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虎过河 7
比起罗伯特的离任这样的重磅消息，Tiger对海港油田的拜访轻微到完全不值一提。
Tiger把大家都叫到了会议室中，然后尽量轻描淡写的宣布：“告诉大家一个消息，应该算是好消息。罗伯特已经调往了非洲，如今职位空缺，而我将直接向副总裁保罗汇报。”
短暂的寂静后，大家立刻反应过来。
“Tiger，祝贺。”
“Tiger，恭喜。”
Tiger已经喜形于色，但极力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说祝贺和恭喜都不合适，只是公司内部的人事调整而已。但是他的离开对我们中国区肯定是一个利好，也感谢大家，你们的支持都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后边代理商的事情，相信保罗也会很快有一个决定，我们要赶在年底前快速推进一切。没人能阻挡我们，北京代表处会越来越好，我年底会为大家申请加薪。”
听到“加薪”一词，会议室里立刻响起了掌声，Tiger优雅的向大家摆手示意。
环视四周，Tiger忽然有点失落，高琳不在这里。他决定待会儿放下一切工作，早点回家，当面向高琳宣布这个好消息。
封耘则发现，张邕又一次在这么重要的时刻没和大家一起。
丽贝卡的电话是封耘让打的，他想看看张邕是不是早就知道此事。挂了电话的丽贝卡对封耘道：“我感觉他应该是不知道的，和我们一样震惊。如果这是他装出来的，那心机就太深沉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想张邕，这么久了，你还不了解那个实心木头人。”
“好吧，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小人之腹，……”丽贝卡和周围听到这句话的人都笑了，“但如果张邕什么都不知道，就能跟对老板，那他就不可能是个木头人。”
丽贝卡摇头，“大才子，你想的太多了。”
……
……
赵爷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问张邕，“消息确实？你怎么看？”
“消息肯定确实，但我没想到。即使我想到这样结果，也绝对不会想到会发生的如此之快。”
“如果Tiger彻底赢了这场战争，他会怎么做？我该怎么做？”
“记得咱们以前聊过，继续做你和天石最擅长的事，开展业务，订货付款。Skydon永远需要这样的合作伙伴，我觉得你无须担心。”
赵爷依然不无忧虑，“我担心Tiger会报复我，如今他志得意满，大权在握，削去我们一半地盘，我们就会非常艰难了。”
“Tiger让我过来，就是要探听你的态度。所以他至少没有完全把你当做对立的一方。”
“李文宇写了一封控告Tiger的信，罗伯特亲自打电话给我，让我共同签字，我最终就签了。因为罗伯特答应我，他会来中国与我面谈关于代理商区域的问题。你说这封信会被Tiger看到吗？”赵爷很懊恼，他这次判断失误，很可能会影响到天石的前途。
很多事都和张邕猜到的近似，只是没亲眼看到的，他不愿多想。
“罗伯特的离任，和这封信或多或少都有关系。赵总，先不要管Tiger是否能看到，我们先确认一点，你签字的这封信上，所指控的，是否都是事实。但是求求你，大哥，千万不要告诉我这些事实是什么，我实在是不想知道。”
“你总该相信我的为人，我只是想保护我的利益，但绝对不会做更下作的事。”
“我觉得没什么可担心的。我能想到，此刻Tiger和代表处的高涨情绪，但可能一切为时尚早。准备好你的第四季度订单吧，这可能才是你最重要的事，即使不是，除此之外你也做不了其他任何事了。”
“好。但我们有一些麻烦，有人在我们地盘上报价，我们不确定是不是梁会的人，当然也有可能是刘洋的人。这一定程度上会影响到我们的生意。除了这个不利因素，我们今年的销售势头很好，第四季度我可以拿出一份不错的成绩。”
“这些问题我帮你解决。如果需要，你把我的手机和办公室分机给用户，我来帮你澄清。如果是梁老师的人，我想大家还可以沟通下。刘洋的业务范围，我是说，未来计划的业务范围，应该和你冲突的不多，但是刘洋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人还算讲道理。不能叫讲道理吧，北京爷们儿讲的不是道理，叫道义，只要合他的规矩，怎么都可以。有问题，我来尽量协调吧。但是如果Tiger直接下令，我没办法，只能尽力。”
