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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三餐薄饼换那世间良将

    陆游离开郭嘉后,又开始了食不果腹的流浪生活。

    不过好在他的肚子耐饿有的时候一连饿个几天都没死去,只是感觉满身疲劳,至于没死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他有时候都在想如果自己一直不吃饭是不是也不会饿死,不过肚子告诉他有吃的还是得吃,不然那饥饿的感觉会让他睡不着。

    陆游行走半个月后来到一处不知名的深山之中,这里虽然人迹罕至但鸟语花香宛如世外桃源一般。

    陆游随着泥巴小路一直走,看见半山腰上有一个栅栏小庭院,院里有一座茅草屋,陆游就迈着步子走近前去。

    走近后看见院门没有关,院子的一边有一张石桌和四个石墩,而另一边则是一堆柴火和下地用的锄具。

    桌上放着一个小竹篮,里面飘出烧饼的香味。

    对于已经几天没有吃饭的陆游来说这是绝大的诱惑,此刻他已经咽了好几下口水了。

    他环顾四周无人,走近桌子从里面拿出一张饼子,就在要下口的时候。

    一个老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用手抓住陆游手拿烧饼那只臂膀。

    不过陆游现在已经饿极了怎么可能放过眼前的食物,用力一扯就挣脱了束缚。

    同时他看向旁边一脸惊讶的老人,不由得想到用得着这样惊讶吗,年纪大了力不从心不是很正常吗。

    然后他没有继续看,而是蹲到一边啃起烧饼来。

    刚刚被他挣脱束缚的老人心里诧异,自己虽然年纪已高,但年轻时候也是能骑得烈马、手开双弓的人,臂力怎么还不如一个小家伙。

    而且看他模样饥饿无比肯定是已经几天没有进食了,居然还有这样的力气,若是我将他收在身边用心打磨定是世间少有的将才,如今这世道慌乱,为这世间送上一位安世之才说不定能早些结束那乱世。

    诧异完老头看着陆游开口:“他人偷了东西,尚且知晓离去,你这家伙甚是胆大。居然还敢当着老夫的面吃起来,莫不是瞧我是个老头子好欺负不成。”

    陆游急忙咽下一口,然后说:“离去是偷盗,我尚未离去且算不得偷盗,既然未算偷盗为何又要离去。”

    陆游又说:“食人之禄,办人之事。我看你年事已高家中定然有未所能及之事,今日食你一饼我可为你劳作一日。”

    陆游本不是鸡鸣狗盗之徒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是这样,只不过是肚子饿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不得已而为之,不然拿了东西早跑了。

    同时他也认真打量眼前的这个老头,发现他虽然模样很老,但是给人的气息和一个中年人一样的感觉,而且眼里也是炯炯有神,不像是老态龙钟的样子。

    老头被这言语逗笑了心中的决定也肯定了几分:“哈哈哈哈,黄口小儿竟如此能言实属罕见,那你说说你可为我做何事。”

    陆游吃完烧饼之后再起来回答:“力所能及之事在所不惜。”

    老头笑着说:“你方才所说食一饼劳作一日,若我日日与饼且管饱,你可愿每日劳作。”

    听了老头的话陆游两眼放光:“此话当真?”

    老头回答:“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陆游赶忙回答:“一言为定!”

    他可不想就这样放过这张饭票,然后又去篮子里拿出几张烧饼继续啃起来。

    可他不知道自己也是老头子眼里的另一张饭票。

    陆游吃完之后拍了拍肚子一脸满足的模样。

    老头看得脸上有些抽搐,这小鬼吃的也太多了:“饱否?”

