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救济院
“呕哕……”一只麻雀空中在空中边飞边吐，我下次要好好找一下，有没有更好用的能力。
本来十五分钟的路程，硬生生被安尘压缩到三分钟，还好这条路刚刚走过一遍。
安尘现在只想说一句话：你知道这三分钟我是怎么过的吗？
“嘭！”突然一个人从半空掉了下来，正是安尘。
“救……命……”
路上的人之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现在跳楼的人还真多，一个晚上就碰见两次了。
“呼呼呼……”安尘扒着楼顶围墙的边缘，“差一点，就差一点，就掉下去了，还好没大结局了。”
运气使然，安尘在最后一秒钟赶了回来，正好挂在救济院的楼顶，现在只要爬上去就安全了。
低头一看，手心冒出一层汗，太高了看不见底。
没事盖这么多高楼干什么，冷静、冷静，保持体力一定能爬上去的。
“哗啦！”年久失修的楼顶已经风化，一大块碎砖掉了下去，安尘只剩下一只手还抓着边缘。
更要命的是，安尘突然感觉到一股无力感袭来。
“有人吗？”
刚喊出来，安尘就感觉到有点冷，楼顶的风就是大。
话说回来，肚子贴在楼板上还挺凉。
肚子？楼板？我衣服呢？！！！
安尘刚问完话，天台上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还有焦急的呼喊，“阿婆，这里有人。”
“不不不，你听错了，这里一个人也没有。”
紧接着就听到有人跑过来的脚步声，“在哪里，在哪里？”
“阿婆，在这里！”
安尘扒在楼顶的围墙上，能清楚听到里面的声音。
是阿普，我不是留下一个分身吗，他怎么这么快就找过来了？
安尘想起来他之前幻化衣服的法术就在肉山的攻击下失效了，看来分身那时也消失了。
“阿普，你站在里面，阿婆自己一个人上去看看。”
没一会儿，一只粗糙的手伸了过来，死死地抓住了安尘的手腕，“快快快！！！用力，我拉你上来。”
一个有些苍老的女性声音，但底气十足，安尘现在看不到她的样子。
没有一点力气的安尘，几乎是她一个人硬生生地给拉了上来。
老妇人大口喘着粗气，手还死死地抓着安尘，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
“阿普，去……告诉大家，人已经找到了。呼呼……”
“好的，阿婆。”
围墙下果然是之前在救济大厅遇到的那个小男孩。
“你……”
安尘现在浑身上下只有一条内裤。
“阿婆，我……”
两人坐在围墙上，老妇人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安尘身上，“我听到有人说这里有人跳楼，阿普又找到我说今天被抢走药的哥哥不见了，可把我吓坏了。还好把你找到了，不然那老头可是犯了大错喽。”
“快和我下去，找你找了半天，这地方的风我这年纪可受不了，回去要喝碗热汤驱驱寒。”
安尘还是想解释一下，“我就是一时脚滑，不小心……”
阿婆打断了安尘，“没关系的，我现在不是把你拉上来了吗。只是你下次要小心一点，阿婆不是每次都能抓住你的，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只要阿婆在就一定会抓住你。”
安尘看着眼前慈祥的老妇人，神情有些恍惚，同样的事情他曾经经历过，只不过那次他是真的想要离开。
饱受病痛折磨的他，加之一直为他奔波劳碌的父母，真的让他有了离开的想法。
不知道现在张阿姨是不是还是那么爱管闲事，父母是不是还那么忙碌。
安尘笑了起来，心中对这个世界的隔阂打开了一丝，“阿婆，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小心的。”
阿婆笑着点了点头，“那是一定的。”
阿婆搀着安尘来到她住的地方，一间在救济大厅门口的屋子，在这里可以看到一号大厅的所有地方。
路上阿婆和安尘讲了一些救济院的情况，这一整栋楼都是救济院，原本是一个教会的资产，不过在多年前的一次地震中整栋楼都下沉了。
大地的诅咒破坏了这里的环境，教会的人就将这栋楼低价卖给了政府，后来才被政府改造成了救济院。
所有城市中有户籍的贫民都被安排到了这里。
阿婆算是救济院的门卫，平时也负责帮助大家处理问题。
安尘换上了一身涤纶粗衣坐在一旁的小马扎上，阿婆则是在给他热汤。
