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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戒指

    实际证明我的推敲还是很有道理的,按照我之前的想法走了没多久,我们就在临近石室边缘的地方发现了一枚戒指。

    在偌大的一间石室内,发现一枚不足拇指大小的戒指,本来是几乎不可能的,但事实偏偏就是这么巧。

    当我们用手电向前探路的时候,只觉得黑暗中有个点在闪烁。一路下来,即使是老北京马牌的手电筒也已经吃不消了,我们借着微弱的光,成功找到了这个神秘的发光点。

    起先,我和王大乙还以为这是镜子之类的东西,或者说在石室中有个发光的销器儿,没准儿这就是通往“圆心”的机关。

    直到走近一看,才是大失所望。即使是平日贪财的王大乙,此时就算见到金银珠宝,也提不起什么兴致。如今这个情形,不禁想起一句老话儿,有命拿,却没命花。

    但这枚戒指也说明了一些问题。首先,至少证明我之前的推论是完全正确的,前几批勘察队的人走的也是这条路,我们继续往前走很有可能走出去,但后面到底是生是死,谁也说不准。

    其次,走在我们前面的队伍中有个女性。我寻思着,到底是Alice还是酒井珐子呢?无论是谁,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们穿过这扇门之后,遇到的肯定都不是朋友了。

    王大乙本来满心鼓舞,结果却见到这么个玩意儿,有些气急败坏,再加上这玩意儿的主人无论是谁,都和我们有过节,王大乙所幸发泄,一脚就踩向了戒指。

    没有料到的是,可能是走了太久的缘故,脚底一滑,鞋子边儿只是蹭到了戒指的边缘,没把它踩烂,自己反而摔了个屁股蹲儿。

    紧接着,又是一阵王大乙骂娘的声音。他虽然有些气喘吁吁,但似乎这戒指和他仇深似海。我实在没心情理会他,或者说这么多年,我早就习惯了。

    而戒指仍在地上不断的打转儿,恰好停在了我脚边不远的地方。我把手电的光从远处撤了回来,直打在脚下,好奇的打量着这个“罪魁祸首”。

    突然间,我有种奇怪的感觉。刚瞧上一眼,我就觉得这枚戒指我以前肯定是在哪见到过,连忙蹲下捡了起来。

    只见戒指通体漆黑,就像寻常的指环儿一般。但令人瞩目的是,上面雕刻着一颗精致的六芒星。我一瞧这个标志,下意识的就想到了阿瑟手臂上的纹身,寻思着那厮还戴个戒指下海?

    我忽然又觉得不对,因为我清楚的记得在下海之前,高明检查过大家的身体,把手头儿上任何可能造成意外伤害的首饰都给收走了,阿瑟自然也不例外。

    那这枚戒指又到底是谁的呢?

    我越看越觉得眼熟,可是任我怎么去想,我也想不出来到底谁手上的戒指能这样的古怪。由于平日里探案的习惯,对于大多数见过的东西,我的脑子里都一定会有印象。

    比如说戒指,在下海之前我清楚的记得,Alice戴着的是玫瑰色的钻戒,虽没有鸽子蛋那么大,但估摸着也得有几克拉了。除此之外,我和阿瑟的手表,王大乙祖传的镯子都被高明没收了,却没见有人曾戴过黑色的戒指啊。

    我百无聊赖地把戒指转了个遍,当这颗精致的六芒星正对着我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这一瞬间似曾相识,就好像……

    突然间,脑海中浮现了一个人,紧接着熟悉的一幕迎面而来。

    王大乙从地上拍了拍屁股,一脸古怪的凑了过来,气急败坏道:“你见过这枚戒指儿?说这是哪个骚蹄子的!”

    我想了想,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跟王大乙解释,而他仍是苦苦相逼,我只好老实答道:“应该……是阿瑟的。”

    王大乙撇了撇嘴,似乎觉着阿瑟这么个大男人带着个戒指,有些太变态了。又用古怪的眼光打量着我,瞬时激起了我一身鸡皮疙瘩,我连忙道:“也算是Alice的。”

    王大乙古怪的目光丝毫没有停歇,反而愈演愈烈,其中还夹杂着些许的羡慕与嫉妒,我知道这小子一定又是想歪了.

