刚烤好的一串羊腰子,递向洪姓中年男子面前。
可还不等男子伸手接过,坐在旁边正大快朵颐的孙传庭忽然“阿嚏”一声,一片口水夹杂着几颗孜然粒,直直的喷在了羊腰子上面。
见状,孙传庭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见谅,刚才烟一呛,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彦演,别客气了,快吃吧!”
被称作彦演的中年男子,正是历史上明末清初的著名政治人物,洪承畴,此时此刻,他看着羊肉串上还亮晶晶的带着油花的口水,差点没当场吐血三升。
转身一脸黑线的道:“白谷兄,你刚出来,如你所言,身子虚,还是你吃吧!”
孙传庭也不客气,笑着接过来,一口把羊腰子从铁签子上撸了下来。
朱由检打了个饱嗝,见状道:“老孙,你也太不讲究了,这都是你的口水,别人还怎么吃?老洪,别跟他一般见识,在牢里关久了,难免有点不讲卫生!”
说着,又躬身从烧烤架上拿起另一串考好的肉串,递给洪承畴:
“来,吃这串,朕专门为你烤……阿嚏……”
洪承畴伸出去接东西的手,刚摸到肉串的铁签,还没来得及拿结实,就感觉到一股热流向着手背袭来,再看时,手背上就已经多了一片水花和葱花了。
看着洪承畴手背上的葱花,朱由检挠了挠头,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道:“不好意思,朕也被烟呛了一下!不过朕跟老孙不一样,不喜欢孜然,朕喜欢撒葱花。”
谈笑间,朱由检自始自终没提一年多以前崇祯把孙传庭下狱的事情,但他能感觉得到,这顿串儿撸完,他和孙传庭之间的隔阂,已经基本上消失了。
而洪承畴,虽然一口没吃上,但皇帝的这份心意,他也是能感受到的,日后哪怕被俘,降清的几率也得下降三成。
原因也是很好理解的,历史上哪个封建君王,亲手给臣子烤过串儿?还一口一个老孙、老洪?
刘邦可能这么干过,可他手艺不行啊,他那个年代,孜然都没有!
……
半个时辰后,饥肠辘辘的洪承畴捧着一杯茶,打着饱嗝的孙传庭手里拿着牙签,二人都靠在东暖阁新摆放的沙发上。
而对面的朱由检,还在吃着最后一串烤蹄筋:“老孙老洪,朕这烧烤怎么样?以前没吃过吧?”
孙传庭手里捏着一根牙签,一边剔着牙,一边道:“好吃,陛下这个烧烤架,简直是神物,还有那个烤韭菜,臣这辈子没吃过这么香的东西……嗝……”
孙传庭可能真吃的不少,一打嗝,一股子韭菜味,飘到了洪承畴面前。
洪承畴在三人撸串儿过程中本就一口肉没吃上,净收拾些白菜帮子了,这下又被熏得眉头一皱,下意识骂道:“您娘老壳,夹腮了你!”
朱由检和孙传庭也没听懂他说的啥,直接忽略了。
“老孙,不是朕说你啊,得注意个人卫生啊,要不然谁愿意上你的床?”
孙传庭满不在乎道:“陛下可能不知道,俺老孙虽然一身武艺,但说起来也是同进士出身,以前那也是个斯文人,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俊后生,但这两年在牢里呆着,俺老孙想明白一件事,装斯文有什么用,给谁看?怪累的!做个粗人,活得才爽快!”
“俺老孙?俊后生?”朱由检和洪承畴闻言,二脸懵逼的盯着孙传庭。
孙传庭被看的心里发毛,尴尬的低声道:“陛下见谅,臣在牢里这两年西游记看得多,说顺嘴了!”