“好，”赵爷终于稍稍安心了一点，“你刚才说，这事还没结束？Tiger得胜如今对你不是最好的结局吗？”
“谁得胜，我都是继续干活。只是Tiger如果失利，我被扫地出门的机会很大，虽然你知道我是冤枉的，但没人真的在意。如今这个局面，我大概还能暂时待下去。其实和你刚才说的，无论怎样，赢家注定是李文宇一样，我怎样都是输家。Tiger赢了，我依然不会有什么地位。不过这样对我算好事。”
“怎么会？大家都说，如今你是Tiger最信任的人。”
张邕笑了，嘴角一丝自嘲，“他信任我，是因为办公室里他无人可用。如今随着他得势，很快所有人都会变成心腹。我很快就要靠边站了，你拭目以待。”
赵爷认真的看着张邕，“你好像不担心，还很享受。”
“有一点儿。你不知道，有时候被老板信任才是件真正痛苦的事。”
“奇怪的家伙。你那位怒发冲冠的师兄，最近联系你吗？”
“狂人师兄最近很忙。不错，他要我们注意一件事。”
“什么？”
“北斗1期的第三颗卫星马上发射，虽然离他说的未来还很远，但是，这已经是一套可以实现主动式定位的系统。”
赵爷没有多说，只是心中某些梦想隐隐的又要发芽。
随后赵爷又想到了一些事，“我要不要做一些事，来缓和一下和Tiger的关系。”
“如果你想做的事，是我不想知道的，你就别告诉我。不过倒是有一个比较正当的机会，你可以多为Tiger尽一点力。”
“哦，什么事？”
“我的大哥呀，你真是个专注的企业家。怎么会忘掉，老板的婚礼一定会在高琳去美国之前进行。不要说是老板，就算一般朋友婚礼，我们也该尽力吧。或许老板不是第一次，但依然是人生最重要的时刻，让他开心一点吧。”
……
……
回到家中的Tiger，搂着高琳翩翩起舞。高琳幸福的笑着，用一种妩媚但又充满了崇拜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男人。
“Honey，接下来，你会怎么做？”
“接下来？接下来我会好好准备我们的婚礼，周末我想去挑个钻戒，你要忙就不用去了。”
高琳的双手从Tiger的手臂中滑到了他的脖子上，“你真是个坏男人，但是我的英雄。”
当二人结束一曲，彼此依偎这坐下的时候，高琳问道：“你觉得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吗？罗伯特还会不会回来？亚太区的未来会怎么样？”
Tiger踌躇满志，“我会再次邀请保罗来参加我的婚礼，也许这一次他会接受。在婚礼上，将中国代理商团结努力，以及紧紧跟随代表处跟随我的局面，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向他展示。当然还有无数的重量级嘉宾，让他知道我在中国的举足轻重。随着新代理的推进，我会将中国的所有生意都牢牢拿在自己手中。米河的北方公司可以暂时不动，但等我大局稳定，一定会把我想要的都拿过来。等你美国毕业归来，我给你一个我的老虎商业帝国。”
高琳紧紧的靠在Tiger怀中，“有没有想过，会调你去亚太区？”
Tiger的眼中露出一丝狂热，“你真是冰雪聪明，我的确想过这个可能性。一般常理，即使要把罗伯特调走，也不会这样快，通常是准备了替代者，哪怕是临时替代的，才会做出这种决定。这次的调动太突然了，我都没有想到，我们的诉求这么快就得到相应。而且保罗并没有给亚太区准备后备，我总觉得这里有一种可能，就是因为我在中国的出色表现，让我来接替罗伯特，管理整个亚太区。”
“那就太好了。如果真的如此，你会怎么来安排现在的中国区呢？”
“我会安排一个自己人，同时我把亚太总部迁到中国，我依然留在北京。”
“你的自己人不会是张邕吧？”
“怎么会，我知道你不喜欢他。我无人可用的时候，他是我手中为数不多的牌。但我掌握大权，手里的牌就会很多。我也不喜欢这个关键时刻并不一定和你一条心的家伙。”
二人越谈越激动，深深沉浸在对未来无限美好的想象之中。
……
……
同样得到消息的米河呈现出一种人心惶惶的状态。
与天石不同，天石最受影响的只是赵爷一人，其他人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而在米河，则是李文宇告诉过大家，米河必将是最后的赢家，所以每个人都知道了这场斗争。
