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替人传达
却裕说的很坦然，看着欧阳芸的双眼里充满了危险的探究。
欧阳芸将他的眼神看得一清二楚，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她笑得狡黠，表面上做出了一副天然无害的样子，反问道“我这样做有何不妥么？不然却教使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却裕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了一抹阴晦的弧度，“研学大会三年一届，今年的主办方是东方之首——青宗。我只是很好奇……青小姐既然碰巧发现了这样的事，为何第一时间不是找青宗主，而是来找我一个外人。”
“却教使对鸿山教来说可不是外人吧。”欧阳芸淡然地笑道，“毕竟今天早上却教使还信誓旦旦地想要讨要回翟滢的处置权呢。”
“哦？听青小姐的意思，是还在对那件事耿耿于怀了？”
“却也不然。江湖门派如今分为东南西北四大势力，每个势力无论宗门大小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我都知道，翟滢的事情一旦败露，受牵连的除了鸿山教以外，说不定整个南方势力都会因此蒙羞。这对于以商建宗的龙玉宗来说，想必也不是什么好消息。”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卓然有力，只三言两语就将其中的坏处说明。却裕的眸子黯了黯，脚下的步子忽而站定，他微微低了低头，幽光打量着眼前的少女。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么？”
见他突然停了下来，欧阳芸也毫不避讳地和他对视。少女的瞳孔里，闪着人畜无害的灼光。
“你说的确实没错。不过这样的小事对于鸿山教来说可能有所波及，但对于龙玉宗来说，不足挂齿。”
“我当然知道。”她轻笑了一声，又顺着对方的话把龙玉宗捧得高高的，“毕竟龙玉宗的实力世人都有目共睹，不是此等小事就能撼动的。并且我也相信，就算我今天不拉着却教使来阻止这件事，凭却教使的本事，自然也会处理的天衣无缝。”
“不过俗话说的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能提前把握事情的走向，为什么还要做一些未知的冒险呢？”她道，“对于商人来说，避开不必要的风险才是做生意的良策吧。”
空气随着欧阳芸的尾音落下沉默开来。两人的身上都散发着不容小觑的气场。一人幽光暗浮，一人明如朝阳。面对却裕疑虑不减的深眸里，欧阳芸气定神闲。
毕竟她在现实世界里也是活了二十六七年的人，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却裕的就算再有魄力，在她的心里也激不起什么风浪。
良久。他收回了目光。低眸轻笑，嘴角勾起的笑容不容探究：“没想到青小姐还暗通经商之道，如此一番话倒让却某醍醐灌顶，却某在这里还要多谢青小姐出手相助了。”
“却教使抬举了。”欧阳芸道，“我不过是一介深闺女子，哪里懂这些。不过是替人把话说出来了，就此也好了平一桩坏事。”
“哦？替人？”却裕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不过看着她一脸纯真无邪的样子，忽然也反应过来，眼前的女孩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少女，平日里只知道舞文弄墨，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算谋……
难道说……真是有人在背后让她这样做的？
可是昨天才发生了那样的事，青羽雁对那件事的态度也明显动了想灭了翟滢的念头，再加上自己的维护，想来他对自己也有诸多不满。可事情才过去不过短短几个时辰，青羽雁怎么又会主动让自己的妹妹来提醒自己，出手相助呢？
难不成，是有意卖龙玉宗一个面子？
一时间，向来有心眼的却裕也有些琢磨不透。
看着他紧蹙的眉头，欧阳芸倒是暗自勾了起了满意的唇角。
大家都是有心眼子的人，尤其是却裕，这种狡猾狠辣的人，她当然知道对方现在在想什么。之所以要说出这么一句话，也正是要让却裕这样想，如果他将此事认为是青羽雁做的，那今后两宗在遇到事情上，龙玉宗也或多或少会还给青羽雁一个面子。
毕竟有来有往，才是建立关系的基础嘛。
“这件事我也就和却教使说这么多。却教使是极聪明的人，我家兄长又向来是个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却教使可千万别浪费了他的一番苦心呐。”
“……”
“却某自有分寸。”
两人回到观赛台上，比赛早已过去了三四个。却裕是率先回来的那个，他刚一坐下，对面的女人就传来好奇的语气：“却教使干什么去了？刚才有一场很精彩的对决，九华台和飞星山的两大弟子，你不在真是可惜了。”
“是么？”却裕没有回答她前面的问题，只是略带可惜的笑了笑，“那还的确有些可惜啊，最后谁赢了？”
“自然是飞星山呐。”盛潇揶揄道，“今年的东道主可真是厉害，飞星山已经连斩几员大将了，不知道对上九日门又当如何。”
青羽雁的脸上永远挂着温和，无论对方说什么，他都是温润地笑着：“弟子们都身怀绝技，我们只用期待就好。”
连续两场比武落幕，欧阳芸回到台上的时候，裁判正在宣布鸿山教翟滢退赛的消息。
这个消息让在场的人都没反应过来，就连青羽雁都有些诧异，一时也没来得及过问刚才欧阳芸去了哪里。
“却教使，这是怎么回事？”
青羽雁问道，“好端端的，翟滢怎么……？”
却裕淡然地吹了吹茶花，眼底的黯光隐藏的极好，脸上还是一抹标准的笑容，“或许是对于今早的事还是心怀愧疚，所以丧失了斗志吧。”
“……”青羽雁的眼里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不快，平淡道，“那还真是可惜。”
翟滢一退赛，青宗的那名弟子自然而然地就晋级了。他穿着青色的制服，手里还拿着佩剑，原本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呆愣在了原地。
欧阳芸手指轻抚着名单表上的庾星洲三字，心里默默地想着，还真是好运气。
