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无有
一边幽暗虚幻，一边明亮真实，犹如事物的两极，共同促成了这幅景象。
这是一幅光暗交汇的画卷，大量笔墨挥洒，光明与黑暗彼此交融，却又泾渭分明。
薇薇站在两股力量的交汇处，静静地看着燕晓。
此时燕晓身上真实与虚幻交相辉映，身体时不时闪烁，就像破碎的留影石中的影像一样，时灭时显，十分诡异。
“这就是虚无吗？”薇薇默默地思考着，若是燕晓将一切都归虚，连自身都不存在了，何谈拥有心力呢？
事到如今，薇薇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不过，她看到燕晓身后的一片黑暗，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悲哀之情，连人的主观情绪都抛弃，投身于虚无之中，还有活着的意义吗？
薇薇面无表情的看着燕晓，此时此刻，燕晓同样在观察薇薇。
时间在这里仿佛被禁锢着，或者，这里根本没有时间的概念，二人无声地看着对方，犹如画卷中的假人，漂亮的有些不真实。
“啊！”
一道痛呼声响起，瞬间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薇薇闻声看去，只见在光明与黑暗的对抗中，竟有一团金灿灿的光芒在绽放，居然是……穆尚在里面！
薇薇的心中有些惊讶，要知道她现在与虚无之道对抗，无穷无尽的心力都没有将虚无填满，穆尚居然能坚持到现在。
金团光影立身之地虽小，但好歹是将穆尚护住了，没有让他彻底虚无。
不过此刻穆尚早已昏迷，刚才最后一声痛呼就是他承受不住两种力量的对抗才发出来的，若是他能看到现在这副场景，恐怕能吹一辈子。
“嘿嘿！”薇薇似是已经预料到那个画面，她打量着这道金色光影，眸中异色顿显，“这又是什么力量？潜藏在穆尚体内，却又在关键时刻护住他的性命，穆尚的来历不简单啊！”
薇薇见看不出金色光影的来历，继而继续专心盯着燕晓，对方的虚无道，她还没破解呢！
虚无无边无际，薇薇的心力同样无穷，她们二人论道至此，可以说势均力敌。
薇薇奈何不了燕晓，燕晓同样不能将薇薇虚无掉，相较于穆尚，薇薇的身体十分凝实，一点虚无的痕迹都没有。
“要不要用那一招呢？”燕晓心中思绪颇多，论道至此理应分个胜负，但是一旦用出，可就是生死对决了，况且，对方应该还有底牌。
最终，燕晓还是决定论道点到为此即可，她刚要开口，却见薇薇突然展颜一笑道：“姐姐，不如就此收手，平局即可。”
燕晓沉默的点了下头。
然后，她的身影瞬间消失，无边幽暗骤散，燕晓睁开双眼，四周景色如初，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存在似的。
薇薇随后睁开眼睛，她先是瞥了一眼四方，暗道果然如此。
不等她开口相邀，就见燕晓声音平淡道：“我走了。”
没给薇薇挽留的机会，燕晓的身影瞬间消失，只留下一句清冷的话语，“一念无，一念有，无有转换，此间唯一。”
随着燕晓的话语响起，花园中的草木消失，紧接着第二句话来临，花园中的草木回归，仍在原先的地方。
薇薇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她快步走到一处花丛前，细细的打量群花，像是发现了什么大事一样。
“真的完全一样？”薇薇喃喃自语道，眸中尽是不敢置信。若非刚才的一幕发生在她的眼前，恐怕自己也不敢相信。
薇薇自嘲一笑，第一次感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以前的自己真的有些自大了。
“过去我总是自信仙灵眼无敌，而今见识到更厉害的道后，应当勤勉己身，切不可骄傲自满，”薇薇很快调整心态，心境平和下来。
她自信没有人能瞒过仙灵眼，因此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一个事实，燕晓确实能将生灵变没，而且还可以将生灵重新变回来。
