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阴谋的味道
“我去看看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地方，你就在这好好休息，门口有警员，需要什么就叫她。”张水木将吹风机放下，轻轻拉开肖潇的手，准备去现场看看。
肖潇闻言抬头愣了一下，随后眼神逐渐坚定，拿过毛巾擦了擦脸跳下床来，对张水木说：“我要一起去。”
“肖潇，你现在....”张水木担忧地说。
肖潇抓着张水木的胳膊，压抑着痛苦呜咽着说道：“我只有师父一个亲人了，我只有师父...”
张水木看着她即将被泪水淹没的眼睛，里面只有无尽的哀伤。他这才明白如果不将这情绪压在下面，她现在就会崩溃，她现在急需一件可以让她逃避的事。
“一切都要听师叔和李探员的，好吗？”
“只要让我抓住凶手，干什么都行。”
张水木来到门口跟女警说了几句，女警在对讲机里呼叫了现场，收到回复后对张水木点点头，进屋带着肖潇走了出来。
“肖潇，李探长现在需要你带着警察去搜索周围环境，别让他们迷路，给他们指指重点。”
“为什么不让我去现场？”
“你在这比我熟悉环境，更知道哪些地方需要仔细搜查。”
“可是...”
“咱们分工明确，效率不是更高？这样才能更快解决问题。”
肖潇欲言又止，只能点了点头跟着警察向院墙方向走去。
张水木长叹一口气，没想到在极其强烈的情感旁边，他人也会承受如此重压。
来到警戒线跟警员说了一声，不一会儿李觉便从楼上下来了。
“你说你有线索？”李觉面无表情地说道。
“昨天晚上有人在3点10分左右潜入我的房间打开了我的行李箱，我用这个模仿枪机的声音吓走了对方。他临走前用这个袭击了我。”张水木拿出一根用毛巾包裹着铁针来。
李觉招了招手喊警员拿来一个证物袋，扭头对张水木说：“还有什么线索？能描述外貌特征吗？”
“晚上天太黑，那人又穿着类似夜行衣的衣服，看不出高低男女，但我用热水泼在了这人身上，应该会有红肿轻微烫伤的痕迹。还有ta听得懂中文。”张水木继续补充道。
李觉点点头准备离去，张水木连忙出声叫住了他：“等等，我想你们应该需要一些专业知识的帮助。比如那密室里的...仪式。”
李觉转身快速走到张水木面前急促地问：“仪式？你知道这是什么？什么仪式，有什么目的？”
张水木摇了摇头：“我之前只能辨认出那些红色线条，大概还有些眼熟的符箓，但不完整。仓促之际我也辨别不出来什么，但整体看来很像一种仪式，想要弄明白这些，我得进去仔细看看。”
李觉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非警务人员不便进入现场，更何况你和...劳拉还是...嫌疑人。”
“什么？！你什么意思？我和肖潇？嫌疑人？”张水木不可置信地说道。
“现场没有打斗痕迹，也没有翻墙和撬锁潜入，目前初步判断是观内熟人作案...”
张水木一把抓住李觉的夹克不可思议地质问道：“你放屁！你怀疑我就罢了肖潇哭成那样你还说她是嫌疑人？你有没有脑子，我都报警了叫人来抓我吗？我昨天才第一次见到凌易师兄，我有什么动机飞12个小时漂洋过海来杀他？！”
李觉一把拉开张水木的手，冲旁边准备过来的警员摆摆手示意没有事情，压低声音说：“我知道不可能是肖潇，她是我俩从小带大的，怎么可能...我姑且相信你，不是因为我相信凌易，他不会随随便便找一个没用的人来。”
张水木突然察觉到李觉如此小心翼翼地讲着中文，他在警惕什么？为什么说中文都这么小心翼翼？他知道凌易找了人来...也就是说他知道那些凌易师兄尚未来得及谈论的事情。
张水木和李觉对视，发现他也在认真地看着自己，极其微弱地摇着头，好像在诉说着某些隐情。张水木微微点头，递过去一个明白的眼神，两人这才分开。
“总之你不能进去，也不能离开，请你配合。”李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张水木离开。
张水木默默走到湖边一处凉亭，坐下后远远地看着阁楼，心里不停地盘算着。
“李觉，他肯定知道些什么，但他在害怕什么？四处都是警察，不肯用英语...说汉语也小心翼翼...”
