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病（五）
王小笑走进王倩的住处，房间很小，一室一厅，大概只有40平米，但被王倩收拾地非常干净整洁，从各种小玩意的收纳整理到经常打扫的地板和桌子，还有墙上的装饰和茶几上的摆件，王小笑不知道旁边两个大男人怎么看，但是她却能够从日常生活的细节中感受到王倩对生活的态度，她很自由，很充实，虽然只有一个人，虽然住在一个面积不大的小房子里，但是，她拥有自己赋予自己的温暖和安全感。
“赵辰晞去哪了？”王小笑扭头一看，只有她和吴帆走进来了。
“小赵说这里有熟人，去打听一下。”吴帆大眼瞅了一下客厅，“这屋子真干净啊。”
“哦。”王小笑撇了他一眼，真是直男审美。
半个多小时后，周铭皓和林丰也到了。
“周队，这里。”王小笑在门口看到了周铭皓，“这是物业经理，姓林。”然后小声对周铭皓说了些什么。
“被骚扰？”周铭皓看向林经理，“经理，能具体说一下吗？”
“好。”林经理又开始重复刚刚已经说过一遍的话，“从上周开始，她总是跑到物业，说有人在背后跟踪她，骚扰她，我们查了监控，可什么也没查到，我们也没处理过这种事，就劝她报警，后来她到底有没有报警，我就不知道了。”
周铭皓眉头一皱，“她有讲过怎么被骚扰吗？”
“她说她的家门口，经常会放着一些告白的信件或者花，每次从停车场回家的这段距离，总觉得有人跟踪她。我们查监控，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人，所以也没法继续管。”
“她有让你们看过这些信件吗？”
“她最后一次来的时候，手上有拿着信封，但我当时很忙，也没来得及看，就让她去报警了，可能，就是那些告白的信吧。”
“所以，就因为你说忙，面对一个女生的求助，就无动于衷吗？”
“我……”林经理也觉得很委屈，一个什么线索都找不到的骚扰，怎么管，他又不是警察，可他又莫名心虚，“警察同志，我能问问她，她怎么了？”
周铭皓没有看林经理，淡淡地说了声，“她死了。”
“什么！”
周铭皓没有理会林经理的震惊，也没有进房间，而是在楼道里转了转，然后看向一旁的逃生通道。
“除了电梯，楼中还有别的监控嘛？”周铭皓指了指逃生通道。
“没，没有，现在的人都懒，有电梯谁还愿意走楼梯啊。”林经理还没有从死了人的恐惧中缓过来，“所以，逃生通道里就没有装监控。”
周铭皓又问吴帆，“她的那些信件有没有找到？”
“没有。”
周铭皓走进房间，在心里默默想，是个非常心细的女生，他翻看了一些柜子和抽屉，有意保持着屋子原有的整洁，的确没有什么信件和花，想来可能是被王倩扔了。
“林经理，我们想查一下上周的监控。”
“好，好，我带你们去，警察同志，不是我想逃避责任，我们确实没有从监控上发现什么异常。”
“小区的平面图有吗？”
“有，我给你们拿。”
“监控的覆盖范围是多少？”
“除了那些小角落，在住户经常活动的地方，小区大门，停车场，还有电梯间都有。”到了办公室，林经理拿出小区的平面图递给周铭皓。
“林丰，笑笑，你们两个去看监控，务必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周铭皓看了看小区的平面图，“吴帆，和我去小区里转转。”
林经理带着林丰和王小笑到监控室。林丰看到林经理脸上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那个，林经理，你要是有急事就先去忙吧，感谢你的配合，我们如果有事再找你。”
“好...”出了监控室的林经理深深叹了口气。
“老林，怎么唉声叹气的。”和林经理打招呼的是小区的保安队队长老徐。
“别提了，出事了。上周有个被骚扰的姑娘，跟我们提了好几次，我们也没咋在意，结果今天警察都来了，说那个姑娘出事了。”林经理叹了口气。
“出啥事了？”
“听说是死了，但怎么死的警察也没多说，这不今天来调查了。你说这事会不会对小区有啥影响，我这正处于升职的关键时期，咋就摊上这事儿了，会不会影响我升职啊。”
“老林，这时候还想啥升职的事啊。”队长有意压低了声音，继续暴露着一颗八卦心，“那骚扰的事，和这个事到底有没有关系啊？”
