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杨楠珂，你咋才来？在这呢，你也是一班。”学校门口，李婷高兴地朝他跑过来。
“咱俩一个班吗？”
“嗯，都是一班。”
“你报名了？”
“报了，我爸送我的，他已经回去了，我陪你报名去。”
“走吧。”
“等会报了名我们一起去吃饭。”
“你还没吃饭吗？都快四点了。”
“呀，还是村里娃娃，别人城里吃饭时间和我们不一样，别人六点还要吃晚饭呢。”
“嘿嘿，咱头一天嘛。”
“呵呵，先去报名吧，学费1090元。”
“哦，我去交。”
一星期前，他还在为学费操心得晚上睡不着。现在，他身上装着两张银行卡，姑姑给了他一千元，二爷爷也给了他一千元。
填表缴费，报名了。杨楠珂看着高大的教学楼，宽阔的操场，干净的校园，心情无比舒畅，是啊，他也是高中生了。这个学校四周都被城中村包围着，所以面积不大。进学校门，中间宽敞的学校广场，两边是几个篮球场。广场的尽头，是一栋六层的办公大楼，左右各有两栋四层的教室。三栋楼夹着两个通道，后面排着四栋两层的教室，再往后面才是六层女生宿舍。穿过宿舍楼下的过道，后面是标准的运动场。没有食堂，没有男生宿舍。所有学生都得在外面找饭吃，男生在周围民居里租房子住。
“咱去找王北岭，刚才见到了他了，他给我说前几天他爸爸已经给你们租好了房子，让我给你说一下。”
“李泽呢？”
“你们都在一块住。”
“是啊，咱又在一块了，那我们把东西送过去，和他们一起吃饭。”
“能行。你前两天干啥了？我每天都在河边等你，你都没来。”
“我在家有些事，好几年没回去了，很多人都想见一下。”
“你去河东边了吗？”
“没有，我不想去。”
两个人聊着天出了学校门，李泽和王北岭正蹲在门口右边的台阶上，每个人手里拎了两瓶饮料，扫视着进进出出的女孩子窃窃私语。
“看见你们出来了，你们报名了吗？”王北岭过来帮他抬铺盖。
“报了。”
“走，我带你去租的房子。”
“房钱多少，我等会给你。”
“不用你们给，我爸把这学期钱都给完了。”
“那咋行？”
“咋不行，我爸一直念叨你们，说我能上高中都是你们的功劳，让你们继续带我好好学习，叮嘱我除了你们几个不能和别人耍。刚才走的时候还留了不少钱，让我好好请你们吃顿饭。”
四个人说说笑笑，穿过马路，进了一条窄巷子，巷子尽头向左拐。往东数第三家，两扇朱红的大门大开，里面对称地排着两间房子，东边是房东老两口的住处，西边分成了两间，一间厨房，一间杂物间。中院东边有一个十几平米的小菜园，韭葱辣椒长得正旺。后院就是三层出租楼，每层分割成同样大小的七八个房间。
“就在这儿，咱在二楼。”
上了楼梯，左手边第一间就是，推开门，十几平方的屋子里，放了三张单人床，三张小桌子，再没有其他的一片木头。以前肯定是女孩子住的吧，四周墙上贴满了各种花色的墙纸和明星贴画。里面两张并排的单人床上，已经摆了床铺，进门右手边的窗台下，一张床还空着，几个人帮杨楠珂把东西拿出来铺好。
李婷帮那两个笨手笨脚的男孩重新整理了一下铺盖，说：“真羡慕你们，还能住在一起。”
李泽说：“我们给你支个床，你也搬进来住。”
李婷脸瞬间红了：“滚！”
杨楠珂赶紧岔开话题：“走，一起去吃饭。”
王北岭提议：“走，巷子头有一家炒面很好吃，我和我爸前几天过来找房子就在那吃的，咱一起去吃。”
出了门，四个人追赶着，跑出了巷子。
“老板，四份炒面，三个大份，一个小份。”李婷给正在门口炒面的师傅说。
“肉的还是鸡蛋的？”
“都要肉的！”
“好，进去坐着，还有几个炒完给你们炒。”
他们进去，找了张还算干净的桌子坐下。李婷说：“你们三个要不要喝点啤酒，庆祝一下，高中了嘛。”
“来一瓶嘛，我请客。”这会儿，就王北岭最兴奋。