“有人在监视！”张水木猛地坐直，面露惊讶。
“意思是，有内鬼。但如果这件事这么重要，他为何不自己调查不报警...”
“等等，他的态度有很大的转变！”张水木捏着下巴的短髯突然想到，李觉在阁楼和自己独处时的态度和情感流露跟警察来了后完全不同。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一样...”张水木仔细回想起和李觉相处的时候。
“CSI（痕检科）进来的时候！他看见了谁，或者说看到了什么...让他转变了态度，是为了隐藏自己？隐藏自己知道了什么？”
张水木了解的太少，并不能推测出什么，只能回忆起脑海中的密室，来猜测到底自己卷进了什么事情。
脑海里先是震惊密室内的惨状，然后是模糊的记忆，某些部分在脑海里逐渐清晰。
“这是...清净符？不对，下半部分怎么像制煞符？”张水木闭上眼回想着密室的细节。
“不对，这些都是四不像，原来是这样吗...”
符箓大多拥有实际用途，如镇宅平安符，求姻缘，夫妻和睦符之类。但随着时代发展，越来越多的情况超出传统符箓的范围。张水木曾经就直播“自创”过新符，包括他的“服务器平安运行符”现在还在李老板的公司挂着。
因为有着融合的经验，张水木发现密室内的符箓有迹可循，整体看来结合了很多功能，清净、制煞、祛凶、聚气、引导...但好像缺了些什么，导致整个体系缺失了一部分。
张水木突然睁开眼睛，是头！他的头不见了，红线在勃颈处断裂，所以会有不完整的感觉，而且张水木只隐约记得身上的线条，而背后却一无所知。
“那为什么要把头带走？难道这才是凶手想要的？二楼那么乱，李觉说没有打斗痕迹...那就是在找什么东西？”
张水木站起来在凉亭前踱步，心里将自己代入凶手，推演起了现场。
“我先进入二楼，我需要找什么...”张水木做出四处翻找的模样。
“密室！我要找密室吗？有可能。这时凌易走来发现了我...不对，这样解释不了痕迹...那就是我知道密室所在，我也知道凌易在密室，先杀害了师兄，画符...然后枭首，在二楼找什么东西...”
张水木生气地一脚踹在凉亭的柱子上，震得他倒退两步，腿脚发麻。
“该死，现在这些全是猜测，我需要更多信息...”张水木跺着脚咬着牙，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恼火。
“那为什么我还要在这蹚浑水？”张水木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念头，但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么想。
“为了肖...”突然他又浑身一震，那种丢失重启的感觉再次袭来。
张水木轻松地笑道：“为了真相，对，不查明真相我心里痒痒。”
这时阁楼方向传来一阵嘈杂声，张水木隐约听见李觉在跟谁争吵，于是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不久后他看见一个穿棕色西装的白人胖子一脸不屑地走了过来，腰间别着和李觉一样的警徽，皮带不知怎么围在他的腰上勒成了个葫芦。这胖子带着一群警察冲张水木走了过来，李觉跟在一旁恼怒地说道：“Thisiswrongandyouknowit!(你知道这是错误的！)”
这胖子无所谓道：“Hey!It'stheprotocolsoshutuporreportme!(嘿！这是规定，所以你要么闭嘴要么去举报我！)NowbackoffandlettrueAmericandothejob!(马上给我滚开，让真正的美国人干活！)”
说完便掏出一张照片展示给张水木：“Isthisyourcase?(这是你的箱子吗？)”
张水木看了看照片自己的箱子翻得乱七八糟：“Hey!Doyouhaveasearchwarrantforthis?(你查我的箱子有搜查令吗？)”
胖警察见他承认了箱子，拿起一个证物袋展示给张水木，里面是一把带血的屠夫刀和几根铁针，然后一脸不屑地说：“Youareunderarrestformurder.(你被以谋杀的罪名逮捕了。)Wefoundmurderweaponinyourcase.（我们在你箱子里找到了凶器。）”
肖潇闻言抬头愣了一下，随后眼神逐渐坚定，拿过毛巾擦了擦脸跳下床来，对张水木说：“我要一起去。”
“肖潇，你现在....”张水木担忧地说。
肖潇抓着张水木的胳膊，压抑着痛苦呜咽着说道：“我只有师父一个亲人了，我只有师父...”
