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月
“人类就喜欢吃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听李清说，最早人们拿咖啡来替代酒喝，后来，又发明了一种方法，将这种豆子取出晒干，再用火烘焙，磨碎了用沸水烫熟，就形成了现在的样子。”乌苏里见山神喜欢，于是也像李清当初一样讲解了起来。
山神听得很认真，说道：“有点像人们喝的豆浆，这个东西容易得到吗？”
乌苏里摇摇头：“西洋的饮料，这边好像不多见，据说，能接受它苦味的人也不多，通常人们都会在里面加些糖或者奶制品…”
“意思就是，喝光了就买不到了？”
乌苏里轻轻点头：“城市里不知道能不能买到，反正在这里，肯定是没有的，我一个村妇，能知道什么咖啡巧克力的，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把这个送来，可能…是看我喜欢这个味道吧……”
“他怎么说？”山神好奇道。
“他说，他再也不会喝咖啡了。”乌苏里如实回答。
山神沉默了一会儿，又饮了一口。
“他…还是不能对你忘情是吗……”
乌苏里愣住：“…他说，不会再有非分之想了，送这些东西，只是为了感谢我医好了他…”
“代酒饮…却越喝越清醒，他的确没有必要再喝了…恐怕这种味道，会让他想起你吧…”山神深深地望着她，仿佛咖啡的香气也使自己更清醒了。
“…他已经认清现实，有了最适合自己的选择。”
山神觉得心里有点闷，问道：“…夫人…把那位李老师推给别人，会难过吗？”
乌苏里被山神的话刺痛了，冷眼看着他：“李清就像是人类的糖果，我不吃他，可能会有些许遗憾，可是，我却没有吃他的必要，因为我心有……”
她差点就要把“心有所属”说出来了，可是却又生生咽下。
“况且，时间是最好的良药，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淡忘这里…美丽的事物何其多，男子不会只留恋一个，他还年轻，可能觉得我比较新鲜罢了…”乌苏里的话洒脱又冷静。
“你是这样看待男子的…”山神微微错愕。
“你说的对，说与不说，都会痛苦，还是不说出口为好，以免日后反悔，移情别恋，让自己和对方…都尴尬…”乌苏里不再看他，只是神色忧伤地低着头。
山神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看着《罗密欧与朱丽叶》发呆。
“这里还有好多呢，你挑几本回去看…”乌苏里把那些小人书推到山神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好，我看完了，再还给夫人。”
乌苏里浅笑：“先搁你那里吧…嗯，我有点好奇，阿克占是怎么登月的呢？”
“夫人相信登月的事？”山神有点惊喜地说。
“当然，他不会说谎的，我只是无法解决问题，所以哄他是做梦而已，不想让他太忧心。”
山神情不自禁地握住她的手，说：“夫人纯善，真是蕙质兰心…我本以为，你会把这件事当作是小儿胡言，未曾想，夫人是相信的！”
乌苏里躲避着山神的眼睛，轻轻地抽回自己的手。
“…早年间我也曾拜月，但从未有过其他感应，这孩子…是怎么去的呢？”
“哦，应该是灵识脱离身体才得以登月的，这孩子，体质非凡，灵根深厚，真是令人赞叹…他很像你！”山神回答着，却对她拒绝自己的行为感到有点难过。
“像我？”乌苏里疑惑道。
山神把杯里的咖啡一饮而尽，用手指轻轻沾了下嘴唇，轻轻说道：“像你一样单纯…”
乌苏里微微皱眉：“你是说…我们很傻吗？”
“不，夫人不要误会，我绝无恶意，我的意思是说，像你们这样心思纯净的人不多了！”山神慌忙解释道。
乌苏里这才放下心来：“碧月，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一个遥远的故事，碧月当时是城主的女儿，受人尊敬，家人也是爱之护之。她内心纯良，也不骄纵，不喜杀戮，曾救下很多的小兔子，不知是什么原因，常常与月亮谈心…就这样，日渐成熟长大，那时，女子将笄之年就已经可以许人婚配了，可是这位碧月姑娘，直至三十岁，仍然没有婚配对象，后来被人强娶，她也一直不愿委身于人……”山神简要地阐述着。
“她…很美吗？”乌苏里有点好奇月神的样貌。
“呃…听说是，不施粉黛而冠绝天下！”山神如实回答。
乌苏里愣了半天，也想不出冠绝天下的美貌应该是什么样子。