“来啊，庆祝一下！”李泽也很兴奋。
“老板，三瓶啤酒，一瓶可乐。”李婷扒拉了一旁系围裙的服务员，说。
“马上来，啤酒要冻的吗？”
“冻的，可乐要不冻的。”
“好。”
“来，倒上，先碰一个，庆祝咱们上高中了。”杨楠珂帮李婷把可乐拧开，又往塑料杯里倒了三杯啤酒，自己举起来一杯。
李泽和杨楠珂也拿过来一杯，四个人的笑声，仿佛要撑破这个小饭馆的屋顶。
“哎，呸，这撒味道么？”三个男孩子都是第一次喝酒，王北岭皱着眉头，把啤酒吐到垃圾桶。
旁边桌的大叔哈哈大笑：“小伙子头一回喝啤酒么？啤酒就这个味，慢慢就习惯了。”
“嘿嘿，头一回。”
一边吃面一边喝，吃完面，三个人也喝完了啤酒，脑子都有点乱，话也多了，聊了很多暑假的事情。
“我靠，马上六点了，赶紧走，开班会了。”王北岭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王北岭赶紧付了饭钱，四个人赶紧往学校跑。
杨楠珂站在一班教室门口喊：“报告！”
“李婷，杨楠珂？”讲台上一个戴着眼镜的男老师，扶着讲桌站着，翘着兰花指把桌上的花名册拿起来，看了一眼。
“嗯。”
“你俩先把手放开，高一就开始谈恋爱，咦！”
刚才进学校，杨楠珂拉着李婷跑，现在还没松开手。听到老师说，赶紧放开手，李婷脸上全是红晕。
“座位都安排完了，给你两个留了好位置，后门口，后掌门，后掌门夫人，你们请上座。”
两个人红着脸进教室，全班同学都给他们鼓掌。
“安静，安静。”老师举起两个手掌向下压：“我说一下安排。今天没什么事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八点在办公楼下集合，学校安排军训事情。明天把你们的凉鞋拖鞋都收起来，男生短裤、女生裙子都不要穿，统一长裤，运动鞋，怕晒把长袖穿上。强调一下，后掌门和后掌门夫人，明天不要再迟到了。”
教室里一阵哄闹，扫一眼教室里的人，一半都长得白白净净，一看就是城里的，很少晒太阳。八月份的天气，早上的太阳半个小时就能把整个世界烘热，更别提中午，太阳下面，地面烫的任何一只动物都不会爬出来，不知道他们受不受得了。另一半农村来的，能考到城里上高中已经是幸事，学校怎么安排就怎么来。再说了，很多人暑假都要和大人一起在太阳下劳作，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天气。
“好了，给你们时间，好好了解一下同桌同学，二十分钟后才能离开。”
说完，老师卷起手中的几张纸，准备离开。教室里开始吵闹起来。
老师左脚刚跨出门，又转身进来喊：“安静、安静，还有一个事。咱班谁以前当过班长？”
话音刚落，三个人站了起来。
“你们三个都当过班长？”
三个人点了点头。
“哎，那个高个子，你先临时当咱们班班长。接下来的时间给你表演，做个自我介绍。”
“我是陈强，”高个子几步就走到讲台上，在黑板上写了自己的名字。“初中当了三年班长，接下来我会起好老师和同学们之间的纽带作用，承上启下，做好班里的各项工作。”
“啥上呀下呀的，花名册给你，明天点名的任务交给你了。”
老师从手里的几张纸里抽出一张，陈强赶紧走上去接着。
老师往下面扫了一眼，点了支烟蹲在教室门口，教室里瞬间又吵闹起来。杨楠珂和李婷坐在教室后面，两个人尴尬得不敢说话。他往教室黑板上看了一眼，黑板上写着大大的三个字，“闫文秀”。
“同学，班主任叫闫文秀？”杨楠珂拍了拍前桌的同学问。
“对的，女人名字么。同学，你叫啥？我叫白凡”前桌回过头。
李婷也凑过来一起聊天。
十几分钟后，王北岭从后门进来，拍了他俩的肩头。
