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征兆
阿尔菲诺把塔塔露的话复述给查瑟的时候，神情依然是复杂的。
“所以你认为塔塔露只是缺乏安全感，所以才在获得权力和财富后性情大变，别的没有问题？”查瑟问道。
“不，有问题。”阿尔菲诺摇了摇头：“我刚刚复述的每一个字都是塔塔露的原话，也就是说，她全程是用第三人称称呼自己，以前的她从没有过这样的口癖。”
查瑟回忆了一下昨天下午他和绯月在广场上遇见塔塔露的时候，塔塔露好像并没有这样的口癖，他向阿尔菲诺说了自己的发现，突然想起另一个人：“糟了，娜娜莫陛下也有时候说‘我’，有时候说‘朕’！”
阿尔菲诺安抚他道：“这倒是娜娜莫一直以来的习惯，她只在戴着王冠的时候自称‘朕’。”
查瑟松了口气：“那就好，要是娜娜莫也像塔塔露那样，一副被夺舍的样子，那这个国家可就危险了。”
“夺舍？”阿尔菲诺好奇地问。
“大概类似于被妖异附身吧，我老家那边的说法。”
没想到查瑟这个随意的解释反而让阿尔菲诺有些在意，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妖异附身吗？倒也不是不可能。”
注意到埃斯蒂尼安已经吃了好几块年糕了，查瑟问道：“你们不是要去调查通向高脚孤丘的暗道吗？”
阿尔菲诺解释：“已经在调查了。我跟埃斯蒂尼安当然不能直接跑出去自己查了，所以我把我的宝石兽派出去了。我成为贤者后就把它改造过了，现在它体积小跑得快，还是透明的，最适合做这种侦察工作。”
“有人在监视你们？”
“或许有吧。对了，你要是有空可以跟我们一起出去露个面吗？就去你楼下这家店逛逛好了，一直在屋里坐着好像也有些不合理。”
查瑟的柠檬茶准备工作也已经完成了，自无不可。
于是三人出门下楼，来到温金的矿妖虫甲壳店。
这时候店里没一个客人，温金正把双腿翘在桌台上，无精打采地打着盹。
查瑟喊道：“温金先生，早上好。”
听到查瑟的声音，温金嫌弃地瞟了他们一眼：“又干嘛啊…阿莉塞？你怎么来乌尔达哈了。”话说一半，就惊喜地把腿收下来，站起身。
不过他在打量完阿尔菲诺过后，又皱起眉头：“不是阿莉塞，那你就是她那个双胞胎哥哥了？”
阿尔菲诺也有些惊讶：“您认识阿莉塞吗？”
温金又缩回躺椅上：“啊，对，还是我介绍她认识的西·如恩呢。”
查瑟在一旁听着，大概率这家伙不是白魔，是赤魔啊，真是为黑衣森林的大元灵们感到庆幸。
“我居然没听阿莉塞说起过。您是赤红疾风的成员吗？”
温金摆摆手：“赤红疾风二十年前就死得只剩下西·如恩那家伙一个了。我是谁不重要，倒是你们来我这儿干嘛？又不买我的东西。”
查瑟插嘴道：“你怎么就看出我们不买你东西了？”
温金嗤笑道：“你小子太穷，莱韦耶勒尔家的又太富，还有这个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一样的显然也没什么赌性，难不成你们还能来找我买春？”
埃斯蒂尼安的手已经摸到了背在身后的魔枪尼德霍格的枪柄上，阿尔菲诺急忙安抚住他。
“温金先生！温金先生！”外面跑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从衣着来看应该是个阿拉米格人。
他一脸慌张地跑进店里，累得大喘粗气。
“噢，维尔金？这么早你来我这儿干嘛？你平时不是不玩这个吗？”
维尔金匀过气，想说什么，但似乎有些顾及查瑟三个陌生人。犹豫过后，开口道：“温金先生，您能联系到西·如恩先生吗？”
温金来了点兴趣，问道：“有什么事吗？”
维尔金看了一眼查瑟三人，咬了咬牙，说道：“你就告诉他，那个咒印，又出现了！”
温金眼神一凛：“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别做什么多余的事，我会联系他的。”
维尔金告辞离去，温金看着三人：“都听到了吧，我现在有事要忙，赶紧走吧。”说着还做出挥手赶人的动作。
阿尔菲诺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他说的是兰巴德的咒印吗？”
温金语气有些不善地说：“小朋友知道的还挺多？”
“阿拉米格解放后，有段时间阿莉塞被西·如恩先生叫去帮忙，回来以后提到过一个叫兰巴德的人，用一种从古代禁书里找到的咒印，把人洗脑制成傀儡。这种傀儡保留了基本的行为逻辑，不需要兰巴德一直操控，也能自行完成一些简单的任务。”阿尔菲诺解释了他的消息来源。
