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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我不喜欢你

    “如果听完我话以后,各位历史考试低于70分,你尽管找我给你补,记住一次,70以下的奥,我小阿江爱说实话,铁铁们!”江蓦首气宇轩昂,话语中透露出“自信”,似乎身上也涌出了一股领袖气质。

    江蓦首看着同伴们信以为真的狂热样,偷偷邪魅一笑,想着光明的未来:哈哈,此后我左手啊giao,右手挟老师以令诸侯,哈哈,答案大权,尽在我手,在兴如光武亦可期啊!

    然而李老师现实的一巴掌却也打碎了我头顶的英雄梦——讲什么呢,让你讲点实的,你个小子以为你成功人士讲鸡汤呢!老李听完我的发言又气又笑。

    我手掩着面部,深怕毁容般,急忙说道:“老李,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老李眼看着气氛有点不对劲,便在我耳旁低语道:“你不是喜欢抄文章吗—孔雀东南飞,你等会再搞笑的话,我也让你抄到爽奥,保证让你爽到爆!”

    江蓦首听完浑身一颤,心想怎会有如此歹毒之人!

    但没办法,江蓦首只能如同提线木偶般,灌着鸡汤,然而我生活至今仍对成功讲座不以为然,甚至以之为耻,当然,如果让我我上去讲的话我没意见,毕竟嘛,骄傲是只拦路虎,挡在我们成功的中央—冰心。

    讲完口干舌燥的我看着李老师看向隔壁班美女老师的“贼眉鼠眼”,心想:今日我若不言,他日谁为我舍!(就是看不惯老李又偷看美女)

    我突然重重的将手拍在桌子上,不仅吓得李老师惊愕失色,也让魂不守舍的同学以为我也准备“大发神威”了,于是目光都紧紧的集中在我身上,身体也都坐直了起来。

    然而江蓦首选择视若无睹,装作一无所知,缓缓走下讲台,手背在身后,用着小频率的鼓掌暗示着老友们的起哄,果然。

    陈冰洋一声声:“好”打破了班级的海面平潮,全班纵使根本没听,也依然鼓动着掌声。

    “md江蓦首太骚气了……”

    “哼,回去就跟唐元夕告状……”

    我嘴角微微一抽,心想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静静的走回座位,毕竟还有唐元夕等着我呢。

    我忍不住痴笑起来,然而现实都是童话。

    “喂喂喂,你是怎么站着睡的,还睡的这么香,你莫非也少女怀春了?”唐元夕戳着江蓦首的手臂说道。

    “呵呵,我只是梦到我给你们也开了个讲座,哈哈,太有感觉了,那简直是易如反掌啊易如反掌……”江蓦首边说边挥舞着手臂。

    “江蓦首干嘛呢,变身啊,迟到了让你站着看来已经满足不了你了啊!”老李打趣道。我不敢回答,只得低头默默承认。

    “哈哈,刚刚就听你嘀咕着补分什么的,你还会这种操作?”唐元夕眼神闪着光,本来穿越后学习就是雪上加霜,要是有人帮忙提分的话,嘿嘿。唐元夕仿佛已经想到了未来的高分试卷已是唾手可得了般。

    然而这整节课江蓦首都一言不发,深怕唐元夕又作陷阱拉他入局忍耐着一切,静等着铃声。

    一下课便怼道,“呵呵,我给你补,给你补个蛋啊,补的我头都大了,补补补。”江蓦首看着课后同学们的“呼风唤雨”,以为下节课又是连堂的悲剧,便接着问:“拉拉,怎么说,下节课,我想到个巨骚的……”

    还未等唐元夕出口回答,陈冰洋跟程赐的一声呼唤打破了我们之间的对话:“老江,调课了,下节体育,走!”

