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巴依老爷
“我只是忘了，我以前肯定会功夫！”
“嗯，我相信，你肯定能想起来的！”
赵樾觉得这小妮子刚才可能喝了假酒，不然为什么突然变化这么大，非要这么不给自己面子，就不信了她看不出来老子是在打肿脸充胖子！
麻蛋，赶明儿就去学骑马！
早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赵樾边喝酒边在心里赌咒发誓。
从酒馆出来以后，他们就随便在城里转了转，顺便找了个客栈。
当然，还是要了一间房。
赵樾还看到了城主府，它就坐落在城北的一座小山上，更确切地说是一座土丘上。
城主府主体是一座四四方方的白色建筑，虽然不是很高，但胜在占地颇大，四角各有一座塔楼。
不得不说，城主府确实挺气派的，光是围墙就比埃孜城的城墙还要高出不少，正门左右两座角楼高高耸立，一些拿着弓箭的武士站在上面戒备地看着四周，底下还站着两排手持长矛的士兵。
看得出来，城主大人很怕死。
赵樾注意到这些士兵身上穿的都是皮甲，而且还不是全身甲，上半身像是穿了件棕色无袖小坎肩，下半身则是皮制苏格兰裙。
嗯，有点滑稽，看起来就不是很能打的样子。
当然赵樾关注的不是士兵们能不能打，而是可以看出来铁器真的很珍贵，城主府门前的卫兵都没有装备铁甲。
一面长条形的白底黑狼头旗悬挂在府门上方。
“城主是姓史塔克吗？”
林心完全没有get到赵樾的梗：“城主是艾德蒙七世，艾德蒙家族统治这座城市已经三百多年了。”
不知道六哥是不是已经在城主的酒窖里开始了他的泡酒大业。
傍晚时分，赵樾和林心又来到了城南的奴隶交易市场。
刚走进市场就看见一个身着长袍的高大男子正一脸怒气地跟旁边的市场小吏说着什么。
此人身材高大臃肿，满脸的络腮胡子，看上去凶神恶煞，一双眼里却闪着精光，凶恶、狡诈两种完全不同的气场完美结合于一体，简直跟赵樾想象中的安禄山一个模样。
赵樾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同时听见“安禄山”嘴里说着什么“她还咬伤了我，你看我衣服也弄脏了，我不找你们要钱就算了，你们还想找我赔钱！放你娘的屁！”
市场小吏则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还在努力试图讨价还价：“巴依老爷，您怎么着都得赔一个的钱吧。”
赵樾这才注意到地上有一滩红色的血渍，那个“巴依老爷”的袍子上也有一道喷射状的血迹，看上去触目惊心，围观的人也都在议论纷纷。
赵樾听了一会儿，周围人说得绘声绘色，于是他很快便搞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
巴依老爷想要买几个奴隶安排到城外的葡萄园，一番挑选下来，他选中了一个小男孩，小男孩却求他把自己妹妹一起带走，巴依老爷自然是拒绝了。
于是小男孩就拒绝被巴依老爷买走，巴依老爷狠狠给了他两巴掌，把小男孩打倒在地，一边咒骂着“小杂种，你也敢跟老子提条件！”，一边不断踢打小男孩。
就在这时候，那个两三岁的小女孩冲了上来，她抱着巴依老爷的腿，不让他踢小男孩。
巴依老爷顺势一脚把她踢了出去，瘦小的小女孩直接被踢飞出去撞在木栅栏上，当场就折断了脖子。
小男孩见状发了疯似的要跟巴依老爷拼命，他拼命撕扯巴依老爷的衣服，巴依老爷于是一把抽出旁边护卫的刀，一刀砍死了他。
一群人还在兴高采烈地议论着，有人说巴依老爷该赔钱，有人说小男孩扯坏了他的袍子，那可比两个奴隶值钱多了。
巴依老爷还在怒气冲冲地跟小吏讨价还价。
虽然已是傍晚时分，却仍然热得像个蒸笼，巴依老爷脚边一只毛色光亮顺滑的小狗热得吐出舌头不停喘气，它脚上甚至还包裹着可爱的绢布小鞋子，这样就不会被沙石烫伤了。
地上那滩还没干透的血就好像燃烧的火，烧在赵樾心头，烧得他五脏俱焚。
此刻的他却觉得手脚冰凉，仿佛四肢百骸都被冻结了，连呼吸都在颤抖。
他定定看着巴依老爷，看着小吏，看着每一个人，眼睛里却只看得到那个小女孩呆萌的大眼睛和软软的笑容，这笑容像玻璃上的雾气一点点消散，世界也随之失去颜色。
突然一只柔软的手穿过长袍的阻碍握住了他还在颤抖的手，轻轻地把他紧握的拳头掰开，然后把自己的手放在他手心里。
赵樾紧紧握住那只手，耳边是林心温柔的嗓音：“这不怪你，不要自责。”
“嗯，不怪我。”
但我下次不会再错过了。
“六哥，帮我。帮我盯着巴依老爷的一举一动，我要知道他的所有信息，身份、住址、行动规律，所有都要。”
“好。”
......