    陆游回答:“尚......尚可。”

    本来他是想说尚未,但是看见老头那抽搐的脸,怕这张饭票反悔就改了话语。

    老头看向一边的柴堆:“既然如此,今日你就先将那堆柴劈了。”

    陆游过去:“这有何难,你且瞧好就是。”

    老头一脸得意的说:“我今日就在此瞧着。”

    陆游走到柴堆拿起柴刀劈去,发现这木头居然劈不动。

    他看了一眼柴刀,刀刃寒光并没有问题。

    他不敢相信又是用力劈了几下才勉强劈好。

    陆游诧异的看着一边的老头:“此为何木,竟如此坚硬。”

    老头回答:“休要多言,你只管劈便是。”

    陆游无奈只能埋头苦干,夜幕已至而陆游这边只劈了一小堆柴火。

    老头见状没有生气反而有些满意。

    他满脸笑意的说:“今日暂且如此,明日再继续。将劈好的柴火搬一些进灶屋我为你做饭。”

    陆游劈了一下午的柴火双臂疼痛无比,听完只能忍下疼痛慢慢将劈好的柴火搬了进去。

    然后回到院中直接躺在地上大口喘气。

    心里在想着,这老头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我不及也。

    然后陆游就一连劈了半个月的柴火,也渐渐适应了那种感觉,每天劈的柴也渐渐变多。

    这时老头又来给了新任务:“柴火已够一月之用,缸中无水了,你去挑一担水来。”

    陆游拿起木桶就要出去:“水源在何处。”

    老头指了指山下:“山下有一口清泉。”

    陆游傻眼了,山下那口清泉他知道,他之前上来的时候就是从那里上来的,但这山上到山下有五里路程,这来往返回就是十里而且还有五里是上坡路。

    老头看着不为所动的陆游呵斥:“还不快去!”

    陆游听完打一哆嗦,不敢停留跑下山去,因为这几天相处下来发现这老头居然会武功,自己除了力气大一点之外没有一点优势。

    一直到大上午第一担水才晃悠悠的上来。

    把水倒进缸里后陆游直接倒地不起:“此前之水是你所挑的?”

    老头躺在椅子上一脸轻松的回话:“此屋还有第三人呼?”

    陆游疑惑的看着老头问:“半月之久我竟未有察觉,你是何时去的。”

    老头回答:“天未明我便去了。”

    然后陆游又说:“待我醒来,这水便已经满了?”

    老头:“如你所见。”

    陆游听完重新拿起扁担和两只木桶继续下山去。

    老头看见发问:“寓意何为。”

    陆游身影已经不见,只闻声音传来:“我一黄口小儿岂能输你一高龄者。”

    老头听完站起身子走到院门口看向正跑下山去的陆游,欣慰的点了点头。

    就这样陆游每天的工作又多了挑水,每天天明挑水,午后劈柴这样的时间又持续了一个月。

    这一天傍晚陆游看见老头房间的桌上居然莫名其妙多出了一些书。

    他好奇的拿出一卷,上面写着兵法奇谋。

    又拿出另一卷上面写着天时地况。

    这时老头走进来,陆游慌忙把书放下。

    老头见状开口:“昔日偷盗且不惊慌,今日何故如此。”

    陆游开口:“你这不是明知故问。”

    老头又继续说:“这两册书卷本就是给你拿的,但看无妨。你生得聪慧数日下来也应该知我所谋,寓意如何。”

    陆游听完沉思了一会,这些时间下来他也猜到了老头子的想法,劈柴是为了锻炼臂力和腰力,挑水是为了稳固下盘功夫。

    现在又给兵法奇书,多半是要收自己为徒传授衣钵。

    陆游开口:“往日约定我定然不会背弃,今日如你所愿又如何。”

    说完就跪下行礼:“徒儿见过师父。”

    老头见状高兴无比,赶忙上去把陆游扶起来说:“哈哈哈哈,徒儿起来吧。”

    老头看着这嘴犟心诚的陆游心里甚是开心。

    陆游起来之后问:“相识一月有余尚未知师傅大名。”

    老头摆摆手说道:“我不过一乡野村夫,何谈大名。”

    陆游看着这个不愿意告诉自己名字的老头又问:“那若日后他人问起当是如何?”

