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济时拯世 第四节 大都之战
“国君……”
“是刘新啊，又出什么事了？”西夷国慕容青睡意正浓之际，却被唤醒，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无名怒火。
“回禀国君，老奴刚接到密报，永恒冠军侯——秦胤，被他的皇上加封为秦王，这混账小子却是好不安分，又亲率一万五千金甲卫，朝金州奔赴而来。”刘新知道国君目下心情，近日已经无故杖杀了多名宫中太监，如今人心惶惶，就连他这个昔日受尽恩宠的太监总管也变得更加小心翼翼。
“这个天杀的秦胤，他又要干什么？四百死士没能要他小命，这是找寡人送死来了。传旨慕容夏，御林军全体备战。”慕容青起身咆哮，那模样直吓的殿内宫女瑟瑟发抖。
“老奴遵旨，还望国君保重龙体啊，如今的西夷，可不能再出任何闪失了。”刘新叩拜于地，声泪俱下的劝解。
“刘新，起来吧。寡人没事，只恨西门寒无能，丧师辱国，寡人近期痛定思痛，终是觉得之前对待下面的人太过宽容，以至文恬武嬉，遂致一败再败，沦落到如今之艰难境地。寡人越想越气，混账西门寒之罪不可赦，传旨：西门一族，男丁为奴、女眷入宫。现在就速速去办吧。”此话一出，原本失魂落魄的慕容青却瞬间两眼放光，心急火燎的催促刘新立即去传旨。
“遵旨，老奴告退。”刘新退出来之后，回头看了一眼慕容青寝宫，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是夜，同一寝宫之中，多出了一位体态端庄、服饰整洁、表情庄敬的绝色美人。
“夫人近来可好？”
“国、国君……”
“夫人不必惊慌，上将军一败再败，他自己却未以身殉国，居然甘当永恒的阶下之囚，如此丧军辱国，倘若寡人再不加以严惩，何以面对满朝文武，又何以堵住天下人之悠悠众口？”
“夫君之罪，万死难赎。妾身不愿多做辩解，只求国君看在西门一族为西夷效命疆场数十年，建功无数的情份上，为西门氏留下一点骨血，妾身来世当牛做马也必会报答国君。”
“寡人只要今生，不等来世。”
“妾身……”
慕容青不容她多说，强行拉她入怀，顺势强吻了上去。
“你、你放开我……”
慕容青对西门寒妻子之美色，早已垂涎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拥美人在怀，又岂会轻易撒手。
“西门寒这个蠢货害得寡人丢失四州之地，君威扫地。如今西夷只剩半壁江山，随时有亡国灭种之灾，你让寡人如何面对慕容一族的列祖列宗！实话跟你说，寡人已准备迁都，你今晚若是能伺候寡人快活了，寡人或可考虑带着部分西门族人一起走；如若不然，寡人迁都之时，便是西门全族陨命之刻。”
“你、你……”
“你想好了再说，寡人可没多少耐性了！”慕容青目露凶光的说到。
“妾身……遵旨……”
“哈哈哈，这就对了嘛，美人，还不宽衣？”
……
次日卯时，慕容青心满意足的走出寝宫，踏上龙辇，一路哼着小曲向着正殿而去。
此时的秦胤，正和两位王妃共乘一辇，随行大军缓缓向着金州进发。秦胤本意是同将士们一起策马扬鞭，奈何架不住众将劝说，更受不了尚烟凝和绿云那忧郁埋怨的目光，最终勉为其难地答应和二女共乘一辇。
“既然这么喜欢跃马驰骋，那你就不要受伤啊；这么喜欢和将士们同甘共苦，那你就别招惹我们啊！”绿云没好脸色的对着秦胤发火。
