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先对暗号
在路上，绯月听完查瑟复述的他和戈德伯特之间的交谈内容后，就有些沉默。
回到仓库，绯月小声说：“卷入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危险了，咱们慢慢按计划来，也能过上好日子的。而且…而且你也没有自保能力，我现在也没力量保护你，一点小小的意外就有可能没命了，我很担心你。”
“我也很担心你。”查瑟背对着绯月，收拾着柜子里的衣服，“你知道的，海德林现在近乎于死了，已经不可能再有光之战士了，换言之你就算还有光战的模板，也不会有超越之力和光之加护了。按戈德伯特的说法，我作为神弃者很难被蛮神精炼，但你以太浓度这么高，说不定蛮神看你一眼你就被洗脑了。那枚护魂灵鳞我准备拿到以后让你戴着，如果真有蛮神被召唤出来，咱们有余力再去救别人。”
绯月看着查瑟的背影，眼里氤氲流转，嘴里说着：“这么鸡贼？”
查瑟抗议道：“这叫小人物的智慧！”却感觉后背被紧紧抱住。
“谢谢。”
查瑟被这个拥抱吓了一跳，身体僵住，然后略微有些不自然地说：“欸，自己人嘛，我这人一直没啥集体主义精神，凡事先保障自己身边的人。”然后转了个话头，问道：“你今晚想睡床还是椅子？”
“想跟你睡。”少女把头埋在他背上，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
查瑟仔细想了想，决定把自己的想法开诚布公地跟绯月说清楚。他转过身，双手放在绯月肩上，微微把她推开。
开口时，反而又有些害羞了，支吾了半天来组织语言。“首先，我其实挺喜欢你的，不管是相貌还是性格，放以前，那是我连幻想都不敢把标准想这么高的程度。我们在这个世界上可以说是互相知根知底的天然伙伴，而且你还这么…呃，这么认同我，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是孤儿，这种认同和信任感对我而言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但正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不能凭借着一些信息差来抹杀你的某些可能性。你现在喜欢我，是因为你过往的认知里只有我，而如今你已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会有自己的生活轨迹，会接触世界，会认识各种各样的人。我希望的是，你在有选择的情况下依然选择了我，而不是只能选我。”
绯月定定地看着他。查瑟设想过绯月可能会有的情绪，生气，反对，或者高兴，害羞，可他在绯月眼里看到的，除了蕴含的水汽，还有愧疚的感动。
少女任由泪水掉落，却笑着问道：“总得有个时间吧，这世界那么大，我可看不完。”
查瑟看着绯月的泪水，心都快碎了，但还是咬咬牙，说道：“要不就半年吧，正好咱们之前的计划也是以半年为期。”
绯月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点头，嘴里还说着：“要是我到时候不要你了，你就后悔一辈子吧。”
“是是是，到时候我就抱着你的腿，求绯月大人给我一次机会。”
“让你知道什么叫拒绝一时爽，追妻火葬场。今晚你去睡椅子。”
“好好好。”查瑟说完那些话，老脸也有些发红，赶紧去外面仓库搬椅子，却没听到绯月的低语。
“其实我才是那个不想让你有其他选择的自私鬼啊。”
第二天两人早早起床，洗漱过后就准备前往剑术师行会。
一路上两人都在试图假装昨晚的对话没有残留任何情绪影响，刻意地没话找话反而把两人都尬住了，对视一眼，同时笑出声。
来到剑术师行会，一名有些无精打采的拉拉菲尔族男性接待了他们。
“是这位漂亮小姐想要加入剑术师行会吗？也没有佩戴武器，是什么都不会的新人？真是的，我早就跟密拉说过了，现在越来越多的人想来行会里学个一招半式，行会还要给他们提供训练的武器，这简直不符合乌尔达哈的习俗！就算不收学费也该让学员把武器的钱交了。我说小姑娘，你…”
“住嘴，毕毕罗库！”旁边一名拉拉菲尔族女性急忙跑过来，先是制止了毕毕罗库继续说话，然后向绯月大大地鞠了一躬，道歉道：“对不起，小姐，这家伙的态度实在是太恶劣了，我一定会向行会长举报他这不雅的言行的。我叫露露茨，如果你确定了想加入我们，那我带你去见行会长密拉女士，她会对你做出评估。”
绯月点点头，露露茨再次恶狠狠地看了一眼毕毕罗库，带着绯月上了行会的二楼。
