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眷

    “…这房间布置得太丑了，我怎么会弄了个红灯罩呢，太蠢了！”

    “很温馨呢，我很喜欢…”哈梵的声音温和绵软，乌苏里明明没有吃糖，却觉出了甜味。

    “不知道…小狐狸和鱼王怎么样了…”乌苏里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哈梵不禁有些烦闷：“我全神投入在看你，你却看向别处，那水底的世界，真就比陆地上更吸引人吗？”

    “呃…我只是突然想起小狐狸说鱼王有一座非常豪华的宫殿，她的寝殿内有一扇大窗，可以清晰可见河底的游鱼，非常有趣呢…”

    哈梵的脸一黑，索性直接躺下与乌苏里枕着同一个枕头。

    “说到底，还是羡慕小狐狸有金屋住，是不是？一条鱼造出的宫殿，能有多了不起！”哈梵并不服气。

    “还不是怕你想入非非走火入魔，所以便说点别的…你…生气了？我可没有羡慕小狐狸有金屋！”乌苏里忍不住想要笑，又不想让他看出来，咬着嘴唇忍得很辛苦。

    “不羡慕她有金屋，那就是羡慕她有大鱼喽…”

    乌苏里轻轻地牵过哈梵温暖的头发，盖在自己的肩上，并不回答他的话。

    “嗯？”哈梵觉得痒痒的，扭头一看，她正捧着自己的头发玩得正欢，随即意味深长地笑了：“你说怕我想入非非，怕我走火入魔‘吃’了你，可你现在在做什么，引诱我犯罪吗……”

    “不不，我没有，哈梵你…你冷静下来，我只是觉得冷…我…我去把炉子燃起来吧！”说着，乌苏里起身就要下地。

    “不必那么麻烦！”哈梵大力揽住她的腰，扯过一旁的被子将自己与乌苏里牢牢裹住。

    乌苏里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这…这怎么行呢！”

    “夫人脸红了，心跳也加速了，但是手脚依然很冷，夫人要不要把衣裳脱了，这样抱在一起会更暖！”哈梵面无表情的陈述着自己的想法，心里却非常得意忘形。

    “你…你无理！你说过不会欺负我的！”

    “别动！现在不会欺负你，你再乱动，我就不敢保证了！”

    乌苏里只得顺从地靠在哈梵的怀里，享受他的温暖。

    “什么石头，分明就是一条会欺负人的公蛇…”乌苏里小声嘟囔着。

    “嗯？公蛇是怎样欺负人的，也像我这样？！”哈梵问。

    “…不是，公蛇不会照顾母蛇，还会趁母蛇虚弱的时候…强行…强行……它们很暴躁的，如果母蛇拒绝，它们还会杀母蛇泄愤！小时候，我亲眼目睹过两条公蛇为了争夺母蛇而大打出手…”乌苏里的头靠着哈梵的胸口，抬眼望去，他正好也低头看着自己，双眼如星，安抚着她的心，“做蛇这样久，现在居然觉得，做人也挺好！”

    “是因为遇到了我，才这样觉得吗？”哈梵问。

    乌苏里点头：“入冬以来，我与人类也没什么区别了，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我。”

    “你这样说，我真…真觉得幸福。”哈梵紧贴着她的脸，“是你让我一下子拥有这样多，我觉得我真富有，一下子成了父亲，又成了你心里的倚靠，你还说什么天眷珍贵，不能随便予人，分明是上天在眷顾我，天眷通宝再贵重，会有你和小家伙更珍贵吗？”

    乌苏里轻轻地摸着他的脖子，说：“你不在人间过活，怎知金钱的贵重，我猜，你随便一个藏品都会是人类毕生追逐的珍品吧，孩子那样小，弄丢了可怎么好。”

    “夫人别…别摸了，再摸下去，我真的要做一回公蛇了……”

    “呸！没有一条公蛇可以靠近我，你敢做公蛇，我就咬死你！石头不就是让人摸的吗！”

    “咳！请夫人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