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这会是一场战争
日暮落下，傍晚六点十三分，零伊才带着受
伤力竭的斯帕克和查尔斯，乘马车回到了公司。同他们一块的还有科斯。
斯帕克虽然只受了点皮外伤，但累得不行，一路睡过来的。回公司之后没力气洗澡吃饭，干脆直接倒医护室的病床上继续休息去了。
查尔斯更惨，他为了保护零伊和科斯的凡人之躯，表面被大范围烧伤腐蚀，在与大红的缠斗中也受伤不小，连人形都无法伪装了，是让同伴们另叫货车装箱子里运回来的。
医护室内，三人组一边跟护士小姐姐聊天闲扯，一边处理伤口恢复伤势，休养生息。这过程中，他们才得知护士小姐名叫诺雅，在这工作三年了。
“平时可很少有人找我来接受治疗呢。”诺雅已经为斯帕克涂好了药膏，缠上可有可无的绷带。然后继续给查尔斯那十几根大大小小的触手做着同样的处理。
就是效率堪忧，查尔斯在那里一会儿睡着一会儿又被药水浸入肌肤而痛醒。十分折磨。
“你就没有啥特效药吗?”查尔斯幽怨道。
“我用的已经是特制药了，是专门给执行部准备的。其它更多的我也不敢乱用，乌医生又不在。不过你要是这么想用的话，我也不是不能去药库里找找看，申请一下。”诺雅说得很不靠谱。
“算了，我还是去找些吃的吧，以前我受伤都是靠多吃多睡养好的。”查尔斯嘴上这么说，身体还是乖乖趴着上药。
“那乌医生什么时候会在呢？”零伊在这待了两三个月，见到这位医生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他啊，每天可能就一两个小时在医护室，就早餐、下午茶、和午休的时间……大多数时候他都会去地下实验室或外边搞药材。不过他这样随意好像也没什么，公司里要是有员工受重伤，不得不他出面的时候，他都会第一时间察知抵达现场。也偶尔会到前线战场待命。”
“他就是这样的人。”科斯不知什么时候也进来了。“嗨，诺雅小姐。没想到你还在这工作。”
“噢，你是阿库拉先生，你竟然回来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诺雅有些惊讶。
“是有大事要发生了，可惜我并不清楚详情，但我想这里的老家伙们清楚，我会找他们好好谈谈的。”科斯还是那么严肃。
“科斯，你今晚要住在公司吗？”零伊问。
“嗯，这里大多数时候还是挺安全的。”这理由够真诚。
“那我们明天去见那名委托人？“零伊说出重点。
“不用去西郊公园了，那个家伙大概率就是公司的人，那个暗号，理应只有咱内部几个人知道。反之，那整个委托是陷阱也说不定。”
“我等会就去找他，如果情况有变的话，我再通告你们。”科斯说完与几人分别，独自前往了地下。
“奇怪，委托人要是咱公司的，为什么不亲自去找科斯呢，还是说这是内部对我们的试练？”零伊开始思索这其中的关系。
“谁知道呢……”查尔斯上完药，瘫在三张床板拼成的病床上。
“嗯？怎么了，到饭点了吗？”睡了半天的斯帕克终于醒了过来，小声询问。
“没啥。就是科斯来了一趟，让我们暂时不用担心他和委托的事。”零伊简单解释。
“哦。那好，我先去洗澡了，等会吃饭，你们也早点休息吧。”他累了。
地下室一层，奥法实验室。
这间实验室并不比赤豪的训练场小多少，其中放置着数不尽的瓶瓶罐罐和五花八门颜色各异的不明材料，还有山一般的图纸手稿跟书籍。
科斯漫步其中，在仪式阵法绘制而成的迷宫里一边回忆往事，一边寻找朋友的踪影。
走了好一会，他看到了地板上一个布置好的法阵，仔细观察了两分钟过后，他认出了这个法阵。它的创造者曾经在科斯面前使用过它。
翻了翻摆放在旁边的仪式所准备材料，科斯刚想试着催动仪式，就听到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不用找了，他不在公司，他去城外搜寻那些妖精去了，可能明天或后天才回来。”并不熟悉的声音传来。
“你是?”科斯转身。
谢凌风穿着一身正装靠在书桌上，一边挥手打招呼一边熟练的从抽屉中翻出红茶茶叶。“我们见过的。”
“你是老…麦克迪的学生，谢凌风?”科斯在两年前的记忆中找出了眼前此人的信息。
“我是谢凌风，不过，我已经不是老爹他的学生了，他早有了新徙。我现在是他的队员。”谢凌风用火柴点燃了一盏烧灯，开始烧茶。
“他，他还在一线?还组了新的小队?”