张水木看着她即将被泪水淹没的眼睛，里面只有无尽的哀伤。他这才明白如果不将这情绪压在下面，她现在就会崩溃，她现在急需一件可以让她逃避的事。
“一切都要听师叔和李探员的，好吗？”
“只要让我抓住凶手，干什么都行。”
张水木来到门口跟女警说了几句，女警在对讲机里呼叫了现场，收到回复后对张水木点点头，进屋带着肖潇走了出来。
“肖潇，李探长现在需要你带着警察去搜索周围环境，别让他们迷路，给他们指指重点。”
“为什么不让我去现场？”
“你在这比我熟悉环境，更知道哪些地方需要仔细搜查。”
“可是...”
“咱们分工明确，效率不是更高？这样才能更快解决问题。”
肖潇欲言又止，只能点了点头跟着警察向院墙方向走去。
张水木长叹一口气，没想到在极其强烈的情感旁边，他人也会承受如此重压。
来到警戒线跟警员说了一声，不一会儿李觉便从楼上下来了。
“你说你有线索？”李觉面无表情地说道。
“昨天晚上有人在3点10分左右潜入我的房间打开了我的行李箱，我用这个模仿枪机的声音吓走了对方。他临走前用这个袭击了我。”张水木拿出一根用毛巾包裹着铁针来。
李觉招了招手喊警员拿来一个证物袋，扭头对张水木说：“还有什么线索？能描述外貌特征吗？”
“晚上天太黑，那人又穿着类似夜行衣的衣服，看不出高低男女，但我用热水泼在了这人身上，应该会有红肿轻微烫伤的痕迹。还有ta听得懂中文。”张水木继续补充道。
李觉点点头准备离去，张水木连忙出声叫住了他：“等等，我想你们应该需要一些专业知识的帮助。比如那密室里的...仪式。”
李觉转身快速走到张水木面前急促地问：“仪式？你知道这是什么？什么仪式，有什么目的？”
张水木摇了摇头：“我之前只能辨认出那些红色线条，大概还有些眼熟的符箓，但不完整。仓促之际我也辨别不出来什么，但整体看来很像一种仪式，想要弄明白这些，我得进去仔细看看。”
李觉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非警务人员不便进入现场，更何况你和...劳拉还是...嫌疑人。”
“什么？！你什么意思？我和肖潇？嫌疑人？”张水木不可置信地说道。
“现场没有打斗痕迹，也没有翻墙和撬锁潜入，目前初步判断是观内熟人作案...”
张水木一把抓住李觉的夹克不可思议地质问道：“你放屁！你怀疑我就罢了肖潇哭成那样你还说她是嫌疑人？你有没有脑子，我都报警了叫人来抓我吗？我昨天才第一次见到凌易师兄，我有什么动机飞12个小时漂洋过海来杀他？！”
李觉一把拉开张水木的手，冲旁边准备过来的警员摆摆手示意没有事情，压低声音说：“我知道不可能是肖潇，她是我俩从小带大的，怎么可能...我姑且相信你，不是因为我相信凌易，他不会随随便便找一个没用的人来。”
张水木突然察觉到李觉如此小心翼翼地讲着中文，他在警惕什么？为什么说中文都这么小心翼翼？他知道凌易找了人来...也就是说他知道那些凌易师兄尚未来得及谈论的事情。
张水木和李觉对视，发现他也在认真地看着自己，极其微弱地摇着头，好像在诉说着某些隐情。张水木微微点头，递过去一个明白的眼神，两人这才分开。
“总之你不能进去，也不能离开，请你配合。”李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张水木离开。
张水木默默走到湖边一处凉亭，坐下后远远地看着阁楼，心里不停地盘算着。
“李觉，他肯定知道些什么，但他在害怕什么？四处都是警察，不肯用英语...说汉语也小心翼翼...”
