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又见小鬼
听到老黑的话，我不由一怔，又抬头看去，只见上方的数十个绿光亮点中，其中有一对亮点正缓缓地朝我头顶的方向靠近，似乎是有意识地想要到我上方。而此时上面传出一声声轻微的摩擦声。
我想起之前在石阶上听到的细微嘈杂声，不知道是不是它们发出的，那声音从这里到达我们刚才所在的石阶，因为要通过狭长的石阶通道，声波在通道石壁上来回反弹所以发生了重叠，以至于听起来十分诡异。那么那绊老黑脚的也是它们？因为它们速度太快再加上我们在这种环境中精神高度紧张竟然同时没发现它？或者……它们的身体本来就是透明的？不对，就算如此，可为什么偏偏只有我能够听见那声音，老黑却完全没感觉？我努力摇了摇头不再去想。
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的心里慢慢腾起一丝恐慌，那东西到我头顶干什么？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忙关掉手电。
“你干嘛把手电关了？”老黑小声说道，生怕惊动上面的东西，“要是按你说的上面这些是眼睛，那得有二三十个活物才能有这么多眼睛，眼睛冒绿光的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善茬，要是它们一起扑过来我们看也看不见说不定就把小命儿搁这儿了。”
“你懂个屁！”我低声喝道，“这些东西在上面离我们太远，而且这里的黑暗太诡异，似乎光线都很难穿透，手电根本照不到它们，手电的光亮反而把我们给暴露了，敌在暗我在明，这样反而更危险，倒不如大家都是两眼一抹黑，谁也看不见谁。”
老黑听了就问：“那要是它们有夜视能力怎么办？那样我们岂不是更吃亏？”
我一怔，只好说道：“那我们就只能祈祷它们现在也跟我们一样成瞎子了。”
其实我也知道长年在这种黑暗环境下生存的东西很大可能是有夜视能力的，我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不过人在危急时刻总是喜欢自欺欺人，麻痹自己相信会发生奇迹。不过它们也有可能因为极度黑暗而导致眼部神经退化，成为真正的瞎子，我就知道在一些地下河里有种河虾，因为终生不见阳光所以眼睛退化了，完全不能接收光线，但转念一想，我们看不见上面的那些东西，我的手电应该只有非常微弱的光线到达它们的位置，这点光亮根本不足以让我们看见它们的身体，而它们的眼睛却能够反射这点光线形成绿色荧光，说明它们的夜视能力应该很强。
我皱起眉头，难不成只能听天由命？
“林子，我们这次他娘的栽了。”
“老黑，”我轻声呼道，“别出声，耳朵放机灵点儿，注意动静，我觉得它们很大可能会对我们出手，但是老子就不信我们会把小命儿丢在这鬼地方！”
耳边传来老黑拉动枪栓的声音，我知道他又准备大干一场了。
我双手紧紧握着手电，这种登山手电的外壳是由致密加厚的碳纤维作为材料，其强度可想而知，不管对方是什么东西，砸在头上肯定够呛，所以我暂时将它作为武器，至少我觉得这手电比匕首好用点。
我屏住呼吸，老黑也没有动静，我们就这样在黑暗中感受着潜在的威胁，我准备一有动静就直接手电筒往对方身上招呼，管你是什么东西先撂倒再说。
在这紧张的气氛中，就算一根针掉在地上我都能听清它在地上弹跳了几下。
突然“轰”的一声在不远处响起，眼前突然亮堂起来，我猛地看向响声响起的方向，只见石阶底部的两侧，相距十几米的距离有两座一人多高的青铜灯奴，灯奴铸造成**的恶鬼模样，龇牙咧嘴凶相毕露，两座灯奴的眼睛似乎都看向我和老黑，它们的一只手都持着尖叉，另一只手都托举着一颗青铜头骨，是放大版的人头骨，头盖骨被掀掉，头骨的中空部分正燃起熊熊火焰，正是这火焰照亮了周围一大片范围。
接着接连响起火焰爆燃的声音，以那两座灯奴为起点，朝着跟石阶相反的方向，每隔十米左右就有两个灯奴，两排灯奴平行延伸下去，那火焰爆燃声就是这些灯奴手中的青铜头骨火焰爆燃发出的，十秒钟时间所有灯奴的火焰都全部点燃。