“嗯。老爹他现在是F队队长，我和姐是队员。”
“这样啊。”科斯沉默了，他心情复杂，隐埋在记忆中的伤疤正在被撬动。
“那个暗号也是你替老爹他传达给我
的吧。”他渐入主题。
“算是吧。顺带为了锻炼那三个新来的家伙，我还专门去委托了他们。茶兰也没意见的。”这个幕后黑手耸耸肩，摆弄着桌上的沙漏。
“所以你们找我是为了什么?又让我造雨?”科斯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跟聪明人讲话就是轻松。”谢凌风投来赞赏的目光，他开始倒茶。“我们需要一场暴雨，时间是后天晚上九点至凌晨一点，地点在东区。好吧，范围越大越好，时间越长越好。”
科斯接过对方递来的红茶，心中计算了一下道:“我的技术和能力是有限的，只有两天准备的话，我可以能保证三个小时的暴雨和一个区的范围。当然，在那之前你要先讲清楚这场雨的用途和事情原由，我和我的雨都是有原则的。”底线不可逾越。
“神计划开始了，德莱文那帮疯子这次是动真格的。计划的第一阶段，就是挑选培养合适的祭品和寄主，还有收集仪式启动材料。我们联合了黎明外贸以及猎人公会，在后天晚上突袭东区的圣玛莎福利院，他们将祭品候选们集中在那里。还有艾诺迪亚码头，那是敌人的仓库。”
“这跟雨有什么关系?你们还需要我来打掩护和抹除踪迹吗?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我不想参入。”
“从三年前开始我就彻底离开了这个怪圈，决定不再干涉七公司和你们这些组织之间的纷争矛盾了。“科斯看上去并不情愿。
“不单是借雨天掩护。我们会动用炸药破坏码头的仓库，但码头里大概率会有其它的化学品和易燃品，后续火灾和泄露会对附近和整个东区造成不小的损失。而你的暴雨可以减少，消除这些不必要的损失。”
“同时我们会在救援、运送完福利院内的孩童和平民后纵火烧毁那里。那周围是居民区，暴雨同样可以防止火灾蔓延伤害无辜平民。”
“你不是帮凶，你是为所有人避免更多损失，给予帮助的英雄。不会有人把矛头指向你的。”这话才是重点，才是科斯想听的。
科斯喝了口茶，冷静的仔细思考了一下，认为自己还是可以信任这家公司的。
其实他也明白，就算没有他出手造雨，他们也会发动进攻的。他在这场战争中无足轻重。
是的，这已经是一场战争了。
至少阻止G计划是没错的。
“我同意了，我会帮助你们的。至于报酬……”
“报酬你会满意的。”谢凌风露出计划得逞一般的笑容。
伤力竭的斯帕克和查尔斯，乘马车回到了公司。同他们一块的还有科斯。
斯帕克虽然只受了点皮外伤，但累得不行，一路睡过来的。回公司之后没力气洗澡吃饭，干脆直接倒医护室的病床上继续休息去了。
查尔斯更惨，他为了保护零伊和科斯的凡人之躯，表面被大范围烧伤腐蚀，在与大红的缠斗中也受伤不小，连人形都无法伪装了，是让同伴们另叫货车装箱子里运回来的。
医护室内，三人组一边跟护士小姐姐聊天闲扯，一边处理伤口恢复伤势，休养生息。这过程中，他们才得知护士小姐名叫诺雅，在这工作三年了。
“平时可很少有人找我来接受治疗呢。”诺雅已经为斯帕克涂好了药膏，缠上可有可无的绷带。然后继续给查尔斯那十几根大大小小的触手做着同样的处理。
就是效率堪忧，查尔斯在那里一会儿睡着一会儿又被药水浸入肌肤而痛醒。十分折磨。
“你就没有啥特效药吗?”查尔斯幽怨道。
“我用的已经是特制药了，是专门给执行部准备的。其它更多的我也不敢乱用，乌医生又不在。不过你要是这么想用的话，我也不是不能去药库里找找看，申请一下。”诺雅说得很不靠谱。
“算了，我还是去找些吃的吧，以前我受伤都是靠多吃多睡养好的。”查尔斯嘴上这么说，身体还是乖乖趴着上药。
“那乌医生什么时候会在呢？”零伊在这待了两三个月，见到这位医生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他啊，每天可能就一两个小时在医护室，就早餐、下午茶、和午休的时间……大多数时候他都会去地下实验室或外边搞药材。不过他这样随意好像也没什么，公司里要是有员工受重伤，不得不他出面的时候，他都会第一时间察知抵达现场。也偶尔会到前线战场待命。”
“他就是这样的人。”科斯不知什么时候也进来了。“嗨，诺雅小姐。没想到你还在这工作。”
“噢，你是阿库拉先生，你竟然回来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诺雅有些惊讶。
“是有大事要发生了，可惜我并不清楚详情，但我想这里的老家伙们清楚，我会找他们好好谈谈的。”科斯还是那么严肃。
“科斯，你今晚要住在公司吗？”零伊问。
“嗯，这里大多数时候还是挺安全的。”这理由够真诚。
