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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壮哉、我大唐少年

    五月初五午时。忘忧阁此时歌舞曼妙。

    窦线娘携子罗通于大厅前迎接宾客。

    “恭请虞老大人,孔老大人及各位兄长,三楼大厅请。”

    窦线娘道了声万福。又佯作恕意。道:

    “我家通儿好不晓事,竟敢劳动各位大人为犬子保媒。”

    “哈……俺老程的通儿和香丫头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俺老程不来保媒、谁来保。哈…”

    “去去去,你这黑鬼不会说话就别说。我秦琼的侄儿和香丫头怎就成王八绿豆了?那可是才子佳人。”

    “哈……还是左武卫大将军说的在理。我虞世南的小老弟可有不世之才,又生的丰神俊朗。香丫头倾国倾城。两人可是天作之合,水到渠成。我等只是顺水推舟,成人之美罢了。哈…”

    “是是是,俺老程就是个腌攒货,不会说话,活该掌嘴,各位可千万别计较俺程这个粗人。”

    一阵欢声笑语来到三楼大包房,众人落座,呷了口茶。

    孔颖达赶紧道:“罗老弟!你博古通今,才华横溢。一定要到国子监来为往圣继学。”

    “孔老夫子!那可不行,我这贤婿乃是兵法大家。我想让他与我共同修订兵法。”李靖还没说完

    “对对对、我秦琼这位贤侄对兵事谋略有奇道。练兵之法我等都和皇上一起去观看过了,才不过一月有余,三千人的兵马以是虎狼之师。大唐现有军队无出其右…”

    “哎哎哎、您们怎么都不想想,大唐现在财政紧缺,那里不需要我户部的钱粮?罗贤侄的聚财之法可让国库充盈。就说他这小小楼酒的计算方法,我户部十多位管事计算了一月还没算楚。香丫头给我带去几位帐房先生,三天时间、就计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并查出许多问题。虞大人、孔先生,国子监每次需要钱粮,您是不是要找我户部?还有、李尚书,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你那兵部难道就不用找我户部提供粮响?罗贤侄最好到我户部来,我愿让出尚书之位,给贤侄打打下手。怎么样?”房玄龄说完向四周望了望。

    众人正欲回怼,段伦用手指了指墙上罗通为李潇香所画的两幅画道:

    “各位老大人!我工部急需小师叔这样的人才。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小师叔为我工部改进了许多工具。有兵器甲胄,有农耕器具,还有水利设施,大家都有目共睹吧?其中的制图方法我是见所未见。小师叔交给我工部的图样、计划。以是我们工部的经典模板,都被妥善收藏,小师叔必需要到我工部去。

    段伦刚说完、就招到群起而攻之。

    虞世南、孔程颖达、房玄龄等,正静静来到画像前,边心赏边不住点道:

    “孔老、房尚书、你们且看,老夫浸淫画道几十载,还从未见过这种画技。罗老弟的书画堪称一绝,可称一代宗师。这画的香丫头好似九天仙子下凡,这诗配得。”

    又轻吟道:

    “纤纤软玉削春葱,

    长在香罗翠袖手。

    昨日琵琶弦索上,

    分明满甲染猩红。”

    “妙、妙啊!贤弟才思如天马行空,又是一篇能流传千古的佳作啊!孔老、房尚书、这诗画可还有人能出其右?”

    “哎、我孔颖达可是难有这等才思,来来来,虞老头,你看看这首词。”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见客入来,袜划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哈哈哈、虞老头、房尚书,你们瞧瞧,我老弟把香丫头那天真活泼,憨态可鞠,娇美的形象刻划的惟妙惟肖。入骨可有十分?哈….我孔老头今天可见识到了香丫头的另外一付形象,哈哈哈。”

    此时一个不和时宜的声音传来

    “哈哈哈,我这贤侄画的香丫头真象,就象似香丫头站在这画中一样。哈哈哈。”

    众人回头,用鄙夷的齐齐看向程咬金。

    罗通尴尬的说道:

    “咳咳,小道尔,不是小子画的好,是我的香姐姐长得实在是惊为天仙,我之画技实难描绘之万一。惭愧、惭愧。咳咳。”

    房玄龄快步来到罗通面前,躬身一礼道:

    “罗公子!在座都有公子的诗文,我户部多有一些贪婪不法之徒。请公子为我户部撰写一首诗文,以告介那些贪婪之徒从此向善,不再贪没百姓的钱财。”

    众人齐齐望向罗通,罗通见此刻无法推脱,微笑道:

    “房伯伯!小侄才疏学浅,只能尽人事听天命,这些事必须还要用大唐律法来制约才行。”

