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优雅的威力
张邕匆匆和Madam告别，奔向机场，准备飞特区。
机场候机的时候，电话响了，看了一眼号码，他立刻认真起来，来电的是工程中心的李工。他在淮州出差的时候，因为测试报告的事，曾被李工一通骂。
“李老师，好久不见。”
“你还好意思和我说这话，本该天天见才对。你弄黄了SKydon的生意，现在自己又成了SKydon的人，张邕，我该怎么称呼你呀。”
工程中心是张邕一直不怎么敢面对的客户之一，他自觉有愧，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李老师，这事一句两句也解释不明白，真的很对不起。您找我什么事？要是钛科产品退货，可不归我管。”
李工被气乐了，“想什么呢？钛科东西还不错，第一批已经上线了，第二批设备到货了正在验收。质量感觉不如Skydon好，但也没太大问题。退货？你以为我们退货那么容易，整个流程不会比采购简单。”
张邕当然知道，他想起了GPS中心三万的退款，晓卫不过是故技重施了一次，这次的金额大很多而已。
“不和你废话了，什么时候有空，过来一趟。秦主任和陈总都有事要和你谈。”
“李老师，我现在飞往特区，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回。我回北京就过去拜码头，两位领导大概什么事找我？你们还有一批钛科设备没交货呢，肯定不会现在采购新设备。”
“采购也不买你这背信弃义的，想的倒美。就是和你特区的事情有关，秦主任想了解一下你们的网络技术，我们这几年都不会采购设备了，你还来吗？我可以直接告诉主任，因为我们没有采购计划，张邕拒绝前来。”
张邕吓了一跳，“别介呀，李老师，我怎么敢，我回北京后第一时间就过去。但是和您说一句，您这边做的是地壳的变形监测，我们的基站技术，主要是网络RTK技术，是给测绘人使用的技术，我觉得秦主任未必感兴趣。”
“他当然感兴趣，就是因为感兴趣，才让我约你。和你小子多说一句，我们未来的台站网可以能超过3000个站，你觉得这么多站，除了地壳观测，为什么不能让它们多发挥一些其他作用呢？”
张邕被这数字吓呆了，“李老师，你刚才说的是三千吗？这是未来的采购吧。”
李工自知失言，“你小子别废话，别说三千，就是三万和你也没关系，你早点过来，把你们的东西讲清楚，这对你肯定没有坏处。”
“谢谢李老师，我知道了。回北京前，我给您打电话，提前约时间。”
“好。约不约随你，你知道，我也没那么欢迎你来。”
张邕苦笑，“说笑了，李老师，回北京见。”
挂了电话的张邕心中寻思，三千台，工程中心这次招标，再加上之前的一些零散采购，总是还不到这个数的十分之一，那么未来，是不是还会有基站网络项目二期，三期。
他想的出神，微微有些激动，缓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开始登机了。
……
……
回到北京的晓卫，带着易目，来到了方舒的Mag北京代表处。
Mag代表处很安静的开张了，几乎没人注意到这件事，没有Skydon代表处开张时候的大肆庆祝与报道，只是在国贸写字楼里多了一块Mag导航定位的牌子。
办公室很迷你，面积大概不足SKydon代表处的四分之一，加上方舒总共五个人办公。但办公室的装修精致而有格调，处处透露出法式的优雅。办公家具都不是昂贵，很无论色调还是造型，都让人感觉舒适，整个办公室的风格像极了它的主人。
易目微微有些不适应，不是不适应办公室的环境，也不是不适应方舒的善意微笑，而是不太适应晓卫的变化。外人看来可能晓卫依然强势，但易目能感觉到，他对方舒的让步。
“易总，有劳了。请问工程中心的交货进展顺利吗？”
“这一批的故障率明显比第一批要低，可能有两台工作状态有问题，我们没做任何调试和修理，直接拿回来，说给他们更换。”
“做的好，谢谢，易总，这就是我们要做的。……”
“和二位说一件事，天工和Mag的代理协议已经准备好了，我会发给晓卫，具体条款，你们自己可以仔细阅读，我只是明确一点，Mag不会在国内签总代理，和天工一起的还会有其他公司，不知道有什么问题没有。”
易目摇摇头，他觉得晓卫一定不会接受这份合约。
“方舒，天工无论做什么品牌，都是全国总代理。这次我来合作，可是弗朗索瓦主动找的我，如果不是总代理，那天工是不会签的。”晓卫依然高傲，但语气比平时缓和很多。