温金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皱巴巴的卷烟，在桌上抖了两下，叼进嘴里，指尖冒出一缕火焰，深吸一口后缓缓吐出烟雾。
“拂晓血盟是吧？听说你们都是高手，还尽往麻烦事里凑，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怎么回事？放心，我也不是什么坏人，不会随随便便就让你们去冒风险，只是在等西·如恩过来的时间里做个调查。”温金把还剩一半的烟头掐灭，随手拿过一块矿妖虫甲壳：“也不让你们白干，这个就当作报酬吧。”
查瑟看了眼这块甲壳的标签，暗自咂舌，好家伙三万金珥。
阿尔菲诺有些犯难，他的宝石兽还没找到桑克瑞德说过的那个暗道，他也不能离宝石兽太远。而眼下即使暂时放下塔塔露的事不管，单单一个来生水就是亟待解决的危害，现在又突然冒出来一个疑似能把人变成傀儡的咒印，一时间分身乏术。
“我去看看吧。”埃斯蒂尼安面无表情地说道。
“哦？没想你个…还挺好心，行，那赶紧动身吧。”温金不给他们犹豫的机会，推攘着三人出了店，飞快地把门锁上，拉着埃斯蒂尼安就走了。
查瑟和阿尔菲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怎么办？再上去坐坐？”
“算了，还是在外面到处走走吧。”
“行吧，不过我下午还要去斗技场那边出摊卖果茶哦。”查瑟提醒道。
“欸，你不是那谁吗？”路上有个拉拉菲尔族人叫住了他，查瑟认出来是之前见过一次的雕金匠行会的那个老太太，一名少见的平原拉拉菲尔族。
“您好，纳莫莫女士。”
纳莫莫背着手，慢慢走过来，看了一眼楼上，问道：“听说老巴伦退休了？你是来找老巴伦的吗？”
查瑟摇了摇头：“巴伦先生已经不住在这里了，他把这间房租给了我，自己搬到高脚孤丘去了。”
“搬去了高脚孤丘？”老太太一脸的不信：“年轻人别逗老婆子玩了，老巴伦就算去住城墙根都不会搬到高脚孤丘的。”
“可是巴伦先生亲口跟我说的啊，高脚孤丘五十一号。”
“所以你认为塔塔露只是缺乏安全感，所以才在获得权力和财富后性情大变，别的没有问题？”查瑟问道。
“不，有问题。”阿尔菲诺摇了摇头：“我刚刚复述的每一个字都是塔塔露的原话，也就是说，她全程是用第三人称称呼自己，以前的她从没有过这样的口癖。”
查瑟回忆了一下昨天下午他和绯月在广场上遇见塔塔露的时候，塔塔露好像并没有这样的口癖，他向阿尔菲诺说了自己的发现，突然想起另一个人：“糟了，娜娜莫陛下也有时候说‘我’，有时候说‘朕’！”
阿尔菲诺安抚他道：“这倒是娜娜莫一直以来的习惯，她只在戴着王冠的时候自称‘朕’。”
查瑟松了口气：“那就好，要是娜娜莫也像塔塔露那样，一副被夺舍的样子，那这个国家可就危险了。”
“夺舍？”阿尔菲诺好奇地问。
“大概类似于被妖异附身吧，我老家那边的说法。”
没想到查瑟这个随意的解释反而让阿尔菲诺有些在意，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妖异附身吗？倒也不是不可能。”
注意到埃斯蒂尼安已经吃了好几块年糕了，查瑟问道：“你们不是要去调查通向高脚孤丘的暗道吗？”
阿尔菲诺解释：“已经在调查了。我跟埃斯蒂尼安当然不能直接跑出去自己查了，所以我把我的宝石兽派出去了。我成为贤者后就把它改造过了，现在它体积小跑得快，还是透明的，最适合做这种侦察工作。”
“有人在监视你们？”
“或许有吧。对了，你要是有空可以跟我们一起出去露个面吗？就去你楼下这家店逛逛好了，一直在屋里坐着好像也有些不合理。”
查瑟的柠檬茶准备工作也已经完成了，自无不可。
于是三人出门下楼，来到温金的矿妖虫甲壳店。
这时候店里没一个客人，温金正把双腿翘在桌台上，无精打采地打着盹。
查瑟喊道：“温金先生，早上好。”
听到查瑟的声音，温金嫌弃地瞟了他们一眼：“又干嘛啊…阿莉塞？你怎么来乌尔达哈了。”话说一半，就惊喜地把腿收下来，站起身。
不过他在打量完阿尔菲诺过后，又皱起眉头：“不是阿莉塞，那你就是她那个双胞胎哥哥了？”
阿尔菲诺也有些惊讶：“您认识阿莉塞吗？”
温金又缩回躺椅上：“啊，对，还是我介绍她认识的西·如恩呢。”
查瑟在一旁听着，大概率这家伙不是白魔，是赤魔啊，真是为黑衣森林的大元灵们感到庆幸。
