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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书

    (一)

    果伦塔中毒了,一直昏睡着,白里焦急万分,却无从下手,因为并不清楚是哪一种毒。

    无奈之下,白里以鲛珠为主,又调配了一些其他解毒功能的药材来救治她。

    起初还有点见效,果伦塔醒了几次。

    “果伦塔,你怎么了,为什么身子会这样虚弱…是…是那鱼王给你施刑了吗?”白里非常担忧。

    “我…没有,他没有欺负我……”果伦塔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为是鱼王伯也与自己同房使自己太过劳累造成的,但是她无法开口与白里说。

    “我试着自己调理,你先不要管我,去林中…找一些…雷击木来……”果伦塔交代道。

    白里一听,若有所思,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好!我去找,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果伦塔倚靠在床上,点了点头:“找回来…做成箭……”说完这句,她的脸色有点不好,转身背对着白里躺下了。

    白里没有发现,她转身落下的泪。

    “徒儿这就去抓紧时间找!”说完白里就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来到前堂,鲛人正在那焦急地等待着白里的消息。

    “怎么样,白里大夫,夫人醒了?”

    白里点点头:“醒是醒了,但是仍然没有找到根源和破解之法…”

    鲛人一听,也是满心疑虑,他安慰白里道:“白里大夫安心,夫人自有修为,相信是…可以化解的!”

    “但愿是吧…眼下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你守在家里!”说完,白里就匆匆出门了。

    雷击木并不好找,白里走了很久也没有寻到,在林中一走就是两天。

    “夫人,小人进来了…”鲛人轻轻地敲了敲果伦塔的房门,走进来探望她。

    果伦塔起身靠住,微笑看着鲛人说道:“你的‘腿’好些了吗?”

    “嗯!白里大夫尽心尽力,小人的‘腿’恢复的差不多了,新的鳞片已有长成的迹象!”鲛人一脸感激的说着,他看着果伦塔苍白的面色,不禁问道:“夫人,觉得好一些了吗?”

    果伦塔叹气:“觉得时好时坏,发作的时候用不上力气,还会腹痛难忍…不知是什么原因……”

    鲛人一脸疑惑:“不应该啊,白里大夫说,我的鲛珠解毒功能极佳,怎么会效果这般地弱?”

    “可能…是我太累了吧…”果伦塔也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只觉得身体疲乏不堪。

    “累?夫人…何故劳累?是将那鱼王降服了吗?”鲛人期待的问道。

    果伦塔摇摇头说道:“没有,还没有,在水下没有方法能制服他,不过……我已经想好了对付他的方法!”

    正当这时,白里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带进了一丝室外的凉气,果伦塔顿时觉得冷,盖紧了被子。

    “师傅…果伦塔!我回来啦,我找到了!”白里兴奋地跑进来,把背筐搁在地上,不顾一身的尘土,来到果伦塔身边。

    鲛人一看:“呀,白里大夫,你浑身是土,我去给你备点水,清洁一下吧!”

    白里这才注意到自己蓬头垢面的形象,不好意思地说:“也好,果伦塔,我先去收拾一下再来见你…”

    白里出门后,果伦塔翻出了筐内焦黑的雷击木,木料并不多但也足够。

    她运作法力,将雷击木制成了五支羽箭。想了想,在空中写下锁息咒加持在羽箭上。

    做完这些,果伦塔又觉得浑身无力,她回到床上,看着桌上刚刚做好的羽箭,竟觉得心痛不已。

    (二)

    伯也在河底王宫里等了果伦塔好几天也不见她回来,觉得心焦难耐,坐立难安。

    果伦塔离开以来,他从未踏入过她的寝殿,怕来了见不到人,心里烦闷。

    她还会再回来吗?伯也不知道,也许他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他来到果伦塔寝殿门前,想着从前推门就能见到她的场景,鼓足勇气推开了门。

    可是门里空荡荡的,除了一些家具摆设之外,根本就没有果伦塔的影子。

    伯也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果伦塔的气息,他来到梳妆台前,闻着她的梳子,又来到床榻上躺了下来。

    一翻身,就发现了一个信封整齐地摆放在被子上,伯也打开一看,霎时觉得呼吸困难,心如刀绞。

    “休书:果伦塔与鱼王伯也之婚配,并无情感,论其缘由,实乃猎人与猎物,今立书于此,一别两宽,果伦塔与伯也互不相欠,再无瓜葛,望伯也早日另寻良配,壮大水族,如若再犯人间,必刀兵相见。立书人:果伦塔……”伯也嗅着书信上的气息,是果伦塔的没有错。但是她凭什么,凭什么说“并无情感”,他一定要问个清楚……

    伯也寻着夜明珠的气息一路寻找,来到了白里家。

    夜晚将临,空中下起了这年第一场雪,伯也就这样立在院子里,任由雪花飘落在自己身上。

    鲛人出门想要将院门上锁,一抬头,就撞见了像桩子一般立在院子里的伯也,吓得他赶忙退回房中。

    “白里大夫…白里大夫…大王…大王”鲛人大声喊着。

    白里连忙示意他小声,因为果伦塔刚睡下。

    “怎么了,慌什么?”白里问道。

    “是鱼王…他来了……”鲛人说完就想找地方躲起来。

    “别怕,我出门看看!”白里壮着胆子走出去。

    白里紧张地来到院子里,看见伯也一身华服,贵气逼人的样子。

    伯也并不在意看着他的白里,他仍然怔怔地看着白里的房子出神,心想:这人间难到就这么让人留恋吗……

    “你来做什么?”白里问道。

    伯也看也不看他,缓缓开口:“来接王妃回宫…”

    “什么王妃?她不是王妃!”白里瞪着眼睛,质问伯也:“你对她做了什么?”

    伯也这才撇了一眼白里,觉得有些眼熟,声音也似乎在哪里听过,问道:“你…是那个老头子…”伯也没有想到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变年轻了,可恶的是,还很英俊。

    “本王能做什么,夫妻之间床第温存罢了……”说着,伯也勾起骄傲的嘴角。

    “你……你居然,你们……”白里一时气短,差点坐在地上,所幸鲛人出来扶住了他。

    “王妃病好了吗,本王要接她回去!”伯也的声音仍然那么傲气。

    白里站稳,走到伯也面前,坚定地说:“不可!因为,果伦塔是我的妻子!”

    “什么时候的事?”伯也心头一紧。

    “哼…”白里冷哼一声,也满脸傲慢地说:“三十年前,她就是了!”

    伯也目色一厉,说:“你的妻子?不可能,本王与她在一起的时候,她分明是初夜,还疼了很久…”

    白里的眼睛似乎要滴出血来,恶狠狠地说:“初夜?有她的初心珍贵吗!她心里有我,你就是个暖床的…”

    眼看俩人就要打起来了,鲛人在一旁捂着耳朵,听着他们的“虎狼之词”都要哭了,求饶道:“我求求你们二位了,在一个未婚男子面前说这些,你们不觉得太残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