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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宗门

    在我参加大赛期间,根据郊狼的指示,海鸥回到滨城买了套房,石楠住了进去,一方面上收拾房间,最主要的就是寻找那些在凡人世界,的修炼人才毕竟这里灵气稀薄,能在此环境下有所修为,那必然是天才。

    而海鸥宗门的传送阵的出口也就设立在了这套房内,不然凭空出现消失活人什么的,可是一般人接受不了的东西。

    我和孙凡逸来到这个房子,很普通的装修,两室一厅的房子可以说毫无特点而言。反倒是孙凡逸看到这室内,眼眶已经发红,泪水在眼睛里打转,我没有他那种归属感,更没有什么回归感,明明这些事情我都在经历着,我却连对自己都没有同理心。

    我很没眼力见儿的打断了孙凡逸的纷飞思绪,说:“我们接下来去哪?你老家在哪?”

    孙凡逸揉搓了一下脸,恢复了平静的表情,说:“先不回老家,先去肯德基!”

    我:“???”

    我们俩来到肯德基,孙凡逸像八辈子没吃东西一样(按照他被困的年份,好像真有八辈子了),把肯德基菜单上所有东西全部点了一遍,我提醒他有的套餐和单点是一模一样的,他也不管,之后在全餐厅诧异的目光下,他吃掉了他点的所有东西,光可乐就喝了有三十杯,而我则不停的来往于取餐台和桌子之间,将后续才做好的一些食物给他拿过去。修者虽然不用吃东西,但也不会因为吃东西而变撑。

    终于在孙凡逸一顿风卷残云之后,我和他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一人拿着一个甜筒出了肯德基。

    我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孙凡逸:“虽然修者视金钱为身外之物,但在这里钱还是很有用的。话说你家在哪里啊?”

    孙凡逸把最后一口甜筒塞嘴里,接过我手中的银行卡说:“鸢都。”

    掏出手机刚想买机票,突然想起一件事,就是孙凡逸现在使用的寒修的身体是土生土长的修者世界的人,没有身份证!虽然我俩从滨城飞到鸢都最多一小时,不过,天上飞人什么的,还是算了吧,不要吓唬普通人了。

    我去租车公司租了一辆比较便宜的宝马x5,然后载着孙凡逸就出发了。

    一般人开车得12个小时,毕竟要停下休息,而我不用,但是神仙开车也要遵守交通规则,所以最终十个小时之后,我们来到了鸢都,刚好赶上了早高峰,堵车一个半小时之后,终于在一家商场,找了个停车位,停好车之后,我赶紧去买了一大包抽纸回来,孙凡逸已经泣不成声了,之后便跟随孙凡逸,来了一场“童年回忆之旅”,我很明智的在袖兜里装了五个大包的抽纸,孙凡逸的嘴巴和眼泪都没有停止过,这里是他的小学,那里是他的初中,那边是他的高中,大学是外地上的,那家牙科医院是他拔智齿的地方,这是他儿时的公园,那里以前是什么后来拆了,变成了这个....

    说实话孙凡逸手舞足蹈,涕泪横流,我真心不好意思打断他,就这样白天晚上,不眠不休,整整三天,我们几乎跑遍了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不得不说,鸢都也是个相当美的城市,虽然是有种陪女友逛街的感觉逛城市,但是风景不错。

    终于在第四天,我们来到了一个路口,孙凡逸已经不流泪了,很淡定的指着已经没有任何痕迹的路口说:“那,就是我被撞死的地方。”

    之后我们去商场,买了些水果,和一堆乱七八糟的礼品,来到他家楼下,我提醒道:“再激动,也只能叫阿姨。”孙凡逸点点头,我没有跟上去,毕竟这是属于他自己的时刻。

    我找了个银行,将九千九百万打到了一个账户,这个账户是孙凡逸给我的,是他母亲的账户,这是我答应他的‘聘用费’,按照他的话说,就是他妈妈可能才刚刚接受儿子离世的事实,再告诉她儿子换了个身体回来了,还成为了上天入地的修者,本就比永远的离开更可怕。我也问他为什么不将父母接到修者世界,他是这么回答我的:“这个我们俩想法应该差不多吧,他们那么大年纪了还一点都还没修炼过,而修者世界是个更为残酷的世界,他们到那里连生存能力都没有,带他们过去就是害了他们,不如让他们安享晚年。”

    孙凡逸在家呆了一个月,这一个月我也享受一下什么都没有的时光,在这里,我似乎已经被所有人遗忘,打电话回家里,我报上了名字,我妈却没想起我是谁。我倒也没什么感觉,似乎这个世界的一切,对于我而言就像电影中一闪而过的情节,让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夜晚我无聊的在酒吧喝到清晨打烊,一杯接一杯,却也无法将我灌醉,遇到一个酒托,长得还挺漂亮的,要我请她喝酒,我便把她推荐的酒全部买了下来,只是自己喝,也不劝她喝,她问我为什么不叫她一起喝,我说不喜欢女生喝醉的样子,还好因为我消费高,可以提一些怪要求,让酒吧给我上杯热牛奶,她在我旁边小口的喝着牛奶,这样安静的坐着,比起那些聒噪的姑娘,我倒是很喜欢她这样的,她总说是想让我请喝酒,不过我买了酒,那她喝什么其实都无所谓。她也惊叹着我的酒量。

    孙凡逸终于在家呆差不多了,通过电话找到了我,他自顾自倒一杯给自己,无视了我身边小口喝着牛奶的姑娘,直接问我:“你每隔三天打九千九百万干嘛?”

    我:“这样你就不得不编更多的理由去给二老解释,最后就不会赖在家里不走了。”

    孙凡逸脸一红:“我本就没打算一直呆下去,我只是花写时间以给二老坐坐按摩的名义,给他们传输些灵力,这样他们几乎百毒不侵,平平安安的,我也就放心了?”

    我:“他们可以活个几千岁?”

    孙凡逸:“我可没那个打算,只是可以无疾而终罢了,最多活到一百一十岁”。

    我:“你还要常回家看看吗?”

    孙凡逸:“不了不了,回来这里是我的一个执念,但见到我父母的时候,我却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激动,家里也很稀松平常,不是我时时刻刻都在回忆的温馨时刻。”

    我:“大脑总会美化我们的回忆啊。”

    孙凡逸:“是啊。”

    我俩默默的喝完桌上的酒,我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酒托:“我以后就不来这里了,你多保重。”

    这些话也是我初初次见面的时候说的那句“你说买哪个酒?”跟她说这么多话,之前都只有“嗯、买、喝”。

    她的表情略微丰富,不过她似乎总是神情复杂的坐在我旁边。搞不懂的女人,算了,她本就是个路人,无所谓了。

    当晚,去开车,支付了够买半辆车的停车费之后,便开车上路了。

    我不敢去深思,因为一但我开始思考,我可能就会发现自己,在哪都没有归属感,到哪都不再有真实感了。

    在仲夏的傍晚,我们回归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