“这谁知道，唉...”林经理扭了下头，看到身后不远处，有个男子在系****子仿佛注意到了他的眼神，起身打了声招呼，“早上好！”然后就慢跑过去了。
“早！”林经理招了招手，又看了眼时间，十点多晨跑？但也没在意，就继续和老徐聊天了。
公园河边发现的尸体，死者停靠在夜景台的汽车，碧园小区的房产，华源小区的小屋，骚扰和跟踪，不见的信件……
周铭皓仔细看了看小区的平面图，小区共有十栋楼，每楼一个单元，每一层五家住户，大门朝南，大门两侧分别是9号楼和10号楼，10号楼东侧是停车场，再往北分别是5、6、7、8号楼和1、2、3、4号楼，从停车场到王倩所住的2号楼，直线距离要经过5号楼，1号楼。至于路上需要的时间……
“吴帆，咱俩去停车场。”
“好，周队，你是觉得王倩被骚扰和她被杀之间，有联系吗？”
“嗯，不然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王倩说在从停车场到她家的距离，其实用不了多长时间，但是王倩就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发觉有人跟踪。”
吴帆：“她是怎么觉得自己被人跟着呢？”
周铭皓：“如果你连续在这里走上一周，每天都会有人在背后悄悄地跟着你，一两天你可能觉得是巧合，但时间长了，就不是巧合了，再加上她经常收到花和信，再反应迟钝的人，也应该会察觉到什么了吧。”
“是这样啊。”
“可是，物业说没有发现很可疑的人，物业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因为物业并没有发现举止奇怪的人？”
“这个小区住着上千户，小区门禁也不严，物业不可能认识每个人，也不可能分清一个人是否是这里的住户，所以，这个人可能不住在这个小区，只是每天都会根据王倩的下班时间提前出现在这里。说没有可疑的人，一方面原因，可能是这个人的举止行为看似正常，但也有可能是...是这个人经常出现在监控下，物业已经见怪不怪了，也就是说，他很可能就是这个小区里的住户。”周铭皓的大脑继续高速运转，“打电话给林丰，让他重点注意监控里，每天王倩回到小区的前后半小时内，有没有哪些人，或是哪个人的出现率非常高。如果有的话，问问物业或者保安，对他是否熟悉。”
“好。”
“吴帆，你从停车场，走到王倩所住的2号楼，看看需要多长时间，尽量走的慢一点，以王倩一个女生的速度走。”
林丰接到吴帆的电话，说是要重点调查每天都出现，而且出现率非常高的人。
王小笑问，“周队发现什么了吗？”
林丰：“可能是注意到什么细节了吧。”
监控上可以看出，王倩每天下班后开车回到小区的时间是6点半，而6点半正是大家下班回家的高峰时期，所以小区里人来人往，自行车，电动车也有很多，也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人。王倩从停车场出来，再走到她所住的2号楼，需要7分钟左右的时间，而这7分钟的时间里，监控器能拍到的内容，也就只有下班以后回家的人，或是小区里带孩子的家长和聊天散步的老人们。只是，当着一周内同一时段，或者说王倩从停车场回家的这短短几分钟的监控放在一起对比，似乎，有一个人的出现率很高。
“这个人，是不是每天都在这里散步啊？”王小笑指了指监控里穿着运动服运动裤戴着耳机，似乎是在听歌的一个人。
林丰又查看了在王倩每天下班前20分钟内的监控，发现这个男子一直在小区里戴着耳机散步，偶尔还会和下班回来的人撞见打个招呼。
“好像是这样，但从监控上来看是正常的散步，只是恰巧和王倩回家的路线重合了。”林丰这样说着，但又觉得十分奇怪，“不会...这么巧吧？保安，你们认识监控上的这个人吗？”林丰指了指监控中那个穿着运动服但是并不能看清脸的人。
保安凑近看了看，“是他啊，他每天早晚都会在小区里跑步或者散步，偶尔我们巡逻的时候看到他，他还会和我们打招呼呢，是吧，队长？”小保安看了一眼刚走进来的保安队长老徐。老徐也凑近监控看了看，“谁啊，哦，他啊，我刚才还见到他在小区里跑步呢。”
