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呵，女人
入夜后。
苏阳坐在油灯前，拿着那半块已经烧毁的腰牌，上面还剩下一个“二”字。
拿在手中，仔细看了起来。
这赵二到底是不是凶手？
今天下午苏阳找到了王记羊杂店的掌柜，询问了那夜的事。
经掌柜证实，那夜赵二确实与燕清在店里吃饭，两人喝了不少酒，后来燕清先趴下了，是王二扶着他出的门。
之后的事，掌柜的表示就不知道了。
现在这些谜团都指向了燕清，可衙门已经派出了人手查找，到现在也没有燕清的下落。
衙门已派出了人全城搜捕，可至今燕清杳无音讯，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难道真是此人所为，已经畏罪潜逃了？
正想着，忽听敲门声响起，接着屋外有人声传来：“大人，我可以进来吗？”
听这声音，苏阳知道是那金翠娘。
“已经很晚了，你有什么事吗？”
“大人，我只是想给你送些吃的。”
苏阳这才想起，今天晚饭还没吃呢。
先前没感觉到什么，现在发现还真是有些饿了。
苏阳起身打开房门，顿时一张娇俏的容颜便出现在门口。
金翠娘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碗面条，几片菜叶旁，还卧着一个鸡蛋。
“大人，今晚没见你出来吃饭，这再怎么忙，也别累坏了身子才是。”
苏阳点点头，伸手想要端过起瓷碗，立时被翠娘阻止道：“别用手，汤。”
可苏阳的手已经挨着碗边了，连忙一个回缩，确实很烫啊！
苏阳揉搓着两手：“这面怎么这么烫？”
“这是我用碗清熬的鸡汤，下好面条再放进汤里，所以会很烫，不过大人放心，知道你不喜欢油腻，我已经把浮油打出来了。”
说罢，翠娘便进了屋，就着托盘一起放到了案桌上：“你就这样吃吧？吃完了叫我，我来收拾。”
也不多停留，翠娘说完，福了一礼，转身出了屋子。
哎！苏阳还是喜欢窗户纸没有被捅破的感觉，这样见了面，两人都十分尴尬。
苏阳前世也谈过两个女朋友，感情的事也经历了不少，知道这玩意靠培养是真不行的。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嘛就坚决不能勉强，没结果的。
可翠娘，他就是没那种感觉。
想着等面条再凉一凉，苏阳将仵作的验尸报告认真看了起来。
钱德，男，三十七岁，庆州府青山县人氏……
接着是身高、体貌，以及大致死亡的时间，最后是分析结论，钱德的尸体是在柜台位置发现的，整个人仰躺在地，后背已被大火烧得发焦，前身虽造成大面积烧毁，可因火热温度已导致面部扭曲变形。
其中前额头有一处钱币大小外伤，并在现场找到一把铁尺，据店小二说，店铺里从未见过这样的铁棍，仵作仔细检查钱德的身体后，并未再发现别的刀伤或是钝器伤。
仵作分析认定钱德应该是被人用铁尺击打晕厥倒地，后被大火活活烧死的。
根据在钱德的嘴里发现有大量烟灰炭粒，仵作更加确定了这个判断。
可苏阳却有了疑问，在火灾现场，死者大多应是由于烟气窒息而死，因而口鼻腔里会存在吸入的灰粒，而不该是大量的碳灰。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在钱德死后，烟灰炭粒也可以落入他的口中。
可很快苏阳就排除了这种可能，因为在案发现场钱德整个人是趴在地上的，根本不可能有炭粒落入口鼻腔里。
这似乎说明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些烟灰炭粒是在钱德死后被人灌进去的。
“咕咕~~~”
肚子又在叫了。
罢了！先吃面，也凉得差不多了。
这鸡汤面确实好吃，仅仅用了盐，可鸡汤的鲜味确实鲜美。
三两口苏阳便吃完了，随后又端起碗咕噜咕噜将面汤喝了个见底。
“哈~~~”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苏阳十分满足。
朝屋外看了一眼，已经是深夜了，想着就别再叫翠娘收拾了。
苏阳正起身准备洗漱睡觉，就见翠娘又出现在了门口：“大人，你吃好了？”
苏阳点点头：“你一直守在门外？”
翠娘没有接他的话，而是开口说：“大人有没有理出一点头绪啊？到底会是谁陷害牛都头呢？”
“你也相信赵二是被人陷害的？”苏阳问。
金翠娘点点头。
“为何？”
“直觉。”金翠娘道，“以前我爹爹在衙门任职时，我也时常出入县衙，对衙门里的原来的人都比较熟悉，牛都头虽然看着没个正型，可骨子里却是很正直的，而且他十分孝顺这也是人尽皆知的事。”
“这怎么说？”
“大人初来想必不知，赵二有个老娘，还有三个孩子，他怎么会连老娘和孩子都不顾去做这样的事。”
苏阳点点头，觉得这确实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切入点。
是啊！赵二上有老下有小，会为着与人拌了几句嘴，就做出杀人放火的事来吗？
说真的，凭着苏阳对赵二的了解，他真的干不出。
再说了，那晚请大家伙吃饭，已经为赵二谋划了一条生财之道。