方舒笑了笑，“晓卫，我知道你的习惯。不过习惯总是会变的，现在已经没有那个厂家会设置总代理了。我其实是在保护彼此的利益，除了工程中心的项目，之前你对钛科产品已经没有信心，这次又何必给自己这么大压力呢？现在，我们都能看到Skydon的强势，而天工的人才似乎流失的很厉害，你们有个很不错的工程师，好像也到SKydon去了。”
晓卫给了易目一个很不满意的眼神，后者则对他笑了笑。
晓卫转向方舒，“如果这样，我为什么要合作呢？如果不相信天工的能力，你的法国老板又为什么找我合作呢？我的理解，你们来找我，一定带着诚意和条件的，但目前为止，我什么都没看到。”
方舒不同于高琳，她从不会在人前卖弄风情，也从不介意在自己的美丽和优雅中加一些威严和强硬。
“条件当然有。钛科的人说你非常不好打交道，而斯玛特，则直接说，你是一个……”，她莞尔一笑，“抱歉，那个词我说不出口，不过你知道是什么。但我不这样看，……”
“我只是觉得，你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能够准确判断形势，做出最有利的选择。钛科当时已经穷途末路，你在帮他们，你这样对他们，完全是对的。……”
“但我们之间不同，我们是互相帮助，我也愿意来帮助天工。”
晓卫不置可否，“给我的条件是什么？”
“晓卫，我们都知道，你对辛苦耕耘和做散单根本没兴趣，所以对代理权的控制只是你的习惯而已，我知道怎么保护你的利益。工程中心的项目要持续到明年，有没有想过以后的事呢？我们有一份评估，未来5-10年内，工程中心可能会出现更大的采购，而且极有可能远远超过现在的采购规模。如果天工一直保持着Mag代理的身份，我想，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依然会在这些项目上合作。这才是你的长处，也是我们最需要合作的。这个条件还不够吗？12个月账期我们都可以接受，你觉得未来还有什么不可谈的呢。”
易目感觉这晓卫的情绪，他知道晓卫被说服了，晓卫没有答应，是他不喜欢，或者说不习惯接受别人开出的条件，通常的对话都是他主导的。
机场候机的时候，电话响了，看了一眼号码，他立刻认真起来，来电的是工程中心的李工。他在淮州出差的时候，因为测试报告的事，曾被李工一通骂。
“李老师，好久不见。”
“你还好意思和我说这话，本该天天见才对。你弄黄了SKydon的生意，现在自己又成了SKydon的人，张邕，我该怎么称呼你呀。”
工程中心是张邕一直不怎么敢面对的客户之一，他自觉有愧，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李老师，这事一句两句也解释不明白，真的很对不起。您找我什么事？要是钛科产品退货，可不归我管。”
李工被气乐了，“想什么呢？钛科东西还不错，第一批已经上线了，第二批设备到货了正在验收。质量感觉不如Skydon好，但也没太大问题。退货？你以为我们退货那么容易，整个流程不会比采购简单。”
张邕当然知道，他想起了GPS中心三万的退款，晓卫不过是故技重施了一次，这次的金额大很多而已。
“不和你废话了，什么时候有空，过来一趟。秦主任和陈总都有事要和你谈。”
“李老师，我现在飞往特区，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回。我回北京就过去拜码头，两位领导大概什么事找我？你们还有一批钛科设备没交货呢，肯定不会现在采购新设备。”
“采购也不买你这背信弃义的，想的倒美。就是和你特区的事情有关，秦主任想了解一下你们的网络技术，我们这几年都不会采购设备了，你还来吗？我可以直接告诉主任，因为我们没有采购计划，张邕拒绝前来。”
张邕吓了一跳，“别介呀，李老师，我怎么敢，我回北京后第一时间就过去。但是和您说一句，您这边做的是地壳的变形监测，我们的基站技术，主要是网络RTK技术，是给测绘人使用的技术，我觉得秦主任未必感兴趣。”
“他当然感兴趣，就是因为感兴趣，才让我约你。和你小子多说一句，我们未来的台站网可以能超过3000个站，你觉得这么多站，除了地壳观测，为什么不能让它们多发挥一些其他作用呢？”
张邕被这数字吓呆了，“李老师，你刚才说的是三千吗？这是未来的采购吧。”
李工自知失言，“你小子别废话，别说三千，就是三万和你也没关系，你早点过来，把你们的东西讲清楚，这对你肯定没有坏处。”