“绿云，不许这样说他。能征善战者，必然爱兵如子，若不能和将士们患难与共，生死关头，又能指望谁来效命拼杀？父王半生戎马，刀里剑里、火中水中，一步步走到今天，所倚者何？”尚烟凝一边整理随行物品，一边反驳绿云。
“姐姐，你又护着他！”
“哈哈哈，二位王妃说的都对，不许再纠结此事。此去金州路远，再过一会就到铜州了，今晚就在铜州留宿一晚，明天再作计较。”
“报，禀报王爷，杨灭将军前来迎接。”
“嗯，知道了。”
“怎么了，有心事？”迎着尚烟凝敏锐的目光，秦胤摇头苦笑。
“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金州之行，途经铜州和银州，为夫担心杨灭和赵无忌，甚至李翊和张恨皆会争着同赴金州参战。”
“他们虽不似你这般年少，但亦正值建功立业的大好年华，肯定会争赴疆场。你不也因为抵挡不住司马闯三番五次的请战意愿，才同意让甲护卫替换他驻守边州吗？可若说杨灭和赵无忌两位将军在前等着请战，似有可能；那李翊和张恨两位将军远在寒州，如何会来请战？你就喜欢诓骗我和姐姐。”绿云极不服气的说到。
“天机不可泄露也，嘿嘿嘿。”
“姐姐，你看他。”
“我的傻妹妹，别听他在那故弄玄虚。上次李翊将军未能参与四州之战，一直耿耿于怀，此次父王回到寒州秉政，秦胤率兵向金州进发的消息也该传到寒州了，如此，李翊必定和张恨将军一起恳求父王放行。父王的性情，你我皆知，定然不会劝阻，若我所料不差，他们此刻必定正马不停蹄的朝我们追来呢。我们一行因为秦胤需要一路抚民，外加养伤，更兼顾及你我，所以大军走的很慢，被李翊、张恨两位将军追上，是迟早的事。”尚烟凝耐心地为绿云解说。
“哼，看到没，姐姐神机妙算，趁早收起你的小心思，别想着蒙我们。”
“秦胤此生，夫复何求啊……”
西夷王宫正殿。
“国君万万不可迁都，异地不过区区弹丸小城，如何担得起兴盛我大西夷的重任。倘若国君未战先退，将立国经营数十年的都城拱手相送，岂不大大助长那秦胤小子之威风，如此我大西夷之国威何在？”年迈的老相国——慕容海拄着拐杖掷地有声的反对。
“王叔，您老已八十高寿，就别跟着掺和了。慕容夏，寡人命你统率全部御林军，亲自操持迁都之事。”慕容青一心想着寝宫之中的绝色尤物，只想早早结束眼下这毫无意义的争论，是故表现得极不耐烦。
“父王容禀，儿臣以为老相国所言……”
“放肆，你现在还不是国君，管住你的御林军，迁都一应事宜若出差池，休怪寡人冷血，储君之位，不是非你不可！哼，退朝。”
“父王……”西门夏捶头顿足，痛哭于地。
“王子殿下，走吧。”
“叔公，西夷……”
“好了，听叔公一句劝，今日先这样，有事明天再议。”
“嗯……”慕容夏起身扶着老相国，一老一少缓缓走出了正殿。
翌日辰时末，老相国以配合御林军迁都为由，将王子夏请到相国府中一叙。
“王子殿下，昨天国君于朝堂之上提出迁都，因事发突然，本相需要多方筹谋，是故只能让你回府等候。本相派出所有心腹干吏，对朝中文武逐一排查联络，所得结果，让本相一夜难眠，至少折了本相一年的阳寿。”
“叔公为西夷鞠躬尽瘁、呕心沥血，慕容氏的列祖列宗定会在天护佑您的。”
“本相已经老了，本不想再过问国事，可惜，天不佑我大西夷啊！王子殿下，你父慕容青已实不可辅，为我大西夷之万年计，本相决定拥立你登基为君，护我河山，收我失地！”
“叔公，这……”