欧阳芸将他的眼神看得一清二楚，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她笑得狡黠，表面上做出了一副天然无害的样子，反问道“我这样做有何不妥么？不然却教使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却裕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了一抹阴晦的弧度，“研学大会三年一届，今年的主办方是东方之首——青宗。我只是很好奇……青小姐既然碰巧发现了这样的事，为何第一时间不是找青宗主，而是来找我一个外人。”
“却教使对鸿山教来说可不是外人吧。”欧阳芸淡然地笑道，“毕竟今天早上却教使还信誓旦旦地想要讨要回翟滢的处置权呢。”
“哦？听青小姐的意思，是还在对那件事耿耿于怀了？”
“却也不然。江湖门派如今分为东南西北四大势力，每个势力无论宗门大小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我都知道，翟滢的事情一旦败露，受牵连的除了鸿山教以外，说不定整个南方势力都会因此蒙羞。这对于以商建宗的龙玉宗来说，想必也不是什么好消息。”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卓然有力，只三言两语就将其中的坏处说明。却裕的眸子黯了黯，脚下的步子忽而站定，他微微低了低头，幽光打量着眼前的少女。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么？”
见他突然停了下来，欧阳芸也毫不避讳地和他对视。少女的瞳孔里，闪着人畜无害的灼光。
“你说的确实没错。不过这样的小事对于鸿山教来说可能有所波及，但对于龙玉宗来说，不足挂齿。”
“我当然知道。”她轻笑了一声，又顺着对方的话把龙玉宗捧得高高的，“毕竟龙玉宗的实力世人都有目共睹，不是此等小事就能撼动的。并且我也相信，就算我今天不拉着却教使来阻止这件事，凭却教使的本事，自然也会处理的天衣无缝。”
“不过俗话说的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能提前把握事情的走向，为什么还要做一些未知的冒险呢？”她道，“对于商人来说，避开不必要的风险才是做生意的良策吧。”
空气随着欧阳芸的尾音落下沉默开来。两人的身上都散发着不容小觑的气场。一人幽光暗浮，一人明如朝阳。面对却裕疑虑不减的深眸里，欧阳芸气定神闲。
毕竟她在现实世界里也是活了二十六七年的人，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却裕的就算再有魄力，在她的心里也激不起什么风浪。
良久。他收回了目光。低眸轻笑，嘴角勾起的笑容不容探究：“没想到青小姐还暗通经商之道，如此一番话倒让却某醍醐灌顶，却某在这里还要多谢青小姐出手相助了。”
“却教使抬举了。”欧阳芸道，“我不过是一介深闺女子，哪里懂这些。不过是替人把话说出来了，就此也好了平一桩坏事。”
“哦？替人？”却裕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不过看着她一脸纯真无邪的样子，忽然也反应过来，眼前的女孩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少女，平日里只知道舞文弄墨，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算谋……
难道说……真是有人在背后让她这样做的？
可是昨天才发生了那样的事，青羽雁对那件事的态度也明显动了想灭了翟滢的念头，再加上自己的维护，想来他对自己也有诸多不满。可事情才过去不过短短几个时辰，青羽雁怎么又会主动让自己的妹妹来提醒自己，出手相助呢？
难不成，是有意卖龙玉宗一个面子？
一时间，向来有心眼的却裕也有些琢磨不透。
看着他紧蹙的眉头，欧阳芸倒是暗自勾了起了满意的唇角。
大家都是有心眼子的人，尤其是却裕，这种狡猾狠辣的人，她当然知道对方现在在想什么。之所以要说出这么一句话，也正是要让却裕这样想，如果他将此事认为是青羽雁做的，那今后两宗在遇到事情上，龙玉宗也或多或少会还给青羽雁一个面子。
毕竟有来有往，才是建立关系的基础嘛。
“这件事我也就和却教使说这么多。却教使是极聪明的人，我家兄长又向来是个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却教使可千万别浪费了他的一番苦心呐。”
“……”
“却某自有分寸。”
两人回到观赛台上，比赛早已过去了三四个。却裕是率先回来的那个，他刚一坐下，对面的女人就传来好奇的语气：“却教使干什么去了？刚才有一场很精彩的对决，九华台和飞星山的两大弟子，你不在真是可惜了。”
“是么？”却裕没有回答她前面的问题，只是略带可惜的笑了笑，“那还的确有些可惜啊，最后谁赢了？”
“自然是飞星山呐。”盛潇揶揄道，“今年的东道主可真是厉害，飞星山已经连斩几员大将了，不知道对上九日门又当如何。”
青羽雁的脸上永远挂着温和，无论对方说什么，他都是温润地笑着：“弟子们都身怀绝技，我们只用期待就好。”
连续两场比武落幕，欧阳芸回到台上的时候，裁判正在宣布鸿山教翟滢退赛的消息。
这个消息让在场的人都没反应过来，就连青羽雁都有些诧异，一时也没来得及过问刚才欧阳芸去了哪里。
“却教使，这是怎么回事？”
青羽雁问道，“好端端的，翟滢怎么……？”
却裕淡然地吹了吹茶花，眼底的黯光隐藏的极好，脸上还是一抹标准的笑容，“或许是对于今早的事还是心怀愧疚，所以丧失了斗志吧。”
“……”青羽雁的眼里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不快，平淡道，“那还真是可惜。”
翟滢一退赛，青宗的那名弟子自然而然地就晋级了。他穿着青色的制服，手里还拿着佩剑，原本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呆愣在了原地。
欧阳芸手指轻抚着名单表上的庾星洲三字，心里默默地想着，还真是好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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