这眼看着就要过上好日子了啊！
正思忖间，只听金翠娘又开口道：“大人有没有想过，老陈头见到的那人或许根本就不是赵二。”
“？？？”
苏阳猛然一惊，对啊，老陈头只说见到赵二进了庄子。
可他怎么就能确定那人就一定是赵二呢！
苏阳觉得这个疑点十分重要，倘若那人根本不是赵二，那就说明这是有人要陷害他。
不对！
苏阳略作深思，这件事看似是冲赵二来的，可他是衙门的都头，这似乎是冲着县衙来的。
见苏阳不说话，翠娘道：“大人，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还要不要查呀？”
“当然要查！”苏阳肯定道，“这件事要是不弄清楚，我这刚建立起来的官威，立时就没了。只是现在我得先搞清楚一件事，就是这钱德到底是怎么死的，会不会根本不是大火烧死的，而是在火灾发生前就已经死了，然后有人假扮成赵二进屋放火烧尸，以此构陷。”
“可大人，这只是你的推理。”翠娘闻言，道：“现在钱德已经死了，也没人证，你怎么能证明他到底是在火灾前死的，还是之后死的呢？”
“这还不简单么。”苏阳笑道，“只需要两头猪就可以证明此事。”
前世的时候，他听说过火灾现场，其实死的人，大多不是被烧死的，而是被气体呛死的。
钱德如果遭遇了火灾，一定会想法逃跑，嘴里就一定有灰尘颗粒。
可如果他是死后被人放到案发现场，后发生的火灾，那他的嘴里和气管里就一定没有灰尘。
见大人似乎有了主意，翠娘也不再多问，柔声道：“那我就收拾了，大人早些休息才是。”
说着，进屋她端起托盘回身就要走。
“等等……”苏阳将她喊住，想了想还是开口道：“以后你不用这样。”
“怎样？”翠娘盯着她，不解。
“就是……就是这么晚了，你该睡就睡，别想着给我弄吃的，我饿了会去厨房找吃的。”
“我在衙门做事，大人都没休息，我怎么好去休息。”话落，她目光又落向床，“大人，需要我给你铺床吗？”
“不要。”苏阳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
翠娘噗嗤一笑，转身走出了房门。
啧啧……
苏阳横眉一挑。
看来，这个女人不能再留了！
苏阳想了想，看来得想个法子，把她支出去才行。
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咦！苏阳突然想到一个主意，书院不是空置了一年嘛，为何不让她去做教书，顺便把书院搞起来。
对，这事明天找老胡商议商议。
苏阳坐在油灯前，拿着那半块已经烧毁的腰牌，上面还剩下一个“二”字。
拿在手中，仔细看了起来。
这赵二到底是不是凶手？
今天下午苏阳找到了王记羊杂店的掌柜，询问了那夜的事。
经掌柜证实，那夜赵二确实与燕清在店里吃饭，两人喝了不少酒，后来燕清先趴下了，是王二扶着他出的门。
之后的事，掌柜的表示就不知道了。
现在这些谜团都指向了燕清，可衙门已经派出了人手查找，到现在也没有燕清的下落。
衙门已派出了人全城搜捕，可至今燕清杳无音讯，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难道真是此人所为，已经畏罪潜逃了？
正想着，忽听敲门声响起，接着屋外有人声传来：“大人，我可以进来吗？”
听这声音，苏阳知道是那金翠娘。
“已经很晚了，你有什么事吗？”
“大人，我只是想给你送些吃的。”
苏阳这才想起，今天晚饭还没吃呢。
先前没感觉到什么，现在发现还真是有些饿了。
苏阳起身打开房门，顿时一张娇俏的容颜便出现在门口。
金翠娘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碗面条，几片菜叶旁，还卧着一个鸡蛋。
“大人，今晚没见你出来吃饭，这再怎么忙，也别累坏了身子才是。”
苏阳点点头，伸手想要端过起瓷碗，立时被翠娘阻止道：“别用手，汤。”
可苏阳的手已经挨着碗边了，连忙一个回缩，确实很烫啊！
苏阳揉搓着两手：“这面怎么这么烫？”
“这是我用碗清熬的鸡汤，下好面条再放进汤里，所以会很烫，不过大人放心，知道你不喜欢油腻，我已经把浮油打出来了。”
说罢，翠娘便进了屋，就着托盘一起放到了案桌上：“你就这样吃吧？吃完了叫我，我来收拾。”
也不多停留，翠娘说完，福了一礼，转身出了屋子。
哎！苏阳还是喜欢窗户纸没有被捅破的感觉，这样见了面，两人都十分尴尬。
苏阳前世也谈过两个女朋友，感情的事也经历了不少，知道这玩意靠培养是真不行的。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嘛就坚决不能勉强，没结果的。
可翠娘，他就是没那种感觉。
想着等面条再凉一凉，苏阳将仵作的验尸报告认真看了起来。
钱德，男，三十七岁，庆州府青山县人氏……
接着是身高、体貌，以及大致死亡的时间，最后是分析结论，钱德的尸体是在柜台位置发现的，整个人仰躺在地，后背已被大火烧得发焦，前身虽造成大面积烧毁，可因火热温度已导致面部扭曲变形。