“国难当头，岂能如此婆婆妈妈。慕容青这混账，登基御极十余年，你看看他都干了些什么？西门寒这等废物，居然被他拜为上将军，一败损我西夷十六万大军、再败失我西夷四州之地，就算战略防卫上之失误不能全权怪罪于他，但他即为本国上将军，就该为全国的军事布防负责……若非他君臣二人蠢笨如猪，我大西夷何至于沦落到如此岌岌可危之地。如果他慕容青赏罚分明，本相倒也认了；就算他赏罚不分，本相也还能当他是乾刚独断。可、可他居然贪恋臣妻美色，以极其不堪之卑劣手段强行占有……”
“叔公，求您老人家别说了，夏儿听您的就是。”
“子不言父过，好吧，难得他慕容青还能有你这样的儿子。叔公答应你，一定助你登基，如今你手握五万御林军，本相执掌宗室、统领群臣，只需登高一呼即可。这也算是本相能为大西夷做的最后一件大事了，希望上天眷顾、祖宗保佑，让我大西夷得以避过此次战祸，国祚万年。”
“夏儿定不负叔公厚望，誓死护我河山、收我失地、兴我西夷。”
“嗯，如此甚好，甚好。”
金州城外不远处，秦胤所率金甲卫已经增加至整整两万人，同行将领，如秦胤和尚烟凝所说，陆续增加了杨灭、赵无忌、李翊、张恨等四位将军。
“末将张草、末将王希，恭迎王爷。”
“两位将军免礼，你们来的这么快，想必是有紧急军务了？”
“王爷英明，西夷大都传来密报，国君——慕容青不顾群臣反对，执意迁都异地，以避我军锋芒；后来储君——慕容夏在慕容海老相国的全力辅助下，登基为新君，尊慕容青为太上王。如今慕容夏正带领西夷文武，整军备战，企图阻我大军攻克大都。”王希沉着回复到。
“嗯，知道了。张将军，上次寒州城外缴获的西夷无敌将军弩，是否悉数运来金州了？”
“回禀秦王，寒州之役，一共缴获三十三辆大型弩车，已全部运来金州并修缮完毕，末将另外依样新铸造了三百支巨型弩箭，加上原来余下的七百支，统共一千弩箭，随时听候秦王调用。”张草激动的回复。
“好，张将军，干得好。传令全军，今晚好生修养，明天卯时末开始出征，此战必须拿下西夷大都，壮我军威。”
“是，秦王威武。”
西夷万胜宫中，已登基为新君的慕容夏在群臣的簇拥之下，特来送别如今的太上王——慕容青。
“儿啊，听为父一句劝，放弃大都，和为父一起赶往异地吧，异地虽小，却物产丰饶，又背靠无望林，若能再经略好大西和朱城两地，就可对大都形成合围之势，到时候进可攻、退可守，必能光复我大西夷啊。那秦胤兵精将广、军威正盛，你如何是他对手？你若死守大都，定会白白葬送自己性命啊！”慕容青虽生性多疑而刚愎自用，但此时面对登基篡位的儿子，却并未愤怒、谩骂，而是极为少见的真情流露，仿佛这一别，就真的永无再见之日。
“父王，请恕儿臣不孝，儿臣已经手书一封，命心腹快马送到姐姐那里，姐姐身为北冰国王后，定然不会对西夷险境坐视不理的。此番儿臣守城之战，胜了，定会立即接父王回宫，若败了，儿臣也至死无悔。儿臣心知打不过那秦胤，但儿臣心性如此，纵使战死，也绝不忍辱偷生，父王保重，儿臣去了。刘新，领一万御林军护送太上王去异地，一切听从太上王旨意行事，不得有误。”
“遵旨。”
“唉，寡人糊涂啊，有子如此，何不早早将西夷重担交付到你手中？慕容氏的列祖列宗，求您们护佑大西夷、护佑我的孩儿吧……”
半月之后，西夷大都城破，新君慕容夏战死，其所统率的四万御林军，全军覆没；城破之时，老相国——慕容海带领一众大臣，全部自裁殉君；大都百姓哀嚎遍地，自发殉君者不计其数。