    江蓦首听完面无表情,直直地转过头来,撇了撇眉,对着唐元夕嘲笑着他们:“呵,体育课都能有被调的时候不成,真的话你一周随便命令我,吃屎都行……”

    “啪啪啪。”

    老郭拍着手走进来说道:“这次看你们考差了,刚好数学老师有事,就不吞你们体育课了。”

    “欧耶!”同学们欢呼着,似乎青春里的每一分钟的欢乐都是独家记忆,但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

    “啊。啊?啊!”江蓦首眼盯着老郭,他看了看旁边偷笑的唐元夕,举起了颤颤抖抖的手,声音断肠干枯的嘶哑道:“轰多尼,老郭!”

    “啊,没看出来啊,江蓦首同学居然支持上数学课,那我可要好好安排一下我们班的下周课程表咯。”老郭说罢便笑眯眯的走回班办公室,而我却成了众矢之的。

    “江蓦首!你自己不想上就别……”李涵鱼抢先开口“批判”,仿佛我俩早已结下夺妻之恨。

    我急忙一手指向办公室,一手拳握心脏吼—心脏呦撒撒给!同时心想着:md李涵鱼我也没抢你“媳妇”呀,他倒贴怪我啊,你不知道我是不可被定义,不可被注视,不可被辩论的吗!哼,这不手拿把捏你。

    接着江蓦首大吼:“我与罪恶不共戴天!”又补充道:“李涵鱼也是!”

    ……

    “好,江蓦首才是众望所归!”铃声与我自己的话打破了沉寂,众人也不在再意,我也急忙跑向操场,要不然生死也尚未两知。

    唐元夕看着江蓦首的侧脸,明明并不坚毅有形,也没有所谓的“艳倒群芳”可是呢,他就如同心里的倒刺,每每刺痛,却又不忍拔出。而且啊,我的时间应该不多了吧。

    话未落而泪满滴,春风起而水仙开。

    ……

    “说吧,让我过来干嘛喃?”江蓦首本来都准备上场了,结果被强制“关机”,内心早已郁闷不已。

    ……

    气氛越来越凝固,江蓦首看着唐元夕那小脸通红,仿佛被人掐住了命运的喉咙,有话说不出,心想这样下去非得操场上死一个了!

    不行!

    江蓦首指了指唐元夕,硬生生憋出一句“夸赞”:“那,那个,你的普通话蛮不错的嘛。”

    唐元夕听完内心一阵无语,翻了下白眼,不过也因此放松了一些,接着回怼道:“你见过有人夸中国人普通话好的吗?”

    “有啊。”

    “谁?”唐元夕一时不解,以为又是名言名句,便凑过去听着江蓦首的答复。但是我就是我。

    “我啊!”

    ……

    我们没有再说话,没有动作,只是无声的相视而笑。我们坐在操场旁的静默中,不是为了别的什么,似乎只是因为我们是“一群人”罢了。但是就像尼德霍格总有一天会啃断世界树的树根,而我也再等待那一个契机罢了,毕竟先表白的可是弱者啊!

    我偷偷的瞟着唐元夕的模样,我们的附近似乎也因唐元夕的到来而涌出欢呼般的声音。

    我似乎听到了树的声音,是呼唤声;听到了云的声音,是漂浮声;听到了草的声音,是摇曳声;但我却期待着来自于唐元夕的声音,纵使自己对于拉拉的喜欢的真谛与内心从未敢敞开心扉,或许我一直都是为的一股执念,

    此时似乎却已放空一切,我听着仙乐暂名,声音像在与我倾诉,我知道或许事无解,但人无言,我坐直了身体,精神紧绷,等待着下一刻的来临。

    唐元夕坐在原地,就算脑子里已经预演千百遍,在这一刻还是说不出话,仿佛是根刺堵在我的喉咙,想着昨晚李涵鱼陪她的演练,李涵鱼总是紧握着手说道:“我们练体育的常说,你不跑,没人知道你是能跑十秒的。加油,元夕!”

