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中毒
大战过后，歌舞升平。
面对凌乱狼迹的现场，周志国和王富贵心情都有些沉重。刚才真是险过剃头，只要应对一个失误，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他俩，大自然的生存法则，真的就是这么直接，这么残酷。
他俩四下看了看，地面没有血迹，只有一些绿色的痕迹，在野猪勃颈的下方还有一大摊，也全都是绿色的。直到此时，才发现，这头长着一身红色鲜艳毛发的野猪，身上流出来血竟然是绿色的，居然是绿色的，和红色的毛发混在一起，看上去异常的恶心。
王富贵左瞅瞅，右瞅瞅，眉头皱得紧紧的，总是觉得不对劲：
“绿色的血，志国，你有听说过吗？”
“有！”
周志国很肯定地回答。
王富贵像是受到了侮辱，我打不过你，见闻还能不如你，他陡然将声音提高了八度。
“你听说过？我都没有听说过，你怎么听说过？你说说，你在哪里听说过？”
“啊，在上高中的时候，老师有说过，大海中就有血液是绿色的鱼。”
只要一说到高中，王富贵就傻眼了。
他是初中毕业，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小时候家里穷嘛，兄弟姐妹又多，家里供不起。在现代社会，初中毕业基本上已经是凤毛麟角，很难找到了。什么本科研究生，一抓一大把，初中生，这可是稀罕物种。所以，一谈到学历，老王马上歇菜。
不过，他又想到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志国，你渴不渴？”
“怎么不渴？不是找不到水嘛，嗯，你的意思是？”
都是特种兵出身，稍稍暗示一下，立刻心知肚明。
那确实，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其实，一两顿不吃，倒也没什么大碍，一个星期好像也能扛得下去，但三天不喝水，铁定得挂，这是他俩在部队学到的知识，水比饭更重要。
老王斜着眼，瞅了瞅野猪，那脖颈刀口处，绿色的血正像小溪一般的自然流淌着，在地面，已经汇成了一个小水洼。
“要不，先整点，再不下手，一会儿可就没有了。”
在野外生存中，例如喝自己的尿，喝马血，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人不能不补充水分，不过，这绿色的猪血看上去太那个了，不太好下口？
他皱着眉头，一扬下巴，示意周志国先动口。
出乎意料的是，周志国没有半点犹豫，他示意老王将野猪的后半部抬高点，让血从刀口更快流出来，随即一口扎过去，闭着眼睛，咕噜咕噜地连喝了十来口，然后打了个饱嗝，笑眯眯地示意该老王上了。
“味道乍样？”
看他喝得这么爽快，老王有点不相信。
“甜的，嗯，像喝白糖水！”
周志国面无表情地回答。
“你骗鬼呢！”
王富贵斜着眼睛瞅着他，但周志国根本不废话，直接把猪腿一提，很快，又有一小股绿血从刀口流了出来，不过，流量并不大，看样子，估计也没多少了。
老王凑上去先闻了一下，一股强烈的腥臭马上直冲口鼻，差点没让他吐了。
“妈的，周志国这个牲口！”
他在心里恨恨的骂了句，一只手掩了鼻子，闭着眼睛，横下心来，一大口喝了下去。
“咦，这味道！”
完全出乎了王富贵的预料，这闻起来臭臭的绿血，竟然还真如周志国所言，清凉中透着一份甘甜，久渴之下，竟是如此的甘美。
一顿狂吸，可惜也没几口，没了。
老王有些恋恋不舍地将猪头放下，看了看周志国，二人互相打量着，随后，笑容小脸上脸颊，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声音越来越大，喘不过气来，后来干脆躺倒在地面之上，左翻右滚，一通狂笑。
至此，这几天来的种种不顺，刚才生死搏杀的惊吓，在这一通狂笑之中，随风散去。
。。。。。。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常规操作了。因为没有水源，所以就只取了有用的部分，内脏脑袋什么的，全部扔掉了事，那根给了周志国几下狠揍的猪尾巴被他留了下来，费了老大的劲才将末梢的锤头去掉，周志国执意将它别在腰上，这家伙，近两米长的一根软鞭，舞动起来呼呼生风，算是一件远攻的利器。
这片红土地，给他俩的意外实在是太多了，他们在生火的时候才发现，四野根本找不到枯枝，也是七来八去的，发现这些乔木所流出来的红色液体，居然一点就着。