“刚才？现在可是工作时间啊！？他什么职业？”
“额，这个我们也不了解。”
“那你们知道他叫什么吗？”
“笑笑，查监控，看看这个男的住在哪个楼！”
“赵辰晞去哪了？”王小笑扭头一看，只有她和吴帆走进来了。
“小赵说这里有熟人，去打听一下。”吴帆大眼瞅了一下客厅，“这屋子真干净啊。”
“哦。”王小笑撇了他一眼，真是直男审美。
半个多小时后，周铭皓和林丰也到了。
“周队，这里。”王小笑在门口看到了周铭皓，“这是物业经理，姓林。”然后小声对周铭皓说了些什么。
“被骚扰？”周铭皓看向林经理，“经理，能具体说一下吗？”
“好。”林经理又开始重复刚刚已经说过一遍的话，“从上周开始，她总是跑到物业，说有人在背后跟踪她，骚扰她，我们查了监控，可什么也没查到，我们也没处理过这种事，就劝她报警，后来她到底有没有报警，我就不知道了。”
周铭皓眉头一皱，“她有讲过怎么被骚扰吗？”
“她说她的家门口，经常会放着一些告白的信件或者花，每次从停车场回家的这段距离，总觉得有人跟踪她。我们查监控，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人，所以也没法继续管。”
“她有让你们看过这些信件吗？”
“她最后一次来的时候，手上有拿着信封，但我当时很忙，也没来得及看，就让她去报警了，可能，就是那些告白的信吧。”
“所以，就因为你说忙，面对一个女生的求助，就无动于衷吗？”
“我……”林经理也觉得很委屈，一个什么线索都找不到的骚扰，怎么管，他又不是警察，可他又莫名心虚，“警察同志，我能问问她，她怎么了？”
周铭皓没有看林经理，淡淡地说了声，“她死了。”
“什么！”
周铭皓没有理会林经理的震惊，也没有进房间，而是在楼道里转了转，然后看向一旁的逃生通道。
“除了电梯，楼中还有别的监控嘛？”周铭皓指了指逃生通道。
“没，没有，现在的人都懒，有电梯谁还愿意走楼梯啊。”林经理还没有从死了人的恐惧中缓过来，“所以，逃生通道里就没有装监控。”
周铭皓又问吴帆，“她的那些信件有没有找到？”
“没有。”
周铭皓走进房间，在心里默默想，是个非常心细的女生，他翻看了一些柜子和抽屉，有意保持着屋子原有的整洁，的确没有什么信件和花，想来可能是被王倩扔了。
“林经理，我们想查一下上周的监控。”
“好，好，我带你们去，警察同志，不是我想逃避责任，我们确实没有从监控上发现什么异常。”
“小区的平面图有吗？”
“有，我给你们拿。”
“监控的覆盖范围是多少？”
“除了那些小角落，在住户经常活动的地方，小区大门，停车场，还有电梯间都有。”到了办公室，林经理拿出小区的平面图递给周铭皓。
“林丰，笑笑，你们两个去看监控，务必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周铭皓看了看小区的平面图，“吴帆，和我去小区里转转。”
林经理带着林丰和王小笑到监控室。林丰看到林经理脸上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那个，林经理，你要是有急事就先去忙吧，感谢你的配合，我们如果有事再找你。”
“好...”出了监控室的林经理深深叹了口气。
“老林，怎么唉声叹气的。”和林经理打招呼的是小区的保安队队长老徐。
“别提了，出事了。上周有个被骚扰的姑娘，跟我们提了好几次，我们也没咋在意，结果今天警察都来了，说那个姑娘出事了。”林经理叹了口气。
“出啥事了？”
“听说是死了，但怎么死的警察也没多说，这不今天来调查了。你说这事会不会对小区有啥影响，我这正处于升职的关键时期，咋就摊上这事儿了，会不会影响我升职啊。”
“老林，这时候还想啥升职的事啊。”队长有意压低了声音，继续暴露着一颗八卦心，“那骚扰的事，和这个事到底有没有关系啊？”
“这谁知道，唉...”林经理扭了下头，看到身后不远处，有个男子在系****子仿佛注意到了他的眼神，起身打了声招呼，“早上好！”然后就慢跑过去了。
“早！”林经理招了招手，又看了眼时间，十点多晨跑？但也没在意，就继续和老徐聊天了。
公园河边发现的尸体，死者停靠在夜景台的汽车，碧园小区的房产，华源小区的小屋，骚扰和跟踪，不见的信件……