“谢谢李老师，我知道了。回北京前，我给您打电话，提前约时间。”
“好。约不约随你，你知道，我也没那么欢迎你来。”
张邕苦笑，“说笑了，李老师，回北京见。”
挂了电话的张邕心中寻思，三千台，工程中心这次招标，再加上之前的一些零散采购，总是还不到这个数的十分之一，那么未来，是不是还会有基站网络项目二期，三期。
他想的出神，微微有些激动，缓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开始登机了。
……
……
回到北京的晓卫，带着易目，来到了方舒的Mag北京代表处。
Mag代表处很安静的开张了，几乎没人注意到这件事，没有Skydon代表处开张时候的大肆庆祝与报道，只是在国贸写字楼里多了一块Mag导航定位的牌子。
办公室很迷你，面积大概不足SKydon代表处的四分之一，加上方舒总共五个人办公。但办公室的装修精致而有格调，处处透露出法式的优雅。办公家具都不是昂贵，很无论色调还是造型，都让人感觉舒适，整个办公室的风格像极了它的主人。
易目微微有些不适应，不是不适应办公室的环境，也不是不适应方舒的善意微笑，而是不太适应晓卫的变化。外人看来可能晓卫依然强势，但易目能感觉到，他对方舒的让步。
“易总，有劳了。请问工程中心的交货进展顺利吗？”
“这一批的故障率明显比第一批要低，可能有两台工作状态有问题，我们没做任何调试和修理，直接拿回来，说给他们更换。”
“做的好，谢谢，易总，这就是我们要做的。……”
“和二位说一件事，天工和Mag的代理协议已经准备好了，我会发给晓卫，具体条款，你们自己可以仔细阅读，我只是明确一点，Mag不会在国内签总代理，和天工一起的还会有其他公司，不知道有什么问题没有。”
易目摇摇头，他觉得晓卫一定不会接受这份合约。
“方舒，天工无论做什么品牌，都是全国总代理。这次我来合作，可是弗朗索瓦主动找的我，如果不是总代理，那天工是不会签的。”晓卫依然高傲，但语气比平时缓和很多。
方舒笑了笑，“晓卫，我知道你的习惯。不过习惯总是会变的，现在已经没有那个厂家会设置总代理了。我其实是在保护彼此的利益，除了工程中心的项目，之前你对钛科产品已经没有信心，这次又何必给自己这么大压力呢？现在，我们都能看到Skydon的强势，而天工的人才似乎流失的很厉害，你们有个很不错的工程师，好像也到SKydon去了。”
晓卫给了易目一个很不满意的眼神，后者则对他笑了笑。
晓卫转向方舒，“如果这样，我为什么要合作呢？如果不相信天工的能力，你的法国老板又为什么找我合作呢？我的理解，你们来找我，一定带着诚意和条件的，但目前为止，我什么都没看到。”
方舒不同于高琳，她从不会在人前卖弄风情，也从不介意在自己的美丽和优雅中加一些威严和强硬。
“条件当然有。钛科的人说你非常不好打交道，而斯玛特，则直接说，你是一个……”，她莞尔一笑，“抱歉，那个词我说不出口，不过你知道是什么。但我不这样看，……”
“我只是觉得，你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能够准确判断形势，做出最有利的选择。钛科当时已经穷途末路，你在帮他们，你这样对他们，完全是对的。……”
“但我们之间不同，我们是互相帮助，我也愿意来帮助天工。”
晓卫不置可否，“给我的条件是什么？”
“晓卫，我们都知道，你对辛苦耕耘和做散单根本没兴趣，所以对代理权的控制只是你的习惯而已，我知道怎么保护你的利益。工程中心的项目要持续到明年，有没有想过以后的事呢？我们有一份评估，未来5-10年内，工程中心可能会出现更大的采购，而且极有可能远远超过现在的采购规模。如果天工一直保持着Mag代理的身份，我想，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依然会在这些项目上合作。这才是你的长处，也是我们最需要合作的。这个条件还不够吗？12个月账期我们都可以接受，你觉得未来还有什么不可谈的呢。”
易目感觉这晓卫的情绪，他知道晓卫被说服了，晓卫没有答应，是他不喜欢，或者说不习惯接受别人开出的条件，通常的对话都是他主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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