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印章”
我们要去的那家酒吧在工体，叫“BanBan酒屋“，开这间酒吧的是我的朋友，一个满身纹身特立独行的女孩子，她的绰号叫做“班班“。
我曾经在广东做过两三年调酒师，那时遇见了调酒师兼“旅行穿孔师“的班班，因为半支烟和一杯“Gintonic“建立了友谊，后来她回到了BJ，开了一间属于自己的酒屋，我回BJ后时常会去她那里喝两杯，不过最近因为各种事情也少有过去了。
不多时我们已经到了酒屋门口，透过印着logo的玻璃窗我看见里面客人并不多，班班正站在吧台里跟客人聊天，她自己是老板，但吧台事务也亲力亲为。
我推开门和冷哥走了进去，班班也恰巧看向门这边，舒展着眉头笑道，“好久不见你过来啦，林子。“
“嗯，“我走过去找了张吧台凳坐下，“最近有点忙。“
“忙什么呢？“
“瞎忙。“
冷哥也坐到了我旁边。
班班看向冷哥，“你朋友？“
我点头。
班班善意地笑笑，“你这哥们儿倒是有个性。“
“啊哈哈是啊……“我打着哈哈应付过去。
“喝点什么？老样子？“班班的左手食指有节奏地敲击着吧台。
“嗯，我你还不了解嘛。“我点头。
“那你这哥们儿呢？喝什么？“班班又用好奇的眼神看向一言不发的冷哥。
我也看向冷哥，凝视了他几秒，他似乎仍然没有开口的打算，于是自作主张道，“给他Absinthe，不加糖。“
班班眉头一挑说道，“林子，你对你哥们儿还真够狠的啊！“
我摇摇头，“不算太狠，我感觉至少得Absinthe才能勉强匹配他的个性，不碍事儿。“
班班给了我一杯Negroni，这一直是我最钟意的一款经典鸡尾酒，初入口是Campari的苦涩，接下来是金酒的清冽，最后酒液在口腔里慢慢回甘，是一款先苦后甜的酒。
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体会这其中变化。
班班又放了一个古典杯到冷哥面前，倒入绿色的毒药一般的Absinthe，再用火枪将酒液点燃，绿色的酒液上方跳动着精灵般的火苗，几秒过后，班班拿木质杯垫盖灭火焰，将酒杯推到冷哥面前。冷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转头看向冷哥，Absinthe的酒精度数通常是非常高的，从45度到89.9度不等，而他此时喝的这杯也有七十几度，可他一饮而尽却不为所动，跟喝了杯白开水似乎没什么区别。没想到冷哥不仅身手高超，连喝酒也这么猛？
可我不信他真有那么能喝，怎么说我曾经也是个调酒师，每天都在跟酒打交道，而且是上班必喝酒那种，酒量也不算差，今天我倒想看看你究竟有多能喝！
后面我不知又喝了多少杯，全是高度经典酒，而冷哥也是一直怼Absinthe，直到我眼前渐渐模糊他似乎仍然无比清醒。
……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我家的床上，而冷哥已经不知所踪，我翻身起床甩了甩还有些晕的脑袋，昨天喝了多少我已经不记得了，怎么回的家我也不记得了。
我叫了冷哥几声无人应答，在家里找了几圈也不见人，冷哥他这是又间歇性失踪了？
我没有找到我的外套，那“印章“可是放在那外套兜里啊，虽然我不知道那玩意儿有什么用，但总感觉它不一般，可不能随便给丢了。难道是丢在酒吧了？冷哥不在家里是不是发现我外套不见了折回去拿外套了？这样想着我随便套了另一件外套就出门，去酒吧找找看吧。
我打了个车，很快就到了“BanBan酒屋“，刚刚心里着急没想那么多，到了店门口才想起来这里并不是二十四小时营业，凌晨两三点就已经打烊了，现在是早上，酒吧大门已经锁上了。
我给班班打了个电话，得知我是回来拿外套后她并没有表达什么不满的情绪，二十分钟后就睡眼惺忪地赶了过来。
班班一见我就带着别有深意地笑容说道，“林子，昨晚跟你一起过来的那哥们儿跟你关系很不一般呐。“