一时间气氛低沉，大家议论纷纷，连肆无忌惮的宫少，和别人谈起此事，也压低了声音。
韦少走近李文宇办公室的时候，发现李文宇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他心中的沉重就又增加了一分。
“李总，你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李文宇略带沉重的摇摇头，“消息太突然了，我没收到任何消息。我刚刚给罗伯特打了电话，他已经不在亚太办公室里。而他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看来一切应该都是真的了。”
“怎么办？公司里上上下下士气都低落到了极点。刘洋那厮更是在外面胡说八道，很多用户也在质疑我们的正式资格。”
李文宇稍稍停顿了一下，“这件事不可能如此简单的，以Tiger的胜利结束，一定还有下篇。”
“是的。有一种说法，说Tiger有可能会调往亚太区，顶替之前罗伯特的位置。”
李文宇忽然笑了，“我想绝对不可能。我们反映的Tiger的问题都属实，如果SKydon出于某种考虑先牺牲掉罗伯特是可能的，但绝对不会反而让Tiger胜任更高的位置。有了这个消息，我反而确认，这事应该没那么容易结束。”
“可是对员工们怎么解释？”
“我们不好公开解释了，你去和宫少那几个大嘴巴的家伙说。就说罗伯特的事情早就定下来了，我们一直都知道。但这并不意味着米河的失敗，很多事情还没有结果，让大家继续努力吧。你只是去告诉大家，公司一定不会让他们失望的，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其他的细节就让宫少他们去说，大家尽管猜，没关系，Skydon代表处的人也在猜。”
“好的，我知道了。和Tiger那边的关系怎么处理？”
“先缓和关系吧，不要逼Tiger尽快对我们出手。我和他吵过了，不方便出面，你联系老板娘。我猜Tiger如今志得意满，很快就会把婚礼的事提上日程，我们多做一点贡献吧。刘洋那边拿到货了吗？”
“没有。我感觉他虽然一直在外面嘴硬，但也有一点紧张，他的货再拿不到，海港油田可能依然会选择我们。”
“那就好，你看，一切的变化并不大，不要自己吓唬自己，天还没塌下来。”
“知道了，李总。我出去了。”
看着韦少出门，李文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并没有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轻松，他本能的感觉这件事不应该就以罗伯特的调离而结束，但也并没有太大的把握。
如果Tiger真的取得了最后的胜利，那么米河的境遇一定不会太好。他心里拿不定主意，是继续抗争好，还是赶紧跪下向Tiger求饶。
……
……
高琳始终面带笑意的接听了韦少的电话，然后说，“谢谢韦少，我和Tiger商量一下。”
挂了电话，高琳不等Tiger询问，就直接道：“韦少说李文宇有一个朋友，是做珠宝私人定制的。可不是商场里那种普通店铺，都是名流才会光顾的地方。他说知道我们的婚期近了，李总答应过你要帮你准备钻戒，所以问我们的时间，想带我们去挑几件珠宝。……”
“亲爱的，成功者身边永远不缺表忠心的人。我没直接答应他，你说，我们要接受他们的和解信号吗？”
Tiger开心的笑出了声，“当然接受，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你和他约时间吧。只是有一点，我们已经不再是一年之前的我们，并不会因为一点小恩小惠就感恩戴德。我喜欢他们释放的善意，但未来如何，还要看他们更多的表现。”
“Honey，你真是男人中的男人，好，我和他约时间。”
……
……
李文宇接到了一个电话，“hello，是李文宇先生吗？”电话里是一个讲英文的女声。
“我是，请问您还是那位？”
“我是保罗的助理西西莉亚，请问您现在有没有时间？保罗想和你通个电话？”
“好的，我可以，现在就可以通话。”李文宇有一点轻微的激动。
“您稍等。”
李文宇在拿着电话等了足足五分钟，以至于他怀疑对方是不是把他忘记了。
终于电话里传来一个男声，“李先生，您好，我是保罗。”
“您好，副总裁先生。”
“叫我保罗。”
