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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为的是谁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鱼儿的肚腩逐渐显白,日光重新笼罩大地,唐元夕孤零零的坐在宿舍对面的长椅,百无聊赖的胡思乱想着,或许思考着“我们”的未来,或许只是漫无目的等待着救赎。

    然而时间并不是解决问题的万能药,江蓦首终究没有出来。但唐元夕出奇的没有愤怒,也没有指着他们寝室大骂为何不守信诺,为何不知男子一诺千金的气概,她只是呆呆的看了看紧闭的窗门,也没敲醒窗门,好像害怕吵醒我们一般,只是趁人不注意,偷偷的在雾气弥漫的窗子上画了一个莫比乌斯环就手捂着冻的发红小脸走了。

    然而江蓦首寝室里早已沸腾不止。

    “第一届101大会现在召开!”程赐高声宣扬道。

    “我说你该出去的,人家都这么等你了。”

    “那我让马云陪我吃饭我也没见他同意过啊。”江蓦首还击道。

    “虽然人家拒绝你了,但你是哥布林啊,怕个啥。”

    “好歹我不是暴食哥布林,而且我不玩原神。”我仍旧强撑颜面。

    “是啊,老江,你出去了刚好帮我们带早饭回来。”

    “而且他画两个圈圈干嘛?”

    ……

    “这莫比乌斯什么意思,命运吗?”江蓦首思索道

    但在室友的干扰下,本来就心烦意乱的江蓦首,此时在损友们的更进一步“劝诫”后更是“慌不择路”,便从床上坐了起来,觉得自己也为她去买早饭,但早已忘了“唐元夕”已经去吃了的事实,又转过来心想:你们打的算盘珠子我蒙着眼睛都知道。

    “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办了啊,我答应她了这算什么,这算背叛吗,还是说我又该以后在怎么跟唐元……不对,拉拉相处。”江蓦首苦恼的摸着头说道。

    室友看着我的模样,不理解却也没有再起哄,都拍着胸口说了句:“有事找我们吧。”便匆匆翻身说着再睡一会儿,就一小会!

    果然他们迟到了

    然而教室里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躲不过去的海浪只会更加凶猛,我还是来到了位置上,她缓缓转头看向我,我因为内心的愧疚一时间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拿出包子给她,却又错话频出的说:“来,我给你买的早……”

    “不对,中午饭……”

    “不对,啊啊,对不起,拉拉。”

    我低着头不敢看向她的眼神,深怕我的一时冲动行为就惹怒了她,拉拉因为我的样子像是要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后又“词不达意”的说着:“你喜欢什么动物呢!”

    “肯定是乌鸦啊,因为它可以坐飞机,而且它还可……”江蓦首看着唐元夕那杀人的眼神,硬生生把话吞进肚子里,脑袋也同时急速运转,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心想:“唐元夕”,对付女人你还嫩着呢!

    “你也喜欢鸟吧”唐元夕笑眯眯的看着我。

    “那当然,您真是明察秋毫啊。”江蓦首的后颈早已冷汗频出。

    “普拉斯说,我其实还不如爱上一只雷鸟,它们至少还会回来,当……当,斯……”唐元夕懊悔不已,心想早知道多背两遍了。

    江蓦首眼看形势不对,急忙补充道:“当春天再度来临的时候,钟罩里写的。”并偷偷看向拉拉的反应。要不然装逼反误那得多难受。

    唐元夕听完脸色微红,尴尬的同时只能扯开话题的说:“哟,你也看过?”

    “哪有呢,我是跟随拉拉您的正确方向啊!您的一个小动作都值得我们瞻仰与学习!”江蓦首说道的同时心想:道亦有道,舔也是种天赋,毕竟哥布林也是有阶级的!我要做就要做哥布林王。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江蓦首昂首挺胸。

    “那你既然知道为什么骗我。”唐元夕声音平缓,但她眼眶的红肿却骗不了自己,她强撑着的不在意像是一把尖尖的刺刀狠狠的刺破了我的“防线”。

    人们年少时总是词不达意,年长了却又话不由衷,少时总以为辛弃疾故作姿态,却没想到真是“欲说还休”。

    时间陷入了两分钟的沉默,眼看事情不对,于是我站了起来。

    “对不起,不知我是否能有幸聆听您的名字呢。”江蓦首收起往日的嬉皮笑脸,眼神不再飘忽,像猎人一样直直的盯着,他知道她本就孤身一人,心想:如果连最信任的我也会死唯一可以信任的人都要骗她的话,那死无葬身之地不也成为了桃花源的“荒谬”了吗。

    “我叫唐—元—夕”唐元夕看着我的模样一时有些动容,一直以为自己的到来只是现在唐元夕的替代品,是多余且有害的但他从来没觉得,也只有他没觉得,一时间唐元夕觉得有人成为了自己的全世界。

    江蓦首听完顿时龇牙咧嘴,心想:你tm说你穿越前真实名字要死啊!但嘴上深情地说道:“那你呢?”