“真是活见鬼了，这破地方就没有一件正常事！”
夜幕降临，红土地之上，在一堆篝火旁边，这两货席地而坐，一边吃着烧猪肉，一边发着牢骚。
这些黑色乔木本身极不容易点燃，但是，一旦点燃后，又极其的耐烧，尽管没有调料，但是，看着啪啪直爆，油星直冒的烤野猪，香气四溢，口欲大开，纵使没有美酒，老王亦然吃了个满脸油光，兴致上来，谈兴更浓。
“这破地方破是破点，但是，讲真心话，这野猪肉确实不赖，原汁原味的，味道比得上川省的麻辣一条街，猪血也是极好喝的。对了，志国，明天咱俩再去整一只，这他娘的太好渴了，今天根本不过瘾，三口，就没了。你小子这一点不地道，根本就不懂得尊重老同志，这个要不得，以后得改，知道不，志国？”
“行，听你的！”
周志国一门心思地在和烤猪肉作斗争，嘴巴正忙，抽空回了一句。
王富贵瞅了瞅周志国，微笑着点了点头。
周志国就是这一点好，从来也不顶嘴，也不争功，也不怕死，当然也不少惹麻烦。
正嚼着，对面周志国忽然停了下来，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双眉紧紧地皱在了一起，然后，一只手捂住了肚子，极其艰难地说道：
“不好，我好像中毒了！”
“中毒？”
满脸是油的老王一脸懵逼，刚才不是还吃得好好的嘛。
“什么中毒？什么时候中的毒？中的是啥子毒？”
“唉哟，唉哟！”
看这小子痛苦的表情，老王又否决了他作怪的想法，他瞬间紧张起来，四下一打量，心里话，难道来了人？这光天化日的，哪里来的敌人啊？
一时间脑子又乱了，在哪里来的敌人？用什么下的毒？猪肉还是猪血？正思量着，对面周志国已经忍不住痛苦了，跌跌撞撞地就往远地里跑，老王腾地站了起来，准备跟过去。
“别来，我拉肚子！”
话语紧接着传来。
“哦，还好，吓死老子了！”
王富贵哭笑不得，这周志国，一惊一炸的，也就是咱老王，换一个人，谁受得了。
正笑着，肚子一阵痉挛，无法形容的痛苦，甚至一口气都吸不上来，接着，菊花一紧，操，要糟，似乎空气中弥漫一股臭味。
只见，老王也是一阵手忙脚乱，跌跌撞撞奔向灌木丛，中间还摔倒了两回。
。。。。。。
面对凌乱狼迹的现场，周志国和王富贵心情都有些沉重。刚才真是险过剃头，只要应对一个失误，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他俩，大自然的生存法则，真的就是这么直接，这么残酷。
他俩四下看了看，地面没有血迹，只有一些绿色的痕迹，在野猪勃颈的下方还有一大摊，也全都是绿色的。直到此时，才发现，这头长着一身红色鲜艳毛发的野猪，身上流出来血竟然是绿色的，居然是绿色的，和红色的毛发混在一起，看上去异常的恶心。
王富贵左瞅瞅，右瞅瞅，眉头皱得紧紧的，总是觉得不对劲：
“绿色的血，志国，你有听说过吗？”
“有！”
周志国很肯定地回答。
王富贵像是受到了侮辱，我打不过你，见闻还能不如你，他陡然将声音提高了八度。
“你听说过？我都没有听说过，你怎么听说过？你说说，你在哪里听说过？”
“啊，在上高中的时候，老师有说过，大海中就有血液是绿色的鱼。”
只要一说到高中，王富贵就傻眼了。
他是初中毕业，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小时候家里穷嘛，兄弟姐妹又多，家里供不起。在现代社会，初中毕业基本上已经是凤毛麟角，很难找到了。什么本科研究生，一抓一大把，初中生，这可是稀罕物种。所以，一谈到学历，老王马上歇菜。
不过，他又想到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志国，你渴不渴？”
“怎么不渴？不是找不到水嘛，嗯，你的意思是？”
都是特种兵出身，稍稍暗示一下，立刻心知肚明。
那确实，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其实，一两顿不吃，倒也没什么大碍，一个星期好像也能扛得下去，但三天不喝水，铁定得挂，这是他俩在部队学到的知识，水比饭更重要。
老王斜着眼，瞅了瞅野猪，那脖颈刀口处，绿色的血正像小溪一般的自然流淌着，在地面，已经汇成了一个小水洼。
“要不，先整点，再不下手，一会儿可就没有了。”
在野外生存中，例如喝自己的尿，喝马血，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人不能不补充水分，不过，这绿色的猪血看上去太那个了，不太好下口？