“那我们明天去见那名委托人？“零伊说出重点。
“不用去西郊公园了，那个家伙大概率就是公司的人，那个暗号，理应只有咱内部几个人知道。反之，那整个委托是陷阱也说不定。”
“我等会就去找他，如果情况有变的话，我再通告你们。”科斯说完与几人分别，独自前往了地下。
“奇怪，委托人要是咱公司的，为什么不亲自去找科斯呢，还是说这是内部对我们的试练？”零伊开始思索这其中的关系。
“谁知道呢……”查尔斯上完药，瘫在三张床板拼成的病床上。
“嗯？怎么了，到饭点了吗？”睡了半天的斯帕克终于醒了过来，小声询问。
“没啥。就是科斯来了一趟，让我们暂时不用担心他和委托的事。”零伊简单解释。
“哦。那好，我先去洗澡了，等会吃饭，你们也早点休息吧。”他累了。
地下室一层，奥法实验室。
这间实验室并不比赤豪的训练场小多少，其中放置着数不尽的瓶瓶罐罐和五花八门颜色各异的不明材料，还有山一般的图纸手稿跟书籍。
科斯漫步其中，在仪式阵法绘制而成的迷宫里一边回忆往事，一边寻找朋友的踪影。
走了好一会，他看到了地板上一个布置好的法阵，仔细观察了两分钟过后，他认出了这个法阵。它的创造者曾经在科斯面前使用过它。
翻了翻摆放在旁边的仪式所准备材料，科斯刚想试着催动仪式，就听到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不用找了，他不在公司，他去城外搜寻那些妖精去了，可能明天或后天才回来。”并不熟悉的声音传来。
“你是?”科斯转身。
谢凌风穿着一身正装靠在书桌上，一边挥手打招呼一边熟练的从抽屉中翻出红茶茶叶。“我们见过的。”
“你是老…麦克迪的学生，谢凌风?”科斯在两年前的记忆中找出了眼前此人的信息。
“我是谢凌风，不过，我已经不是老爹他的学生了，他早有了新徙。我现在是他的队员。”谢凌风用火柴点燃了一盏烧灯，开始烧茶。
“他，他还在一线?还组了新的小队?”
“嗯。老爹他现在是F队队长，我和姐是队员。”
“这样啊。”科斯沉默了，他心情复杂，隐埋在记忆中的伤疤正在被撬动。
“那个暗号也是你替老爹他传达给我
的吧。”他渐入主题。
“算是吧。顺带为了锻炼那三个新来的家伙，我还专门去委托了他们。茶兰也没意见的。”这个幕后黑手耸耸肩，摆弄着桌上的沙漏。
“所以你们找我是为了什么?又让我造雨?”科斯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跟聪明人讲话就是轻松。”谢凌风投来赞赏的目光，他开始倒茶。“我们需要一场暴雨，时间是后天晚上九点至凌晨一点，地点在东区。好吧，范围越大越好，时间越长越好。”
科斯接过对方递来的红茶，心中计算了一下道:“我的技术和能力是有限的，只有两天准备的话，我可以能保证三个小时的暴雨和一个区的范围。当然，在那之前你要先讲清楚这场雨的用途和事情原由，我和我的雨都是有原则的。”底线不可逾越。
“神计划开始了，德莱文那帮疯子这次是动真格的。计划的第一阶段，就是挑选培养合适的祭品和寄主，还有收集仪式启动材料。我们联合了黎明外贸以及猎人公会，在后天晚上突袭东区的圣玛莎福利院，他们将祭品候选们集中在那里。还有艾诺迪亚码头，那是敌人的仓库。”
“这跟雨有什么关系?你们还需要我来打掩护和抹除踪迹吗?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我不想参入。”
“从三年前开始我就彻底离开了这个怪圈，决定不再干涉七公司和你们这些组织之间的纷争矛盾了。“科斯看上去并不情愿。
“不单是借雨天掩护。我们会动用炸药破坏码头的仓库，但码头里大概率会有其它的化学品和易燃品，后续火灾和泄露会对附近和整个东区造成不小的损失。而你的暴雨可以减少，消除这些不必要的损失。”
“同时我们会在救援、运送完福利院内的孩童和平民后纵火烧毁那里。那周围是居民区，暴雨同样可以防止火灾蔓延伤害无辜平民。”
“你不是帮凶，你是为所有人避免更多损失，给予帮助的英雄。不会有人把矛头指向你的。”这话才是重点，才是科斯想听的。
科斯喝了口茶，冷静的仔细思考了一下，认为自己还是可以信任这家公司的。
其实他也明白，就算没有他出手造雨，他们也会发动进攻的。他在这场战争中无足轻重。
是的，这已经是一场战争了。
至少阻止G计划是没错的。
“我同意了，我会帮助你们的。至于报酬……”
“报酬你会满意的。”谢凌风露出计划得逞一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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