“怎么？“我问。
“你不记得吗？昨天你喝多了，一直拉着人说什么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之类的，我看得都有点尴尬了哈哈，后来你动弹不得，还是那哥们儿把你扛走的，结果后来我才发现，你把外套落凳子上了，我给你放着呢。“班班脸上挂着八卦的笑容。
我一头黑线，这……不会让人误会我是那啥了吧。
班班给我开门拿了外套，我摸摸外套兜里，“印章“还在，我顺手把它放进了身上的外套兜里。
我之前猜测冷哥可能是回来酒吧拿外套了，但现在得知外套还在这里那他显然不是来这里，而是去了其它地方，所以就没有多此一问。
“对了班班，昨晚我喝醉了结账了吗？“我问她。
“你都醉成那样了哪儿还记得这茬啊，没呢。“班班道。
“行，一共多少啊？我现在给你，“我说着掏出手机，“微信还是支付宝？“
“别介，“班班摆摆手，“这么久没来我这里了就当我班班请你。“
“行吧，班班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啊。“我也懒得说那些虚头巴脑的客套话，客气是对不熟的人的，老朋友之间根本用不着，显得生分。
“好，“她打着哈欠，“那我也回了啊，得好好睡一觉。“
“行，回见啊。“
“回见。“
我离开酒屋边走边想，冷哥没来这里，那他这是去哪儿了？我看了看手机，七点十分，这个点该不会只是下楼买早餐了吧？难道是我想多了？不行，我得回家看看，万一他真是买早餐去了待会儿得进不了门了。想着就加快脚步。不对，我就没见过冷哥身上带过钱，现在都流行手机支付，我身上和家里几乎都不备现金的，而冷哥根本没有使用手机以及任何现代数码产品，身上也不带钱，他拿什么买早餐？而且我实在无法想象他这样一个冷酷的拥有超凡力量的人能跟买早餐这种事扯上什么关系。对了，四合院！我们刚回来的时候冷哥就跟我一起去了那个四合院找那个余老儿，说不定冷哥又去那个四合院跟那个老头商量什么事了。想着我就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什么行政主管钟志凯的电话，其实我一直把他当司机来着，也不怪我这么想，因为开车接送我的老是这个钟志凯。可能为了表示尊敬，所以那群老头子才专门派一个主管来接送我吧。
我:“喂，钟志凯……嗯……钟主管是吗？“
钟志凯:“林先生不用客气，直接称呼我名字就行，林先生可是从没主动联系过我，这可是头一回啊，有什么事您请说。“
我:“我要找你们老板，就是那个……你们那个余老……余老板，你能不能安排下？“我差点脱口而出“余老儿“。
钟志凯:“好，我请示一下，您稍等。“
我:“行，快点啊。“
钟志凯:“好的林先生，我待会儿打给您。“
我挂断了电话继续走，钟志凯可能不知道冷哥有没有去过四合院，我还是见了余老儿当面问吧。
过了几分钟，钟志凯的电话打了过来。
钟志凯:“林先生，我已经汇报了大当家，他在院里等您，我现在来接您？“
我:“好，我现在在工体北路，你来这边吧。“
钟志凯:“好。“
这时我看见路边围着稀稀落落的几个人，中间摆了一个地摊，上面摆了十数件造型古朴小玩意儿，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中年人在地摊前席地而坐。
什么时候这里都能摆地摊了，不怕城管赶吗？怕是拿的几个现代工艺品来糊弄人吧，卖古玩上潘家园去在这大路边上卖弄个什么劲儿呢。
本来没打算搭理的，但是就在我余光一瞥的时候，却发现了地摊上其中一件似乎不太寻常的物件。
我走过去蹲下，并没有直接去碰我的目标，而是先对那些破碗烂壶挑挑拣拣，然后才拿起让我感兴趣的那物件。
方方正正，通体漆黑，约莫一寸大小，材质不详，像个正方体的印章。六个面，其中一面上有一个阳刻的小篆，一个“人“字，除了阳刻的字不同，其它方面跟我兜里的“印章“一模一样！