    我清了清嗓子,就跟他又讲起了之前在那艘失事的潜艇上被阿瑟摆了一道的事儿,其实大体他都听过,阿瑟偷走了我和Alice氧气瓶和设备,后来一个人跑路了。

    但在我们发现设备都不见了的时候,就在舱室的门栓附近,我曾捡到了一个黑色的吊坠,我们如今所见到的这枚戒指,其实只是那个吊坠上的环儿而已。

    后来Alice见到以后,就觉着很喜欢,我便把吊坠儿给了她,没想到会在这里见着这个小玩意儿。

    王大乙听完以后,脸色阴晴不定,我也有种不详的预感。

    这么来看,Alice离开我们以后,也来到了这里,她又是和谁一起结伴的?这扇门后面到底会有什么?

    我瞧着这个指环发呆,一时间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打起手电,不断地向四周照去。

    王大乙见我紧张的样子,刚松懈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结巴道:“又……又他丫的怎么了?”

    “指环不会无缘的掉在地上,金属做的吊坠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脱落呢?”我边走边嘟囔道。

    王大乙似乎觉得我职业病犯了,大松了一口气道:“你丫的就是闲的,不就是个破吊坠儿嘛?怎么就不兴坏了?”

    “吊坠的项链,也一定就在附近,而且……”我自言自语着。

    王大乙躺在地上,不想再跟我这个疯子多费口舌,又觉着不甘,“你先找会儿啊,等眼前的这扇门开了,别忘了叫我一声哈。”

    果不其然,就在王大乙头顶旁十几步的墙脚,我发现了属于吊坠的项链,我看了一下项链的断口,很是平滑,看起来就像是被锋利的刀刃砍断的。

    我下意识的朝着墙壁看去,在石室冰冷的墙壁上印着一个模糊不清的手印,血迹看起来已经干了很久了。

    就在我想回头叫王大乙的时候,身后突然就亮了起来,我只觉着脊梁骨发寒,还没敢回头去看,就听王大乙叫道,“我擦,门……门开了!”

    背后轰隆隆的声音作响,再加上强光刺眼,一时间我竟没睁开眼睛,也许是在黑暗之中呆久了的缘故,只觉得头晕目眩。

    过了好大一会儿,眼前似乎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了,我猜想可能是两个石室之间的暗门对接完毕了,这才缓缓地睁开眼睛。

    眼前的一幕,让我和王大乙咋舌不已,如果说舌头够长的话,足足能被惊讶得咬断也不为过。之前我们所见的是监狱里的小号儿的话,现在眼前的石室便是紫禁城里的连廊了。

    令我和王大乙最为惊奇的是,眼前的石室竟然是亮的,起初我们还以为回到了岸上,有种逃出生天的感觉。

    可走过门槛才发现,这间石室的四周被点满了青花六棱的灯盏,比起中秋节的花灯还要精美绝伦,更透着一种古朴自然之感。

    其实,说白了里面无非是灯油之类的东西,但外面的青铜盏却是精雕细琢。盏口有三个距离相等的兽面扣卡,盖上饰陶索纹三周,间以蟠螭纹、蟠虺纹及变形蝉纹。器身直口,方唇,平沿,附由蛇盘绕而成的镂空兽首形耳和两个小环形耳。

    我和王大乙虽然没有时间去翻看,却也知道这悬在空中的物件儿绝对算是稀罕物儿。因为青铜本身就不多见,这也要归功于后代生产力的提升,临近的明清等朝代大多使用琉璃陶瓷的玩意儿,只有年代久远诸如春秋战国等时期,才会广泛使用青铜器。

    王大乙在古玩层面的眼界,自然是比我高上许多,连他也一脸严肃道:“这小鬼子真是他丫的作孽啊,要是搁在现在,挖到一个青铜盏就得是死罪。”

    烛光下的石室通亮,但却仍看不到尽头。我和王大乙只打量了周围,这里似乎只是一条甬道而已,方方正正地向前延伸。

    我们边走边仔细打量着沿途的墙壁和脚下的青砖,只希望着还能遇到些蛛丝马迹。走了很久,这条路仍是没有尽头一般,而我们也没有在沿途发现血迹之类的痕迹,这里似乎从没有人来过。

    “难道Alice并没有来到这间石室?”我嘀咕道。

    王大乙揉了揉太阳穴,若有所思道:“其实我觉得这丫头片子肯定在另一间。”

    王大乙的口气很肯定,我却仍是不解的望着他。

    这时候,这孙子似乎又忽然恢复了本性,一脸显摆地看着我,吊儿郎当道:“你说整个海下建筑群够不够大?”