最关键的是这些生灵的心力与之前一般无二，这才是让薇薇最感到惊讶的地方。
“小花啊小花，你说你还是你吗？”薇薇看着眼前的花丛，轻声叹气道。
小花懵懂地回应着薇薇，听不懂眼前这个散发着圣洁气息的少女在说什么，它咿呀咿呀的比划着，花朵轻轻摇曳，亲切的回应薇薇。
“哎，你什么都不懂啊！”薇薇再次轻叹一口气，她神力轻涌，一道光刃从指尖发出，十分平滑地将面前的一株花植齐根切断，没有痛苦，没有感觉。
接着，薇薇以神力催生根芽，一朵更亮丽的花朵绽放。
“小花啊小花，你说这是你吗？”薇薇再次向手中的花植问道。
“咿呀咿呀……”小花依然懵懂，它看了看薇薇，又看了看“自己”，泪水无声的开始滑落。
薇薇轻叹道：“我把你接回去，好不好？”
小花不懂，生命在流逝，它在犹豫要不要答应这个魔鬼的声音，可是它能感受到“自己”在害怕，其它同伴也在害怕。
时间无声的流逝着，小花的生命力正在干枯。
看着默不作声的小花，薇薇明晓了一切，轻声道：“你其实也认为那不是你吧，不过，你也不是你自己，你其实已经死了。”
最后一刻，小花懵懂地走向了死亡。
薇薇手中一团火焰浮现，将花植的躯体彻底焚烧，一切归尘。
她随手一招，火焰掉落花丛，仅是片刻，原先的地方空无一物。
薇薇转身离去，走向穆尚，诧异道：“这家伙还没醒吗？”
穆尚直愣愣的站着，面目祥和，双眼惺忪，像是睡着了。
“不知道那团金色光影是什么？”薇薇拖着下颚，掩眸沉思道。
此番论道，她颇有所得，知道了燕晓精通无有之道，不是简单的虚无，若是她没猜错的话，倘若她论道失败，燕晓恐怕将直接从灵魂中将这段记忆无掉，自己恐怕就会被蒙骗过去。
“若是燕晓真有心隐藏自己，那么穆尚的话语就不能尽信，”像这种可以随着增添周围之人记忆的事情，薇薇相信燕晓一定会做。
“如此说来，以后关于燕晓的一切信息，都需要我亲自验证，”薇薇默默想道。
此时此刻，燕晓的危险程度在她心中骤然上升，恐怕一时半会儿，薇薇不会下调燕晓的危险等级。
这是一幅光暗交汇的画卷，大量笔墨挥洒，光明与黑暗彼此交融，却又泾渭分明。
薇薇站在两股力量的交汇处，静静地看着燕晓。
此时燕晓身上真实与虚幻交相辉映，身体时不时闪烁，就像破碎的留影石中的影像一样，时灭时显，十分诡异。
“这就是虚无吗？”薇薇默默地思考着，若是燕晓将一切都归虚，连自身都不存在了，何谈拥有心力呢？
事到如今，薇薇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不过，她看到燕晓身后的一片黑暗，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悲哀之情，连人的主观情绪都抛弃，投身于虚无之中，还有活着的意义吗？
薇薇面无表情的看着燕晓，此时此刻，燕晓同样在观察薇薇。
时间在这里仿佛被禁锢着，或者，这里根本没有时间的概念，二人无声地看着对方，犹如画卷中的假人，漂亮的有些不真实。
“啊！”
一道痛呼声响起，瞬间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薇薇闻声看去，只见在光明与黑暗的对抗中，竟有一团金灿灿的光芒在绽放，居然是……穆尚在里面！
薇薇的心中有些惊讶，要知道她现在与虚无之道对抗，无穷无尽的心力都没有将虚无填满，穆尚居然能坚持到现在。
金团光影立身之地虽小，但好歹是将穆尚护住了，没有让他彻底虚无。
不过此刻穆尚早已昏迷，刚才最后一声痛呼就是他承受不住两种力量的对抗才发出来的，若是他能看到现在这副场景，恐怕能吹一辈子。
“嘿嘿！”薇薇似是已经预料到那个画面，她打量着这道金色光影，眸中异色顿显，“这又是什么力量？潜藏在穆尚体内，却又在关键时刻护住他的性命，穆尚的来历不简单啊！”
薇薇见看不出金色光影的来历，继而继续专心盯着燕晓，对方的虚无道，她还没破解呢！
虚无无边无际，薇薇的心力同样无穷，她们二人论道至此，可以说势均力敌。
薇薇奈何不了燕晓，燕晓同样不能将薇薇虚无掉，相较于穆尚，薇薇的身体十分凝实，一点虚无的痕迹都没有。