“我就知道你俩也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我也是，哈哈。”
“李泽呢？”
“他们班班主任还在讲话，我们去找他。”
三人行，杨楠珂和李婷让王北岭走在他们中间，刚才太尴尬了。走到楼梯口，刚好遇到下楼的李泽。
李泽说：“走，买洗脸盆和毛巾去。”
王北岭过去搭上李泽的肩膀：“就等你了。”
“咱们明天军训啊，这天气太热了。”
“是啊，这天气，我在家都不出门的。”李婷委屈地说。
杨楠珂倒无所谓，整个暑假，他都是顶着大太阳干农活，刚才在教室里，他看到整个教室没有比他更黑的了。
出了学校门往东走，有一个不小的超市，其实也就百十来平方，里面堆积着各种学生紧需的商品。他们到的时候，里面已经挤满了人。
王北岭说：“人太多了，进去两个人，把需要的东西拿出来。我和李婷进去挑好了拿出来。”
“能行，你俩进去，我俩在门口等你们。”
不一会儿，王北岭抱着四个盆子出来，里面放着牙刷、牙膏、毛巾、刷牙的杯子，李泽赶紧过去接着。
“你俩先抱着，我去帮李婷拿热水壶。”说完又挤进人群。
再出来，王北岭拎着四个热水壶，李婷抱着一堆洗漱用品，杨楠珂赶紧去接。四个人把东西放在柜台下面，收银员踮起脚尖看了几眼，手里的计算器按了几个数。
“一共一百五十六元，谁付钱？”
李婷赶紧把钱递给收银员。
“买东西每个人三十九，等哈我给你。”李泽说完就要掏钱。
“不急嘛，明天都不见面了得是？你俩把东西拿回去，杨楠珂，能送我回去不？东西太多了。”李婷对杨楠珂撒娇着说。
“咦，啥情况嘛，把我俩还当人不？当着我俩的面就开始秀恩爱了。”
“真的不好拿嘛。”李婷害羞得低下头。
杨楠珂说：“你俩把东西拿回去，我帮她把东西送回学校。”
“哎呀，珂珂，我也拿不动嘛。”王北岭用犯贱的表情娇滴滴的说。
“滚！讨厌很。”李婷追着踢王北岭，几个人打闹着回学校。
“咱俩一个班吗？”
“嗯，都是一班。”
“你报名了？”
“报了，我爸送我的，他已经回去了，我陪你报名去。”
“走吧。”
“等会报了名我们一起去吃饭。”
“你还没吃饭吗？都快四点了。”
“呀，还是村里娃娃，别人城里吃饭时间和我们不一样，别人六点还要吃晚饭呢。”
“嘿嘿，咱头一天嘛。”
“呵呵，先去报名吧，学费1090元。”
“哦，我去交。”
一星期前，他还在为学费操心得晚上睡不着。现在，他身上装着两张银行卡，姑姑给了他一千元，二爷爷也给了他一千元。
填表缴费，报名了。杨楠珂看着高大的教学楼，宽阔的操场，干净的校园，心情无比舒畅，是啊，他也是高中生了。这个学校四周都被城中村包围着，所以面积不大。进学校门，中间宽敞的学校广场，两边是几个篮球场。广场的尽头，是一栋六层的办公大楼，左右各有两栋四层的教室。三栋楼夹着两个通道，后面排着四栋两层的教室，再往后面才是六层女生宿舍。穿过宿舍楼下的过道，后面是标准的运动场。没有食堂，没有男生宿舍。所有学生都得在外面找饭吃，男生在周围民居里租房子住。
“咱去找王北岭，刚才见到了他了，他给我说前几天他爸爸已经给你们租好了房子，让我给你说一下。”
“李泽呢？”
“你们都在一块住。”
“是啊，咱又在一块了，那我们把东西送过去，和他们一起吃饭。”
“能行。你前两天干啥了？我每天都在河边等你，你都没来。”
“我在家有些事，好几年没回去了，很多人都想见一下。”
“你去河东边了吗？”
“没有，我不想去。”
两个人聊着天出了学校门，李泽和王北岭正蹲在门口右边的台阶上，每个人手里拎了两瓶饮料，扫视着进进出出的女孩子窃窃私语。
“看见你们出来了，你们报名了吗？”王北岭过来帮他抬铺盖。
“报了。”
“走，我带你去租的房子。”
“房钱多少，我等会给你。”
“不用你们给，我爸把这学期钱都给完了。”
“那咋行？”