之前因为手电照射范围太小，而且我和老黑只顾着头顶的亮点，所以并没能探查周围的环境，更没有发现这些灯奴，此时在众多灯奴火焰的照射下，周围亮如白昼。
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一条与石阶相连的通道，通道约二十米宽，百米长，两侧各排列着九座青铜灯奴，十八座灯奴都是手持尖叉和头骨火焰的恶鬼模样，所有灯奴的眼睛都瞪向我和老黑，看得人汗毛直立。
不过铸造摆放灯奴的工匠不可能在多年前预判我和老黑的位置，所以我心中很快有了一个推测：就像出自一些大家的肖像画，画师通过对色彩光线角度等精确掌控，使得观赏者无论现在什么地方观赏画作，都会感觉画中人的眼睛正盯着自己，我想制造这些灯奴的工匠也是如此，这只是用来震慑侵入者的一种手段，如果是一些不懂得这些原理的小蟊贼闯入这里，恐怕这些灯奴的眼神都会直接把他们吓尿吧。
这些青铜灯奴从其造型纹饰及表面的氧化程度来看应是古物，燃烧原料应该是鲸鱼油之类的，才能保证经过很多年仍能够燃烧，不过我却是不知道这灯奴火焰的触发机制到底是什么原理，需要什么条件，为什么我和老黑刚开始进来的时候没有半点反应，都这么久了才接连点燃。
通道尽头是一面与通道等大的青铜门，宽约二十米高十几米，隔得太远根本看不清那青铜门上雕刻了什么图案。
这时上方传来一声嘶叫，我忙不迭地抬头去看，他娘的我差点忘了这茬！
这通道顶部为圆拱形，最高点离地十几米，此时通道顶部倒挂着的东西，正是我和老黑之前夜里遇到的“小鬼”，不过这次可是有足足二十几只！
这些小鬼迅速散开，攀爬到顶部角落有阴影的地方，看来它们并不喜欢光亮。
我突然注意到其中一只小鬼，正拿没有眼皮的大眼珠子狠狠地瞪着老黑，但看向我时却好像有一丝退缩，它的头上顶着一个炸开花的豁口，正是之前被老黑崩了的一枪的那只小鬼，原来逃到这儿了！
它的脸上近乎三分之一的地方都已经溃烂，不知道怎么弄的。
这里这么多小鬼，说不定就是它们的老巢，之前一只小鬼还好，现在这里这么多小鬼，我们该怎么招架？
就算它们全部排好队给老黑爆头，估计老黑子弹都不够啊，况且这鬼东西就是爆头也死不了！
这时那只烂脸小鬼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其它的小鬼立刻停下动作，一双双绿幽幽的眼睛向我和老黑看了过来，盯得我心里直发毛。
其中几只小鬼龇牙咧嘴，尖利的牙齿缝中滴下黏液，滴在地上，地面顿时嗤嗤作响，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我腹诽，卧槽，刚刚滴我脖子上的，就是它们的口水吧，真他娘恶心，不过连青石地面碰到它们的口水都腐蚀严重，我怎么没事？看来天赋异禀还真不是盖的！
接着那烂脸小鬼又叽叽喳喳发出一连串音节，其它小鬼偶尔附和着。
“这些鬼东西是在开会？”老黑靠过来低声问道。
“它们的确像是在交流，他娘的居然还有智慧，”我皱起眉头，“这下麻烦了，那只被你爆头的小鬼记着仇呢，估计在撺掇它兄弟们对我们动手。”
老黑叹了口气，“完了，我估计那王八蛋是在说，嘿，哥们儿，我们把下面那俩蠢货捞来吃了你们看成不？你们觉得什么吃法好？然后有一个就说，我看清蒸就不错，另一个又说，还是红烧吧，味儿好。他奶奶的！”
“少他娘的贫嘴，我看我们还是先想想怎么溜吧，”我说着四处张望，一眼看到了通道尽头的青铜门，“走，趁它们聊得正欢，我们往那扇门那儿跑。”
“门？”老黑一看那青铜门就笑了，“林子你是不是脑子不够用啊？那么大的铁门得有多重？你以为就凭我们两个人能抬得起来？我看还是往那出口跑吧。”说着指向石阶方向。
“你说往那石阶跑？你没看见那儿有几只小鬼趴着吗？说不定正想着守株待兔呢！而且那石阶那么长还长满菌滑腻腻的也跑不快啊，别搞不好再往回摔一次！”我说。
“那也总比往那死路跑强，整个一自绝后路！”老黑辩驳道。
“我是想看看那青铜门有没有什么机关可以打开它，说不定咱运气好就给碰上了，既然是道门，那肯定是可以打开的，总比在这儿傻愣着当活靶子强！”
老黑刚想接话，突然这群小鬼似乎达成了协议，一窝蜂地朝我们扑来。
不过让我庆幸的是，这些小鬼在明亮的地方动作比之前在夜里遇见的速度降了几个档次，看来光线对它们的行动有很大影响。不过就算这样，我们也很难应对啊！