“是刘新啊，又出什么事了？”西夷国慕容青睡意正浓之际，却被唤醒，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无名怒火。
“回禀国君，老奴刚接到密报，永恒冠军侯——秦胤，被他的皇上加封为秦王，这混账小子却是好不安分，又亲率一万五千金甲卫，朝金州奔赴而来。”刘新知道国君目下心情，近日已经无故杖杀了多名宫中太监，如今人心惶惶，就连他这个昔日受尽恩宠的太监总管也变得更加小心翼翼。
“这个天杀的秦胤，他又要干什么？四百死士没能要他小命，这是找寡人送死来了。传旨慕容夏，御林军全体备战。”慕容青起身咆哮，那模样直吓的殿内宫女瑟瑟发抖。
“老奴遵旨，还望国君保重龙体啊，如今的西夷，可不能再出任何闪失了。”刘新叩拜于地，声泪俱下的劝解。
“刘新，起来吧。寡人没事，只恨西门寒无能，丧师辱国，寡人近期痛定思痛，终是觉得之前对待下面的人太过宽容，以至文恬武嬉，遂致一败再败，沦落到如今之艰难境地。寡人越想越气，混账西门寒之罪不可赦，传旨：西门一族，男丁为奴、女眷入宫。现在就速速去办吧。”此话一出，原本失魂落魄的慕容青却瞬间两眼放光，心急火燎的催促刘新立即去传旨。
“遵旨，老奴告退。”刘新退出来之后，回头看了一眼慕容青寝宫，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是夜，同一寝宫之中，多出了一位体态端庄、服饰整洁、表情庄敬的绝色美人。
“夫人近来可好？”
“国、国君……”
“夫人不必惊慌，上将军一败再败，他自己却未以身殉国，居然甘当永恒的阶下之囚，如此丧军辱国，倘若寡人再不加以严惩，何以面对满朝文武，又何以堵住天下人之悠悠众口？”
“夫君之罪，万死难赎。妾身不愿多做辩解，只求国君看在西门一族为西夷效命疆场数十年，建功无数的情份上，为西门氏留下一点骨血，妾身来世当牛做马也必会报答国君。”
“寡人只要今生，不等来世。”
“妾身……”
慕容青不容她多说，强行拉她入怀，顺势强吻了上去。
“你、你放开我……”
慕容青对西门寒妻子之美色，早已垂涎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拥美人在怀，又岂会轻易撒手。
“西门寒这个蠢货害得寡人丢失四州之地，君威扫地。如今西夷只剩半壁江山，随时有亡国灭种之灾，你让寡人如何面对慕容一族的列祖列宗！实话跟你说，寡人已准备迁都，你今晚若是能伺候寡人快活了，寡人或可考虑带着部分西门族人一起走；如若不然，寡人迁都之时，便是西门全族陨命之刻。”
“你、你……”
“你想好了再说，寡人可没多少耐性了！”慕容青目露凶光的说到。
“妾身……遵旨……”
“哈哈哈，这就对了嘛，美人，还不宽衣？”
……
次日卯时，慕容青心满意足的走出寝宫，踏上龙辇，一路哼着小曲向着正殿而去。
此时的秦胤，正和两位王妃共乘一辇，随行大军缓缓向着金州进发。秦胤本意是同将士们一起策马扬鞭，奈何架不住众将劝说，更受不了尚烟凝和绿云那忧郁埋怨的目光，最终勉为其难地答应和二女共乘一辇。
“既然这么喜欢跃马驰骋，那你就不要受伤啊；这么喜欢和将士们同甘共苦，那你就别招惹我们啊！”绿云没好脸色的对着秦胤发火。
“绿云，不许这样说他。能征善战者，必然爱兵如子，若不能和将士们患难与共，生死关头，又能指望谁来效命拼杀？父王半生戎马，刀里剑里、火中水中，一步步走到今天，所倚者何？”尚烟凝一边整理随行物品，一边反驳绿云。
