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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迷失神农架

    其实我跟那什么天枢崖什么古墓的确有点关系,我去过那里。不过我发过誓我再也不会去那里,可是如今,却又要旧地重游了,唉……不对啊,那人精偏偏要我去,难道人精知道我去过那里?怎么可能?这件事除了老黑没人再知道了,等等,老黑?他娘的难道是老黑卖了我?一定是这王八蛋,否则这事怎么解释?他娘的老子下次再见到他非活剥了他不可!

    那是在两年前,多年没有联系的老黑突然找到我,他说他带了一支探险队,邀请我加入,去神农架探险,起初我并未答应,年轻的时候我也喜欢组队去野外深山老林探险露营啥的,年轻人嘛,总喜欢找点刺激,不过最近这几年,慢慢成熟了一些,也有了点自己的小事业,所以已经很久没有去过深山了,也没了当初的激情,可经不住老黑的软磨硬泡以及重提老友交情,最后还是答应了。

    第二天我和老黑,还有他的探险队就出发了,同行的还有幼时好友鸡哥。

    我,老黑,鸡哥也算是发小,还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已经打成一片了,后来我和鸡哥还时有联系,而老黑,最近几年却是杳无音讯,这次突然出现就把我和鸡哥叫去一起探险,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

    鸡哥的姓氏非常稀少,姓姬,我平时都叫他鸡哥。古董生意是他的家族企业,其实与其说是做古董生意,倒不如说是世袭倒斗,不过从他的父亲一代开始就再未染指倒斗了,而是开始了所谓的古董生意。

    他的太爷爷出生于清末民初,承袭了世代倒斗的营生,民国的时候姬老太爷正值壮年,盗掘了几座大墓,由此发家,但不知什么缘由,在五十岁的时候突然毫无征兆地双目失明,从此断送了倒斗生涯。如今他已经一百零几岁,我真搞不懂为什么干这种掘人坟墓遭天谴勾当的人能这么长寿。

    姬老太爷很多年以前就不再说话,连对他的后代子孙他似乎也毫不在意,或许是看淡了俗世之事。他平时只是用收音机听听京戏评书之类,不过那精神头完全看不出是一个已逾期颐之人。然而就在他的后人都以为他早已成为哑巴的时候,他却开口说话了。

    那是有一次我去他们家的四合院找鸡哥的时候,撞见他正坐在院中喝茶,明明看不到我,却突然脸色一变,仿佛看见了什么稀奇的东西。他叫住了我,把我引到内室,在我正纳闷怎么他不是哑巴找我干什么我跟他又不熟的时候,他却做出一副要与我促膝长谈的架势。他很突兀地问我是不是土夫子,我半天才回过神来土夫子是盗墓贼的一种称呼,忙说不是,敢情他是把我当同行了。他又问我是不是有什么长辈倒过斗,我说也没有。他连说奇怪,还说他感觉我身上有一种与常人不同的气息,我闻了闻自己身上没有狐臭啊就问他什么气息,他叹了口气说古墓的气息,我说您老别逗了别说古墓我连公墓都没去过几次。他说那就奇怪了我一定跟古墓有极深厚的渊源,我不置可否。后来他常常找我,我见他的次数比见鸡哥还多,他跟我讲了许多他早年间倒斗的经历和一些奇趣怪闻,我念在他是长辈只好硬着头皮听,后来发现这些事情中有一些竟然还挺有趣,于是慢慢起了兴致,我以后大部分关于这方面的知识都是来自于姬老太爷。这便是姬老太爷的故事。

    第二天,我们便出发了,老黑的团队已经给我和鸡哥准备好了装备,我们自然无需担忧。

    老黑他们购置的全是德国进口的专业登山设备,可见是下了血本的,看来老黑这些年混得不错。我在他们的食物储备里翻到了一些意大利进口的金枪鱼罐头和鱼子酱,腹诽他娘的这些人钻进老山也这么会享受。

    这个探险队一共十人,老黑领头。其中有一个一看就精明干练的女人,二十来岁,一身黑色紧身皮衣,束起马尾,容貌还算漂亮,那身形那步伐显然是个练家子,估计身手应该不错,她应该是老黑的女人,因为这伙人叫老黑老大,叫这女人嫂子。

    探险队中还有一个东洋鬼子,肌肉健硕,口音很重,时不时地叽里呱啦鬼话连篇,是来自岛国的一个什么猪式还是羊式会社。

     其他人跟普通人也没什么两样,这里就不加赘述了。

    再加上被老黑骗来的我和鸡哥,这支队伍一共十二人。我们一切就绪后便赶往神农架。

    进入深山后,开始一切正常,这些人一路上搜集了不少树叶放在密封袋中,我心想这他娘的是探险队?说是哪个植物研究所的我都信。

    晚上我们点了篝火,各自钻进睡袋,只留两个人守夜。

    第二天,我们逐渐进入了丛林深处,一场莫名其妙的大雾让我跟他们走散了。大量食物储备都由专人携带,我的背包里只有一个睡袋,一截五十米的尼龙绳,一只登山手电和一只小型的手动手电,还有两袋自己带的牛肉干,其中一袋已经吃掉了一半,半瓶矿泉水,另外皮带上别了一个对讲机和一把军用匕首,不过我的对讲机好像坏了,里面只有断断续续的电流声,所以无法联系上老黑他们。