“要不要用那一招呢？”燕晓心中思绪颇多，论道至此理应分个胜负，但是一旦用出，可就是生死对决了，况且，对方应该还有底牌。
最终，燕晓还是决定论道点到为此即可，她刚要开口，却见薇薇突然展颜一笑道：“姐姐，不如就此收手，平局即可。”
燕晓沉默的点了下头。
然后，她的身影瞬间消失，无边幽暗骤散，燕晓睁开双眼，四周景色如初，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存在似的。
薇薇随后睁开眼睛，她先是瞥了一眼四方，暗道果然如此。
不等她开口相邀，就见燕晓声音平淡道：“我走了。”
没给薇薇挽留的机会，燕晓的身影瞬间消失，只留下一句清冷的话语，“一念无，一念有，无有转换，此间唯一。”
随着燕晓的话语响起，花园中的草木消失，紧接着第二句话来临，花园中的草木回归，仍在原先的地方。
薇薇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她快步走到一处花丛前，细细的打量群花，像是发现了什么大事一样。
“真的完全一样？”薇薇喃喃自语道，眸中尽是不敢置信。若非刚才的一幕发生在她的眼前，恐怕自己也不敢相信。
薇薇自嘲一笑，第一次感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以前的自己真的有些自大了。
“过去我总是自信仙灵眼无敌，而今见识到更厉害的道后，应当勤勉己身，切不可骄傲自满，”薇薇很快调整心态，心境平和下来。
她自信没有人能瞒过仙灵眼，因此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一个事实，燕晓确实能将生灵变没，而且还可以将生灵重新变回来。
最关键的是这些生灵的心力与之前一般无二，这才是让薇薇最感到惊讶的地方。
“小花啊小花，你说你还是你吗？”薇薇看着眼前的花丛，轻声叹气道。
小花懵懂地回应着薇薇，听不懂眼前这个散发着圣洁气息的少女在说什么，它咿呀咿呀的比划着，花朵轻轻摇曳，亲切的回应薇薇。
“哎，你什么都不懂啊！”薇薇再次轻叹一口气，她神力轻涌，一道光刃从指尖发出，十分平滑地将面前的一株花植齐根切断，没有痛苦，没有感觉。
接着，薇薇以神力催生根芽，一朵更亮丽的花朵绽放。
“小花啊小花，你说这是你吗？”薇薇再次向手中的花植问道。
“咿呀咿呀……”小花依然懵懂，它看了看薇薇，又看了看“自己”，泪水无声的开始滑落。
薇薇轻叹道：“我把你接回去，好不好？”
小花不懂，生命在流逝，它在犹豫要不要答应这个魔鬼的声音，可是它能感受到“自己”在害怕，其它同伴也在害怕。
时间无声的流逝着，小花的生命力正在干枯。
看着默不作声的小花，薇薇明晓了一切，轻声道：“你其实也认为那不是你吧，不过，你也不是你自己，你其实已经死了。”
最后一刻，小花懵懂地走向了死亡。
薇薇手中一团火焰浮现，将花植的躯体彻底焚烧，一切归尘。
她随手一招，火焰掉落花丛，仅是片刻，原先的地方空无一物。
薇薇转身离去，走向穆尚，诧异道：“这家伙还没醒吗？”
穆尚直愣愣的站着，面目祥和，双眼惺忪，像是睡着了。
“不知道那团金色光影是什么？”薇薇拖着下颚，掩眸沉思道。
此番论道，她颇有所得，知道了燕晓精通无有之道，不是简单的虚无，若是她没猜错的话，倘若她论道失败，燕晓恐怕将直接从灵魂中将这段记忆无掉，自己恐怕就会被蒙骗过去。
“若是燕晓真有心隐藏自己，那么穆尚的话语就不能尽信，”像这种可以随着增添周围之人记忆的事情，薇薇相信燕晓一定会做。
“如此说来，以后关于燕晓的一切信息，都需要我亲自验证，”薇薇默默想道。
此时此刻，燕晓的危险程度在她心中骤然上升，恐怕一时半会儿，薇薇不会下调燕晓的危险等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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