不大的屋子中除了一张木板用拼接而成的床、一张用塑料板搭起的桌子，就是各种各样的杂物，工具、货物、日常用品琳琅满目，整齐的摆放在了货架上。
一盏普通的电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屋子。
“汤好了，在天台待了这么长时间一定冻坏了吧，喝点汤驱驱寒。”
“谢谢您。”安尘双手接过碗，碗边上还有一点刷不掉的污渍，碗里一小半是各种杂米，没有一点油光。
安尘抬头看了阿婆一眼。
“快吃吧。”
一口汤下去，顺着喉咙直到胃里，很暖。
……
一夜无语。
科学研究表明，睡觉能减少能量的消耗。
救济院的夜晚格外安静。
安尘躺在床上后也很快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梦中光怪陆离，难以言表，直到他被人拍醒。
“他不会是死了吧，您可是和我说不会出事的。”
“想什么呢，没看他还有呼吸呢吗。”那人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声音听起来有点没底气。
“诶，动了动了。”
“小点声。”
安尘想要睁开眼睛，但是感觉自己的眼皮格外的重，“头好疼，我的头怎么又这么疼！”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能睁开眼睛。
天还是黑的，床前站着两人差不多高，一个体型魁梧，另一个则瘦弱一些。
两人紧张兮兮像是怕被发现。
见安尘睁开了眼，其中胖一点的人赶紧凑过来询问情况。
“兄弟，感觉如何？”
“头好疼。”安尘回答。
清醒过来后，疼痛的感觉更加明显，脑子像是被搅拌过，一阵阵疼痛如潮水一样不断袭来。
“他的伤不是在胸口吗，怎么脑袋会疼？哎，先给他打一针止痛。”
安尘现在全身无力，只能乖乖被两人摆布。
打完针后，“我们这就把你送回去。”
安尘有点疑惑，他一直认为这两人是警示灯的人，但现在看起来并不是，好像只是普通的医生。
想到他曾经在病房中听到的信息，这两人应该是城卫局的医生，把他弄到这里来就是要拿他的治疗资格换钱。
现在这么着急估计是发生了意外情况，只是出了什么事？
不能想了，头疼。
简单的处理后，两人架着安尘离开这里。
坐在车里，安尘才感觉自己的状态好了一点，头也没那么疼了。
也许是他们打的针起效果了。
脑袋舒服一点，让他能分析现在的情况。
这两人是被利用了，只要有人在昨天开出租用A3仪器的需求，那么在现在的这种风气下，他们大概率会上勾。
至于现在的情况，就只能从他们的口里获取信息了。
“你们租设备一晚能赚多少？”
坐在前面的胖子听到安尘的话吓浑身一抖，脸色通红，脑门都冒出汗来，“您在说什么？我们都是听上面的安排。”
“需要我把事情说清楚吗？”
“我们这是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我家孩子受伤太严重了，他才十岁呀，我实在是没办法了，不然不会这样做的。”
眼泪不值钱的往下掉。
安尘只是想从他的嘴里得到一些信息，没想到对方会是这个反应。
自从世界被感染后，可用资源越来越少，人为了活下去没有不能做的事情，像这样偷用医疗设备不在少数。
也就催生出了这样的买卖。
看过太多诈骗的安尘，知道这是他的表演。
不过也没有必要揭穿他，或许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衷。
“既然你家孩子病的这么严重，怎么还把我送回去，你不管你孩子的病了？”
胖子也没想到安尘会这样问，“我我……，我家媳妇是大地之神的信徒，她发现这件事了，大骂了我一番，就把孩子带回去了。”
这个教派，安尘倒是听说过，一个认为现在世界的变化是大地的惩罚，自身的存在就是赎罪，一切所遭受的苦难都是对自己的历练。
不吃药，也不进行治疗。
在之后安尘问他的问题他也不回答了，一直在祷告，另一个人也是这样。
油盐不进，也不能动手。
飞行器的速度虽然没有自己翻跟头快，但胜在平稳。睡前吃的东西，这次可以保住了。
到了目的地后，安尘在他们给自己准备的病号服里发现了一叠钱。想要追出去还回去，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也许他是真的遇到了困难。
