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的她

    阿克占满腹心事回到家，看到正在喂小鸡的乌苏里，问道：“额娘，你去看阿玛了吗？”

    “我…寻了些草籽和坚果……”乌苏里没有正面回答。

    “你不去看他，他会想你吧…额娘，你不要让他等太久了好吗？”

    乌苏里接过他手里的小鱼，觉得他有点不对劲，仿佛话里有话，情绪不高的样子，问道：“小鱼多好看呐，今天玩得好吗？”

    阿克占点点头：“好，今天最开心了！”

    “开心？”乌苏里觉得他分明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今天…遇见了龙王。”阿克占从兜里掏出那个“龙角”，展示给乌苏里看。

    乌苏里微微一怔，将“龙角”拿过来，闻了一下，说：“是人类啊……”

    “啊，是人类吗？我还以为…她是跟我一样的小孩呢……”

    乌苏里看着阿克占那认真的小样子，忍不住想笑：“人类小孩喜欢过家家，你们是在玩过家家的游戏吧？‘龙王’是你们推举的吗？”

    “不是，额娘，她自己说她是龙王的！她还赐我一粒仙丹，是巧克力味儿的！我还吃了她给他奶片！额娘，她的头发为什么跟我一样颜色的？她不是小龙吗？”阿克占急切地想要证实那个小姑娘与自己是同类。

    “她是…小女孩？”乌苏里早就嗅出了她的性别。

    “嗯！额娘，为什么会有气味那么纯净的人类呢，我还没有来得及问什么，她就回去了…我们还能再见吗？”

    阿克占的眼中充满了忧伤，又带着些许期待，仿佛一件很喜欢的玩具，没有玩够，又被人迫不及待地收走一样。

    “你们…有约定吗？”乌苏里问。

    阿克占摇摇头：“没有，她家不住这里，她是来这里玩的…小明说，她应该不会再来了，她只是…偶尔来这里，被我们碰上了。额娘，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时间过得好快，我才说了几句话，她就要走了……”

    “真是个有趣的小女孩呢！居然会封自己做龙王…”乌苏里并没有太在意，小孩子嘛，见了一面觉得好玩，过不了多久，可能就会淡忘了。

    阿克占跟着乌苏里进了房间，追问道：“额娘，我和龙王以后还能见面吗？”

    “她怎么说？”乌苏里随口一问。

    “她说，让我长大一点了去他们那里上学，我们一定能再见到的！”

    这一整天，阿克占的心一下子被填满，又被掏空，大起大落，不知是什么滋味，他希望母亲可以带给他答案。

    乌苏里摸了摸单纯可爱的阿克占，认真地回答：“只要她愿意，冥冥之中，自会相见的，你不要太过着急。”

    阿克占睁大眼睛看着母亲，心中的希望一下子被点燃了，默默祈祷着自己可以和龙王再度相见。

    “额娘，你能确定她跟我不是一样的小孩吗？她封我做蛇王了呢！她还说我是最漂亮的小蛇！”

    “呃…”乌苏里看了看那个小小的龙角发夹，还给了阿克占，缓缓地说：“你觉得她是什么？”

    阿克占郑重其事地说：“我觉她是贵族，她应该就是小龙才对！”

    乌苏里不愿意拆穿阿克占美好的想象，但也十分好奇小姑娘的样貌。

    “她长什么样子呢，很漂亮吗？”

    阿克占竟不好意思地笑了：“我觉得…她很好看，像大白猫一样，眼睛很亮，嗯…有点像商店里的洋娃娃，对了！额娘，她的头发为什么跟咱们一样的？我在学校里从来没见过有人的头发跟我一样呢！难道她不是跟我一样，在人间修行的小孩吗？她…也会有灵力吗？”

    “听起来，还真是个特别的小姑娘呢！如果是人类的话…这样的发色，应该是营养不良，饮食不均衡造成的。”乌苏里委婉地表达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