“有人在监视！”张水木猛地坐直，面露惊讶。
“意思是，有内鬼。但如果这件事这么重要，他为何不自己调查不报警...”
“等等，他的态度有很大的转变！”张水木捏着下巴的短髯突然想到，李觉在阁楼和自己独处时的态度和情感流露跟警察来了后完全不同。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一样...”张水木仔细回想起和李觉相处的时候。
“CSI（痕检科）进来的时候！他看见了谁，或者说看到了什么...让他转变了态度，是为了隐藏自己？隐藏自己知道了什么？”
张水木了解的太少，并不能推测出什么，只能回忆起脑海中的密室，来猜测到底自己卷进了什么事情。
脑海里先是震惊密室内的惨状，然后是模糊的记忆，某些部分在脑海里逐渐清晰。
“这是...清净符？不对，下半部分怎么像制煞符？”张水木闭上眼回想着密室的细节。
“不对，这些都是四不像，原来是这样吗...”
符箓大多拥有实际用途，如镇宅平安符，求姻缘，夫妻和睦符之类。但随着时代发展，越来越多的情况超出传统符箓的范围。张水木曾经就直播“自创”过新符，包括他的“服务器平安运行符”现在还在李老板的公司挂着。
因为有着融合的经验，张水木发现密室内的符箓有迹可循，整体看来结合了很多功能，清净、制煞、祛凶、聚气、引导...但好像缺了些什么，导致整个体系缺失了一部分。
张水木突然睁开眼睛，是头！他的头不见了，红线在勃颈处断裂，所以会有不完整的感觉，而且张水木只隐约记得身上的线条，而背后却一无所知。
“那为什么要把头带走？难道这才是凶手想要的？二楼那么乱，李觉说没有打斗痕迹...那就是在找什么东西？”
张水木站起来在凉亭前踱步，心里将自己代入凶手，推演起了现场。
“我先进入二楼，我需要找什么...”张水木做出四处翻找的模样。
“密室！我要找密室吗？有可能。这时凌易走来发现了我...不对，这样解释不了痕迹...那就是我知道密室所在，我也知道凌易在密室，先杀害了师兄，画符...然后枭首，在二楼找什么东西...”
张水木生气地一脚踹在凉亭的柱子上，震得他倒退两步，腿脚发麻。
“该死，现在这些全是猜测，我需要更多信息...”张水木跺着脚咬着牙，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恼火。
“那为什么我还要在这蹚浑水？”张水木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念头，但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么想。
“为了肖...”突然他又浑身一震，那种丢失重启的感觉再次袭来。
张水木轻松地笑道：“为了真相，对，不查明真相我心里痒痒。”
这时阁楼方向传来一阵嘈杂声，张水木隐约听见李觉在跟谁争吵，于是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不久后他看见一个穿棕色西装的白人胖子一脸不屑地走了过来，腰间别着和李觉一样的警徽，皮带不知怎么围在他的腰上勒成了个葫芦。这胖子带着一群警察冲张水木走了过来，李觉跟在一旁恼怒地说道：“Thisiswrongandyouknowit!(你知道这是错误的！)”
这胖子无所谓道：“Hey!It'stheprotocolsoshutuporreportme!(嘿！这是规定，所以你要么闭嘴要么去举报我！)NowbackoffandlettrueAmericandothejob!(马上给我滚开，让真正的美国人干活！)”
说完便掏出一张照片展示给张水木：“Isthisyourcase?(这是你的箱子吗？)”
张水木看了看照片自己的箱子翻得乱七八糟：“Hey!Doyouhaveasearchwarrantforthis?(你查我的箱子有搜查令吗？)”
胖警察见他承认了箱子，拿起一个证物袋展示给张水木，里面是一把带血的屠夫刀和几根铁针，然后一脸不屑地说：“Youareunderarrestformurder.(你被以谋杀的罪名逮捕了。)Wefoundmurderweaponinyourcase.（我们在你箱子里找到了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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