毕毕罗库悻悻地对查瑟解释：“钱又不是进我的腰包，如今乌尔达哈的物价一天比一天贵，行会的财政都快支撑不下去了。以前还能时不时举办一次剑斗会挣点门票钱，现在斗技场都被拿去搞什么格斗大赛了，我看要不了多久就只能让学员自己花钱买武器了。”不过他还是去取了一把制式短剑回来。
绯月跟着露露茨来到一扇门外，露露茨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道有些中性的女声，“进来。”
两人进门后，绯月看到这位剑术师行会的会长，似乎是个高地之民，有一头亚麻色短发，穿着一身银白色的板甲，正站在桌前摆弄着一面小圆盾。
“密拉女士，这位小姐想加入剑术师行会，我带她来见你。”露露茨做着介绍。
密拉点点头，随后打量着绯月，说道：“小姑娘看起来没什么肌肉啊，或许咒术师更适合你。”
“不，我想成为剑术师，我想成为能保护别人的人。”
“哦？听起来你并不仅仅只是想学习剑术，是已经决定要成为一名骑士了吗？”
“如果有机会的话。”
“嗯，银胄团在找回守誓之剑后确实有意扩大规模，加上现在王家也没了财政问题，机会还是有的。不过这都得在你成为一名优秀的剑术师的前提下，现在让我来看看你够不够格吧。”密拉抽出自己的佩剑，递给绯月，又拿起那面小圆盾：“来砍我两剑。”
绯月接过剑，试了试手感，说道：“我准备好了。”
“来吧。”
绯月单手挥动直剑，由右上至左下斜砍下去，被密拉用圆盾轻松格挡住。
“不错，挺有力道的，挥剑的角度也像模像样，挺有天赋，我认可你加入剑术师行会。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啊，不好意思，是我失礼了，我叫做绯月。”
“挺好听的名字，那么绯月，为了你自己的梦想，也为了剑术师的荣耀，今后努力学习，努力训练吧。”
“我会的，密拉女士。”绯月认真地回答道，随后又有些好奇地问：“您觉得我跟那位光之战士比，差距大吗？”
密拉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地说：“我认为对所有努力者而言，那位光之战士的存在是一件最残酷的事。”
查瑟等了大概十分钟，露露茨和绯月一起回来了，绯月一脸的不开心，露露茨安慰她：“绯月，密拉女士都夸你很有天赋了，你没必要跟那位光之战士比的，那可是拯救世界的大英雄啊。”
绯月“嗯”了一声，对查瑟说道：“那你去忙自己的事吧，我就留在这儿开始练习了。”
查瑟点点头：“那晚上见。”
“晚上见。”
回到仓库，绯月小声说：“卷入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危险了，咱们慢慢按计划来，也能过上好日子的。而且…而且你也没有自保能力，我现在也没力量保护你，一点小小的意外就有可能没命了，我很担心你。”
“我也很担心你。”查瑟背对着绯月，收拾着柜子里的衣服，“你知道的，海德林现在近乎于死了，已经不可能再有光之战士了，换言之你就算还有光战的模板，也不会有超越之力和光之加护了。按戈德伯特的说法，我作为神弃者很难被蛮神精炼，但你以太浓度这么高，说不定蛮神看你一眼你就被洗脑了。那枚护魂灵鳞我准备拿到以后让你戴着，如果真有蛮神被召唤出来，咱们有余力再去救别人。”
绯月看着查瑟的背影，眼里氤氲流转，嘴里说着：“这么鸡贼？”
查瑟抗议道：“这叫小人物的智慧！”却感觉后背被紧紧抱住。
“谢谢。”
查瑟被这个拥抱吓了一跳，身体僵住，然后略微有些不自然地说：“欸，自己人嘛，我这人一直没啥集体主义精神，凡事先保障自己身边的人。”然后转了个话头，问道：“你今晚想睡床还是椅子？”
“想跟你睡。”少女把头埋在他背上，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
查瑟仔细想了想，决定把自己的想法开诚布公地跟绯月说清楚。他转过身，双手放在绯月肩上，微微把她推开。
开口时，反而又有些害羞了，支吾了半天来组织语言。“首先，我其实挺喜欢你的，不管是相貌还是性格，放以前，那是我连幻想都不敢把标准想这么高的程度。我们在这个世界上可以说是互相知根知底的天然伙伴，而且你还这么…呃，这么认同我，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是孤儿，这种认同和信任感对我而言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但正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不能凭借着一些信息差来抹杀你的某些可能性。你现在喜欢我，是因为你过往的认知里只有我，而如今你已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会有自己的生活轨迹，会接触世界，会认识各种各样的人。我希望的是，你在有选择的情况下依然选择了我，而不是只能选我。”
