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调查
短暂的沉默，周深说道：“你在鬼域里呆了三天两夜都没死，怎么做到的？”
“焯，说话真难听啊。”
这回轮到陈升沉默了，不过好在他反应快，表情惊恐，眼眸下垂做出一副回忆模样，说道：“我进入那个鬼域的时候，被吓了一跳，我尝试过往回走，发现巷子根本走不完，里面又昏暗，什么都看不清，我还不知道时间，就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
“说重点，遇到鬼的时候。”
“好的，好的。”
“我一边走，累了就休息，恢复了又继续走，忽然......”陈升瞳孔扩大，呼吸急促，嘴巴微微张开：“我听到一串脚步声，很规律，这声音我觉得很奇怪，便躲起来看，看到是一个走正步的人影，我有点害怕，没敢和他说话就离开了。”
“我走之后，那个人一直跟着我，我害怕就跑了起来，他没多久也跟着跑了起来，我更害怕了，只好一直跑，跑了一段时间，我快撑不住了，我本来就没吃饭，饿的受不了，看到路边有个狗窝，就钻了进去，那个人突然就不追我了，转身离开了，随后的时间，我就一直躲在里面，我很饿很渴，只能靠休息保存体力。”
狗窝可不是陈升瞎说的，他在前往超市的途中确实有见到过，应该是鬼域扩大后包裹进来的。
周深看着眼前少年的表情，觉得不像是撒谎。他本是正经灵异学院出身，也选修过微表情学，理论知识丰富，所以他断定这个少年说的都是实话。
可他哪里知道，陈升也学过，不过陈升是跟着父亲还有哪些难缠的客户学的，不好好学习演戏，怎么和老滑头们飙戏。
他和周深形成了对比，理论没有，实战经验特别丰富。
周深心中感叹这个少年的好运，自己和王江费劲千辛万苦，手段尽出，找到的幸存者死了好几个，这才推断出军装厉鬼盯上人的线索，这个少年误打误撞竟然避开了。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周深不继续问，陈升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忽然周深露出奇怪的表情，问：“你有见过一个隐形人吗？”
“啊？隐形人我没看见，就算有，我也看不见啊。”
周深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这太尴尬了，随后他又问了几个问题后，便一言不发，直接离开了。
陈升看着他离去，心中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来问大声发等人消息的，害他一直担心。
一直听说大声发有个驱鬼者哥哥，也不知道强不强大，他还是很怕暴露自己的。对于他这种刚刚才入行的菜鸟来说，万事苟为先，猥琐发育才是王道。
接下来的时间，陈升吃了医院的一顿营养午餐，食物不错都是以营养为主，但味道就不好说了。
不过陈升也吃了两份，吃完第一份后，第二份等的许久才来，已经凉了，应该是哪个病人不吃才给他吃的。
但陈升很满足，总比在难民营领馒头和难吃的大锅饭要好，关键还吃不饱。
他那么瘦弱，当难民的经历有很大关系。
营养跟不上啊。
下午时间，又来个警察打扮的人，问了他一些大声发的问题。
他心中早有腹稿，便说了在鬼域里见过大声发，他们打了他一顿就走了，说完还找出大声发摔自己，撞自己的伤，包括不知道在哪受的伤都给警察看。
警察其实也知道，就在这医院停尸间收下了大声发两个小弟的尸体，经过法医鉴定都不是人为杀害。
而且自己那么瘦弱，怎么可能是人高马大，还带着4个小弟大声发的对手。
这么一来他解释的也算是合情合理，何况纸灰鬼域里影响了一切信号和电子设备，大声发等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随后警察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做过笔录，便离开了。