“那金乌是怎么回事？他不是碧月的丈夫吗……”
“我也不是很了解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是知道碧月救了他，从此以后，便与他同吃同住，碧月的家人觉得金乌不吉，多次想要扔了他，都被碧月救下了…碧月嫁人的时候是带着他去的，后来…金乌现出了人身，与碧月结合了，就是在这金乌山上，他们才成婚不久，就被人围堵，没想到发了大水，好多生灵都丧了命，金乌无奈，取出金丹让碧月服下，她就…再也没有回到过地面，也再也没有见过金乌……”山神说着，自己也动容不已。
乌苏里捂着胸口一阵伤心，这是怎样的虐恋啊，这么久都没有见过面，碧月不会发疯吗……
“金乌…为什么不去找她？”乌苏里红着双眼问。
山神低下头，似乎有些为难的样子，他看着乌苏里，缓缓开口：“如果当初金乌不与碧月结合，碧月会不会…就不那么痛苦了…”
“发生了什么？”乌苏里焦急地问。
“他…被人烧死了…”
乌苏里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你…你在说什么？那碧月…永生永世都见不到金乌了吗，你在骗阿克占对吗？”
山神见她急了，连忙去拥抱住她：“不是，不是这样的，你别把孩子喊醒了…”
乌苏里抬头看着山神近在眉睫的脸，问道：“那是怎样的，你说，碧月有没有机会见到金乌了？”
“有，只要找到能替代碧月镇守月宫的人，她就可以去见金乌了！”
“你不是说他死了吗……”乌苏里难过极了。
“是死了，大火烧了很久，可是他的灵识又从大火里飞了出来，据说，那是一只羽毛带着金边的乌黑大鸟，眼睛里带着火，直冲云霄而去，奔向太阳…”
乌苏里哭着趴在山神怀里说：“你在说什么呀，我一点也听不懂……”
山神在她耳边低声道：“他成神了，那把火，毁灭了他，也成就了他…乌苏里，你不要难过，神职在身，绝不是想象的那般轻松自在，那个时候太久远了，日月不稳，时常大旱或大水，人类苦不堪言，如今你看，日月交替，万物安然，都是他们的功绩呀！”
乌苏里听了这话，才逐渐安静下来，怔怔地看着山神。
山神深情地看着她，说道：“千年万年虽久，可是心里有彼此，就一定会见面的，这也是感应。”
山神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吻上乌苏里的唇。
山神听得很认真，说道：“有点像人们喝的豆浆，这个东西容易得到吗？”
乌苏里摇摇头：“西洋的饮料，这边好像不多见，据说，能接受它苦味的人也不多，通常人们都会在里面加些糖或者奶制品…”
“意思就是，喝光了就买不到了？”
乌苏里轻轻点头：“城市里不知道能不能买到，反正在这里，肯定是没有的，我一个村妇，能知道什么咖啡巧克力的，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把这个送来，可能…是看我喜欢这个味道吧……”
“他怎么说？”山神好奇道。
“他说，他再也不会喝咖啡了。”乌苏里如实回答。
山神沉默了一会儿，又饮了一口。
“他…还是不能对你忘情是吗……”
乌苏里愣住：“…他说，不会再有非分之想了，送这些东西，只是为了感谢我医好了他…”
“代酒饮…却越喝越清醒，他的确没有必要再喝了…恐怕这种味道，会让他想起你吧…”山神深深地望着她，仿佛咖啡的香气也使自己更清醒了。
“…他已经认清现实，有了最适合自己的选择。”
山神觉得心里有点闷，问道：“…夫人…把那位李老师推给别人，会难过吗？”
乌苏里被山神的话刺痛了，冷眼看着他：“李清就像是人类的糖果，我不吃他，可能会有些许遗憾，可是，我却没有吃他的必要，因为我心有……”
她差点就要把“心有所属”说出来了，可是却又生生咽下。
“况且，时间是最好的良药，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淡忘这里…美丽的事物何其多，男子不会只留恋一个，他还年轻，可能觉得我比较新鲜罢了…”乌苏里的话洒脱又冷静。
“你是这样看待男子的…”山神微微错愕。
“你说的对，说与不说，都会痛苦，还是不说出口为好，以免日后反悔，移情别恋，让自己和对方…都尴尬…”乌苏里不再看他，只是神色忧伤地低着头。
山神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看着《罗密欧与朱丽叶》发呆。