    走了两天以后,尽管我已经极度压缩进食量,牛肉干和水还是彻底没有了,而这破林子里又没有果树,我心说抓两只小型的野物比如兔子野鸡什么的,可竟然一只也没发现,野猪倒是遇见过两只,那畜生块头太大,锋利的獠牙高高竖起,我就凭一把匕首估计斗不过它。深山中的野猪不比人工饲养的猪,它们的凶猛是一般人往往想象不到的,要是真想和它斗,说不定真能把自己的小命给搭上。口渴难耐的时候只能用匕首划开树枝,树枝里的汁液实在难喝,可事已至此也没有办法。拖着疲惫的身体又走了一天,晚上,我没用手电,借着模糊的月光在丛林里前行,因为此时我是单独行动,如果打开手电成为光源,可能会引起野兽的注意,摸黑上路反而安全一点。

    走得累了,我靠在一棵大树下准备稍作休息,树上突然掉下来几片树叶,我条件反射般跳开,抬头看着树上,夜色中我看见繁茂的树叶丛中隐隐约约动了几下,树上有什么东西。

    我等了几分钟,树上再也没有动静,那玩意儿故意藏着。我慢慢弯下腰,在地上摸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猛地朝那个方向扔去。管你丫是个什么东西,老子先下手为强!只听见“哎哟”一声,一个人从树上掉了下来,摔了个狗吃屎。我听着那人的声音很是熟悉,忙抽出手电照去,“老黑!”我喊道。

    “林子?是你?你他娘的下手能不能轻点,摔死我了!”老黑爬起来看着我,脸上还粘着树叶。

    我说:“谁叫你没事爬树上装神弄鬼?这事儿你可不能怪我。”

    老黑拍着身上的枯叶尘土,“不是我装神弄鬼,是刚才有只怪物追我,我不得已才爬到树上,好不容易那东西走了,这大半夜乌漆抹黑的你过来我还以为它又回来了呢。”

    “怪物?不会是野猪你看错了吧?我也遇见过两只。”

    “不是,我起初听到它的声音也以为是野猪,后来近了才看见那东西大小的确和野猪差不多,但是它浑身都是细密的青色鳞片,那一口尖牙,一看就他娘的吃嘛嘛香!本来声音还远,后来声音越来越近,半分钟就追上我了,一看它那副鬼样子我就知道搞不赢它,只得往树上爬,只希望它不会爬树,幸亏它真不会,在树下刨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离开。它走了以后我又等了半个小时,见没有动静刚准备下来,你就来了,我一听你那轻微的动静,还以为那东西悄悄摸回来了,就等着我自投罗网呢,哪敢吱声啊!” 

    我听了奇怪地说:“这山里难道还有什么未知的生物?”

    老黑耸耸肩,“这深山老林的,谁他娘的知道啊,就是有也不稀奇。”

    那时我已经饿了一天了,好在老黑那里食物充足,我也不用空腹行军了。我问他怎么也和大部队走散了,他说那场大雾里他一个人也看不到,也听不见其他人的声音,莫名其妙地就走散了。我心想老黑的情况和我一样,那场大雾太诡异了,本来我们十来个人离得也不算远,可是那场雾里,无论怎样也看不到任何人,无论怎样呼喊也没人回应,甚至连丛林里的其它声音也一齐消失不见了,完全是置身于一片白茫茫的绝对静谧中,那感觉就像是整个世界只剩下你一个人,内心涌出无比的恐慌。等到大雾散去的时候,我就发现周围的同伴全都不见了,自己所处的位置,也不见之前熟悉的场景。不幸中的万幸是现在找到了老黑,证明我不是孤独的一个人。两个人也就没那么担惊受怕如履薄冰了,我们点上篝火露宿,轮流守夜。

    第二天我们在丛林中奋力穿行,寻找出路,此时我们已经顾不上探险了,我们已经身处险境了,很可能会迷失在丛林中,我们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寻找出路和其他人。我们沿途观察四周有没有人活动的痕迹,期望能够惊喜地发现什么线索,可是一无所获。

    突然老黑站着不动了,眼睛呆呆地望着前方,我看他这样子,心想莫不是中邪了,拍了拍他的肩膀正想问他,他立马在嘴边竖起手指示意我噤声,然后继续发呆。

    我一时不明白他在搞什么名堂,朝他望去的方向看去,和四周一样全是树和灌木丛,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这时老黑转过头来黑着脸对我说:“林子,你听,仔细听,前面是什么声音。”我一看他严肃的表情,突然背心发麻,有点心惊肉跳的感觉。

    我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