“咋不行，我爸一直念叨你们，说我能上高中都是你们的功劳，让你们继续带我好好学习，叮嘱我除了你们几个不能和别人耍。刚才走的时候还留了不少钱，让我好好请你们吃顿饭。”
四个人说说笑笑，穿过马路，进了一条窄巷子，巷子尽头向左拐。往东数第三家，两扇朱红的大门大开，里面对称地排着两间房子，东边是房东老两口的住处，西边分成了两间，一间厨房，一间杂物间。中院东边有一个十几平米的小菜园，韭葱辣椒长得正旺。后院就是三层出租楼，每层分割成同样大小的七八个房间。
“就在这儿，咱在二楼。”
上了楼梯，左手边第一间就是，推开门，十几平方的屋子里，放了三张单人床，三张小桌子，再没有其他的一片木头。以前肯定是女孩子住的吧，四周墙上贴满了各种花色的墙纸和明星贴画。里面两张并排的单人床上，已经摆了床铺，进门右手边的窗台下，一张床还空着，几个人帮杨楠珂把东西拿出来铺好。
李婷帮那两个笨手笨脚的男孩重新整理了一下铺盖，说：“真羡慕你们，还能住在一起。”
李泽说：“我们给你支个床，你也搬进来住。”
李婷脸瞬间红了：“滚！”
杨楠珂赶紧岔开话题：“走，一起去吃饭。”
王北岭提议：“走，巷子头有一家炒面很好吃，我和我爸前几天过来找房子就在那吃的，咱一起去吃。”
出了门，四个人追赶着，跑出了巷子。
“老板，四份炒面，三个大份，一个小份。”李婷给正在门口炒面的师傅说。
“肉的还是鸡蛋的？”
“都要肉的！”
“好，进去坐着，还有几个炒完给你们炒。”
他们进去，找了张还算干净的桌子坐下。李婷说：“你们三个要不要喝点啤酒，庆祝一下，高中了嘛。”
“来一瓶嘛，我请客。”这会儿，就王北岭最兴奋。
“来啊，庆祝一下！”李泽也很兴奋。
“老板，三瓶啤酒，一瓶可乐。”李婷扒拉了一旁系围裙的服务员，说。
“马上来，啤酒要冻的吗？”
“冻的，可乐要不冻的。”
“好。”
“来，倒上，先碰一个，庆祝咱们上高中了。”杨楠珂帮李婷把可乐拧开，又往塑料杯里倒了三杯啤酒，自己举起来一杯。
李泽和杨楠珂也拿过来一杯，四个人的笑声，仿佛要撑破这个小饭馆的屋顶。
“哎，呸，这撒味道么？”三个男孩子都是第一次喝酒，王北岭皱着眉头，把啤酒吐到垃圾桶。
旁边桌的大叔哈哈大笑：“小伙子头一回喝啤酒么？啤酒就这个味，慢慢就习惯了。”
“嘿嘿，头一回。”
一边吃面一边喝，吃完面，三个人也喝完了啤酒，脑子都有点乱，话也多了，聊了很多暑假的事情。
“我靠，马上六点了，赶紧走，开班会了。”王北岭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王北岭赶紧付了饭钱，四个人赶紧往学校跑。
杨楠珂站在一班教室门口喊：“报告！”
“李婷，杨楠珂？”讲台上一个戴着眼镜的男老师，扶着讲桌站着，翘着兰花指把桌上的花名册拿起来，看了一眼。
“嗯。”
“你俩先把手放开，高一就开始谈恋爱，咦！”
刚才进学校，杨楠珂拉着李婷跑，现在还没松开手。听到老师说，赶紧放开手，李婷脸上全是红晕。
“座位都安排完了，给你两个留了好位置，后门口，后掌门，后掌门夫人，你们请上座。”
两个人红着脸进教室，全班同学都给他们鼓掌。
“安静，安静。”老师举起两个手掌向下压：“我说一下安排。今天没什么事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八点在办公楼下集合，学校安排军训事情。明天把你们的凉鞋拖鞋都收起来，男生短裤、女生裙子都不要穿，统一长裤，运动鞋，怕晒把长袖穿上。强调一下，后掌门和后掌门夫人，明天不要再迟到了。”
