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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剑影

    “齐王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前辈、您等隐姓埋名多年不假,但此毕属齐国之地,既然我都找得到,更别说是他们。”

    那老妇人沉默了片刻低沉道:“我这金蝉丝锋刃无比,对任何硬器都能够削铁如泥,看来你属实得了一把好剑,能否借给老朽过过目啊?”

    雨泽坦然说道:“这有何不可,前辈请过目!”说着将“镜魇”向前方一抛,这时一位身穿破旧麻布衣衫,满脸皱纹的老婆婆现身,单手将那宝剑接了去,仔细的抚摸着这把旷世宝剑。

    这位老妇人乃是盲者,只能用触觉去感受这把剑,当她触摸完后将其又抛还给了雨泽感叹道:“真是怀念啊!”

    雨泽接了剑收起问道:“婆婆刚刚触摸它的神情,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所持的这把宝剑是镜魇,我说的没错吧?”

    “是的!”

    “你是逍遥派凌风的传人?”

    “婆婆认识我师父?”

    “哈哈哈~!何止认识,想当年我相公和凌风乃是八拜之交,你手持的镜魇乃是我相公年轻时所铸,后赠予凌风之物!”

    “婆婆、既然如此,那现如今可以信的过在下了么?”

    “既然事态紧急,我也就不兜圈子了,就在我身后的那棵桃树下,埋着我的相公,我曾发过誓此生不再踏出此地半步,既然齐王要以此杀我,也绝非一时之念,恐怕他早已和秦国做下了这等肮脏交易!”那老妇人正说着,突然几个冷箭掠过雨泽身边向那老妇人飞去,却被雨泽持剑一挥削断纷纷落在地面之上。

    雨泽用身体挡在老妇人的面前持剑故作大声道:“从背后放冷箭可不是齐兵所为。”他的话音刚落,只见他的身后有沙沙沙的脚步声,而且声音极快的靠近他们,雨泽和那老妇人都做好了随时应战的准备,雨泽暗想:“没想到齐王的人来的如此之快,我前脚刚到,他们便赶了来,难道公子瑾的身边有奸细不成?”

    此时几十名黑衣人持剑来到他们面前二话不说便和他们血拼了起来,就在血拼的过程中,雨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边杀敌一边心想道:“原来如此,这一石二鸟之计恐怕也只有他能想的出来。”

    老妇人也绝非等闲之辈,别看她双目已瞎,但听觉倒是极好,她手中缠着金蝉丝,以风做引力将飘落在地面之上的桃花花瓣作为攻击敌人的武器,就这样与那些黑衣人僵持了许久。那群黑衣人不是普通的士兵,倒像是大内的绝顶高手,要对付也甚为困难了些,老妇人在打斗之时轻声对雨泽说道:“你们要找的那个人现如今就隐藏在齐国,据我所知他的一位很好的朋友在刑部当差,你们若找的话应该找得到,或许从他的身上可以找到你想要知道的答案!”

    “多谢婆婆,但眼下的麻烦也不可小视!”雨泽行动甚为飘逸洒脱,但面对几十名身穿黑衣的武林高手却也委实有些困难,正在他们僵持不下之际,从远处又来了一批黑衣人,但此等黑衣人的右臂处却有一块白布,他们来到之后与那群黑衣人厮杀了起来,雨泽趁机和那老婆婆脱了身,逃出了东谷。

    “看来像是你的朋友派了援兵过来。”老妇人淡定的说道。

    “不太像、这是我和公子瑾之间的秘密,按理说他万不能将此事告诉别人的,现在只有一个可能,他们在等待时机。”

    “呵呵呵~!是在等你斩断我那金蝉丝的时机,这的确是个好方法,他们的这种抛砖引玉也可称得上是一种战术,而这种战术一旦掌握好时机,那将会成为一种诡道之法,只可惜他们低估了老朽的实力!”

    “其实前辈想到的,晚辈也曾想过,但总觉的心里怪怪的,像是哪里不对劲。”

    “老朽在末年还能遇到凌风的传人也算是一种心慰,只是老朽多年未踏入江湖半步,如今的波涛到底能翻涌何等程度也不想知道,只想和我相公安逸于这东谷之地,远离那熙攘的乱世尘嚣,只可惜老朽淡忘即为之乱世又何来安逸。”

    “前辈还是随我去齐国都城吧!”

    老者面对雨泽,惜双目失明不能看清模样,却仿佛回到了曾几何时和他们在一起的日子,时虽短却永不随化,老者此时觉的她的身旁有着曾经那人的影子,是可以信任之人,便轻声用口型对雨泽说了些什么,雨泽似也明白了些什么,淡淡的说了句:“晚辈明白了,既然前辈执意如此,那晚辈也就不便强留···婆婆,您保重!”雨泽说罢便离开了东谷这凄凉无比的地方。

    那老婆婆手持金蝉丝仍未放松警戒,不多时、一股清风从她的身边掠过,老婆婆微微一笑淡淡的说了句:“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在老婆婆的身后丛林内缓缓走出了一位年龄与她相仿却身穿华丽服饰的老者,此时那老者在她的身后淡淡说道:“师妹、多年找寻你的消息未果,没想到你却在这里,他···终究还是死了是吧!”