    唐元夕不自觉的偷瞄了一眼身后树林里隐藏的一双双视线,看了一眼又急忙缩回,仿佛怕被我抓到“僵直”然后一套钩锁百裂一般。

    她目光向下,用着斗鸡眼的方式,又狠狠的打了打大腿,仿佛能为自己打气鼓舞一般,于是她缓缓朝我移位,间距的缩小让我更是惴惴不安着后续。

    “喂喂,靠近了啊!老江在干嘛。”

    “别吵,别吵(山泥若音质版)!再说话你这周就别想抄作业了。”李涵鱼跟着陈冰洋互相推搡,不过又小心至极,深怕打破一个童话的开始。

    江蓦首猛的一瞥,总觉得有怪异,不过一想声音而已,说不定是对我们的“祝词祝福”呢,便只是扔了块石头以示所谓的“警告”便不再多管。

    “算了我先跑,她来了”程赐看了一眼走向操场的她便急忙跑走,结果也就只剩陈冰洋与李涵鱼孤身作战。

    “哎哟,md江蓦首你等着,呜呜……”李涵鱼坐在地上低声抽泣,陈冰洋左右为难,只能手不停抚摸着她的脑袋,嘴里哄着,时不时骂上江蓦首两句,毕竟兄弟之间无需好话。但双眼依然紧盯着现场。

    李涵鱼发觉头上的异样后内心一阵甜蜜,总觉得自己这才发现陈冰洋的好,以前对他的严厉也变成了内疚,猛然涌入内心,眼眶也永然便红,含情脉脉的盯着陈冰洋,大手也轻轻的移到了陈冰洋的糙手中,想着此刻要不做行动到是我不解风情了呢,然而。

    “woc,哪个男的手啊,居然还这么冰滑,嗯~,md不知道现场高潮了吗!”陈冰洋双眼透过树的微光死死的盯着我们的“愈演愈烈”,早忘了旁边就只有李涵鱼了。

    而李涵鱼此时已经脸上呈现了死神一般的冰冷,正准备一巴掌打的陈冰洋哭爹喊娘时。

    “来了!”陈冰洋急忙喊道。

    唐元夕紧挨着江蓦首,两人此时眼神飘忽不定,时而望向地下,时而看向天空,即使忽而一视,也猛然分开,接着便脸红不止,两人坐在一起磨磨蹭蹭,少年会因青春而狂热,也因青春而羞涩,但那句该说的话就像马奇诺防线般,只能绕,而不通。

    下课的铃声响起,两人也早已屁股发麻,唐元夕知道机失不再来,便头死死的低着,深呼了一口气,然后猛的抓住江蓦首的手腕。

    江蓦首一时脑袋瓦解,如同经过意大利混凝土的浇灌一般,说不出话,只得直直的看向天空脑袋发空,像极了高高昂首的傻长颈鹿。

    “所以……”江蓦首试探道。

    “来了,来了!”李涵鱼跟陈冰洋也坐直了身体,睁大了眼睛,看着下课其他人的赶来,心知只剩最后一刻,四人的心在这一刻也紧密的联系着剧烈的跳动,牵动着四人的心,两两手指相扣,于是。

    “江—蓦—首,我,我喜,喜……想让你今晚夜宵店等我!”唐元夕大吼着,便匆匆跑到树林后拉着一脸懵逼的李涵鱼跑回了教室。

    “哎哟,姑奶奶你有啥实力啊,直接给我坐下吧……”李涵鱼边跑边无奈道。唐元夕红着脸一言不发,又猛的摇头便跑向了教室。

    “好,啊?”江蓦首孤苦伶仃的坐在原地,心如死灰,陈冰洋缓缓从树林后走出,但脸上的红润早已被我看透,心中羡慕道:偏我来时不逢春啊。这逼都吃上肉了!

    “没事,下一个更好,兄弟放假绝对给你找个甜妹。”陈冰洋拍着江蓦首肩膀画着大饼。

    “呵呵,可是她是不是不喜欢我,却又想把我吊着啊,所以哥们真成哥谭市的笑话了吗?!”江蓦首此时哀莫大于心死,双眼如死鱼目般,活着在这一刻似乎已经丧失了意义。原来死无葬身之地是这么温暖的地方啊!

    “哎呀,那个妹妹先天jk圣体。”

    “好的,陈哥,不,义父大人!以后有命,上刀山下火海,也誓死完命”

    ……

    不过,哼哼,唐元夕,若非你不仁,我岂会不义!

    就如你说,今晚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