朱由检翻了个白眼,合着孙传庭没觉得“俊后生”这话有啥要解释的。
上一个说自己是十里八乡俊后生这话,还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是你山西老乡。
不过话说回来,孙传庭为人虽然粗糙了点,情商不太高的样子,但论起带兵打仗,那还是真的有几把刷子的。
后世清朝张廷玉将《明史》最终修订完成的时候,乾隆曾对张廷玉说:明思宗不会用人,倘若孙承宗、卢象升、杨嗣昌、孙传庭,能用一人,焉有亡国之祸。
后来带兵结硬寨打呆仗,平定太平天国的晚清名臣曾国藩,也十分看重孙传庭,他带兵也有效仿孙传庭的地方。
虽然乾隆的评价有故意揶揄崇祯的动机,但至少也说明孙传庭是个能带兵的人。
历史上孙传庭最终败亡,可以说更多的是非战之罪。
“陛下,不知今日叫我二人来此,有何吩咐?”洪承畴没吃啥饭,又喝了点茶水,这会儿肚子有点撑不住,赶紧把三人的话题带到了正经事情上面。
朱由检扔下烤蹄筋,又在旁边小宦官衣服上擦了擦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咕嘟咕嘟嘴。
这才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朕最近发了点小财,想练一只新军,作为保护朕和大郎……太子安全的卫队,今天就是想让二位爱卿来谈谈看法。”
孙传庭和洪承畴一听,原来是要练卫队啊,那人数应该就不会太多了,最多也就一两千人吧,倒还真不是什么大事。
朱由检穿越前看过不少关于冷兵器时代练兵的资料,但真正记在脑子里的却没剩多少,更不用说他是纯纸上谈兵,无论穿越前还是现在,一点带兵练兵的经验都没有。
所以,他打算练一只新军作为自己的底牌,还是需要一个靠谱的将领来辅助他做这件事,而能入他法眼的人选,其实并不多,无外乎孙传庭、洪承畴、卢象升、阎应元这么寥寥几人。
而眼前卢象升已死,阎应元估计这会儿还没上任江阴典史,又离得太远,能选择的,就孙、洪二人而已。
洪承畴此时饥肠辘辘,心里想着赶紧结束议事,回家干饭填饱肚皮,于是喝着茶假装随口问道:“陛下,不知新军人数几何?又要在何处扎营整训?”
“人数嘛,一万多吧,驻地朕选好了,不远,就在国子监东边的柏林寺,那地方大,朕再派人修一些屋舍,绝对够用了。”
“噗!”洪承畴一口茶喷了出来,一万多人的卫队?在柏林寺驻扎?你在逗我?
洪承畴和孙传庭由于中午来得早,一直呆在乾清宫内,都不知道外面广化寺全员被端,闹得满城风雨的事情。
不过孙传庭倒是波澜不惊,微笑道:“柏林寺啊,陛下可真有眼光,那地方宽敞,一群秃驴占着这么大地方也没什么用。”
洪承畴:“咳咳……”
你孙传庭怎么在牢里呆了一年多,对和尚还有成见了?虽说他们整天屁事不干,净整一些岁月静好,关键还不交税,可叫人家秃驴毕竟不太文明,叫光蛋不好吗?
要说洪承畴其人,在后世的评价其实不怎么好,后人多言其是满清朝廷狂热的皈依者,虽有才能,但降清这个大污点,是无论如何都洗不白的。
不过朱由检其实不太在意,千古艰难惟一死,当只有投降或者死,这两个选择可做的时候,他觉得很多人可能都会选择投降。
至于那些编排大玉儿倒贴劝降洪承畴的野史,他是不太相信的,就算有,也绝不可能是洪承畴做选择的的关键影响因素。
无论是作为明臣时,剿灭西北流寇,降清后平定江南,经略湖广云贵七省,洪承畴的才能都是显而易见的。哪怕是明清松锦之战前期,洪承畴统御明军稳扎稳打的时候,其实场面上还略占优势。
后期被逼速战速决,其实已经脱离了他的方略了,失败被俘,也就不奇怪了。
朱由检在看过明末这段历史之后,认为洪承畴的才能足可以名列同时代前五。
而如今既然他穿越过来,当然不可能重演松锦之战的败局,洪承畴背叛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
朱由检回想着历史上眼前二人的种种际遇,不禁有些感慨,又暗下决心绝不能让这天下再乱下去,小冰河期背景下,还有无休止的兵荒马乱,饶是孙洪这种一方大员都不好过,这个位面的百姓太苦了!
于是他一改刚刚的轻松神态,无比认真的说道:“这只新军,必须在一年内形成战斗力,两年内逐步扩军,五年内成为横扫四方的天下强军!二位爱卿,可有方略要教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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