    便想起了唐代张说的文章。遂写下

    巜钱本草》

    “钱、味甘、大热、有毒。

    偏能驻颜,采泽流润。

    善疗饥,解困厄之患立验。

    能利邦国,污贤达,畏清廉。

    贪者服之,以均平为良,如不均平,则冷热相激,令人霍乱。

    其药采无时,采之非礼则伤神。

    此既流行,能召神灵,通鬼气。

    如积而不散,则有水火盗贼之灾生,

    如散而不积,则有饥寒困厄之患至。

    一积一散谓之道,不以为珍者谓之德,

    取与合宜谓之义,无求非分谓之礼,

    博施济众谓之仁,出不失期谓之信,

    入不妨己谓之智。

    以此七术精炼,方可久而服之,令人长寿。

    若服之非理,则弱志伤神,切须忌之。”

    写毕、众人观后,房玄龄如获至宝,见墨以干,赶忙收起。

    又躬身一礼。

    “公子妙趣横生,把银钱写了个一个通透。特别是一积一散之道,字字珠玑。道、德、义、礼、仁、信、智之法,如警钟长鸣,玄龄受教了。玄龄我定张贴到户部的每个角落和自己床头,定做到每日三省吾身。”

    罗通赶紧侧身扶起房玄龄。

    “房伯父谬赞,罗通实不敢当,只是偶有所得,我们共勉之。”

    “哈哈哈,我虞某人的老弟不是仙人弟子,就是千年难遇的智者。李尚书、你能得此佳婿夫复何求。”

    李靖老脸一红,道:“虞老大人!孔老大人!各位同僚!都是通儿和香儿千年修来的缘份。我李靖能得此佳婿,都是各位大人成全。来来来,今天共饮,待来年他俩成婚后,我和通儿定到各位府上重谢良媒。通儿!快快为各位大人敬酒。”

    罗通从上至下敬酒完毕。

    李靖举起酒杯道:

    “来来来、各位大人!各位同僚!为感谢诸位大人为我家香儿觅得良配,请干了此杯。”

    “慢着。”包间外一声宏亮声音响起。李二快步进到包间。“好你个贤侄,你办定婚宴也不到宫里去请我,该当如何罚你。”

    罗通脸上微微一滞、特喵的,我和你只有买卖关系,千万别整其它的妖娥子出来,赶紧迎上去躬身一礼。

    “李伯伯!我知道您日理万机,那有时间来为草民这点小事操劳。”

    “哈哈哈、我就喜欢和你在一起聊天。你之才智天下少有,我知你今日定亲,还特意安排房尚书等前来恭贺。”

    李二话音未落,房去龄等立马参见李二

    “陛下!今天微臣受益良多。”并忙慌掏出《钱本草》献给李二,李二阅毕大声笑。

    道:“贤侄真是个妙人,把钱拟为良药。令人震耳发聩,又是当世一奇文。若天下之人都能着用此良方,则天下再无贪婪之人也。妙妙妙。”

    段伦见机而行

    道:“陛下,请让我小师叔任工部尚书,也好造福于万民。”

    “嘿嘿嘿、罗公子必须到户部来,微臣愿为罗公子打打下手。”

    “不行、不行、罗通老弟与我虞世南乃忘年之交,他的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世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正是我辈读书人之崇高理想。他的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又能警示学子们孜孜不倦的勤奋学习。”

    “好了、好了,各位爱卿,请听联问问罗公子的想法。”

    此时、包间内吵吵嚷嚷,李二一个头二个大,抬起手压了压,对李靖道:

    “李爱卿、这事就交给你来做罗公子的工作,先进朝堂来为大唐分忧,再让贤侄考个功名或立下功勋,以堵上有些人的嘴。世侄乃有旷世之才,切不可流失在外给天下百姓带来莫大损失啊。”

    “微臣遵旨。”李靖脸皮抽了抽,我能把他怎样?这还不是要看他自己的意愿,虞世南瞪了李二一眼,转脸望着罗通。

    “贤弟呀!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不知你是怎么想的?”

    罗通心想:我接受的教育和你们格格不入,我读的书又不仅仅是向你们所授这些知识,是你所想象不到的教育。

    “小子从未有过否定天下读书人的意思,只是如今有些文人有点故步自封,抱着几本书后,就以为能掌控天下了,实乃井底之蛙,不知所谓。小子认为:读万卷书、还需行万里路才是读书人的正道。”

    虞世南和孔颖达浑浊的眼神为之清明,心头一颤,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对呀!