“我居然没听阿莉塞说起过。您是赤红疾风的成员吗？”
温金摆摆手：“赤红疾风二十年前就死得只剩下西·如恩那家伙一个了。我是谁不重要，倒是你们来我这儿干嘛？又不买我的东西。”
查瑟插嘴道：“你怎么就看出我们不买你东西了？”
温金嗤笑道：“你小子太穷，莱韦耶勒尔家的又太富，还有这个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一样的显然也没什么赌性，难不成你们还能来找我买春？”
埃斯蒂尼安的手已经摸到了背在身后的魔枪尼德霍格的枪柄上，阿尔菲诺急忙安抚住他。
“温金先生！温金先生！”外面跑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从衣着来看应该是个阿拉米格人。
他一脸慌张地跑进店里，累得大喘粗气。
“噢，维尔金？这么早你来我这儿干嘛？你平时不是不玩这个吗？”
维尔金匀过气，想说什么，但似乎有些顾及查瑟三个陌生人。犹豫过后，开口道：“温金先生，您能联系到西·如恩先生吗？”
温金来了点兴趣，问道：“有什么事吗？”
维尔金看了一眼查瑟三人，咬了咬牙，说道：“你就告诉他，那个咒印，又出现了！”
温金眼神一凛：“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别做什么多余的事，我会联系他的。”
维尔金告辞离去，温金看着三人：“都听到了吧，我现在有事要忙，赶紧走吧。”说着还做出挥手赶人的动作。
阿尔菲诺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他说的是兰巴德的咒印吗？”
温金语气有些不善地说：“小朋友知道的还挺多？”
“阿拉米格解放后，有段时间阿莉塞被西·如恩先生叫去帮忙，回来以后提到过一个叫兰巴德的人，用一种从古代禁书里找到的咒印，把人洗脑制成傀儡。这种傀儡保留了基本的行为逻辑，不需要兰巴德一直操控，也能自行完成一些简单的任务。”阿尔菲诺解释了他的消息来源。
温金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皱巴巴的卷烟，在桌上抖了两下，叼进嘴里，指尖冒出一缕火焰，深吸一口后缓缓吐出烟雾。
“拂晓血盟是吧？听说你们都是高手，还尽往麻烦事里凑，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怎么回事？放心，我也不是什么坏人，不会随随便便就让你们去冒风险，只是在等西·如恩过来的时间里做个调查。”温金把还剩一半的烟头掐灭，随手拿过一块矿妖虫甲壳：“也不让你们白干，这个就当作报酬吧。”
查瑟看了眼这块甲壳的标签，暗自咂舌，好家伙三万金珥。
阿尔菲诺有些犯难，他的宝石兽还没找到桑克瑞德说过的那个暗道，他也不能离宝石兽太远。而眼下即使暂时放下塔塔露的事不管，单单一个来生水就是亟待解决的危害，现在又突然冒出来一个疑似能把人变成傀儡的咒印，一时间分身乏术。
“我去看看吧。”埃斯蒂尼安面无表情地说道。
“哦？没想你个…还挺好心，行，那赶紧动身吧。”温金不给他们犹豫的机会，推攘着三人出了店，飞快地把门锁上，拉着埃斯蒂尼安就走了。
查瑟和阿尔菲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怎么办？再上去坐坐？”
“算了，还是在外面到处走走吧。”
“行吧，不过我下午还要去斗技场那边出摊卖果茶哦。”查瑟提醒道。
“欸，你不是那谁吗？”路上有个拉拉菲尔族人叫住了他，查瑟认出来是之前见过一次的雕金匠行会的那个老太太，一名少见的平原拉拉菲尔族。
“您好，纳莫莫女士。”
纳莫莫背着手，慢慢走过来，看了一眼楼上，问道：“听说老巴伦退休了？你是来找老巴伦的吗？”
查瑟摇了摇头：“巴伦先生已经不住在这里了，他把这间房租给了我，自己搬到高脚孤丘去了。”
“搬去了高脚孤丘？”老太太一脸的不信：“年轻人别逗老婆子玩了，老巴伦就算去住城墙根都不会搬到高脚孤丘的。”
“可是巴伦先生亲口跟我说的啊，高脚孤丘五十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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