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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接下来登场的是

    “嚯嚯,光看站姿就感觉她强的要命啊,老江。”程赐调侃着李涵鱼。

    江蓦首笑了笑,心想:假若再扣分的话,这周肯定得死在学校了,于是摆好逃跑的架势说道:“我们可没有骂人哟,别忘了李涵鱼,你才是(挑事者)!”

    李涵鱼本来想适当教训一下,就装作无事发生了,但看着唐元夕沉默寡言的样子与眼前两人的“欠打”,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心想:我收拾不了你老婆,你不得手把手拿捏。

    “快点吧,我不想折磨你俩,蚂蚁的搏命对狮子来说,只不过是一场表演。”李涵鱼高傲的仰着头,身负着学生会纪检部会长外加肌肉力量给予她的自信,让她在这所学校几乎“无所不能”。

    “李涵鱼,我劝你想清楚奥,你连同班的分都扣,我看你真是饿了啊!什么都都吃的下是吧。”

    “呵,快点吧,早想替陈冰洋收拾你俩了,那么欺负一个老实人。”李涵鱼一边朝两人走过去一边挣脱着唐元夕的拉扯。

    “别嘛,涵鱼,他们或许是故意的,啊,不对,可能只是因为嘴贱,不对啊,反正你放过他们蛮。他们人都挺好的——吧。”唐元夕拉着李涵鱼校服,时不时偷偷看向江蓦首的表情,内心因为跑了而十分愧疚,然而他的眼中似乎却只看见了——色?

    江蓦首不自觉的看向唐元夕,眼神习惯的上瞟——哎,这个时代是不准“成仙”吗,真是海“阔平”鸟跃,天高任我飞啊。

    ……

    “对了,那个,昨晚,我,我,对……算了,有事先走了。”江蓦首死憋着怎么都说不出,这时的尊严仿佛却成了自己枷锁。

    唐元夕也看着我,说不出话,此时我跟她或是杏花春雨中悠然独立的马车,或是皮壳与刻刀,主动在这一刻似乎成了命中注定中无法拥有的东西。或许只是现在的我们太过软弱,总是狠不下心,舍不得一些东西,从而我们的青春纹路也只能被敷衍地刮蹭着。

    江蓦首心知耗下去也没法,她看向唐元夕,想着一鼓作气,可结果确实走到了三而衰。

    或许这一生的踌躇不前而或是勇往无前的决心都留在了这个意气风发的年纪。

    久视而无言,心中早已澎湃,我早已也憋红了脸,唐元夕看着我的样子也不知所措,心里时不时想着:会不会他要骂我昨天为什么不等他呀?会不会有什么要说的啊?要是拒绝我咋办……

    两人故作矜持,为了强撑颜面,甚至用着杀人犯的眼神互相对视,似乎只是为了所谓的“冷静,”然而在外人的视角中,就像遇到两个凭空打拳的替身一样抽象,早已心慌不已……

    “话说,我们是不是该拉开双方了?”李涵鱼死死抓住想要一个人偷跑的程赐。

    “斯,他们还没称重与握手呢,打不起来的。”被抓着的程赐佯装笑意,心里早把李涵鱼的手的八辈子祖宗都“爱”了个遍。

    “喔,那你也别想跑,就算不记你们,自己也要跟我去老师那解释。”

    “咳咳,李涵鱼,站在你面前的是学生副会长,能不能给个面子,你要知道京海姓高,学校呵呵……”程赐装b似的擦了擦许久未戴的学生会牌的灰,接着扔给李涵鱼。

    “不说我还差点忘了你这个傀儡皇帝呢”

    ……

    “不是你个小小会长也敢以下犯上了!”

    “呵,约出来的会长是吗!”李涵鱼翻着白眼回怼道。

    两人一时辩论起来,程赐心知拖下去两败俱伤,况且他跟江蓦首肯定都得“死”,于是心下死招,殊死一搏。

    “啊,老陈,这里!快来救我,你老婆打人啦!”程赐扭头看向人群涌动的小卖部,制造着混乱。

    李涵鱼也一时失神,又联想着那句话的——“老婆”,手上一时也松了劲,而程赐则以其掩耳不及迅雷之势,直接冲到江蓦首与唐元夕中间,猛的一拉,临走前还来句:“老登,你女儿我带走啦!(我不是黄毛)”

    江蓦首正心下决心,一句:“我不……”却被打断。

    唐元夕傻傻的望着江蓦首离去的方向,眼眶听着那句“我不”不自觉的红了,她不知道江蓦首想说什么,可是她自己的内心早已变的敏感,她不知道自己似乎已经开始害怕失去,害怕留不住自己留在这个陌生世界唯一的想念。

    “怎么啦,元夕,别哭啦,告诉我,我帮你解决!”李涵鱼拍着胸口,大声保证。

    “我也不知道,呜呜,我就是害怕,我害怕时间不够了……”唐元夕不停的抹着眼泪,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怎么都止不住泪,似乎是此非彼,就像是未来的自己在控制身体般。

    ……

    此时的办公室里人人神情严肃,台上几人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灵,无情而严肃,看着我们三人,我们吞了吞口水,刚想申诉:“老班,我们是冤枉……”

    老郭就一声打断,又猛的拍了一下桌子,企图恐吓到我们从而占据心理优势般,但他似乎忘了,他面对的可是不养闲人的——最后一排!