医院的一间豪华病房里，王江眯着眼浑身上下绑着绷带，一旁年轻的护士一口一口的给他喂着稀粥，周深坐在旁边说着调查结果。
听到说起陈升的发言后，王江感觉有一丝奇怪，但是哪里奇怪他又说不出，便没有出声，周深继续说下去。
等待一旁的护士喂食完走后，周深站起来面无表情说道：“没营养的稀粥比营养餐好吃？”
“说得好像我能吃一样，痛苦面瘫男。”全身布满绷带的王江眼睛透过两个小孔，白了周深一眼，微微张嘴说道。
听到王江的嘲讽，周深出奇的没有回嘴。
他早上和王江说过了自己在逃跑途中遇到了无形之人，那无形之人还让他找人手来救人。
可能他当时没做好表情管理，让无形之人看了个正着，还给他取了个外号。
半响，周深说道：“你听完了，有什么建议？”
王江思考了一会说道：“去走访一下这些人周围邻居，问问他们私下的情况和性格。”
顿了顿，王江加重了语气：“尤其是这个叫陈升的16岁少年。”
“他有什么问题？”周深不解。
王江目光看着天花板，眼中也有疑惑。
“不知道，只是觉得他太正常了，当然可能也是我多想，你亲自去走访调查一下还是好一些，以免漏掉细节。”
“是因为，大声发，不，张荣发的哥哥张荣杰？”
“是的，虽然他的哥哥只是建设学院大二学生，但是他毕竟是驱鬼者，你也知道驱使厉鬼会使人扩大人内心黑暗想法，我也是怕调查出了差错，他会去找这些幸存者报仇。”
“知道了。”
“做调查的时候，顺便筛选一下那几个在鬼域里活下来幸存者，看看有没有天赋好的苗子，带回灵异学院。”
“好。”
周深打开房门，没有转身，声音有一丝颤抖：“医生说你生命力如同50多岁的人，现在受这种重伤，恐怕以后参与不了调查了。”
王江嘿嘿笑道：“挺好的，我28岁就能退休享受联邦退休待遇了，这说出去谁信啊，你可别嫉妒我哦。”
“砰！”
房门关上，周深离开了。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王江脸上笑意褪去，两眼空洞的看着天花板。
......
又过了一天，早上9点，陈升出院了，医生检查后发现他没什么问题，只是一些营养不良和外伤，医院又着急腾出床位给需要的人，就给他办理了出院手续。
陈升还担心医院收他的住院费，想偷偷从后门溜走，后面听护士说，这次鬼入侵所有人住院，镇上出钱全包干，这才大摇大摆的从正门离开。
他来到大街上，发现不少商店的橱窗玻璃被打碎，大门歪倒一旁，有被暴力冲撞过的痕迹，透过破损窗户向里看去，里面商品倒塌一地，不少的地方还挂着血迹，像是被人暴击洗劫过。
街上大部分商店门口挂上了歇业的牌子。
超市门口，老板正焦急的和警察述说着什么，一边指着破损的玻璃比比划划，陈升见状赶快开溜。
回去的路上，陈升发现街上的人变得稀少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少警察路上巡逻，按照平时这个时间段，可是镇上最热闹的时候。
上班的、开业的、吃早餐的、上学的人都会出来，可见今天气氛着实不太大对劲。
“可能是因为鬼入侵扩散到全镇的原因吧。”陈升暗道。
一阵细小的声音传来，里面还夹带着几句脏话。
陈升看去，不远处几个男人冲着他指指点点，发现他看过来，纷纷怒视他，这让他有些莫名其妙。
待回到了难民营，陈升发现难民营里的人变得寥寥无几，不知道出啥事了，他猜想可能是难民见鬼入侵，害怕趁乱跑了。
陈升找到自己的帐篷，里面被人翻过，一片狼藉，连他藏在枕头里的800块钱也被搜走了。
这可是原主和他辛辛苦苦打工，扣除吃饭和一些生活用品才存下来的钱。
因为镇上房屋有限，难民们人数足足有几百号人，人多房少，所以镇上只能安排暂时给难民划分一片区域，安置在帐篷内居住，一个月左右发放一些日常用品，洗澡和排泄就只能去公共浴室和公厕了。
镇子后续的方案是建造一些简易类集装箱似的房子用于安顿难民，只不过人数较多工程较大，镇上需要筹款再行实施订购一些基础设备。
陈升找到了一些衣物，还好，衣物没丢，也是估计他太瘦弱，尺码太小，别人没兴趣拿他的。
拉上帐篷拉链，陈升换了套衣服，又把鞋垫下的白色皮质手套拿出来，放进衣服内袋里。