    老婆婆听完此话冷笑一声说道:“呵呵~!还真是随了你的心愿,不错、我丈夫凄无绝已死多年,只可惜好人终究是活不过恶人,晋坚、你借齐国的手谗害自己的同胞就不怕招天谴么?”

    “我也曾自问过,只是天谴乃弱者的期盼,对强者而言只有实力才是摆平一切最有效的武器!”

    “曾经几何时我还不能理解你为何会变成这样,现在我明白了,原来你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满足你的贪婪和欲望,晋坚、权力真的如此重要吗?”老妇人说完这句话后转过身去直视于他,只可惜却没了眼神的交际。

    “······”晋坚在她转过身的那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他们年轻时的记忆当中,他沉默了许久才淡淡的说了句:“你告诉我它被藏于何处,我便饶你不死,你若执迷不悟,那就休怪老夫无理了!”

    “你说的那东西早在多年以前就被我烧了,至于你我今天谁死的问题还真是要问问上天的抉择。”

    晋坚看着她已失明的眼睛,用冷漠遮掩内心的痛楚,他将华丽的外衣脱了去,然后负手对那老妇人说道:“既然你顽固不化,那便就容不得你了。”

    “正合我意!”老婆婆手持金蝉丝便向晋坚冲去。

    本晴朗的天空变得阴沉,几道闪电劈下随之就是雨滴的掉落,逐渐变为了细雨蒙蒙,雨泽没有回到齐国,而是返了回去,此时的杀虐已变成了血雨腥风的侵染,东谷之地一片红色的泥流随之被雨水灌溉,且不知会流向何方。

    雨泽手持镜魇来到一棵巨大的古树下,将此地用剑画了个圈,随之开始用手挖了起来,因雨水浸泡此地的泥土许久,土壤变得松软,雨泽轻而易举的就挖出了一个书卷,他小心翼翼的将此书卷上的泥土除了去,随之放入了怀中。

    此时的东谷之地已恢复了宁静,但却宁静的诡异,雨泽总是感觉像是有一双眼睛在紧紧的盯着他,却又察觉不到在什么方向,他淡定的在此处逗留了很久,像是在找什么墓碑,终于他在一处坟墓前停了下来,从怀中将书卷取出又放进了坟墓前的土壤内,然后在此地连磕了三个头后,起身萧然离去。

    东谷的墓冢除了雨声外依旧是安静的,就好像刚刚的那场厮杀对这地底下“安逸”的他们曾几何时玩过的把戏罢了,而这种把戏也将他们送入地狱,永入墓之长眠。

    一名黑衣长发男子神情诡异、充满了对眼前墓碑的疑惑,他的全身湿透,用一把精致的飞刀,将刚刚雨泽埋藏地下的书卷挖了出来,然后将其打了开,看了之后却冷哼了一声:“我就知道会是如此,所以才不想见你!”

    雨泽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将镜魇驾在他的脖子处淡淡的说道:“确实、你见我着实有些尴尬,但我则不然,毕竟一切都是在他之后,你们阁主的这一举止我不是很喜欢,但看在你也是奉命行事我就暂且不杀你,你还是回去吧!”

    那人安静的听完后却不为所动,反而微笑道:“这难道就是前辈给我的忠告,我祁子俊只是代替了尘一的位置,但我不是尘一,你用不着对我太过亲切。”

    “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想向我讨教几招喽?”

    “你说对了,难得能遇到仰慕已久的白煌前辈,不讨教几招委实是说不过去!”祁子俊说罢、身体向后倾逸,随之瞬间消失不见,这让雨泽吃了一惊,突然剑如白光从天而降劈了下来却被雨泽用镜魇挡住,那黑衣男子出现在他的上方微笑道:“前辈就是前辈、这一式挡的甚为精准!”他说罢、极快的用剑和雨泽打斗了起来,祁子俊处处似留有余地却招招攻其要害,而雨泽只守不攻,虽如此却也未退让分毫,而且雨泽的气势如虹,剑法精湛即使是守却也看的出实力的差距。

    双方僵持了近百回合,祁子俊嘴角微微上扬纵身向后一跃,轻落于地面之上使了一招琼华派的万剑宗,此招式乃是琼华派的镇派一式,单手凝聚真气赋予剑身,使其变为升华的更加锐利。

    祁子俊则利用自身的修为和琼华的招式将剑气分为了五把悬于面前,随之单手一挥四把以气化成的真气剑向雨泽飞去,雨泽将眼睛闭了上,用镜魇将攻过来的剑气纷纷击了个粉碎,祁子俊见状收了手,拍手叫绝道:“好、不愧是前辈,终是技胜小弟一筹!”

    “你也并非真要动手,而是试探!”

    “呵呵~!我这人就是如此,做人做事总是要留有余地、无论对谁,可有时也是要分人的,好了,看来我已经想好应该如何回去交差,前辈也还是早些回去的好,免得那可怜的五皇子再招人陷害!”

    “你是公子小白的人?”

    “这就不是前辈您该管的了,总之到时在五皇子面前不要揭穿我就好,我也绝无加害五皇子之意,这对前辈没有坏处,再则我可是尘一前辈的继承者哦,告辞!”祁子俊说完后转身便萧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