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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踏平

    你听说过这样一个传闻吗?每当晚上12点,如果还没睡着的话,已过的亲人就会在窗外呼唤你。我老家在山区地区,是属于那种比较落后的那种,平时我是每两年才回家一趟。

    这个故事就是发生在九十年代的时候,有次我趁着假期回老家,平时我姐姐都是留在家里。

    刚好那次我回家的时候,我妈让我姐去一位姨奶家送东西,因为要去挺远的。我姐姐担心晚上回不来,在这里就提到了其奶奶。

    其奶奶跟我们家关系很好,应该是我爷爷那辈的。听说爷和祁爷还是结拜兄弟。秦奶奶的年纪大了,晚上一个人会害怕,我姐就常年在晚上都过去陪伴她。有一次我姐去不了,我妈就安排我过去。

    因为妻奶奶脾气古怪,经常胡言乱语,所以我姐临出门的时候把我拉到了一旁,让我多照顾照顾其奶奶,哪怕我姐走出老远,还在嘱咐着我。我们家平时都是很天黑了才吃饭,我还在吃着饭,我妈就开始催我快点吃,不然去晚了。

    其奶奶就害怕我们家祖辈上跟其奶奶家走的比较近,到了我们这边就生疏了。

    我就知道他们家两个儿子都病死,还有一个小儿媳妇带着两个孩子。本来是小儿媳妇,和他在一起生活的,但是小儿媳妇和他关系并不好,好像是因为争家产什么的。

    吃过了晚饭,我出了门,准备往其奶奶家走。他家在村子边上,我老远的丑见他家没有开灯,就敲他家的大门,看他是不是没在家,敲了几下,没人应。我试了一推门,门,并没有关,就走了进去。

    因为有好几年没见过面,也不知道他在不在家,我就接着叫他屋里并没有开灯。就在我要推开房门的时候,秦奶奶突然叫了我一下,把我吓了一大跳。

    秦奶奶认出是我后,让我跟着他进屋去,屋内也没开灯,一片黑漆漆的。齐奶奶说,为了省电,所以屋里就没开灯,因为其奶奶家里连电视都没有,所以我们两个人早早就上床睡觉。

    齐奶奶一上床没一会就睡着了。我平时洗碗睡这个点都睡不着,所以就拿出手机来玩,大概到了夜里12点钟。

    我突然听到窗外有个男人的声音,叫了一声吗?只是那声音像恐怖片里一样,有些有气无力的。我以为听错了。李国路坐了下窗外,又叫了两声,这回我听得清清楚楚的是一种病,泱泱的生意。

    我当时吓坏了,立马想起了其奶奶死掉的两个儿子,就赶紧去叫齐奶奶。我推了几下,他也没反应,我发现他是醒着的,只是在装水,装作听不见。我从没遇到过那种事,也躲进了被窝里,可窗外一直在叫妈齐奶奶突然大声的骂了一句,死都死了,还回来干,这是窗外菜没了动静。

    后来我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几点睡着的。等到第二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秦奶奶早就起床,我穿上衣服想回家一出门,看见他从仓房里走了出来。

    我就想跟他打声招呼说我回去他不冷不热的应了我一句就进屋了,我心里有点不高兴,想着我晚上再也不来陪你做伴了。我在走的时候瞅了一眼舱房,心想他总上那干什么呢?

    就想过去看看,我把门开了一条缝,往里面瞄了一眼屋里的东西,吓了我一跳,一张公桌上放着三张遗照。是企业跟他的两个儿子,我正看着,好像听到小儿子的遗诏叫了一声吗,吓得我赶紧跑回了家。

    我到家之后,我跟我妈详细的打听起了其奶奶的儿子是怎么死的。我妈叹了口气说,他们家挺惨的,企业和他的两个儿子都是肺结核死的。到了小儿子的时候,家里能借的钱都借了,实在没钱值,只能在家耗着等死。本来那天姐姐应该回来的,但是有时耽误,所以今天晚上我还得去给其奶奶做饭。我把头天晚上发生的事跟我妈说了,我妈想着替我去陪起奶奶。

    但是我考虑到家里还有别的事,我就没让他去。那天天还没黑,我就过去进屋的时候赶上其奶奶在吃饭,看见我进了屋,笑着跟我打招呼,我往桌上瞅了一眼,他就一碟咸菜再吃白米饭。

    他说是为了省钱还债,就是他儿子生病时欠的债,等他吃完饭。

    天也黑下来了,我很意外,看到其奶奶把灯打开了,然后爆出一个纸箱,让我帮他算算账。说完把箱子盖打开,把里面的钱全都倒在了桌子上。

    虽然有一大堆,可都是些10块5块一块的,只有几张一百的,每张钱都皱皱巴巴的,看样子是存了很久。我帮他一张一张的,把那些钱压平着落在一旁。

    秦奶奶说,那些钱都是他省吃俭用存下来的,他算计的应该够还债,我就用手机算的钱数一笔笔记在了本子上。其奶奶有个账本,上面记得他跟村民借的每一笔钱,从账面上看,他这些年一直在一点点地还钱。

    我把钱算了一下,去掉还账的还多出来一点。其奶奶听也难得的露出了笑的模样,长长的舒了口气。那天晚上,秦奶奶说了很多的话,他说如果有钱看病,他小儿子可能就不会死了。

    他小儿子到死还一直在怪他,每天都想着让他也下去陪他亲奶奶说他也想死了,解脱了。

    可是不能欠着别人的丈夫,还就去死。听着听着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夜里好像又听见他儿子在窗外叫齐奶奶应了一声就没了动静。

    第二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发现齐奶奶没在炕上,我穿好衣服准备回家。看到仓房的门虚掩着,心里猜测其奶奶应该在里面就打算过去打声招呼再走。我叫了两声,没人答应,等我推开门的时候,看到齐奶奶歪在供桌旁边,已经厌弃了其奶奶。死了以后,他小儿媳妇在他家翻出了他攒下还债的钱,却一分钱也没还给债主。

    他把齐乃拿的东西都拿到村边的树林里烧了,然后就搬进了其奶奶的房子。后来听说他每天晚上睡觉都会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他说每到晚上12点,总是听见其奶奶在窗外叫他还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