    罗通继续道:“读书太有用了,只是不能读死书,死读书。过往圣贤教会了我们做人的道理,可没有教我们如何为天下人服务。”

    “试问虞老哥、孔老哥,当天下的饥荒、旱涝、徭役、税收等等一系列事务来临之时,先生们可教过学子们该如何快速应对的方法。”

    众人集体默然无语。

    罗通笑道:“读书只是进步的一种方式,也是治国安邦的手段。我说的这些事可不是仅仅死读书就能办到的。”

    李二被罗通一番话震撼心头一颤,良久才问道:

    “公子、那如何才能办到你说的这些呢?”

    罗通沉默一会后,道:“《管子·牧民》中就写道“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只有百姓生活富足,国家强大,人人皆可为圣贤。而国无农不稳,无工不富,无商不活。国家要真正强大,这些才是最基础,而并非只是死读书,读死书所领悟的。”

    李二问道,“何谓无农不稳?”

    “呵呵、李伯父您可知百姓最大的奢求是什么?”

    “是吃饱饭。”

    “正是如此,大唐地域辽阔,如果天灾人害一起到来。李伯父不觉得又会是另外一番景象吗?”

    李二搓了搓牙花子道:“那无工不富又是怎么说道?”

    “能吃饱是百姓最基本的求,当满足这个需求后,便要大力发展手工业让百姓富裕起来。创造更多的就业位子,百姓有了活干,便有了银子,自然就变得富裕了。百姓富裕社会安定,大唐又岂能不富裕?”

    李二点了点头:“公子言之有理,那无商不活又怎么讲了?”

    “百姓要想富裕,这些手段是远远不够的,得让物资和银钱流动起来。商人买卖货物,便带动银钱流通,大家各取所需,户部从中抽取税银。发展商业,户部才有源源不断的钱粮,国库充实,再大力建设道路,兴修水利设施。如此循环,大唐焉能不强大?”

    李二摇了摇头“这事挺难,一时难以成真。”

    罗通笑了笑,摊了摊手道:

    “若不去做,自然不可能成真,您现在可以正好逞大唐初建威,为万世开太平。我相信朝堂有一大批良臣会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和您一道开创大唐的万世之基业,成为天可汗,凡日月所照皆为唐土的。”

    李二大受震撼、满脸坚定看着罗通。

    “贤侄、你有如此大的抱负,请助大唐一把。这条路很漫长,请公子一路随行。”

    罗通道:“路漫漫其修道远兮、吾等应该将上下而求索。”

    “说得好”众人齐声道:

    “哈哈哈,这可是屈原《离骚》中所写,不过我为李伯父发现了几个人才,狄仁杰文能兴邦,薛仁贵武能定国。都在神剑营,是我的学生。现在我正在大力培养狄仁杰,我有百分的把握,他能在秋围中夺得榜首。如果是第二名我都不会让他出仕为官。至于薛仁贵、呵呵、李伯父您就瞧好了,我要让他一战定乾坤,让大唐周边有狼子野心之国闻风丧胆。”

    “哈哈哈,好好好,贤侄所言我甚信之,只是他们都是少年。”李二怀疑道:

    罗通慷慨激昂道:“今日之责,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强则国强,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雄于天下,则国雄于天下。”

    即而大手一挥继续道:

    “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乳虎啸谷,百兽震惶。鹰隼试翼,风尘吸张。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干将发硎,有作甚芒。天戴其苍,地覆其黄。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美哉我少年大唐,与天不老,壮哉我大唐少年,与国无疆。”

    众人在心潮澎湃中集体静默。梁老的一篇少年中国说,把这些古人雷的外焦里嫩,个个潮红着脸望向罗通。

    良久、李二魂游天外归壳后,道:

    “好好好,美哉我大唐少年,与天不老。壮哉我大唐少年,与国无疆。贤侄、你一定要出仕来邦邦天下百姓。”

    “哎、李伯父,我心中还有一件大事未了,不然枉为人子。”罗通幽怨道:

    “哎、这件事我也知道,也明白你们母子心中的酸楚和多年来的艰辛。但这些年来我也从未间断过追查。以有眉目,只是现在还力有未逮。无需几年,我定给你们母子一个交待。”

    “只要李伯父给我信息,我会尽快了却这件大事。再来为大唐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己。”

    李二和罗通双方打着哑迷,二人都看向李靖。

    李靖道:“先把今冬明春的事办好了再说,到时陛下定了却你的心愿。今天我们就开开心心的喝酒吧!?”李靖看向罗通安慰到。

    见罗通心有所动。李二举杯道:“各位爱卿,今天用罗公子和潇香丫头的定亲酒,祝他俩永结同心。祝我壮哉大唐少年,与国无疆。”

    此时众人还面带潮红,纷纷举杯,一时之间、定亲宴席上觥筹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