他皱着眉头，一扬下巴，示意周志国先动口。
出乎意料的是，周志国没有半点犹豫，他示意老王将野猪的后半部抬高点，让血从刀口更快流出来，随即一口扎过去，闭着眼睛，咕噜咕噜地连喝了十来口，然后打了个饱嗝，笑眯眯地示意该老王上了。
“味道乍样？”
看他喝得这么爽快，老王有点不相信。
“甜的，嗯，像喝白糖水！”
周志国面无表情地回答。
“你骗鬼呢！”
王富贵斜着眼睛瞅着他，但周志国根本不废话，直接把猪腿一提，很快，又有一小股绿血从刀口流了出来，不过，流量并不大，看样子，估计也没多少了。
老王凑上去先闻了一下，一股强烈的腥臭马上直冲口鼻，差点没让他吐了。
“妈的，周志国这个牲口！”
他在心里恨恨的骂了句，一只手掩了鼻子，闭着眼睛，横下心来，一大口喝了下去。
“咦，这味道！”
完全出乎了王富贵的预料，这闻起来臭臭的绿血，竟然还真如周志国所言，清凉中透着一份甘甜，久渴之下，竟是如此的甘美。
一顿狂吸，可惜也没几口，没了。
老王有些恋恋不舍地将猪头放下，看了看周志国，二人互相打量着，随后，笑容小脸上脸颊，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声音越来越大，喘不过气来，后来干脆躺倒在地面之上，左翻右滚，一通狂笑。
至此，这几天来的种种不顺，刚才生死搏杀的惊吓，在这一通狂笑之中，随风散去。
。。。。。。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常规操作了。因为没有水源，所以就只取了有用的部分，内脏脑袋什么的，全部扔掉了事，那根给了周志国几下狠揍的猪尾巴被他留了下来，费了老大的劲才将末梢的锤头去掉，周志国执意将它别在腰上，这家伙，近两米长的一根软鞭，舞动起来呼呼生风，算是一件远攻的利器。
这片红土地，给他俩的意外实在是太多了，他们在生火的时候才发现，四野根本找不到枯枝，也是七来八去的，发现这些乔木所流出来的红色液体，居然一点就着。
“真是活见鬼了，这破地方就没有一件正常事！”
夜幕降临，红土地之上，在一堆篝火旁边，这两货席地而坐，一边吃着烧猪肉，一边发着牢骚。
这些黑色乔木本身极不容易点燃，但是，一旦点燃后，又极其的耐烧，尽管没有调料，但是，看着啪啪直爆，油星直冒的烤野猪，香气四溢，口欲大开，纵使没有美酒，老王亦然吃了个满脸油光，兴致上来，谈兴更浓。
“这破地方破是破点，但是，讲真心话，这野猪肉确实不赖，原汁原味的，味道比得上川省的麻辣一条街，猪血也是极好喝的。对了，志国，明天咱俩再去整一只，这他娘的太好渴了，今天根本不过瘾，三口，就没了。你小子这一点不地道，根本就不懂得尊重老同志，这个要不得，以后得改，知道不，志国？”
“行，听你的！”
周志国一门心思地在和烤猪肉作斗争，嘴巴正忙，抽空回了一句。
王富贵瞅了瞅周志国，微笑着点了点头。
周志国就是这一点好，从来也不顶嘴，也不争功，也不怕死，当然也不少惹麻烦。
正嚼着，对面周志国忽然停了下来，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双眉紧紧地皱在了一起，然后，一只手捂住了肚子，极其艰难地说道：
“不好，我好像中毒了！”
“中毒？”
满脸是油的老王一脸懵逼，刚才不是还吃得好好的嘛。
“什么中毒？什么时候中的毒？中的是啥子毒？”
“唉哟，唉哟！”
看这小子痛苦的表情，老王又否决了他作怪的想法，他瞬间紧张起来，四下一打量，心里话，难道来了人？这光天化日的，哪里来的敌人啊？
一时间脑子又乱了，在哪里来的敌人？用什么下的毒？猪肉还是猪血？正思量着，对面周志国已经忍不住痛苦了，跌跌撞撞地就往远地里跑，老王腾地站了起来，准备跟过去。
“别来，我拉肚子！”
话语紧接着传来。
“哦，还好，吓死老子了！”
王富贵哭笑不得，这周志国，一惊一炸的，也就是咱老王，换一个人，谁受得了。
正笑着，肚子一阵痉挛，无法形容的痛苦，甚至一口气都吸不上来，接着，菊花一紧，操，要糟，似乎空气中弥漫一股臭味。
只见，老王也是一阵手忙脚乱，跌跌撞撞奔向灌木丛，中间还摔倒了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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