    老头则是回答道:“若你出人头地,说是山中隐士又有何异。”

    陆游还是不想放弃又说:“那若是我仕途不利借有师傅大名或许有所转机啊。”

    老头笑着说:“万不如此多想,为师当世无名矣。”

    陆游见他不愿意多说,也没有多问。

    这时老头突然发问:“倒是你,姓甚名谁我尚未可知啊。”

    陆游也卖起了关子:“若我出人头地,大名自然会传与师耳。”

    老头听了也没有生气,只是让陆游去外面院子里扎马步到半夜。

    这让他第二天起来都是难事,但是那老头也没有因此放过他,训练自从拜师之后一日比一日艰苦。

    转眼间就到了公元189年,东汉中平六年。

    转眼五年过去,在山中草庐里面的两人,老人没有什么变化,而之前的那个少年却是成长了不少,如今已经十九岁了,身材变得高大结实,长得也颇为俊俏,和几年前相比简直有天囊之别。

    陆游此刻正在庭院里耍着一柄大刀,熟练无比,气势夺人。

    因为先前老头说过,你力大无穷可主使些大开大合之利刃,故而陆游就选择了最常见的大刀,作为自己的主要武器。

    其实先前老头的期望是希望他选锏的,不过被他拒绝了,理由是砍起人来太麻烦了,这个理由也让老头有些无语。

    见到老头从山下回来,陆游停止了舞动。

    陆游上前搀扶着连忙问道:“山下如何,可是太平盛世?”

    其实他知道,现在哪里有什么太平盛世,甚至在将来的近百年间都不会有。

    但和老头子相处久了之后就发现,其实这老头很渴望一个太平盛世,一年期望着一年,好像看见这太平盛世就是他活下去的依靠。

    因此每年都会下山去几天,打探世道情况。

    但每次都是徒劳而归,自己又不忍心告诉他,未来百年间皆无盛世矣。

    老头如同往常般开口:“哎,盛平之日尚未到矣,明年在望。”

    虽然话语如同往常一样,但陆游能感觉到老头子对那日子的期盼。

    这时陆游跪在老头跟前说:“徒儿不才,愿下山去挣那乱世盛平。”

    老头听了这话,感觉心里好受了很多,同时也觉得是时候让这徒弟下山了,就说:“当今乱世,先帝驾崩,后主年幼确实可出辅之。”

    然后又补充道:“既然如此,你便去吧。”

    这天晚上老头做了很多好吃的菜,桌子都满得快摆放不下了,只不过话语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怎么说话。

    第二天拂晓,陆游就打理好包裹打算下山去,却在门口被老头逮住。

    陆游心里一慌:“师傅。”

    老头没有生气只是平静的说:“山下不同山上,人心复杂,去后当要多加小心。”

    陆游安慰说:“师傅放心,徒儿不在望师傅多加珍重。”

    老头子笑着回答:“我自认为身子硬朗,再多活些时日不是问题。”

    陆游听到后放心:“那还望师傅活到徒儿将盛世带回的那天。”

    老头听后笑了笑:“好,为师等着。然万事莫要强求,不然恐损人损己。”

    陆游:“徒儿知晓,徒儿去了。”

    老头拍了拍陆游肩膀:“去吧,去吧。”

    陆游在台阶上回头望去告诉了老头名字:“我姓陆名游字尚启,待这个名字传来时师傅莫要忘记了。”

    老头在门口笑的非常和蔼:“我记下了,忘不了的。姓陆名游字尚启嘛。”

    听到后陆游背着包裹跨步下山而去,但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为老头子挣得那乱世盛平,但他愿意倾力一试。

    而陆游选择这年下山也是因为,一年之后就是群雄并起,十八路诸侯联合讨伐董卓。

    这一战将会聚集很多群星,也会陨落很多世人。

    而陆游也想见识一下那虎牢关下三英战吕布的英雄豪杰。

    但现在距离十八路诸侯入关还有一年时间,这一年时间他想去北海会会那孔圣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