绯月定定地看着他。查瑟设想过绯月可能会有的情绪，生气，反对，或者高兴，害羞，可他在绯月眼里看到的，除了蕴含的水汽，还有愧疚的感动。
少女任由泪水掉落，却笑着问道：“总得有个时间吧，这世界那么大，我可看不完。”
查瑟看着绯月的泪水，心都快碎了，但还是咬咬牙，说道：“要不就半年吧，正好咱们之前的计划也是以半年为期。”
绯月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点头，嘴里还说着：“要是我到时候不要你了，你就后悔一辈子吧。”
“是是是，到时候我就抱着你的腿，求绯月大人给我一次机会。”
“让你知道什么叫拒绝一时爽，追妻火葬场。今晚你去睡椅子。”
“好好好。”查瑟说完那些话，老脸也有些发红，赶紧去外面仓库搬椅子，却没听到绯月的低语。
“其实我才是那个不想让你有其他选择的自私鬼啊。”
第二天两人早早起床，洗漱过后就准备前往剑术师行会。
一路上两人都在试图假装昨晚的对话没有残留任何情绪影响，刻意地没话找话反而把两人都尬住了，对视一眼，同时笑出声。
来到剑术师行会，一名有些无精打采的拉拉菲尔族男性接待了他们。
“是这位漂亮小姐想要加入剑术师行会吗？也没有佩戴武器，是什么都不会的新人？真是的，我早就跟密拉说过了，现在越来越多的人想来行会里学个一招半式，行会还要给他们提供训练的武器，这简直不符合乌尔达哈的习俗！就算不收学费也该让学员把武器的钱交了。我说小姑娘，你…”
“住嘴，毕毕罗库！”旁边一名拉拉菲尔族女性急忙跑过来，先是制止了毕毕罗库继续说话，然后向绯月大大地鞠了一躬，道歉道：“对不起，小姐，这家伙的态度实在是太恶劣了，我一定会向行会长举报他这不雅的言行的。我叫露露茨，如果你确定了想加入我们，那我带你去见行会长密拉女士，她会对你做出评估。”
绯月点点头，露露茨再次恶狠狠地看了一眼毕毕罗库，带着绯月上了行会的二楼。
毕毕罗库悻悻地对查瑟解释：“钱又不是进我的腰包，如今乌尔达哈的物价一天比一天贵，行会的财政都快支撑不下去了。以前还能时不时举办一次剑斗会挣点门票钱，现在斗技场都被拿去搞什么格斗大赛了，我看要不了多久就只能让学员自己花钱买武器了。”不过他还是去取了一把制式短剑回来。
绯月跟着露露茨来到一扇门外，露露茨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道有些中性的女声，“进来。”
两人进门后，绯月看到这位剑术师行会的会长，似乎是个高地之民，有一头亚麻色短发，穿着一身银白色的板甲，正站在桌前摆弄着一面小圆盾。
“密拉女士，这位小姐想加入剑术师行会，我带她来见你。”露露茨做着介绍。
密拉点点头，随后打量着绯月，说道：“小姑娘看起来没什么肌肉啊，或许咒术师更适合你。”
“不，我想成为剑术师，我想成为能保护别人的人。”
“哦？听起来你并不仅仅只是想学习剑术，是已经决定要成为一名骑士了吗？”
“如果有机会的话。”
“嗯，银胄团在找回守誓之剑后确实有意扩大规模，加上现在王家也没了财政问题，机会还是有的。不过这都得在你成为一名优秀的剑术师的前提下，现在让我来看看你够不够格吧。”密拉抽出自己的佩剑，递给绯月，又拿起那面小圆盾：“来砍我两剑。”
绯月接过剑，试了试手感，说道：“我准备好了。”
“来吧。”
绯月单手挥动直剑，由右上至左下斜砍下去，被密拉用圆盾轻松格挡住。
“不错，挺有力道的，挥剑的角度也像模像样，挺有天赋，我认可你加入剑术师行会。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啊，不好意思，是我失礼了，我叫做绯月。”
“挺好听的名字，那么绯月，为了你自己的梦想，也为了剑术师的荣耀，今后努力学习，努力训练吧。”
“我会的，密拉女士。”绯月认真地回答道，随后又有些好奇地问：“您觉得我跟那位光之战士比，差距大吗？”
密拉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地说：“我认为对所有努力者而言，那位光之战士的存在是一件最残酷的事。”
查瑟等了大概十分钟，露露茨和绯月一起回来了，绯月一脸的不开心，露露茨安慰她：“绯月，密拉女士都夸你很有天赋了，你没必要跟那位光之战士比的，那可是拯救世界的大英雄啊。”
绯月“嗯”了一声，对查瑟说道：“那你去忙自己的事吧，我就留在这儿开始练习了。”
查瑟点点头：“那晚上见。”
“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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