    我自然点了点头,白痴一般地看着他。

    “换个说法,如果把整个建筑群搬上了地面你觉得能占多大的地方?”王大乙道。

    我大概思考了一下,“如果非要打比方的话,估摸着怎么也得有沈阳故宫的规模吧。”

    王大乙皱了皱眉头,说道:“我们从进入海下石室到现在,应该有将近2天左右的时间了,而如今似乎只到了海下建筑群的冰山一角,刨去休息和抹黑瞎转悠,我们正经的脚程撑多算是半天。”

    其实,我的比方还算是贴切的,要说想逛完整个沈阳故宫的话,也得有一天左右的时间,当然我们平时去的时候,大半的地界儿都不给开放。如今我们在海下摸着黑走,自然要比地上慢得多,花费的时间也要多。

    总体上,我们觉着两者规模大小也是八九不离十了。若是有北京故宫的规模,估计这种财力和物力以及海下工程的难度,也绝不可能这么多年来都密不透风。

    想通这一点以后,王大乙又道:“既然能有这么大的规模,石室之间变化的规律我们也大体了解了。虽然我们还不知道两间石室相通的时间,但刚刚我们至少等了半个钟头的时间,才到了这里。”

    他话还没说完,我就已经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

    从Alice消失到现在不过是一两个钟头的时间,即使石室相通的周期是半个钟头,也不可能走完一个轮回,毕竟海下建筑群如此的庞大,即使是一天的时间,也未必是一个轮回。

    所以说,Alice应该走进了其他的石室,但以后能不能见到,这也不好说,因为后面的石室也是同样的规律,而且石室之间都是相通的,我们可能会在路途中遇到。

    当然,最大的可能性是,我们最终会在海下建筑群的“圆心”汇合,如果我们还活着的话。

    这条甬道似乎永远都没有尽头,而且奇怪的是甬道好像还越来越窄了,这和我们之前的预料显然不同。

    因为我们之前走过的石室,大多是个房间,而且据我们推断更像是个圆盘,但眼前所走的甬道,准确的来说,就是一条路而已。

    “开弓没有回头箭!”王大乙豪迈地说了一句。

    虽然我们越走心里越没有底,但眼前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了。

    由于走了太久的缘故,我渐渐有些体力不支了,便扶着墙壁前行,这一扶却是让我有种奇怪的感觉,我连忙叫停了王大乙:“诶,这墙壁似乎在动啊?”

    王大乙听完也连忙把双手各自附在了两侧的墙壁上,感知了好一会儿后,大叫道:“我操,赶紧撤!”

    话音未落,他人就已经窜出去好几米了,边走边喊道:“狄老九,你丫的乌鸦嘴,这墙壁真的在动!”

    我连骂了好几声没义气,即使现在已经身体吃不消了,但眼前生死攸关,我可不想被墙壁活活碾死,瞬间一股狠劲儿窜上来,也跟上了王大乙的步伐。

    好在墙壁移动的速度很慢,暂时还有两人宽的距离,可这条甬道却是极其的漫长,让我和王大乙心里还是没底。

    “你说这墙壁他丫的怎么会动?我们该不会进了机关吧?你不是推论的很准嘛?怎么进了这个地界儿?”王大乙不忘埋怨道。

    我起先也没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按理来说,既然能找到暗门,那么我推论的石室相接的规律就应该不会有错的。

    也许是压力刺激的缘故,气血不断上涌到头顶,我的脑子似乎从来都没有转得这么快过。

    我气喘吁吁道,“他娘的,我推论的没错!只不过,我们走进了两间石室夹缝的甬道里,而两个大圆盘正在缓慢地移动着!”

    我的言语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兴奋,因为……