Tiger把大家都叫到了会议室中，然后尽量轻描淡写的宣布：“告诉大家一个消息，应该算是好消息。罗伯特已经调往了非洲，如今职位空缺，而我将直接向副总裁保罗汇报。”
短暂的寂静后，大家立刻反应过来。
“Tiger，祝贺。”
“Tiger，恭喜。”
Tiger已经喜形于色，但极力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说祝贺和恭喜都不合适，只是公司内部的人事调整而已。但是他的离开对我们中国区肯定是一个利好，也感谢大家，你们的支持都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后边代理商的事情，相信保罗也会很快有一个决定，我们要赶在年底前快速推进一切。没人能阻挡我们，北京代表处会越来越好，我年底会为大家申请加薪。”
听到“加薪”一词，会议室里立刻响起了掌声，Tiger优雅的向大家摆手示意。
环视四周，Tiger忽然有点失落，高琳不在这里。他决定待会儿放下一切工作，早点回家，当面向高琳宣布这个好消息。
封耘则发现，张邕又一次在这么重要的时刻没和大家一起。
丽贝卡的电话是封耘让打的，他想看看张邕是不是早就知道此事。挂了电话的丽贝卡对封耘道：“我感觉他应该是不知道的，和我们一样震惊。如果这是他装出来的，那心机就太深沉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想张邕，这么久了，你还不了解那个实心木头人。”
“好吧，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小人之腹，……”丽贝卡和周围听到这句话的人都笑了，“但如果张邕什么都不知道，就能跟对老板，那他就不可能是个木头人。”
丽贝卡摇头，“大才子，你想的太多了。”
……
……
赵爷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问张邕，“消息确实？你怎么看？”
“消息肯定确实，但我没想到。即使我想到这样结果，也绝对不会想到会发生的如此之快。”
“如果Tiger彻底赢了这场战争，他会怎么做？我该怎么做？”
“记得咱们以前聊过，继续做你和天石最擅长的事，开展业务，订货付款。Skydon永远需要这样的合作伙伴，我觉得你无须担心。”
赵爷依然不无忧虑，“我担心Tiger会报复我，如今他志得意满，大权在握，削去我们一半地盘，我们就会非常艰难了。”
“Tiger让我过来，就是要探听你的态度。所以他至少没有完全把你当做对立的一方。”
“李文宇写了一封控告Tiger的信，罗伯特亲自打电话给我，让我共同签字，我最终就签了。因为罗伯特答应我，他会来中国与我面谈关于代理商区域的问题。你说这封信会被Tiger看到吗？”赵爷很懊恼，他这次判断失误，很可能会影响到天石的前途。
很多事都和张邕猜到的近似，只是没亲眼看到的，他不愿多想。
“罗伯特的离任，和这封信或多或少都有关系。赵总，先不要管Tiger是否能看到，我们先确认一点，你签字的这封信上，所指控的，是否都是事实。但是求求你，大哥，千万不要告诉我这些事实是什么，我实在是不想知道。”
“你总该相信我的为人，我只是想保护我的利益，但绝对不会做更下作的事。”
“我觉得没什么可担心的。我能想到，此刻Tiger和代表处的高涨情绪，但可能一切为时尚早。准备好你的第四季度订单吧，这可能才是你最重要的事，即使不是，除此之外你也做不了其他任何事了。”
“好。但我们有一些麻烦，有人在我们地盘上报价，我们不确定是不是梁会的人，当然也有可能是刘洋的人。这一定程度上会影响到我们的生意。除了这个不利因素，我们今年的销售势头很好，第四季度我可以拿出一份不错的成绩。”
“这些问题我帮你解决。如果需要，你把我的手机和办公室分机给用户，我来帮你澄清。如果是梁老师的人，我想大家还可以沟通下。刘洋的业务范围，我是说，未来计划的业务范围，应该和你冲突的不多，但是刘洋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人还算讲道理。不能叫讲道理吧，北京爷们儿讲的不是道理，叫道义，只要合他的规矩，怎么都可以。有问题，我来尽量协调吧。但是如果Tiger直接下令，我没办法，只能尽力。”