我想起之前在石阶上听到的细微嘈杂声，不知道是不是它们发出的，那声音从这里到达我们刚才所在的石阶，因为要通过狭长的石阶通道，声波在通道石壁上来回反弹所以发生了重叠，以至于听起来十分诡异。那么那绊老黑脚的也是它们？因为它们速度太快再加上我们在这种环境中精神高度紧张竟然同时没发现它？或者……它们的身体本来就是透明的？不对，就算如此，可为什么偏偏只有我能够听见那声音，老黑却完全没感觉？我努力摇了摇头不再去想。
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的心里慢慢腾起一丝恐慌，那东西到我头顶干什么？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忙关掉手电。
“你干嘛把手电关了？”老黑小声说道，生怕惊动上面的东西，“要是按你说的上面这些是眼睛，那得有二三十个活物才能有这么多眼睛，眼睛冒绿光的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善茬，要是它们一起扑过来我们看也看不见说不定就把小命儿搁这儿了。”
“你懂个屁！”我低声喝道，“这些东西在上面离我们太远，而且这里的黑暗太诡异，似乎光线都很难穿透，手电根本照不到它们，手电的光亮反而把我们给暴露了，敌在暗我在明，这样反而更危险，倒不如大家都是两眼一抹黑，谁也看不见谁。”
老黑听了就问：“那要是它们有夜视能力怎么办？那样我们岂不是更吃亏？”
我一怔，只好说道：“那我们就只能祈祷它们现在也跟我们一样成瞎子了。”
其实我也知道长年在这种黑暗环境下生存的东西很大可能是有夜视能力的，我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不过人在危急时刻总是喜欢自欺欺人，麻痹自己相信会发生奇迹。不过它们也有可能因为极度黑暗而导致眼部神经退化，成为真正的瞎子，我就知道在一些地下河里有种河虾，因为终生不见阳光所以眼睛退化了，完全不能接收光线，但转念一想，我们看不见上面的那些东西，我的手电应该只有非常微弱的光线到达它们的位置，这点光亮根本不足以让我们看见它们的身体，而它们的眼睛却能够反射这点光线形成绿色荧光，说明它们的夜视能力应该很强。
我皱起眉头，难不成只能听天由命？
“林子，我们这次他娘的栽了。”
“老黑，”我轻声呼道，“别出声，耳朵放机灵点儿，注意动静，我觉得它们很大可能会对我们出手，但是老子就不信我们会把小命儿丢在这鬼地方！”
耳边传来老黑拉动枪栓的声音，我知道他又准备大干一场了。
我双手紧紧握着手电，这种登山手电的外壳是由致密加厚的碳纤维作为材料，其强度可想而知，不管对方是什么东西，砸在头上肯定够呛，所以我暂时将它作为武器，至少我觉得这手电比匕首好用点。
我屏住呼吸，老黑也没有动静，我们就这样在黑暗中感受着潜在的威胁，我准备一有动静就直接手电筒往对方身上招呼，管你是什么东西先撂倒再说。
在这紧张的气氛中，就算一根针掉在地上我都能听清它在地上弹跳了几下。
突然“轰”的一声在不远处响起，眼前突然亮堂起来，我猛地看向响声响起的方向，只见石阶底部的两侧，相距十几米的距离有两座一人多高的青铜灯奴，灯奴铸造成**的恶鬼模样，龇牙咧嘴凶相毕露，两座灯奴的眼睛似乎都看向我和老黑，它们的一只手都持着尖叉，另一只手都托举着一颗青铜头骨，是放大版的人头骨，头盖骨被掀掉，头骨的中空部分正燃起熊熊火焰，正是这火焰照亮了周围一大片范围。
接着接连响起火焰爆燃的声音，以那两座灯奴为起点，朝着跟石阶相反的方向，每隔十米左右就有两个灯奴，两排灯奴平行延伸下去，那火焰爆燃声就是这些灯奴手中的青铜头骨火焰爆燃发出的，十秒钟时间所有灯奴的火焰都全部点燃。
之前因为手电照射范围太小，而且我和老黑只顾着头顶的亮点，所以并没能探查周围的环境，更没有发现这些灯奴，此时在众多灯奴火焰的照射下，周围亮如白昼。
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一条与石阶相连的通道，通道约二十米宽，百米长，两侧各排列着九座青铜灯奴，十八座灯奴都是手持尖叉和头骨火焰的恶鬼模样，所有灯奴的眼睛都瞪向我和老黑，看得人汗毛直立。