其中前额头有一处钱币大小外伤，并在现场找到一把铁尺，据店小二说，店铺里从未见过这样的铁棍，仵作仔细检查钱德的身体后，并未再发现别的刀伤或是钝器伤。
仵作分析认定钱德应该是被人用铁尺击打晕厥倒地，后被大火活活烧死的。
根据在钱德的嘴里发现有大量烟灰炭粒，仵作更加确定了这个判断。
可苏阳却有了疑问，在火灾现场，死者大多应是由于烟气窒息而死，因而口鼻腔里会存在吸入的灰粒，而不该是大量的碳灰。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在钱德死后，烟灰炭粒也可以落入他的口中。
可很快苏阳就排除了这种可能，因为在案发现场钱德整个人是趴在地上的，根本不可能有炭粒落入口鼻腔里。
这似乎说明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些烟灰炭粒是在钱德死后被人灌进去的。
“咕咕~~~”
肚子又在叫了。
罢了！先吃面，也凉得差不多了。
这鸡汤面确实好吃，仅仅用了盐，可鸡汤的鲜味确实鲜美。
三两口苏阳便吃完了，随后又端起碗咕噜咕噜将面汤喝了个见底。
“哈~~~”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苏阳十分满足。
朝屋外看了一眼，已经是深夜了，想着就别再叫翠娘收拾了。
苏阳正起身准备洗漱睡觉，就见翠娘又出现在了门口：“大人，你吃好了？”
苏阳点点头：“你一直守在门外？”
翠娘没有接他的话，而是开口说：“大人有没有理出一点头绪啊？到底会是谁陷害牛都头呢？”
“你也相信赵二是被人陷害的？”苏阳问。
金翠娘点点头。
“为何？”
“直觉。”金翠娘道，“以前我爹爹在衙门任职时，我也时常出入县衙，对衙门里的原来的人都比较熟悉，牛都头虽然看着没个正型，可骨子里却是很正直的，而且他十分孝顺这也是人尽皆知的事。”
“这怎么说？”
“大人初来想必不知，赵二有个老娘，还有三个孩子，他怎么会连老娘和孩子都不顾去做这样的事。”
苏阳点点头，觉得这确实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切入点。
是啊！赵二上有老下有小，会为着与人拌了几句嘴，就做出杀人放火的事来吗？
说真的，凭着苏阳对赵二的了解，他真的干不出。
再说了，那晚请大家伙吃饭，已经为赵二谋划了一条生财之道。
这眼看着就要过上好日子了啊！
正思忖间，只听金翠娘又开口道：“大人有没有想过，老陈头见到的那人或许根本就不是赵二。”
“？？？”
苏阳猛然一惊，对啊，老陈头只说见到赵二进了庄子。
可他怎么就能确定那人就一定是赵二呢！
苏阳觉得这个疑点十分重要，倘若那人根本不是赵二，那就说明这是有人要陷害他。
不对！
苏阳略作深思，这件事看似是冲赵二来的，可他是衙门的都头，这似乎是冲着县衙来的。
见苏阳不说话，翠娘道：“大人，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还要不要查呀？”
“当然要查！”苏阳肯定道，“这件事要是不弄清楚，我这刚建立起来的官威，立时就没了。只是现在我得先搞清楚一件事，就是这钱德到底是怎么死的，会不会根本不是大火烧死的，而是在火灾发生前就已经死了，然后有人假扮成赵二进屋放火烧尸，以此构陷。”
“可大人，这只是你的推理。”翠娘闻言，道：“现在钱德已经死了，也没人证，你怎么能证明他到底是在火灾前死的，还是之后死的呢？”
“这还不简单么。”苏阳笑道，“只需要两头猪就可以证明此事。”
前世的时候，他听说过火灾现场，其实死的人，大多不是被烧死的，而是被气体呛死的。
钱德如果遭遇了火灾，一定会想法逃跑，嘴里就一定有灰尘颗粒。
可如果他是死后被人放到案发现场，后发生的火灾，那他的嘴里和气管里就一定没有灰尘。
见大人似乎有了主意，翠娘也不再多问，柔声道：“那我就收拾了，大人早些休息才是。”
说着，进屋她端起托盘回身就要走。
“等等……”苏阳将她喊住，想了想还是开口道：“以后你不用这样。”
“怎样？”翠娘盯着她，不解。
“就是……就是这么晚了，你该睡就睡，别想着给我弄吃的，我饿了会去厨房找吃的。”
“我在衙门做事，大人都没休息，我怎么好去休息。”话落，她目光又落向床，“大人，需要我给你铺床吗？”
“不要。”苏阳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
翠娘噗嗤一笑，转身走出了房门。
啧啧……
苏阳横眉一挑。
看来，这个女人不能再留了！
苏阳想了想，看来得想个法子，把她支出去才行。
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咦！苏阳突然想到一个主意，书院不是空置了一年嘛，为何不让她去做教书，顺便把书院搞起来。
对，这事明天找老胡商议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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