“好，”赵爷终于稍稍安心了一点，“你刚才说，这事还没结束？Tiger得胜如今对你不是最好的结局吗？”
“谁得胜，我都是继续干活。只是Tiger如果失利，我被扫地出门的机会很大，虽然你知道我是冤枉的，但没人真的在意。如今这个局面，我大概还能暂时待下去。其实和你刚才说的，无论怎样，赢家注定是李文宇一样，我怎样都是输家。Tiger赢了，我依然不会有什么地位。不过这样对我算好事。”
“怎么会？大家都说，如今你是Tiger最信任的人。”
张邕笑了，嘴角一丝自嘲，“他信任我，是因为办公室里他无人可用。如今随着他得势，很快所有人都会变成心腹。我很快就要靠边站了，你拭目以待。”
赵爷认真的看着张邕，“你好像不担心，还很享受。”
“有一点儿。你不知道，有时候被老板信任才是件真正痛苦的事。”
“奇怪的家伙。你那位怒发冲冠的师兄，最近联系你吗？”
“狂人师兄最近很忙。不错，他要我们注意一件事。”
“什么？”
“北斗1期的第三颗卫星马上发射，虽然离他说的未来还很远，但是，这已经是一套可以实现主动式定位的系统。”
赵爷没有多说，只是心中某些梦想隐隐的又要发芽。
随后赵爷又想到了一些事，“我要不要做一些事，来缓和一下和Tiger的关系。”
“如果你想做的事，是我不想知道的，你就别告诉我。不过倒是有一个比较正当的机会，你可以多为Tiger尽一点力。”
“哦，什么事？”
“我的大哥呀，你真是个专注的企业家。怎么会忘掉，老板的婚礼一定会在高琳去美国之前进行。不要说是老板，就算一般朋友婚礼，我们也该尽力吧。或许老板不是第一次，但依然是人生最重要的时刻，让他开心一点吧。”
……
……
回到家中的Tiger，搂着高琳翩翩起舞。高琳幸福的笑着，用一种妩媚但又充满了崇拜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男人。
“Honey，接下来，你会怎么做？”
“接下来？接下来我会好好准备我们的婚礼，周末我想去挑个钻戒，你要忙就不用去了。”
高琳的双手从Tiger的手臂中滑到了他的脖子上，“你真是个坏男人，但是我的英雄。”
当二人结束一曲，彼此依偎这坐下的时候，高琳问道：“你觉得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吗？罗伯特还会不会回来？亚太区的未来会怎么样？”
Tiger踌躇满志，“我会再次邀请保罗来参加我的婚礼，也许这一次他会接受。在婚礼上，将中国代理商团结努力，以及紧紧跟随代表处跟随我的局面，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向他展示。当然还有无数的重量级嘉宾，让他知道我在中国的举足轻重。随着新代理的推进，我会将中国的所有生意都牢牢拿在自己手中。米河的北方公司可以暂时不动，但等我大局稳定，一定会把我想要的都拿过来。等你美国毕业归来，我给你一个我的老虎商业帝国。”
高琳紧紧的靠在Tiger怀中，“有没有想过，会调你去亚太区？”
Tiger的眼中露出一丝狂热，“你真是冰雪聪明，我的确想过这个可能性。一般常理，即使要把罗伯特调走，也不会这样快，通常是准备了替代者，哪怕是临时替代的，才会做出这种决定。这次的调动太突然了，我都没有想到，我们的诉求这么快就得到相应。而且保罗并没有给亚太区准备后备，我总觉得这里有一种可能，就是因为我在中国的出色表现，让我来接替罗伯特，管理整个亚太区。”
“那就太好了。如果真的如此，你会怎么来安排现在的中国区呢？”
“我会安排一个自己人，同时我把亚太总部迁到中国，我依然留在北京。”
“你的自己人不会是张邕吧？”
“怎么会，我知道你不喜欢他。我无人可用的时候，他是我手中为数不多的牌。但我掌握大权，手里的牌就会很多。我也不喜欢这个关键时刻并不一定和你一条心的家伙。”
二人越谈越激动，深深沉浸在对未来无限美好的想象之中。
……
……
同样得到消息的米河呈现出一种人心惶惶的状态。
与天石不同，天石最受影响的只是赵爷一人，其他人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而在米河，则是李文宇告诉过大家，米河必将是最后的赢家，所以每个人都知道了这场斗争。
一时间气氛低沉，大家议论纷纷，连肆无忌惮的宫少，和别人谈起此事，也压低了声音。