“姐姐，你又护着他！”
“哈哈哈，二位王妃说的都对，不许再纠结此事。此去金州路远，再过一会就到铜州了，今晚就在铜州留宿一晚，明天再作计较。”
“报，禀报王爷，杨灭将军前来迎接。”
“嗯，知道了。”
“怎么了，有心事？”迎着尚烟凝敏锐的目光，秦胤摇头苦笑。
“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金州之行，途经铜州和银州，为夫担心杨灭和赵无忌，甚至李翊和张恨皆会争着同赴金州参战。”
“他们虽不似你这般年少，但亦正值建功立业的大好年华，肯定会争赴疆场。你不也因为抵挡不住司马闯三番五次的请战意愿，才同意让甲护卫替换他驻守边州吗？可若说杨灭和赵无忌两位将军在前等着请战，似有可能；那李翊和张恨两位将军远在寒州，如何会来请战？你就喜欢诓骗我和姐姐。”绿云极不服气的说到。
“天机不可泄露也，嘿嘿嘿。”
“姐姐，你看他。”
“我的傻妹妹，别听他在那故弄玄虚。上次李翊将军未能参与四州之战，一直耿耿于怀，此次父王回到寒州秉政，秦胤率兵向金州进发的消息也该传到寒州了，如此，李翊必定和张恨将军一起恳求父王放行。父王的性情，你我皆知，定然不会劝阻，若我所料不差，他们此刻必定正马不停蹄的朝我们追来呢。我们一行因为秦胤需要一路抚民，外加养伤，更兼顾及你我，所以大军走的很慢，被李翊、张恨两位将军追上，是迟早的事。”尚烟凝耐心地为绿云解说。
“哼，看到没，姐姐神机妙算，趁早收起你的小心思，别想着蒙我们。”
“秦胤此生，夫复何求啊……”
西夷王宫正殿。
“国君万万不可迁都，异地不过区区弹丸小城，如何担得起兴盛我大西夷的重任。倘若国君未战先退，将立国经营数十年的都城拱手相送，岂不大大助长那秦胤小子之威风，如此我大西夷之国威何在？”年迈的老相国——慕容海拄着拐杖掷地有声的反对。
“王叔，您老已八十高寿，就别跟着掺和了。慕容夏，寡人命你统率全部御林军，亲自操持迁都之事。”慕容青一心想着寝宫之中的绝色尤物，只想早早结束眼下这毫无意义的争论，是故表现得极不耐烦。
“父王容禀，儿臣以为老相国所言……”
“放肆，你现在还不是国君，管住你的御林军，迁都一应事宜若出差池，休怪寡人冷血，储君之位，不是非你不可！哼，退朝。”
“父王……”西门夏捶头顿足，痛哭于地。
“王子殿下，走吧。”
“叔公，西夷……”
“好了，听叔公一句劝，今日先这样，有事明天再议。”
“嗯……”慕容夏起身扶着老相国，一老一少缓缓走出了正殿。
翌日辰时末，老相国以配合御林军迁都为由，将王子夏请到相国府中一叙。
“王子殿下，昨天国君于朝堂之上提出迁都，因事发突然，本相需要多方筹谋，是故只能让你回府等候。本相派出所有心腹干吏，对朝中文武逐一排查联络，所得结果，让本相一夜难眠，至少折了本相一年的阳寿。”
“叔公为西夷鞠躬尽瘁、呕心沥血，慕容氏的列祖列宗定会在天护佑您的。”
“本相已经老了，本不想再过问国事，可惜，天不佑我大西夷啊！王子殿下，你父慕容青已实不可辅，为我大西夷之万年计，本相决定拥立你登基为君，护我河山，收我失地！”
“叔公，这……”