“焯，说话真难听啊。”
这回轮到陈升沉默了，不过好在他反应快，表情惊恐，眼眸下垂做出一副回忆模样，说道：“我进入那个鬼域的时候，被吓了一跳，我尝试过往回走，发现巷子根本走不完，里面又昏暗，什么都看不清，我还不知道时间，就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
“说重点，遇到鬼的时候。”
“好的，好的。”
“我一边走，累了就休息，恢复了又继续走，忽然......”陈升瞳孔扩大，呼吸急促，嘴巴微微张开：“我听到一串脚步声，很规律，这声音我觉得很奇怪，便躲起来看，看到是一个走正步的人影，我有点害怕，没敢和他说话就离开了。”
“我走之后，那个人一直跟着我，我害怕就跑了起来，他没多久也跟着跑了起来，我更害怕了，只好一直跑，跑了一段时间，我快撑不住了，我本来就没吃饭，饿的受不了，看到路边有个狗窝，就钻了进去，那个人突然就不追我了，转身离开了，随后的时间，我就一直躲在里面，我很饿很渴，只能靠休息保存体力。”
狗窝可不是陈升瞎说的，他在前往超市的途中确实有见到过，应该是鬼域扩大后包裹进来的。
周深看着眼前少年的表情，觉得不像是撒谎。他本是正经灵异学院出身，也选修过微表情学，理论知识丰富，所以他断定这个少年说的都是实话。
可他哪里知道，陈升也学过，不过陈升是跟着父亲还有哪些难缠的客户学的，不好好学习演戏，怎么和老滑头们飙戏。
他和周深形成了对比，理论没有，实战经验特别丰富。
周深心中感叹这个少年的好运，自己和王江费劲千辛万苦，手段尽出，找到的幸存者死了好几个，这才推断出军装厉鬼盯上人的线索，这个少年误打误撞竟然避开了。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周深不继续问，陈升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忽然周深露出奇怪的表情，问：“你有见过一个隐形人吗？”
“啊？隐形人我没看见，就算有，我也看不见啊。”
周深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这太尴尬了，随后他又问了几个问题后，便一言不发，直接离开了。
陈升看着他离去，心中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来问大声发等人消息的，害他一直担心。
一直听说大声发有个驱鬼者哥哥，也不知道强不强大，他还是很怕暴露自己的。对于他这种刚刚才入行的菜鸟来说，万事苟为先，猥琐发育才是王道。
接下来的时间，陈升吃了医院的一顿营养午餐，食物不错都是以营养为主，但味道就不好说了。
不过陈升也吃了两份，吃完第一份后，第二份等的许久才来，已经凉了，应该是哪个病人不吃才给他吃的。
但陈升很满足，总比在难民营领馒头和难吃的大锅饭要好，关键还吃不饱。
他那么瘦弱，当难民的经历有很大关系。
营养跟不上啊。
下午时间，又来个警察打扮的人，问了他一些大声发的问题。
他心中早有腹稿，便说了在鬼域里见过大声发，他们打了他一顿就走了，说完还找出大声发摔自己，撞自己的伤，包括不知道在哪受的伤都给警察看。
警察其实也知道，就在这医院停尸间收下了大声发两个小弟的尸体，经过法医鉴定都不是人为杀害。
而且自己那么瘦弱，怎么可能是人高马大，还带着4个小弟大声发的对手。
这么一来他解释的也算是合情合理，何况纸灰鬼域里影响了一切信号和电子设备，大声发等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随后警察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做过笔录，便离开了。
医院的一间豪华病房里，王江眯着眼浑身上下绑着绷带，一旁年轻的护士一口一口的给他喂着稀粥，周深坐在旁边说着调查结果。
听到说起陈升的发言后，王江感觉有一丝奇怪，但是哪里奇怪他又说不出，便没有出声，周深继续说下去。
