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剪不断理还乱
上到二楼，入目先是圈圈点点的警方标记的证物，可能是匆忙撤离，还有很多东西放在痕检科架起的桌子上，包括一台相机。
“这倒是方便了，不用再自己检查一遍了。”张水木戴上警察留下的橡胶手套，拿起放在桌面上的文件仔细地查看，丝毫没有认识到自己只是运气好警方留下了大量证物，自己看电影小说学到的侦探技巧连皮毛都算不上。
二楼正室一片散乱，警方标记了几处可疑的痕迹，由于时间过于匆忙，并没有检测报告，需要化验的也没有结果。张水木看了看初步报告目前能够确定的便是房间里存在很多指纹。
大部分指纹与尸体相符，一些餐具上也有肖潇的指纹，看来在张水木被抓走后肖潇也经过了盘查...
“嗯？那李觉的呢？”张水木翻了翻记录，突然发现现场没有任何一枚李觉的指纹。
“他不是说是凌易邀请他来这里谈事吗？早上五六点谈事？他又正好出现在凶案现场？”之前被他警察的身份所遮掩，现在看来李觉的一举一动也充满了疑点。
张水木环视了二楼，总感觉有些奇怪，很多书籍字画被扔在地上，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书下还散落着几根檀香。
可是地上的书籍没有几本是翻开的，张水木拿起一本朝下翻开的书看了看，是一本《正一符箓大观》，书的大部分纸页被压住，好像是被直接从书架上扔出，面朝下丢在地上，大部分书页保持在被压住的模样。
“有些像是故意翻乱的？”
张水木又查看了一下打翻碎裂的瓷器，不是什么古董，就是礼品店里最普通的青花瓷，上面的青花都糊在一起，连瓶底的仿字都像是几个小方块，还有一些奇怪的淡金色碎片，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仔细看了看警方标注出来的痕迹，一处是瓷瓶倒在地上砸出的痕迹，一处是桌子上砚台划过的痕迹，还有地板上鞋子的摩擦印记。
初步报告显示没有什么有用的痕迹，需要对线索进行进一步调查。张水木回到桌子旁，观看起密室里拍摄的照片。
再次看到那密密麻麻的红色线条，张水木仍是浑身一震，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他看着照片仿佛看见一张红色的蜘蛛网以尸体为中心蔓延，红色的蛛丝密布在身体上逐渐勒紧，而蛛网后的毒虫悄悄收走了头颅已经隐秘远去。
红色的线条组成的符箓好像开始流动，逐渐汇聚在尸体旁，仿佛就要涌出相机。张水木晃了一下神，眨了眨眼，发现照片没有变化，这怪异的符文好像会自己活过来一般。
张水木将照片放大，想看看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怪异符箓，没想到越看越吃惊。
“这是...”张水木看见符文间写着“玉旨金光普照本命凌易”，旁边连续缝合着掃净、镇守、定魂等符箓。再配合上引气符和地火符，这是要将修行人化作大药药引，以便快速到达五龙捧圣。
“所以才选择凌易师兄吗...”张水木难以置信，仅仅是因为书上的一句戏言，这精神变态犯下如此滔天大罪。
看着符箓上的“奉师勅令”“辟邪除秽”“五雷大将军”“三清一炁”，明明是浩然正气的符箓，却用在如此邪恶的事情上，有一种莫名的荒诞感。
张水木突然发现尸体消失的头部和断裂的脖颈处符文有些杂乱，出现了瑕疵，在这一片看着时间长了会让人产生流动感的符箓里十分显眼。
“脖颈的断口也没有之前干净利落，发生了什么事让凶手变得很匆忙？”
张水木放下相机，走到密室门口，屋里的血红色线条没有变色，看来可能就是红色颜料或者朱砂，尸体早就转移到了法医那里。张水木突然意识到一样本该出现却没有出现在现场的东西：血迹！
头都没了一点血都没有吗？张水木再次打开相机，强忍着不适仔细观看了之前快速跳过的脖颈近照。
“虽然不知道真正的活体反应是什么样子，但绝对不是这种没有血色的样子！”
什么情况？凌易师兄早就死了？不可能啊？就算是死后被割掉了头颅也不应该一点血迹都没有。没有法医的尸检报告，张水木看不出来尸体的状态。
这案发现场疑点太多，凭借张水木这半吊子也无法从这么杂乱大量的信息推断出什么。
他站在密室门口梳理着得到的线索：“凶案发生在前天夜晚，我睡着之后。偷袭发生在三点多，再次醒来是在五点半，肖潇在湖的南边晨练，我们一起大概到六点左右，她回屋洗澡，我去厨房做饭，大概在十几分钟后听到了女性尖叫声，但肖潇说不是她的声音。”
“从厨房穿过树林赶到阁楼大约需要3分钟左右，我进入阁楼后里面没有其他人...”