不过铸造摆放灯奴的工匠不可能在多年前预判我和老黑的位置，所以我心中很快有了一个推测：就像出自一些大家的肖像画，画师通过对色彩光线角度等精确掌控，使得观赏者无论现在什么地方观赏画作，都会感觉画中人的眼睛正盯着自己，我想制造这些灯奴的工匠也是如此，这只是用来震慑侵入者的一种手段，如果是一些不懂得这些原理的小蟊贼闯入这里，恐怕这些灯奴的眼神都会直接把他们吓尿吧。
这些青铜灯奴从其造型纹饰及表面的氧化程度来看应是古物，燃烧原料应该是鲸鱼油之类的，才能保证经过很多年仍能够燃烧，不过我却是不知道这灯奴火焰的触发机制到底是什么原理，需要什么条件，为什么我和老黑刚开始进来的时候没有半点反应，都这么久了才接连点燃。
通道尽头是一面与通道等大的青铜门，宽约二十米高十几米，隔得太远根本看不清那青铜门上雕刻了什么图案。
这时上方传来一声嘶叫，我忙不迭地抬头去看，他娘的我差点忘了这茬！
这通道顶部为圆拱形，最高点离地十几米，此时通道顶部倒挂着的东西，正是我和老黑之前夜里遇到的“小鬼”，不过这次可是有足足二十几只！
这些小鬼迅速散开，攀爬到顶部角落有阴影的地方，看来它们并不喜欢光亮。
我突然注意到其中一只小鬼，正拿没有眼皮的大眼珠子狠狠地瞪着老黑，但看向我时却好像有一丝退缩，它的头上顶着一个炸开花的豁口，正是之前被老黑崩了的一枪的那只小鬼，原来逃到这儿了！
它的脸上近乎三分之一的地方都已经溃烂，不知道怎么弄的。
这里这么多小鬼，说不定就是它们的老巢，之前一只小鬼还好，现在这里这么多小鬼，我们该怎么招架？
就算它们全部排好队给老黑爆头，估计老黑子弹都不够啊，况且这鬼东西就是爆头也死不了！
这时那只烂脸小鬼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其它的小鬼立刻停下动作，一双双绿幽幽的眼睛向我和老黑看了过来，盯得我心里直发毛。
其中几只小鬼龇牙咧嘴，尖利的牙齿缝中滴下黏液，滴在地上，地面顿时嗤嗤作响，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我腹诽，卧槽，刚刚滴我脖子上的，就是它们的口水吧，真他娘恶心，不过连青石地面碰到它们的口水都腐蚀严重，我怎么没事？看来天赋异禀还真不是盖的！
接着那烂脸小鬼又叽叽喳喳发出一连串音节，其它小鬼偶尔附和着。
“这些鬼东西是在开会？”老黑靠过来低声问道。
“它们的确像是在交流，他娘的居然还有智慧，”我皱起眉头，“这下麻烦了，那只被你爆头的小鬼记着仇呢，估计在撺掇它兄弟们对我们动手。”
老黑叹了口气，“完了，我估计那王八蛋是在说，嘿，哥们儿，我们把下面那俩蠢货捞来吃了你们看成不？你们觉得什么吃法好？然后有一个就说，我看清蒸就不错，另一个又说，还是红烧吧，味儿好。他奶奶的！”
“少他娘的贫嘴，我看我们还是先想想怎么溜吧，”我说着四处张望，一眼看到了通道尽头的青铜门，“走，趁它们聊得正欢，我们往那扇门那儿跑。”
“门？”老黑一看那青铜门就笑了，“林子你是不是脑子不够用啊？那么大的铁门得有多重？你以为就凭我们两个人能抬得起来？我看还是往那出口跑吧。”说着指向石阶方向。
“你说往那石阶跑？你没看见那儿有几只小鬼趴着吗？说不定正想着守株待兔呢！而且那石阶那么长还长满菌滑腻腻的也跑不快啊，别搞不好再往回摔一次！”我说。
“那也总比往那死路跑强，整个一自绝后路！”老黑辩驳道。
“我是想看看那青铜门有没有什么机关可以打开它，说不定咱运气好就给碰上了，既然是道门，那肯定是可以打开的，总比在这儿傻愣着当活靶子强！”
老黑刚想接话，突然这群小鬼似乎达成了协议，一窝蜂地朝我们扑来。
不过让我庆幸的是，这些小鬼在明亮的地方动作比之前在夜里遇见的速度降了几个档次，看来光线对它们的行动有很大影响。不过就算这样，我们也很难应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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