我那枚刻着小篆“地“字的“印章“可是从秦代古墓一具尸体口中掏出来的，绝对价值不菲，以我的眼力来看，眼前地摊上这枚“印章“不像造假，极有可能跟我兜里那枚同出一源，那价值可就大了！摆这地摊的中年人肯定不识货，否则这枚“印章“就不会沦落到被人摆在地摊上的地步了。不管怎么说，我得把这枚“印章“拿下。
我装作不经意地问那中年人，“这个小玩意儿要多少？“
中年人见终于有买主，脸上堆起笑容，“老板，我今天刚开张，这东西就便宜点，三万您拿走。“
我故作惊讶道:“三万？大哥您这可就是糊弄傻小子了，这物件也没什么可稀奇的地方，我就是看它有点意思才问问，我诚心买，您要不诚心卖的话就当我没说。“说着放下那“印章“就要站起来。
“哎等等，老板，这东西可是有些来头的。“那中年人故作神秘道。
“有来头？“我笑笑，“你倒说说看，这物件有个什么来头？“
中年人慢慢说道，“这东西是我从一个村里老头那儿收来的，说是他的祖辈一代代传下来的传家宝，这不家里急缺钱用才卖掉的，据他祖辈的话说是商周时期的东西。“
商周的？要是让古董行家或者考古学家听到有人说商周时期的物件卖三万恐怕会笑掉大牙吧，还商周的？怕是上周吧！
得，这中年人看来也是个门外汉瞎糊弄人。
我说道，“人都说是据他祖辈说了，谁知道真假啊，大哥您也别费嘴皮子了，我看这物件最早也就是2000年的，做工倒也不错，我给你个良心价，八百我收走，您看看怎么样？“
中年人皱着眉头，“这……老板您这价也砍得太狠了，我可不敢出手啊。“不过从他眼神倒是可以看出一点犹豫。
我沉吟片刻说道，“这样吧，我再添点，一口价一千块，再多一分您都留着，我不再多说。“
这枚“印章“造型材质手感和我那枚一模一样，应该不会出错，一千块连它本身价值的零头也算不上，我吃不了亏。
中年人似乎下定决心般叹了口气，“唉，行吧，看您也是爽快人，我也不跟您扯皮了，一千块您拿走。“
我拿起那“印章“揣进兜里，“这不就得了，手机支付行吧？“
中年人摸出手机，“行。“
得手。
……
我曾经在广东做过两三年调酒师，那时遇见了调酒师兼“旅行穿孔师“的班班，因为半支烟和一杯“Gintonic“建立了友谊，后来她回到了BJ，开了一间属于自己的酒屋，我回BJ后时常会去她那里喝两杯，不过最近因为各种事情也少有过去了。
不多时我们已经到了酒屋门口，透过印着logo的玻璃窗我看见里面客人并不多，班班正站在吧台里跟客人聊天，她自己是老板，但吧台事务也亲力亲为。
我推开门和冷哥走了进去，班班也恰巧看向门这边，舒展着眉头笑道，“好久不见你过来啦，林子。“
“嗯，“我走过去找了张吧台凳坐下，“最近有点忙。“
“忙什么呢？“
“瞎忙。“
冷哥也坐到了我旁边。
班班看向冷哥，“你朋友？“
我点头。
班班善意地笑笑，“你这哥们儿倒是有个性。“
“啊哈哈是啊……“我打着哈哈应付过去。
“喝点什么？老样子？“班班的左手食指有节奏地敲击着吧台。
“嗯，我你还不了解嘛。“我点头。
“那你这哥们儿呢？喝什么？“班班又用好奇的眼神看向一言不发的冷哥。
我也看向冷哥，凝视了他几秒，他似乎仍然没有开口的打算，于是自作主张道，“给他Absinthe，不加糖。“
班班眉头一挑说道，“林子，你对你哥们儿还真够狠的啊！“
我摇摇头，“不算太狠，我感觉至少得Absinthe才能勉强匹配他的个性，不碍事儿。“
班班给了我一杯Negroni，这一直是我最钟意的一款经典鸡尾酒，初入口是Campari的苦涩，接下来是金酒的清冽，最后酒液在口腔里慢慢回甘，是一款先苦后甜的酒。
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体会这其中变化。