“布置房间和尸体外加画符起码需要一个小时，ta肯定会进行什么仪式，而我进入密室的时候没有闻见任何味道，仪式结束起码有半个小时。打扫现场加上割掉头颅，犯罪时间起码要两个小时。”
“李觉在我进入阁楼之后两三分钟才出现，他说在观外听见了叫喊，他的状态有一个转变，现在来看应该是他预料到了胖子警探会插一脚。他和索尔两人好像有着更多的信息没有说出...”
“凶手行凶快要结束时发现了什么，或者被惊动了...才会出现脖子处的瑕疵。因为凶手有一种变态完美强迫症，所以一定是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情。”
“是一声尖叫？难道我上楼时ta还在楼内...”
“如果说被热水烫伤的是凶手，那么李觉和索尔没有受伤的迹象，能否相信他们呢？”
“该死，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道士，为什么会干柯南的活！”张水木被混乱不堪的想法冲昏了头脑，站在杂乱的房间里茫然不知所措。
突然张水木想起了那句充满智慧的老人说过的话：“要弄明白，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
张水木缓缓抬起头，下定决心。
“既然都有怀疑，那我就先来消除嫌疑，找到自己的朋友，团结起来面对共同的敌人！”
“索尔，看上去黑白两道通吃，是个老江湖了。虽然总感觉他有隐瞒什么，不过从他对凶案的态度来看，应该不是个变态杀人狂。他应该是我最需要的朋友，如果他是我的敌人，那就太可怕了，完全没有人察觉。”
“该怎么查他呢？”张水木的手机和几百块美元都是索尔给的，一时间无从下手。
“对了，周记杂货铺！”张水木突然想起索尔在杂货铺对老周说的“东西”，那时两人都在黑帮监视下，相信他所说的东西是暗中提醒，一定有什么秘密藏在那里。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黑帮那些人肯定想不到我又杀了一个回马枪回到逃跑的地方。”张水木暗自窃喜，拿着肖潇的手机对线索和照片拍了照，转身下楼准备再探唐人街老街。
“这倒是方便了，不用再自己检查一遍了。”张水木戴上警察留下的橡胶手套，拿起放在桌面上的文件仔细地查看，丝毫没有认识到自己只是运气好警方留下了大量证物，自己看电影小说学到的侦探技巧连皮毛都算不上。
二楼正室一片散乱，警方标记了几处可疑的痕迹，由于时间过于匆忙，并没有检测报告，需要化验的也没有结果。张水木看了看初步报告目前能够确定的便是房间里存在很多指纹。
大部分指纹与尸体相符，一些餐具上也有肖潇的指纹，看来在张水木被抓走后肖潇也经过了盘查...
“嗯？那李觉的呢？”张水木翻了翻记录，突然发现现场没有任何一枚李觉的指纹。
“他不是说是凌易邀请他来这里谈事吗？早上五六点谈事？他又正好出现在凶案现场？”之前被他警察的身份所遮掩，现在看来李觉的一举一动也充满了疑点。
张水木环视了二楼，总感觉有些奇怪，很多书籍字画被扔在地上，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书下还散落着几根檀香。
可是地上的书籍没有几本是翻开的，张水木拿起一本朝下翻开的书看了看，是一本《正一符箓大观》，书的大部分纸页被压住，好像是被直接从书架上扔出，面朝下丢在地上，大部分书页保持在被压住的模样。
“有些像是故意翻乱的？”
张水木又查看了一下打翻碎裂的瓷器，不是什么古董，就是礼品店里最普通的青花瓷，上面的青花都糊在一起，连瓶底的仿字都像是几个小方块，还有一些奇怪的淡金色碎片，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仔细看了看警方标注出来的痕迹，一处是瓷瓶倒在地上砸出的痕迹，一处是桌子上砚台划过的痕迹，还有地板上鞋子的摩擦印记。
初步报告显示没有什么有用的痕迹，需要对线索进行进一步调查。张水木回到桌子旁，观看起密室里拍摄的照片。
再次看到那密密麻麻的红色线条，张水木仍是浑身一震，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他看着照片仿佛看见一张红色的蜘蛛网以尸体为中心蔓延，红色的蛛丝密布在身体上逐渐勒紧，而蛛网后的毒虫悄悄收走了头颅已经隐秘远去。