“国难当头，岂能如此婆婆妈妈。慕容青这混账，登基御极十余年，你看看他都干了些什么？西门寒这等废物，居然被他拜为上将军，一败损我西夷十六万大军、再败失我西夷四州之地，就算战略防卫上之失误不能全权怪罪于他，但他即为本国上将军，就该为全国的军事布防负责……若非他君臣二人蠢笨如猪，我大西夷何至于沦落到如此岌岌可危之地。如果他慕容青赏罚分明，本相倒也认了；就算他赏罚不分，本相也还能当他是乾刚独断。可、可他居然贪恋臣妻美色，以极其不堪之卑劣手段强行占有……”
“叔公，求您老人家别说了，夏儿听您的就是。”
“子不言父过，好吧，难得他慕容青还能有你这样的儿子。叔公答应你，一定助你登基，如今你手握五万御林军，本相执掌宗室、统领群臣，只需登高一呼即可。这也算是本相能为大西夷做的最后一件大事了，希望上天眷顾、祖宗保佑，让我大西夷得以避过此次战祸，国祚万年。”
“夏儿定不负叔公厚望，誓死护我河山、收我失地、兴我西夷。”
“嗯，如此甚好，甚好。”
金州城外不远处，秦胤所率金甲卫已经增加至整整两万人，同行将领，如秦胤和尚烟凝所说，陆续增加了杨灭、赵无忌、李翊、张恨等四位将军。
“末将张草、末将王希，恭迎王爷。”
“两位将军免礼，你们来的这么快，想必是有紧急军务了？”
“王爷英明，西夷大都传来密报，国君——慕容青不顾群臣反对，执意迁都异地，以避我军锋芒；后来储君——慕容夏在慕容海老相国的全力辅助下，登基为新君，尊慕容青为太上王。如今慕容夏正带领西夷文武，整军备战，企图阻我大军攻克大都。”王希沉着回复到。
“嗯，知道了。张将军，上次寒州城外缴获的西夷无敌将军弩，是否悉数运来金州了？”
“回禀秦王，寒州之役，一共缴获三十三辆大型弩车，已全部运来金州并修缮完毕，末将另外依样新铸造了三百支巨型弩箭，加上原来余下的七百支，统共一千弩箭，随时听候秦王调用。”张草激动的回复。
“好，张将军，干得好。传令全军，今晚好生修养，明天卯时末开始出征，此战必须拿下西夷大都，壮我军威。”
“是，秦王威武。”
西夷万胜宫中，已登基为新君的慕容夏在群臣的簇拥之下，特来送别如今的太上王——慕容青。
“儿啊，听为父一句劝，放弃大都，和为父一起赶往异地吧，异地虽小，却物产丰饶，又背靠无望林，若能再经略好大西和朱城两地，就可对大都形成合围之势，到时候进可攻、退可守，必能光复我大西夷啊。那秦胤兵精将广、军威正盛，你如何是他对手？你若死守大都，定会白白葬送自己性命啊！”慕容青虽生性多疑而刚愎自用，但此时面对登基篡位的儿子，却并未愤怒、谩骂，而是极为少见的真情流露，仿佛这一别，就真的永无再见之日。
“父王，请恕儿臣不孝，儿臣已经手书一封，命心腹快马送到姐姐那里，姐姐身为北冰国王后，定然不会对西夷险境坐视不理的。此番儿臣守城之战，胜了，定会立即接父王回宫，若败了，儿臣也至死无悔。儿臣心知打不过那秦胤，但儿臣心性如此，纵使战死，也绝不忍辱偷生，父王保重，儿臣去了。刘新，领一万御林军护送太上王去异地，一切听从太上王旨意行事，不得有误。”
“遵旨。”
“唉，寡人糊涂啊，有子如此，何不早早将西夷重担交付到你手中？慕容氏的列祖列宗，求您们护佑大西夷、护佑我的孩儿吧……”
半月之后，西夷大都城破，新君慕容夏战死，其所统率的四万御林军，全军覆没；城破之时，老相国——慕容海带领一众大臣，全部自裁殉君；大都百姓哀嚎遍地，自发殉君者不计其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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