班班又放了一个古典杯到冷哥面前，倒入绿色的毒药一般的Absinthe，再用火枪将酒液点燃，绿色的酒液上方跳动着精灵般的火苗，几秒过后，班班拿木质杯垫盖灭火焰，将酒杯推到冷哥面前。冷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转头看向冷哥，Absinthe的酒精度数通常是非常高的，从45度到89.9度不等，而他此时喝的这杯也有七十几度，可他一饮而尽却不为所动，跟喝了杯白开水似乎没什么区别。没想到冷哥不仅身手高超，连喝酒也这么猛？
可我不信他真有那么能喝，怎么说我曾经也是个调酒师，每天都在跟酒打交道，而且是上班必喝酒那种，酒量也不算差，今天我倒想看看你究竟有多能喝！
后面我不知又喝了多少杯，全是高度经典酒，而冷哥也是一直怼Absinthe，直到我眼前渐渐模糊他似乎仍然无比清醒。
……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我家的床上，而冷哥已经不知所踪，我翻身起床甩了甩还有些晕的脑袋，昨天喝了多少我已经不记得了，怎么回的家我也不记得了。
我叫了冷哥几声无人应答，在家里找了几圈也不见人，冷哥他这是又间歇性失踪了？
我没有找到我的外套，那“印章“可是放在那外套兜里啊，虽然我不知道那玩意儿有什么用，但总感觉它不一般，可不能随便给丢了。难道是丢在酒吧了？冷哥不在家里是不是发现我外套不见了折回去拿外套了？这样想着我随便套了另一件外套就出门，去酒吧找找看吧。
我打了个车，很快就到了“BanBan酒屋“，刚刚心里着急没想那么多，到了店门口才想起来这里并不是二十四小时营业，凌晨两三点就已经打烊了，现在是早上，酒吧大门已经锁上了。
我给班班打了个电话，得知我是回来拿外套后她并没有表达什么不满的情绪，二十分钟后就睡眼惺忪地赶了过来。
班班一见我就带着别有深意地笑容说道，“林子，昨晚跟你一起过来的那哥们儿跟你关系很不一般呐。“
“怎么？“我问。
“你不记得吗？昨天你喝多了，一直拉着人说什么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之类的，我看得都有点尴尬了哈哈，后来你动弹不得，还是那哥们儿把你扛走的，结果后来我才发现，你把外套落凳子上了，我给你放着呢。“班班脸上挂着八卦的笑容。
我一头黑线，这……不会让人误会我是那啥了吧。
班班给我开门拿了外套，我摸摸外套兜里，“印章“还在，我顺手把它放进了身上的外套兜里。
我之前猜测冷哥可能是回来酒吧拿外套了，但现在得知外套还在这里那他显然不是来这里，而是去了其它地方，所以就没有多此一问。
“对了班班，昨晚我喝醉了结账了吗？“我问她。
“你都醉成那样了哪儿还记得这茬啊，没呢。“班班道。
“行，一共多少啊？我现在给你，“我说着掏出手机，“微信还是支付宝？“
“别介，“班班摆摆手，“这么久没来我这里了就当我班班请你。“
“行吧，班班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啊。“我也懒得说那些虚头巴脑的客套话，客气是对不熟的人的，老朋友之间根本用不着，显得生分。
“好，“她打着哈欠，“那我也回了啊，得好好睡一觉。“
“行，回见啊。“
“回见。“
我离开酒屋边走边想，冷哥没来这里，那他这是去哪儿了？我看了看手机，七点十分，这个点该不会只是下楼买早餐了吧？难道是我想多了？不行，我得回家看看，万一他真是买早餐去了待会儿得进不了门了。想着就加快脚步。不对，我就没见过冷哥身上带过钱，现在都流行手机支付，我身上和家里几乎都不备现金的，而冷哥根本没有使用手机以及任何现代数码产品，身上也不带钱，他拿什么买早餐？而且我实在无法想象他这样一个冷酷的拥有超凡力量的人能跟买早餐这种事扯上什么关系。对了，四合院！我们刚回来的时候冷哥就跟我一起去了那个四合院找那个余老儿，说不定冷哥又去那个四合院跟那个老头商量什么事了。想着我就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什么行政主管钟志凯的电话，其实我一直把他当司机来着，也不怪我这么想，因为开车接送我的老是这个钟志凯。可能为了表示尊敬，所以那群老头子才专门派一个主管来接送我吧。