等待一旁的护士喂食完走后，周深站起来面无表情说道：“没营养的稀粥比营养餐好吃？”
“说得好像我能吃一样，痛苦面瘫男。”全身布满绷带的王江眼睛透过两个小孔，白了周深一眼，微微张嘴说道。
听到王江的嘲讽，周深出奇的没有回嘴。
他早上和王江说过了自己在逃跑途中遇到了无形之人，那无形之人还让他找人手来救人。
可能他当时没做好表情管理，让无形之人看了个正着，还给他取了个外号。
半响，周深说道：“你听完了，有什么建议？”
王江思考了一会说道：“去走访一下这些人周围邻居，问问他们私下的情况和性格。”
顿了顿，王江加重了语气：“尤其是这个叫陈升的16岁少年。”
“他有什么问题？”周深不解。
王江目光看着天花板，眼中也有疑惑。
“不知道，只是觉得他太正常了，当然可能也是我多想，你亲自去走访调查一下还是好一些，以免漏掉细节。”
“是因为，大声发，不，张荣发的哥哥张荣杰？”
“是的，虽然他的哥哥只是建设学院大二学生，但是他毕竟是驱鬼者，你也知道驱使厉鬼会使人扩大人内心黑暗想法，我也是怕调查出了差错，他会去找这些幸存者报仇。”
“知道了。”
“做调查的时候，顺便筛选一下那几个在鬼域里活下来幸存者，看看有没有天赋好的苗子，带回灵异学院。”
“好。”
周深打开房门，没有转身，声音有一丝颤抖：“医生说你生命力如同50多岁的人，现在受这种重伤，恐怕以后参与不了调查了。”
王江嘿嘿笑道：“挺好的，我28岁就能退休享受联邦退休待遇了，这说出去谁信啊，你可别嫉妒我哦。”
“砰！”
房门关上，周深离开了。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王江脸上笑意褪去，两眼空洞的看着天花板。
......
又过了一天，早上9点，陈升出院了，医生检查后发现他没什么问题，只是一些营养不良和外伤，医院又着急腾出床位给需要的人，就给他办理了出院手续。
陈升还担心医院收他的住院费，想偷偷从后门溜走，后面听护士说，这次鬼入侵所有人住院，镇上出钱全包干，这才大摇大摆的从正门离开。
他来到大街上，发现不少商店的橱窗玻璃被打碎，大门歪倒一旁，有被暴力冲撞过的痕迹，透过破损窗户向里看去，里面商品倒塌一地，不少的地方还挂着血迹，像是被人暴击洗劫过。
街上大部分商店门口挂上了歇业的牌子。
超市门口，老板正焦急的和警察述说着什么，一边指着破损的玻璃比比划划，陈升见状赶快开溜。
回去的路上，陈升发现街上的人变得稀少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少警察路上巡逻，按照平时这个时间段，可是镇上最热闹的时候。
上班的、开业的、吃早餐的、上学的人都会出来，可见今天气氛着实不太大对劲。
“可能是因为鬼入侵扩散到全镇的原因吧。”陈升暗道。
一阵细小的声音传来，里面还夹带着几句脏话。
陈升看去，不远处几个男人冲着他指指点点，发现他看过来，纷纷怒视他，这让他有些莫名其妙。
待回到了难民营，陈升发现难民营里的人变得寥寥无几，不知道出啥事了，他猜想可能是难民见鬼入侵，害怕趁乱跑了。
陈升找到自己的帐篷，里面被人翻过，一片狼藉，连他藏在枕头里的800块钱也被搜走了。
这可是原主和他辛辛苦苦打工，扣除吃饭和一些生活用品才存下来的钱。
因为镇上房屋有限，难民们人数足足有几百号人，人多房少，所以镇上只能安排暂时给难民划分一片区域，安置在帐篷内居住，一个月左右发放一些日常用品，洗澡和排泄就只能去公共浴室和公厕了。
镇子后续的方案是建造一些简易类集装箱似的房子用于安顿难民，只不过人数较多工程较大，镇上需要筹款再行实施订购一些基础设备。
陈升找到了一些衣物，还好，衣物没丢，也是估计他太瘦弱，尺码太小，别人没兴趣拿他的。
拉上帐篷拉链，陈升换了套衣服，又把鞋垫下的白色皮质手套拿出来，放进衣服内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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