教室里一阵哄闹，扫一眼教室里的人，一半都长得白白净净，一看就是城里的，很少晒太阳。八月份的天气，早上的太阳半个小时就能把整个世界烘热，更别提中午，太阳下面，地面烫的任何一只动物都不会爬出来，不知道他们受不受得了。另一半农村来的，能考到城里上高中已经是幸事，学校怎么安排就怎么来。再说了，很多人暑假都要和大人一起在太阳下劳作，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天气。
“好了，给你们时间，好好了解一下同桌同学，二十分钟后才能离开。”
说完，老师卷起手中的几张纸，准备离开。教室里开始吵闹起来。
老师左脚刚跨出门，又转身进来喊：“安静、安静，还有一个事。咱班谁以前当过班长？”
话音刚落，三个人站了起来。
“你们三个都当过班长？”
三个人点了点头。
“哎，那个高个子，你先临时当咱们班班长。接下来的时间给你表演，做个自我介绍。”
“我是陈强，”高个子几步就走到讲台上，在黑板上写了自己的名字。“初中当了三年班长，接下来我会起好老师和同学们之间的纽带作用，承上启下，做好班里的各项工作。”
“啥上呀下呀的，花名册给你，明天点名的任务交给你了。”
老师从手里的几张纸里抽出一张，陈强赶紧走上去接着。
老师往下面扫了一眼，点了支烟蹲在教室门口，教室里瞬间又吵闹起来。杨楠珂和李婷坐在教室后面，两个人尴尬得不敢说话。他往教室黑板上看了一眼，黑板上写着大大的三个字，“闫文秀”。
“同学，班主任叫闫文秀？”杨楠珂拍了拍前桌的同学问。
“对的，女人名字么。同学，你叫啥？我叫白凡”前桌回过头。
李婷也凑过来一起聊天。
十几分钟后，王北岭从后门进来，拍了他俩的肩头。
“我就知道你俩也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我也是，哈哈。”
“李泽呢？”
“他们班班主任还在讲话，我们去找他。”
三人行，杨楠珂和李婷让王北岭走在他们中间，刚才太尴尬了。走到楼梯口，刚好遇到下楼的李泽。
李泽说：“走，买洗脸盆和毛巾去。”
王北岭过去搭上李泽的肩膀：“就等你了。”
“咱们明天军训啊，这天气太热了。”
“是啊，这天气，我在家都不出门的。”李婷委屈地说。
杨楠珂倒无所谓，整个暑假，他都是顶着大太阳干农活，刚才在教室里，他看到整个教室没有比他更黑的了。
出了学校门往东走，有一个不小的超市，其实也就百十来平方，里面堆积着各种学生紧需的商品。他们到的时候，里面已经挤满了人。
王北岭说：“人太多了，进去两个人，把需要的东西拿出来。我和李婷进去挑好了拿出来。”
“能行，你俩进去，我俩在门口等你们。”
不一会儿，王北岭抱着四个盆子出来，里面放着牙刷、牙膏、毛巾、刷牙的杯子，李泽赶紧过去接着。
“你俩先抱着，我去帮李婷拿热水壶。”说完又挤进人群。
再出来，王北岭拎着四个热水壶，李婷抱着一堆洗漱用品，杨楠珂赶紧去接。四个人把东西放在柜台下面，收银员踮起脚尖看了几眼，手里的计算器按了几个数。
“一共一百五十六元，谁付钱？”
李婷赶紧把钱递给收银员。
“买东西每个人三十九，等哈我给你。”李泽说完就要掏钱。
“不急嘛，明天都不见面了得是？你俩把东西拿回去，杨楠珂，能送我回去不？东西太多了。”李婷对杨楠珂撒娇着说。
“咦，啥情况嘛，把我俩还当人不？当着我俩的面就开始秀恩爱了。”
“真的不好拿嘛。”李婷害羞得低下头。
杨楠珂说：“你俩把东西拿回去，我帮她把东西送回学校。”
“哎呀，珂珂，我也拿不动嘛。”王北岭用犯贱的表情娇滴滴的说。
“滚！讨厌很。”李婷追着踢王北岭，几个人打闹着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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