本来十五分钟的路程，硬生生被安尘压缩到三分钟，还好这条路刚刚走过一遍。
安尘现在只想说一句话：你知道这三分钟我是怎么过的吗？
“嘭！”突然一个人从半空掉了下来，正是安尘。
“救……命……”
路上的人之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现在跳楼的人还真多，一个晚上就碰见两次了。
“呼呼呼……”安尘扒着楼顶围墙的边缘，“差一点，就差一点，就掉下去了，还好没大结局了。”
运气使然，安尘在最后一秒钟赶了回来，正好挂在救济院的楼顶，现在只要爬上去就安全了。
低头一看，手心冒出一层汗，太高了看不见底。
没事盖这么多高楼干什么，冷静、冷静，保持体力一定能爬上去的。
“哗啦！”年久失修的楼顶已经风化，一大块碎砖掉了下去，安尘只剩下一只手还抓着边缘。
更要命的是，安尘突然感觉到一股无力感袭来。
“有人吗？”
刚喊出来，安尘就感觉到有点冷，楼顶的风就是大。
话说回来，肚子贴在楼板上还挺凉。
肚子？楼板？我衣服呢？！！！
安尘刚问完话，天台上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还有焦急的呼喊，“阿婆，这里有人。”
“不不不，你听错了，这里一个人也没有。”
紧接着就听到有人跑过来的脚步声，“在哪里，在哪里？”
“阿婆，在这里！”
安尘扒在楼顶的围墙上，能清楚听到里面的声音。
是阿普，我不是留下一个分身吗，他怎么这么快就找过来了？
安尘想起来他之前幻化衣服的法术就在肉山的攻击下失效了，看来分身那时也消失了。
“阿普，你站在里面，阿婆自己一个人上去看看。”
没一会儿，一只粗糙的手伸了过来，死死地抓住了安尘的手腕，“快快快！！！用力，我拉你上来。”
一个有些苍老的女性声音，但底气十足，安尘现在看不到她的样子。
没有一点力气的安尘，几乎是她一个人硬生生地给拉了上来。
老妇人大口喘着粗气，手还死死地抓着安尘，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
“阿普，去……告诉大家，人已经找到了。呼呼……”
“好的，阿婆。”
围墙下果然是之前在救济大厅遇到的那个小男孩。
“你……”
安尘现在浑身上下只有一条内裤。
“阿婆，我……”
两人坐在围墙上，老妇人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安尘身上，“我听到有人说这里有人跳楼，阿普又找到我说今天被抢走药的哥哥不见了，可把我吓坏了。还好把你找到了，不然那老头可是犯了大错喽。”
“快和我下去，找你找了半天，这地方的风我这年纪可受不了，回去要喝碗热汤驱驱寒。”
安尘还是想解释一下，“我就是一时脚滑，不小心……”
阿婆打断了安尘，“没关系的，我现在不是把你拉上来了吗。只是你下次要小心一点，阿婆不是每次都能抓住你的，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只要阿婆在就一定会抓住你。”
安尘看着眼前慈祥的老妇人，神情有些恍惚，同样的事情他曾经经历过，只不过那次他是真的想要离开。
饱受病痛折磨的他，加之一直为他奔波劳碌的父母，真的让他有了离开的想法。
不知道现在张阿姨是不是还是那么爱管闲事，父母是不是还那么忙碌。
安尘笑了起来，心中对这个世界的隔阂打开了一丝，“阿婆，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小心的。”
阿婆笑着点了点头，“那是一定的。”
阿婆搀着安尘来到她住的地方，一间在救济大厅门口的屋子，在这里可以看到一号大厅的所有地方。
路上阿婆和安尘讲了一些救济院的情况，这一整栋楼都是救济院，原本是一个教会的资产，不过在多年前的一次地震中整栋楼都下沉了。
大地的诅咒破坏了这里的环境，教会的人就将这栋楼低价卖给了政府，后来才被政府改造成了救济院。
所有城市中有户籍的贫民都被安排到了这里。
阿婆算是救济院的门卫，平时也负责帮助大家处理问题。
安尘换上了一身涤纶粗衣坐在一旁的小马扎上，阿婆则是在给他热汤。
不大的屋子中除了一张木板用拼接而成的床、一张用塑料板搭起的桌子，就是各种各样的杂物，工具、货物、日常用品琳琅满目，整齐的摆放在了货架上。
