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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告别十荟团

    对于一个人来说,要承认自己的错误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事情,要承认自己所爱非人更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我不知道自己插足了别人的婚姻,也不知道自己爱上的是一个赌徒。也许对于他,对于一个赌徒来说,我的生死他尚且不会放在心上,就更别说我的喜怒哀乐了。

    蒋平曾经问我有没有觉得他很黑,当时的我还笑他,后来,他还给我发过一张几年前他做工程时候的照片。我一看,果然好黑的。他告诉我说,跟那张照片相比,他其实已经很白了,叫我不能嫌弃他太黑的。我没有嫌弃他,我只是意外,他居然还在工地上干过活儿。

    直到现在,我宁愿相信那是一双平地起高楼的手,也不愿意相信那是一双在赌桌上去摸牌的手。当初的那张照片是一张多么清澈的笑脸和一双多么干净的眼睛啊。

    我记得自己当初看《三十而已》的时候,当王漫妮知道梁正贤在香港有个一直没结婚的“妻子”的时候,她心里的绝望我是真的只是当看戏而已。多可笑,一年后,当初看戏的人竟然也成了一个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了。

    当初看电视剧的时候,我还笑王漫妮傻,左右不过一段儿女情长,散了就散了,她为什么还要哭的那么伤心。一年以后,轮到我自己来做戏里边儿的主角的时候,我才算是彻底第理解了当时王漫妮心里的伤心和绝望。她已经三十岁了,却惨遭爱情抛弃。我呢,我自己呢,我还只是一个没有任何经济能力的人,我连自己都养不活。我甚至连个可以哭诉的人都没有,而王漫妮的身边起码还有顾佳她们。

    最近有一部很火的电影,叫《消失的他》。很奇怪我去看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看哭了,我却是内心毫无波澜地把那部电影给看完了。我不知道是因为此前自己已经受了一段近乎一样的经历了呢,还是说我的心已经对爱情麻木了,何非伤害李木子,我虽然很同情李木子,可我居然不会哭。

    在看这部电影之前,我甚至还不知道有恋爱脑这种叫法。

    当看到何非杀死李木子的时候,我才终于明白,为什么蒋平能三番五次地找我要钱。当初蒋平的妻子告诉我蒋平是个赌徒的时候我甚至都没好好想过为什么蒋平总是要问我要钱。那是一个赌徒啊,一个赌徒怎么可能会有心,会有良知呢?

    当初和他相爱之时,我满心欢喜地以为他是真心喜欢我,是要真心待我的。我以为自己是个例外,值得他小心呵护和疼爱,原来一切不过就是我自己自欺欺人。

    难怪她们都说,看完《消失的他》,很能治治那些恋爱脑的女孩子。难怪她们说,大学里面的女孩子都太单纯了。我呢,我单纯吗,也许是吧,我的心已经死了,单不单纯的,爱情都似乎已经与我无关了,我再不会相信爱情了。

    我很想问问蒋平,问他为什么要那样对我,为什么要让我过那样的日子,为什么都已经结婚了还要来招惹我、欺骗我。

    我有太多的话想要找他问清楚,我想要他给我一个理由,给我一个他伤我那么深的理由,可我最终什么都没有问。我已答应过他的妻子,从此再不与他联系。

    我记得就是我和他的妻子通过电话的第三天还是第二天,蒋平给我发了一个他在化龙公交车站的位置,然后就说;“我走了。”

    那时候好像是下午一两点的时候,我下班回来还在睡觉。我醒来的时候,居然看到了蒋平给我发的那么一条信息。我真的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给我发那样的信息,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又把我从黑名单里面放出来了。想想真是可笑,被他拉黑了那么多次,自己居然蠢得一次都没有怀疑过,也没有问过。我没有回他的信息,我也没有把他删了,就那样晾着,我答应过他的妻子不会再和他有联系,既然他自己想发信息,就任由他发着吧。

    就在他给我发了信息的那天晚上,蒋平的妻子就用我之前打电话过去的那个号码给我发短信问我:“小姐姐,我很好奇你后来都跟他说了什么,他这两天一直说他心情不好,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为了尊敬她,我还把蒋平和我的最后的聊天记录的截屏发去给她了,我对她说:“姐姐,我既已经答应过你不会再和他有任何联系了,我会说到做到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和蒋平的妻子居然能怎么和气地说话。

    我不知道自己那段时间是怎么熬过来的,也忘了那晚挂了电话以后我是怎么回去的。小妹每天逗我开心我都只是没反应,她问我发生什么事了我也只是笑着跟她说没什么。我照旧每天上班、下班,只是很少再去之前我们一起上班的那里守着了。我每天几百箱的牛奶拉着叉车,按着扫码枪上的货架一箱一箱地放。有时候甚至还会被组长叫我拉大米,有几天生理期来了,痛的我路都快走不动了我也不肯吭声儿,只是忍着。那次的生理期来,十多天了才好,往常都是五天左右就会好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那么折磨我自己,妹妹给的手套也不肯戴着。我那样的身体,自己一点儿也不知道疼惜自己,当初拉叉车手上留下的老茧到现在都还好厚好厚的。

    从那以后,当初做手术的那里就会时不时地痛了,有时候甚至会半夜突然痛醒了,连翻身都翻不了。去姐姐家的时候,有时候姐姐没有空去买菜,我去市场买菜时,就是几斤的菜也得在路上歇那么几次才能回来,一回来就往床上去躺着不肯说话。我心里想着,电动车是一定要学着骑了。

    我记得有一次我贪玩儿,骑了自行车去学校外面玩,回来就痛得我三四个小时动也动不了。后来,我就再也不敢去骑车,也不敢去跑步了。那辆我心爱的自行车,还是因为当初没有去医院看医生,为着每天要上学,我的脚走不了那么远路才买的。后来就一直被我丢弃在车棚,给朋友骑了。

    十荟团的工作,一个多月以后,我们就被辞退了。当时的组长王斌看我妹妹我们两个总是很不顺眼,所以在他被调职之前就先把我和小妹炒了。

    上班的时候,因为我是用我姐姐的身份证去十荟团上的班,所以王斌每天都总是拿着他的大喇叭,走到我面前,然后就问我:“叶佳佳,你姐姐又死哪儿去了?”我很无奈,小妹比我高,我总被当成妹妹。小妹是个做事麻利可是又很爱偷懒的女孩子,每次她一饿就会出去找吃的,一去就一个多小时不见回来。有一次,王斌晚上一直看不到她,逢人就拿着他的打喇叭问:“你看到叶思思了吗?你知道叶思思去哪儿了吗?”他也不想想,别人怎么知道嘛,他来问我我也不搭理他,当作不知道,老远就躲开他。

    后来,小妹跟我说,那天她一回来,王斌就问她:“你去哪儿了,说完还看了看时间说,我在这里等了你两个多小时了都没看到你。”说完我们两个就开始哈哈大笑的。王斌真的是好好笑的,他一个组长,难道不忙的吗?天天眼睛就盯着一个小姑娘,专挑人家的错,难怪他要被降职,那不是自找的吗?我都不知道当时王斌那么问的时候,小妹是怎么憋着不笑出声的。

    十荟团走就走吧,我两次来十荟团,两次被开,走了以后就能无牵无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