红色的线条组成的符箓好像开始流动，逐渐汇聚在尸体旁，仿佛就要涌出相机。张水木晃了一下神，眨了眨眼，发现照片没有变化，这怪异的符文好像会自己活过来一般。
张水木将照片放大，想看看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怪异符箓，没想到越看越吃惊。
“这是...”张水木看见符文间写着“玉旨金光普照本命凌易”，旁边连续缝合着掃净、镇守、定魂等符箓。再配合上引气符和地火符，这是要将修行人化作大药药引，以便快速到达五龙捧圣。
“所以才选择凌易师兄吗...”张水木难以置信，仅仅是因为书上的一句戏言，这精神变态犯下如此滔天大罪。
看着符箓上的“奉师勅令”“辟邪除秽”“五雷大将军”“三清一炁”，明明是浩然正气的符箓，却用在如此邪恶的事情上，有一种莫名的荒诞感。
张水木突然发现尸体消失的头部和断裂的脖颈处符文有些杂乱，出现了瑕疵，在这一片看着时间长了会让人产生流动感的符箓里十分显眼。
“脖颈的断口也没有之前干净利落，发生了什么事让凶手变得很匆忙？”
张水木放下相机，走到密室门口，屋里的血红色线条没有变色，看来可能就是红色颜料或者朱砂，尸体早就转移到了法医那里。张水木突然意识到一样本该出现却没有出现在现场的东西：血迹！
头都没了一点血都没有吗？张水木再次打开相机，强忍着不适仔细观看了之前快速跳过的脖颈近照。
“虽然不知道真正的活体反应是什么样子，但绝对不是这种没有血色的样子！”
什么情况？凌易师兄早就死了？不可能啊？就算是死后被割掉了头颅也不应该一点血迹都没有。没有法医的尸检报告，张水木看不出来尸体的状态。
这案发现场疑点太多，凭借张水木这半吊子也无法从这么杂乱大量的信息推断出什么。
他站在密室门口梳理着得到的线索：“凶案发生在前天夜晚，我睡着之后。偷袭发生在三点多，再次醒来是在五点半，肖潇在湖的南边晨练，我们一起大概到六点左右，她回屋洗澡，我去厨房做饭，大概在十几分钟后听到了女性尖叫声，但肖潇说不是她的声音。”
“从厨房穿过树林赶到阁楼大约需要3分钟左右，我进入阁楼后里面没有其他人...”
“布置房间和尸体外加画符起码需要一个小时，ta肯定会进行什么仪式，而我进入密室的时候没有闻见任何味道，仪式结束起码有半个小时。打扫现场加上割掉头颅，犯罪时间起码要两个小时。”
“李觉在我进入阁楼之后两三分钟才出现，他说在观外听见了叫喊，他的状态有一个转变，现在来看应该是他预料到了胖子警探会插一脚。他和索尔两人好像有着更多的信息没有说出...”
“凶手行凶快要结束时发现了什么，或者被惊动了...才会出现脖子处的瑕疵。因为凶手有一种变态完美强迫症，所以一定是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情。”
“是一声尖叫？难道我上楼时ta还在楼内...”
“如果说被热水烫伤的是凶手，那么李觉和索尔没有受伤的迹象，能否相信他们呢？”
“该死，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道士，为什么会干柯南的活！”张水木被混乱不堪的想法冲昏了头脑，站在杂乱的房间里茫然不知所措。
突然张水木想起了那句充满智慧的老人说过的话：“要弄明白，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
张水木缓缓抬起头，下定决心。
“既然都有怀疑，那我就先来消除嫌疑，找到自己的朋友，团结起来面对共同的敌人！”
“索尔，看上去黑白两道通吃，是个老江湖了。虽然总感觉他有隐瞒什么，不过从他对凶案的态度来看，应该不是个变态杀人狂。他应该是我最需要的朋友，如果他是我的敌人，那就太可怕了，完全没有人察觉。”
“该怎么查他呢？”张水木的手机和几百块美元都是索尔给的，一时间无从下手。
“对了，周记杂货铺！”张水木突然想起索尔在杂货铺对老周说的“东西”，那时两人都在黑帮监视下，相信他所说的东西是暗中提醒，一定有什么秘密藏在那里。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黑帮那些人肯定想不到我又杀了一个回马枪回到逃跑的地方。”张水木暗自窃喜，拿着肖潇的手机对线索和照片拍了照，转身下楼准备再探唐人街老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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