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挣脱

    “我在问你啊……”哈梵牵起乌苏里的手细细的嗅着。

    “我…我不要回答你！”

    哈梵被乌苏里佯装生气的娇态搅得心池荡漾，忍不住又要去亲她。

    “你！你也没个石头样了！”乌苏里用拳头抵住他的脸抗议道。

    “哦？那你告诉我，石头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哈梵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石头…石头应该静静地坐在那！”

    “哦，我坐在那里，你就会到我怀里来吗？”哈梵一本正经地问。

    “不会！”乌苏里撅嘴答道。

    “你说谎…”哈梵眼里闪着狡猾的光，晃了晃乌苏里的荷包，说：“这荷包上的小蛇明明就在石头上，它很喜欢石头呢！”

    乌苏里急得直跺脚：“你偷我东西，还给我！”

    “你也偷我东西了！可是我不需要你还！”

    “什么东西？”乌苏里糊涂了。

    哈梵拉过她的双手，紧紧地扣在心上，说：“我一到你身边，这里就满着，可是我一离开，这里就空了，你说，你偷了我什么东西？”

    “石头仙，你不要这样说，你不要说出来…不要总是想着我……”乌苏里低下头，仿佛有着重重心事。

    “晚了，乌苏里，你说这些太迟了，说什么都没用了！你看着我，你在怕什么？”

    “我不觉得我有什么好，你是个资质非常优越的人，我不过是给你输送了一些灵气，你就已经进步得这样迅速了，未来定是无可限量，我希望…你能一心一意地专注于修为，不要总是想着我…”乌苏里挣脱他的束缚，坐在榻上，看向窗外。

    “你能将山上的树都砍断吗？”哈梵冷静地问。

    乌苏里疑惑：“为什么要砍树，那些树长得好好的？”

    “你亲手埋下的种子，如今已经茁壮茂密，你舍得让它们不再生长吗？你要我不想你，不念你，就如同放火烧山一样残忍，这样一点都不负责任！”哈梵用平静的话语，说着最热烈的情话，看起来矜贵，听起来卑微。

    乌苏里望着他，喃喃自语：“我什么也没有做啊……”

    “不，你在偷偷地想我，我听见了，你宁愿偷偷地想我，也不肯告诉我，你不觉得苦吗？”

    乌苏里咬着嘴唇：“你在说什么呢……”

    “这绳结是你亲手系上的，要解开，也得是你亲手来做，我已经被你牢牢捆住，无法挣脱了！”

    “哈梵，你说的太多了，我的心都乱了，我只怕…怕……”

    “你怕什么？”

    “我怕…你说的越多，感情退热得越快，我宁愿你什么也不说。”

    哈梵蹲在乌苏里身前，单膝跪地，两手撑住床板，将她环住。

    “怎么蹲在地上，起来坐啊？”乌苏里不明其意。

    “你要我起誓吗？”哈梵面容沉静，极其严肃。

    乌苏里感受到了精神上的压迫，她抓着领口，满眼都是哀伤和纠结。

    “哈梵，我什么也给不了你，你不要这样…不要逼我……”

    “我没有逼你，我只是克制不住，想要一吐衷肠，我什么也不要！”哈梵语气极轻，温柔地仰望着她。

    “男子说不要，实际上，可能会想要的更多，我知道…你…想要……可不可以…给我点时间…”乌苏里语气小心翼翼，生怕他会负气离开。

    “夫人又在错解…”

    “我错解什么？”乌苏里觉得他又要开始诡辩。

    “师出以律，你不允许，我不会妄为的。”

    “你说不妄为，也妄为多次了…”

    哈梵想起自己多次情不自禁地拥抱亲吻乌苏里，确实有些惭愧，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一点点神的威严与稳重都没有，真是令人恼羞。

    “我…我会规训自己，尽量克制行为，你也是！”

    乌苏里微微疑惑：“我要克制什么，我什么也没做啊？”

    “不要总是对我笑！”

    “你不让我对你笑，又不让我把你晾在一边，你到底想怎样？”乌苏里忍不住想要嘲笑他。

    “我可能…是疯了……”

    室内的光线已经暗到不能再暗，哈梵就这样一直跪伏在乌苏里身边，目不转睛。

    “你戴着这条蓝色的发带，还真是好看，起来，不要总是蹲在地上，很冷的。”乌苏里将哈梵扶起。

    “这条蛇结为什么要戴在左手上？”哈梵忽然没头没脑地问道。

    “笨石头！白读那么多书……”乌苏里嘲笑道。

    “啊？”

    “人类喜欢将玉镯佩戴在左手上，因为…左手通心…据说是有静心定神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