    “我说了我叫—唐元夕!”唐元夕原以为江蓦首只是在调侃,便加重了语气,随即便缓缓走向厕所,等待着接下来枯燥的周天早自习。

    江蓦首看着兴高采烈而离开的唐元夕一时间也有些恍惚迷离,仿佛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好像又重合在了一起,接着我对着身后的老程看似对其“劝告”,又似自嘲地说道:“这感情啊看似虚无缥缈,却又压的人心力交瘁。”

    老程本来意淫着美好的未来,一听我的现实话顿时不乐意了,心想:做梦都还干扰我!说道:“恋爱脑,叉出去。”说罢便开始了与我进行男人的“决斗”。

    这时唐元夕突然转身站在后门,对我说道:“其实拉拉也挺好听的。”

    一时间,冰冷彻骨的眼神肆意的扫射在我的身上,班上开始嘀咕不停,我知道流言即将开始,江蓦首无可奈何,便也不管不顾了,只是对着程赐说:“你也别落下奥,我们一同共进退。”

    “尽整这死处!”程赐假装“嫌弃”的推开我,说道:“说真的,她虽然没有那么好看跟天才,至少你们本就该在一起。”

    我没有回应,只是目光看向远方。

    纵然这早自习于我的记忆而言毫无意义,同学们早已疲惫对你内心又怎会扛得住学校乃至内卷的世界一次又一次的“剥削”,但他们不能拒绝,他们就像带着一层层神秘的面纱与枷锁陆续坐了下来,而声音也似乎谨遵着时代与教室的规矩而降临到了安静的旁边,余光的对视照亮着如同月光纱般的清晰青春,宽广的沉默似乎也印证着浮光锦一样的我们,不,我们也是“青春”。

    我突然也陷入苦恼,总觉得自身也是一个人般无所诉求,卑微且自怯,想改变却又无能为力。

    落叶的一生究竟为了什么呢。我穿越回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不再多想,便走出了自己趋向繁复的记忆,如同离开层峦叠嶂的森林,至少现在跟“她”有着新的故事。

    江蓦首随即转头看过去,嘀咕道:“唐元夕你多久回来啊!”随即盯着她的眼睛却失了神。

    唐元夕正写着什么,便没有注意自己身上的目光,只是突然一阵恶寒,一个喷嚏也让她注意到了我的“色”态。

    “你盯着我干嘛?”唐元夕由于早上的事心情显然还不错也没有做出其他举动。

    “呵呵,您说笑了,她们说眼睛是神连接人的纽带,我这是欣赏你的眼睛呢。”江蓦首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谎,心想:要是被你知道我偷偷看你胸吐槽太小那不得被你打出走马灯啊。

    “喔哟,那我允许你有三分钟的讲述时间,开始吧。”唐元夕假装捏着手上的表,但手已经紧握成拳头,似乎随时就是一个重拳出击,我看着她的模样简直像在说:“抱歉,我一定会让你用出全力的,五条江。”

    “那个你哪来的表,自己画的大本钟吧?”江蓦首企图拖延时间。

    “十秒……”唐元夕面无表情,但眼角的抬起证明了她的精神集中。

    江蓦首心想:我擦,别逼急我了,逼急了那我一怒之下……

    怒一下吧。

    “一分钟……一分20秒……两分……”唐元夕看着我,举止娴雅,毫不慌乱,于是补充道:“如果你这位绅士不能让我尽兴的话我会一拳给你打红温的(作者:我是神的粉丝)。”接着嘴角偷偷嘀咕道:“谁让你偷看我胸的。”但我却没有注意,脑子早已有了“高速运转的机械进入中国”。

    江蓦首本双手自然摆在后脑勺,这一听顿时感到一阵恶寒,接着便说:“你觉得你眼睛怎么样”(正所谓以问而答,乃心之所向。)

    唐元夕想了想:我看不到,但一定不是“死鱼眼”。

    江蓦首怔然:对啊,她就是她,你就是你,我纠结在干什么呢。接着语气放缓,发自真心的说道:“你的眼睛不是死鱼眼,你有你的眸光潋曦,眼波流转,有时虽然如同寒光四射的死亡宣告,有时会让我觉得眼睛才是我喜欢……不对!”江蓦首心想:遭了,一时嘴快,“渣男”本质暴露了(裂开)。

    唐元夕听着我的“深情”讲述,脸上憋着笑容,但嘴角的上扬,已经红透了的耳朵都早已成为“呈堂证供”,尤其听到“喜欢”时,她自顾自的不停摇头,嘴里不停嘀咕着“不知道啊……”但眼光仍旧偷偷瞟向我的一切举动就像惊慌失措的小鹿一样迷人又可……不对,唐元夕天下第一!

    江蓦首一看其“魔怔”的模样,心里觉得我们似乎有一层薄膜,但江蓦首不敢也不应该刺开,就像海的那边是什么呢,是不是我们不应该去考察,心想:算了,活不了就把你们都绑上狂欢乐椅(撕心裂肺的模样:我不魔怔!)!

    我忽而出神,以前总觉得电视剧的剧情虚假且离谱,感情像韩剧一样磨磨蹭蹭,话语总是堵在嘴边,看见了却总是视若无睹,每一个人都像没有鸟儿翱翔的天空,没有鱼儿游戈的海洋,自己总求着他们一言定终身,到自己了却发现自尊总是常常将人拖着,把爱变的曲折不堪。或许沉默是金也并非无道。

    更过分的是:我tm为的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