二人没有继续在奴隶市场久待，而是很快就出来了。
他们并没有回客栈，林心拉着赵樾来到外城一处平坦的高地上。
内城门晚上不会关闭，所以不用担心因为太晚回不了客栈，二人就静静坐在高地上，看着眼前的日落景色。
夕阳暖黄色的光辉洒在下面大片大片的农田上，绿油油的秧苗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辉，三三两两的农人们还在劳作，就好像一幅幅风景画。
“赵樾你看，这个世界多美！”
“嗯。”
“人为什么不能对同类好一些呢？”
“不知道。也许这就是人吧，总是被欲望支配，都渴求更多的财富，更高的地位，掌控自己的命运还不够，还渴望能掌控他人生死”，赵樾幽幽说道。
“人真是一种可怕的生物啊。你不一样，你讨厌这一切，为什么？”
“我也喜欢财富和权利，但我厌恶束缚和压迫。”赵樾摸摸林心的头，接着说道：“你这小妮子想这么多干什么？”
“你说贝尔娜还活着吗？”
“她一定还活着，我们明天就去救她回来呢！”
“你说贝尔娜会不会...会不会遇上什么不好的事情？她还只是个小孩子...”林心说话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干脆把头埋在腿间哭了起来。
赵樾看着已经半沉下地平线的太阳，他没有说话，之前他对林心的遭遇、对贝尔娜的感受或许还只是站在旁观者的视角，冷静、理智，却也漠然，并没有感同身受。
可现在，听着林心的哭声，他心里是对贝尔娜的担忧和心疼，对命运的无奈。
“嗯，我相信，你肯定能想起来的！”
赵樾觉得这小妮子刚才可能喝了假酒，不然为什么突然变化这么大，非要这么不给自己面子，就不信了她看不出来老子是在打肿脸充胖子！
麻蛋，赶明儿就去学骑马！
早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赵樾边喝酒边在心里赌咒发誓。
从酒馆出来以后，他们就随便在城里转了转，顺便找了个客栈。
当然，还是要了一间房。
赵樾还看到了城主府，它就坐落在城北的一座小山上，更确切地说是一座土丘上。
城主府主体是一座四四方方的白色建筑，虽然不是很高，但胜在占地颇大，四角各有一座塔楼。
不得不说，城主府确实挺气派的，光是围墙就比埃孜城的城墙还要高出不少，正门左右两座角楼高高耸立，一些拿着弓箭的武士站在上面戒备地看着四周，底下还站着两排手持长矛的士兵。
看得出来，城主大人很怕死。
赵樾注意到这些士兵身上穿的都是皮甲，而且还不是全身甲，上半身像是穿了件棕色无袖小坎肩，下半身则是皮制苏格兰裙。
嗯，有点滑稽，看起来就不是很能打的样子。
当然赵樾关注的不是士兵们能不能打，而是可以看出来铁器真的很珍贵，城主府门前的卫兵都没有装备铁甲。
一面长条形的白底黑狼头旗悬挂在府门上方。
“城主是姓史塔克吗？”
林心完全没有get到赵樾的梗：“城主是艾德蒙七世，艾德蒙家族统治这座城市已经三百多年了。”
不知道六哥是不是已经在城主的酒窖里开始了他的泡酒大业。
傍晚时分，赵樾和林心又来到了城南的奴隶交易市场。
刚走进市场就看见一个身着长袍的高大男子正一脸怒气地跟旁边的市场小吏说着什么。
此人身材高大臃肿，满脸的络腮胡子，看上去凶神恶煞，一双眼里却闪着精光，凶恶、狡诈两种完全不同的气场完美结合于一体，简直跟赵樾想象中的安禄山一个模样。
赵樾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同时听见“安禄山”嘴里说着什么“她还咬伤了我，你看我衣服也弄脏了，我不找你们要钱就算了，你们还想找我赔钱！放你娘的屁！”
市场小吏则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还在努力试图讨价还价：“巴依老爷，您怎么着都得赔一个的钱吧。”