我:“喂，钟志凯……嗯……钟主管是吗？“
钟志凯:“林先生不用客气，直接称呼我名字就行，林先生可是从没主动联系过我，这可是头一回啊，有什么事您请说。“
我:“我要找你们老板，就是那个……你们那个余老……余老板，你能不能安排下？“我差点脱口而出“余老儿“。
钟志凯:“好，我请示一下，您稍等。“
我:“行，快点啊。“
钟志凯:“好的林先生，我待会儿打给您。“
我挂断了电话继续走，钟志凯可能不知道冷哥有没有去过四合院，我还是见了余老儿当面问吧。
过了几分钟，钟志凯的电话打了过来。
钟志凯:“林先生，我已经汇报了大当家，他在院里等您，我现在来接您？“
我:“好，我现在在工体北路，你来这边吧。“
钟志凯:“好。“
这时我看见路边围着稀稀落落的几个人，中间摆了一个地摊，上面摆了十数件造型古朴小玩意儿，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中年人在地摊前席地而坐。
什么时候这里都能摆地摊了，不怕城管赶吗？怕是拿的几个现代工艺品来糊弄人吧，卖古玩上潘家园去在这大路边上卖弄个什么劲儿呢。
本来没打算搭理的，但是就在我余光一瞥的时候，却发现了地摊上其中一件似乎不太寻常的物件。
我走过去蹲下，并没有直接去碰我的目标，而是先对那些破碗烂壶挑挑拣拣，然后才拿起让我感兴趣的那物件。
方方正正，通体漆黑，约莫一寸大小，材质不详，像个正方体的印章。六个面，其中一面上有一个阳刻的小篆，一个“人“字，除了阳刻的字不同，其它方面跟我兜里的“印章“一模一样！
我那枚刻着小篆“地“字的“印章“可是从秦代古墓一具尸体口中掏出来的，绝对价值不菲，以我的眼力来看，眼前地摊上这枚“印章“不像造假，极有可能跟我兜里那枚同出一源，那价值可就大了！摆这地摊的中年人肯定不识货，否则这枚“印章“就不会沦落到被人摆在地摊上的地步了。不管怎么说，我得把这枚“印章“拿下。
我装作不经意地问那中年人，“这个小玩意儿要多少？“
中年人见终于有买主，脸上堆起笑容，“老板，我今天刚开张，这东西就便宜点，三万您拿走。“
我故作惊讶道:“三万？大哥您这可就是糊弄傻小子了，这物件也没什么可稀奇的地方，我就是看它有点意思才问问，我诚心买，您要不诚心卖的话就当我没说。“说着放下那“印章“就要站起来。
“哎等等，老板，这东西可是有些来头的。“那中年人故作神秘道。
“有来头？“我笑笑，“你倒说说看，这物件有个什么来头？“
中年人慢慢说道，“这东西是我从一个村里老头那儿收来的，说是他的祖辈一代代传下来的传家宝，这不家里急缺钱用才卖掉的，据他祖辈的话说是商周时期的东西。“
商周的？要是让古董行家或者考古学家听到有人说商周时期的物件卖三万恐怕会笑掉大牙吧，还商周的？怕是上周吧！
得，这中年人看来也是个门外汉瞎糊弄人。
我说道，“人都说是据他祖辈说了，谁知道真假啊，大哥您也别费嘴皮子了，我看这物件最早也就是2000年的，做工倒也不错，我给你个良心价，八百我收走，您看看怎么样？“
中年人皱着眉头，“这……老板您这价也砍得太狠了，我可不敢出手啊。“不过从他眼神倒是可以看出一点犹豫。
我沉吟片刻说道，“这样吧，我再添点，一口价一千块，再多一分您都留着，我不再多说。“
这枚“印章“造型材质手感和我那枚一模一样，应该不会出错，一千块连它本身价值的零头也算不上，我吃不了亏。
中年人似乎下定决心般叹了口气，“唉，行吧，看您也是爽快人，我也不跟您扯皮了，一千块您拿走。“
我拿起那“印章“揣进兜里，“这不就得了，手机支付行吧？“
中年人摸出手机，“行。“
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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