“这里还有好多呢，你挑几本回去看…”乌苏里把那些小人书推到山神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好，我看完了，再还给夫人。”
乌苏里浅笑：“先搁你那里吧…嗯，我有点好奇，阿克占是怎么登月的呢？”
“夫人相信登月的事？”山神有点惊喜地说。
“当然，他不会说谎的，我只是无法解决问题，所以哄他是做梦而已，不想让他太忧心。”
山神情不自禁地握住她的手，说：“夫人纯善，真是蕙质兰心…我本以为，你会把这件事当作是小儿胡言，未曾想，夫人是相信的！”
乌苏里躲避着山神的眼睛，轻轻地抽回自己的手。
“…早年间我也曾拜月，但从未有过其他感应，这孩子…是怎么去的呢？”
“哦，应该是灵识脱离身体才得以登月的，这孩子，体质非凡，灵根深厚，真是令人赞叹…他很像你！”山神回答着，却对她拒绝自己的行为感到有点难过。
“像我？”乌苏里疑惑道。
山神把杯里的咖啡一饮而尽，用手指轻轻沾了下嘴唇，轻轻说道：“像你一样单纯…”
乌苏里微微皱眉：“你是说…我们很傻吗？”
“不，夫人不要误会，我绝无恶意，我的意思是说，像你们这样心思纯净的人不多了！”山神慌忙解释道。
乌苏里这才放下心来：“碧月，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一个遥远的故事，碧月当时是城主的女儿，受人尊敬，家人也是爱之护之。她内心纯良，也不骄纵，不喜杀戮，曾救下很多的小兔子，不知是什么原因，常常与月亮谈心…就这样，日渐成熟长大，那时，女子将笄之年就已经可以许人婚配了，可是这位碧月姑娘，直至三十岁，仍然没有婚配对象，后来被人强娶，她也一直不愿委身于人……”山神简要地阐述着。
“她…很美吗？”乌苏里有点好奇月神的样貌。
“呃…听说是，不施粉黛而冠绝天下！”山神如实回答。
乌苏里愣了半天，也想不出冠绝天下的美貌应该是什么样子。
“那金乌是怎么回事？他不是碧月的丈夫吗……”
“我也不是很了解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是知道碧月救了他，从此以后，便与他同吃同住，碧月的家人觉得金乌不吉，多次想要扔了他，都被碧月救下了…碧月嫁人的时候是带着他去的，后来…金乌现出了人身，与碧月结合了，就是在这金乌山上，他们才成婚不久，就被人围堵，没想到发了大水，好多生灵都丧了命，金乌无奈，取出金丹让碧月服下，她就…再也没有回到过地面，也再也没有见过金乌……”山神说着，自己也动容不已。
乌苏里捂着胸口一阵伤心，这是怎样的虐恋啊，这么久都没有见过面，碧月不会发疯吗……
“金乌…为什么不去找她？”乌苏里红着双眼问。
山神低下头，似乎有些为难的样子，他看着乌苏里，缓缓开口：“如果当初金乌不与碧月结合，碧月会不会…就不那么痛苦了…”
“发生了什么？”乌苏里焦急地问。
“他…被人烧死了…”
乌苏里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你…你在说什么？那碧月…永生永世都见不到金乌了吗，你在骗阿克占对吗？”
山神见她急了，连忙去拥抱住她：“不是，不是这样的，你别把孩子喊醒了…”
乌苏里抬头看着山神近在眉睫的脸，问道：“那是怎样的，你说，碧月有没有机会见到金乌了？”
“有，只要找到能替代碧月镇守月宫的人，她就可以去见金乌了！”
“你不是说他死了吗……”乌苏里难过极了。
“是死了，大火烧了很久，可是他的灵识又从大火里飞了出来，据说，那是一只羽毛带着金边的乌黑大鸟，眼睛里带着火，直冲云霄而去，奔向太阳…”
乌苏里哭着趴在山神怀里说：“你在说什么呀，我一点也听不懂……”
山神在她耳边低声道：“他成神了，那把火，毁灭了他，也成就了他…乌苏里，你不要难过，神职在身，绝不是想象的那般轻松自在，那个时候太久远了，日月不稳，时常大旱或大水，人类苦不堪言，如今你看，日月交替，万物安然，都是他们的功绩呀！”
乌苏里听了这话，才逐渐安静下来，怔怔地看着山神。
山神深情地看着她，说道：“千年万年虽久，可是心里有彼此，就一定会见面的，这也是感应。”
山神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吻上乌苏里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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