赵樾这才注意到地上有一滩红色的血渍，那个“巴依老爷”的袍子上也有一道喷射状的血迹，看上去触目惊心，围观的人也都在议论纷纷。
赵樾听了一会儿，周围人说得绘声绘色，于是他很快便搞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
巴依老爷想要买几个奴隶安排到城外的葡萄园，一番挑选下来，他选中了一个小男孩，小男孩却求他把自己妹妹一起带走，巴依老爷自然是拒绝了。
于是小男孩就拒绝被巴依老爷买走，巴依老爷狠狠给了他两巴掌，把小男孩打倒在地，一边咒骂着“小杂种，你也敢跟老子提条件！”，一边不断踢打小男孩。
就在这时候，那个两三岁的小女孩冲了上来，她抱着巴依老爷的腿，不让他踢小男孩。
巴依老爷顺势一脚把她踢了出去，瘦小的小女孩直接被踢飞出去撞在木栅栏上，当场就折断了脖子。
小男孩见状发了疯似的要跟巴依老爷拼命，他拼命撕扯巴依老爷的衣服，巴依老爷于是一把抽出旁边护卫的刀，一刀砍死了他。
一群人还在兴高采烈地议论着，有人说巴依老爷该赔钱，有人说小男孩扯坏了他的袍子，那可比两个奴隶值钱多了。
巴依老爷还在怒气冲冲地跟小吏讨价还价。
虽然已是傍晚时分，却仍然热得像个蒸笼，巴依老爷脚边一只毛色光亮顺滑的小狗热得吐出舌头不停喘气，它脚上甚至还包裹着可爱的绢布小鞋子，这样就不会被沙石烫伤了。
地上那滩还没干透的血就好像燃烧的火，烧在赵樾心头，烧得他五脏俱焚。
此刻的他却觉得手脚冰凉，仿佛四肢百骸都被冻结了，连呼吸都在颤抖。
他定定看着巴依老爷，看着小吏，看着每一个人，眼睛里却只看得到那个小女孩呆萌的大眼睛和软软的笑容，这笑容像玻璃上的雾气一点点消散，世界也随之失去颜色。
突然一只柔软的手穿过长袍的阻碍握住了他还在颤抖的手，轻轻地把他紧握的拳头掰开，然后把自己的手放在他手心里。
赵樾紧紧握住那只手，耳边是林心温柔的嗓音：“这不怪你，不要自责。”
“嗯，不怪我。”
但我下次不会再错过了。
“六哥，帮我。帮我盯着巴依老爷的一举一动，我要知道他的所有信息，身份、住址、行动规律，所有都要。”
“好。”
......
二人没有继续在奴隶市场久待，而是很快就出来了。
他们并没有回客栈，林心拉着赵樾来到外城一处平坦的高地上。
内城门晚上不会关闭，所以不用担心因为太晚回不了客栈，二人就静静坐在高地上，看着眼前的日落景色。
夕阳暖黄色的光辉洒在下面大片大片的农田上，绿油油的秧苗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辉，三三两两的农人们还在劳作，就好像一幅幅风景画。
“赵樾你看，这个世界多美！”
“嗯。”
“人为什么不能对同类好一些呢？”
“不知道。也许这就是人吧，总是被欲望支配，都渴求更多的财富，更高的地位，掌控自己的命运还不够，还渴望能掌控他人生死”，赵樾幽幽说道。
“人真是一种可怕的生物啊。你不一样，你讨厌这一切，为什么？”
“我也喜欢财富和权利，但我厌恶束缚和压迫。”赵樾摸摸林心的头，接着说道：“你这小妮子想这么多干什么？”
“你说贝尔娜还活着吗？”
“她一定还活着，我们明天就去救她回来呢！”
“你说贝尔娜会不会...会不会遇上什么不好的事情？她还只是个小孩子...”林心说话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干脆把头埋在腿间哭了起来。
赵樾看着已经半沉下地平线的太阳，他没有说话，之前他对林心的遭遇、对贝尔娜的感受或许还只是站在旁观者的视角，冷静、理智，却也漠然，并没有感同身受。
可现在，听着林心的哭声，他心里是对贝尔娜的担忧和心疼，对命运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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