一盏普通的电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屋子。
“汤好了，在天台待了这么长时间一定冻坏了吧，喝点汤驱驱寒。”
“谢谢您。”安尘双手接过碗，碗边上还有一点刷不掉的污渍，碗里一小半是各种杂米，没有一点油光。
安尘抬头看了阿婆一眼。
“快吃吧。”
一口汤下去，顺着喉咙直到胃里，很暖。
……
一夜无语。
科学研究表明，睡觉能减少能量的消耗。
救济院的夜晚格外安静。
安尘躺在床上后也很快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梦中光怪陆离，难以言表，直到他被人拍醒。
“他不会是死了吧，您可是和我说不会出事的。”
“想什么呢，没看他还有呼吸呢吗。”那人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声音听起来有点没底气。
“诶，动了动了。”
“小点声。”
安尘想要睁开眼睛，但是感觉自己的眼皮格外的重，“头好疼，我的头怎么又这么疼！”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能睁开眼睛。
天还是黑的，床前站着两人差不多高，一个体型魁梧，另一个则瘦弱一些。
两人紧张兮兮像是怕被发现。
见安尘睁开了眼，其中胖一点的人赶紧凑过来询问情况。
“兄弟，感觉如何？”
“头好疼。”安尘回答。
清醒过来后，疼痛的感觉更加明显，脑子像是被搅拌过，一阵阵疼痛如潮水一样不断袭来。
“他的伤不是在胸口吗，怎么脑袋会疼？哎，先给他打一针止痛。”
安尘现在全身无力，只能乖乖被两人摆布。
打完针后，“我们这就把你送回去。”
安尘有点疑惑，他一直认为这两人是警示灯的人，但现在看起来并不是，好像只是普通的医生。
想到他曾经在病房中听到的信息，这两人应该是城卫局的医生，把他弄到这里来就是要拿他的治疗资格换钱。
现在这么着急估计是发生了意外情况，只是出了什么事？
不能想了，头疼。
简单的处理后，两人架着安尘离开这里。
坐在车里，安尘才感觉自己的状态好了一点，头也没那么疼了。
也许是他们打的针起效果了。
脑袋舒服一点，让他能分析现在的情况。
这两人是被利用了，只要有人在昨天开出租用A3仪器的需求，那么在现在的这种风气下，他们大概率会上勾。
至于现在的情况，就只能从他们的口里获取信息了。
“你们租设备一晚能赚多少？”
坐在前面的胖子听到安尘的话吓浑身一抖，脸色通红，脑门都冒出汗来，“您在说什么？我们都是听上面的安排。”
“需要我把事情说清楚吗？”
“我们这是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我家孩子受伤太严重了，他才十岁呀，我实在是没办法了，不然不会这样做的。”
眼泪不值钱的往下掉。
安尘只是想从他的嘴里得到一些信息，没想到对方会是这个反应。
自从世界被感染后，可用资源越来越少，人为了活下去没有不能做的事情，像这样偷用医疗设备不在少数。
也就催生出了这样的买卖。
看过太多诈骗的安尘，知道这是他的表演。
不过也没有必要揭穿他，或许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衷。
“既然你家孩子病的这么严重，怎么还把我送回去，你不管你孩子的病了？”
胖子也没想到安尘会这样问，“我我……，我家媳妇是大地之神的信徒，她发现这件事了，大骂了我一番，就把孩子带回去了。”
这个教派，安尘倒是听说过，一个认为现在世界的变化是大地的惩罚，自身的存在就是赎罪，一切所遭受的苦难都是对自己的历练。
不吃药，也不进行治疗。
在之后安尘问他的问题他也不回答了，一直在祷告，另一个人也是这样。
油盐不进，也不能动手。
飞行器的速度虽然没有自己翻跟头快，但胜在平稳。睡前吃的东西，这次可以保住了。
到了目的地后，安尘在他们给自己准备的病号服里发现了一叠钱。想要追出去还回去，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也许他是真的遇到了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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