韦少走近李文宇办公室的时候，发现李文宇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他心中的沉重就又增加了一分。
“李总，你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李文宇略带沉重的摇摇头，“消息太突然了，我没收到任何消息。我刚刚给罗伯特打了电话，他已经不在亚太办公室里。而他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看来一切应该都是真的了。”
“怎么办？公司里上上下下士气都低落到了极点。刘洋那厮更是在外面胡说八道，很多用户也在质疑我们的正式资格。”
李文宇稍稍停顿了一下，“这件事不可能如此简单的，以Tiger的胜利结束，一定还有下篇。”
“是的。有一种说法，说Tiger有可能会调往亚太区，顶替之前罗伯特的位置。”
李文宇忽然笑了，“我想绝对不可能。我们反映的Tiger的问题都属实，如果SKydon出于某种考虑先牺牲掉罗伯特是可能的，但绝对不会反而让Tiger胜任更高的位置。有了这个消息，我反而确认，这事应该没那么容易结束。”
“可是对员工们怎么解释？”
“我们不好公开解释了，你去和宫少那几个大嘴巴的家伙说。就说罗伯特的事情早就定下来了，我们一直都知道。但这并不意味着米河的失敗，很多事情还没有结果，让大家继续努力吧。你只是去告诉大家，公司一定不会让他们失望的，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其他的细节就让宫少他们去说，大家尽管猜，没关系，Skydon代表处的人也在猜。”
“好的，我知道了。和Tiger那边的关系怎么处理？”
“先缓和关系吧，不要逼Tiger尽快对我们出手。我和他吵过了，不方便出面，你联系老板娘。我猜Tiger如今志得意满，很快就会把婚礼的事提上日程，我们多做一点贡献吧。刘洋那边拿到货了吗？”
“没有。我感觉他虽然一直在外面嘴硬，但也有一点紧张，他的货再拿不到，海港油田可能依然会选择我们。”
“那就好，你看，一切的变化并不大，不要自己吓唬自己，天还没塌下来。”
“知道了，李总。我出去了。”
看着韦少出门，李文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并没有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轻松，他本能的感觉这件事不应该就以罗伯特的调离而结束，但也并没有太大的把握。
如果Tiger真的取得了最后的胜利，那么米河的境遇一定不会太好。他心里拿不定主意，是继续抗争好，还是赶紧跪下向Tiger求饶。
……
……
高琳始终面带笑意的接听了韦少的电话，然后说，“谢谢韦少，我和Tiger商量一下。”
挂了电话，高琳不等Tiger询问，就直接道：“韦少说李文宇有一个朋友，是做珠宝私人定制的。可不是商场里那种普通店铺，都是名流才会光顾的地方。他说知道我们的婚期近了，李总答应过你要帮你准备钻戒，所以问我们的时间，想带我们去挑几件珠宝。……”
“亲爱的，成功者身边永远不缺表忠心的人。我没直接答应他，你说，我们要接受他们的和解信号吗？”
Tiger开心的笑出了声，“当然接受，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你和他约时间吧。只是有一点，我们已经不再是一年之前的我们，并不会因为一点小恩小惠就感恩戴德。我喜欢他们释放的善意，但未来如何，还要看他们更多的表现。”
“Honey，你真是男人中的男人，好，我和他约时间。”
……
……
李文宇接到了一个电话，“hello，是李文宇先生吗？”电话里是一个讲英文的女声。
“我是，请问您还是那位？”
“我是保罗的助理西西莉亚，请问您现在有没有时间？保罗想和你通个电话？”
“好的，我可以，现在就可以通话。”李文宇有一点轻微的激动。
“您稍等。”
李文宇在拿着电话等了足足五分钟，以至于他怀疑对方是不是把他忘记了。
终于电话里传来一个男声，“李先生，您好，我是保罗。”
“您好，副总裁先生。”
“叫我保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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