周铭皓仔细看了看小区的平面图，小区共有十栋楼，每楼一个单元，每一层五家住户，大门朝南，大门两侧分别是9号楼和10号楼，10号楼东侧是停车场，再往北分别是5、6、7、8号楼和1、2、3、4号楼，从停车场到王倩所住的2号楼，直线距离要经过5号楼，1号楼。至于路上需要的时间……
“吴帆，咱俩去停车场。”
“好，周队，你是觉得王倩被骚扰和她被杀之间，有联系吗？”
“嗯，不然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王倩说在从停车场到她家的距离，其实用不了多长时间，但是王倩就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发觉有人跟踪。”
吴帆：“她是怎么觉得自己被人跟着呢？”
周铭皓：“如果你连续在这里走上一周，每天都会有人在背后悄悄地跟着你，一两天你可能觉得是巧合，但时间长了，就不是巧合了，再加上她经常收到花和信，再反应迟钝的人，也应该会察觉到什么了吧。”
“是这样啊。”
“可是，物业说没有发现很可疑的人，物业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因为物业并没有发现举止奇怪的人？”
“这个小区住着上千户，小区门禁也不严，物业不可能认识每个人，也不可能分清一个人是否是这里的住户，所以，这个人可能不住在这个小区，只是每天都会根据王倩的下班时间提前出现在这里。说没有可疑的人，一方面原因，可能是这个人的举止行为看似正常，但也有可能是...是这个人经常出现在监控下，物业已经见怪不怪了，也就是说，他很可能就是这个小区里的住户。”周铭皓的大脑继续高速运转，“打电话给林丰，让他重点注意监控里，每天王倩回到小区的前后半小时内，有没有哪些人，或是哪个人的出现率非常高。如果有的话，问问物业或者保安，对他是否熟悉。”
“好。”
“吴帆，你从停车场，走到王倩所住的2号楼，看看需要多长时间，尽量走的慢一点，以王倩一个女生的速度走。”
林丰接到吴帆的电话，说是要重点调查每天都出现，而且出现率非常高的人。
王小笑问，“周队发现什么了吗？”
林丰：“可能是注意到什么细节了吧。”
监控上可以看出，王倩每天下班后开车回到小区的时间是6点半，而6点半正是大家下班回家的高峰时期，所以小区里人来人往，自行车，电动车也有很多，也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人。王倩从停车场出来，再走到她所住的2号楼，需要7分钟左右的时间，而这7分钟的时间里，监控器能拍到的内容，也就只有下班以后回家的人，或是小区里带孩子的家长和聊天散步的老人们。只是，当着一周内同一时段，或者说王倩从停车场回家的这短短几分钟的监控放在一起对比，似乎，有一个人的出现率很高。
“这个人，是不是每天都在这里散步啊？”王小笑指了指监控里穿着运动服运动裤戴着耳机，似乎是在听歌的一个人。
林丰又查看了在王倩每天下班前20分钟内的监控，发现这个男子一直在小区里戴着耳机散步，偶尔还会和下班回来的人撞见打个招呼。
“好像是这样，但从监控上来看是正常的散步，只是恰巧和王倩回家的路线重合了。”林丰这样说着，但又觉得十分奇怪，“不会...这么巧吧？保安，你们认识监控上的这个人吗？”林丰指了指监控中那个穿着运动服但是并不能看清脸的人。
保安凑近看了看，“是他啊，他每天早晚都会在小区里跑步或者散步，偶尔我们巡逻的时候看到他，他还会和我们打招呼呢，是吧，队长？”小保安看了一眼刚走进来的保安队长老徐。老徐也凑近监控看了看，“谁啊，哦，他啊，我刚才还见到他在小区里跑步呢。”
“刚才？现在可是工作时间啊！？他什么职业？”
“额，这个我们也不了解。”
“那你们知道他叫什么吗？”
“笑笑，查监控，看看这个男的住在哪个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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