    “你们几个小兔崽子,说吧,骂人就算了,还把人家唐元夕整哭了,你们几个大老爷们不害臊啊!”

    陈冰洋心里早已将江蓦首跟程赐把他拉进沟里而骂的“狗血淋头”,知道此时“枪”肯定要把出头鸟打的五马分尸,但还是只能硬着头皮上,又看了看面如平湖的两人,不对,是死猪不怕开水烫——陈冰洋心里嘀咕着,不由得赞叹的点了点头,而我与程赐也回应着,心里正准备感激这位勇士的“舍生取义”时。

    兄弟的情义果然要两肋插刀。

    “老师,我举报是江蓦首干的,程赐共犯,我是真无辜的,不信你问李涵鱼。”陈冰洋说完摆着欠揍鬼脸看着我们。

    (md你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艹,你还找你同桌当挡箭盘是吧,就算没干不能陪兄弟一起吗!)

    两人眼神一阵商量,知道无路可退,却也无计可施,只能伺机而动。

    而李涵鱼的话却也让我们雪上加霜:“我作证,他们两个,欧不,他们仨都骂了!”

    “啊?”陈冰洋眼神扭曲,似乎眼睛都在呐喊,十分不解为何连他最信任的女孩都要背刺她,而李涵鱼想的却没有那么繁杂,仅仅是因为:觉得早上陈冰洋不陪她去买早饭,这才会引出这件事。

    而那两人早已被陈冰洋自己的背刺笑的肚子疼,但脸上却依旧死撑着不露出破绽。

    老班听完扭头看了看我俩,又看了看李涵鱼,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俩这是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啊,还是说——你俩—聋—了?”

    江蓦首知道拖下去就是死路一条,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另外两人,一个转身,就开始向唐元夕弯腰道歉,毕竟三十六计,以退为进。

    唐元夕抹着眼眶,一直说着没事,而我们也一直重复着“道歉”,现场像是电影重播一样,来回播放,显得一阵滑稽。

    “好了好了,你们仨回去吧,下次再收拾你们。”

    “好的,谢谢老师,我们一定写一篇完美的检……啊!”

    “怎么,还想帮我扫扫办公室?”

    “哈哈,瞧您说笑了,学生近来作业压身,改日,改日,我一定让陈冰洋跟程赐两位同学准时准点过来。”江蓦首笑嘻嘻的说着的同时却又把兄弟推入了火坑,心想着:能量守恒,能量守恒,他们吃亏等于我享福!

    以防老郭“变心”,我们争先恐后的跑出办公室,毕竟谁在最后面谁就是“前排”。

    “老郭~~,为什么让他们走啊!”李涵鱼夹着声音,拉着老郭的手臂,企图让他“收回成命”般。

    “哎呀,老师我是准备下次把他们一网打尽呢,别慌。”说完后又安抚了一阵便让她们也回去了。纵使李涵鱼一步三回头,老郭就死死盯着手机视若无睹。

    “唉,老郭,你为什么直接放他们走了啊?”历史李老师一边改着卷子一边疑惑不解的问道。

    “你看出来了吧,唐元夕那孩子根本不是因为霸凌哭的,估计是……哎,我也不好说。”

    “嗯,这倒是。”另一位女老师也应声道。“那为啥你一个也不惩罚呢。”

    老郭一听,擦了擦茶,热气升腾,他想了想江蓦首,也陷入了自我的回忆,我这辈子啊,也算“窝囊”吧,哈哈,放西方中世纪多半是附庸,如果是大江大河也多半只是一段支流河,纵使如此,我从小也是想成为一场顷刻间的滂沱呢。

    可是啊,一重山有一重山的跌宕,我也有我的舍得。

    此刻校外旷野里乍起的风波,或是唐朝遗风外悬着的唯一的日光,照在老郭那蹭亮的地中海闪烁不止。

    “哈哈,老郭你个小老头还怀念起来了,哈哈”李老师无情的嘲讽着“跟你一起工作十几年了,怎么今天感伤啊?青春疼痛文学是吧,哈哈。”

    “滚,臭小子,我只是觉得江蓦首那小子的眼睛很是不同,怎么说呢……”

    “怎么说?”

    ……

    “你猜!”老郭一时童心未泯,打趣道。

    “好好好,看来得让你知道我武装色的爱意铁拳了。”李老师佯装抹袖子。

    办公室也被两人的玩笑整的都开怀大笑起来,毕竟每个老师每时每刻都在见证着不同的青春,但却从不会忘记属于自己的模糊的记忆碎片。

    晚自习后,老郭一个人骑着单车向往回家的路上,突然一阵胡思乱想:或许我不是谁的复刻呢,也不是花窗上顺手挂起的木铎。毕竟城门下叫阵的说客,宾馆的说书人也不失为英雄故事里的一位“主人公”啊。

    他坐到家,看着一边“哀声叹气”,一边却又帮着煮饭的老婆,他笑了。

    缓缓拿出包里收缴的学校“违禁品”,一遍又一遍的看着所谓的“花火”,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月亮诉说:“或许是因为我的青春太安静了吧,所以呢,老了之后,也想看看别人热烈的青春和明目张胆的偏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